正文 藺姬說 — 第二部 20 以愛為名

笔迹可模仿、血渍可假制,语气、用词却模仿不了,尤其当仅仅是字句安然地躺在纸上,没有声音、没有画面,那一笔一画却能拼凑出另一个人的样貌、声线时,梧音很清楚这根本假不了。

那也称不上是什麽家书,根本是母亲的用血泪写成的遗书,她说她是个失责的母亲、不孝的女儿、不仁的妻子,把错全都揽在自己身上,却一句没有怪过那个自私自利的丈夫,没有怪过自己这个狠心抛下一切的女儿,整张书信以爱为名,却完全没有出现一个「爱」字,读完让人格外鼻酸、格外愤怒。

梧音强忍着翻涌的情绪,揉皱了纸条,一把丢进煎药的火炉里,看着纸条被烧成灰烬,她的神情也逐渐淡然,最後化作一抹轻浅的笑。

「公主不愧是辰王爷亲自培训的菁英密探,很清楚接下来该做什麽,您若想保自己和王妃一个平安,就得听话些。」蔚彤丝毫不顾虑梧音瞪视自己的轻蔑目光,依然是那张招牌的甜笑。

梧音知道她在使激将法,不怒反笑,道:「先用我母亲的血来威胁我,再用我的处境逼我妥协,难道你们不怕我不顾家族安危又去死一次?」

「我们差这麽一条命吗?」论心理战,蔚彤可是最拿手的,对方有多刁钻,她就可以拿出比之更高的自信。「何况您不是早就『死了』的人吗?」

听见最後一句时,梧音脸上的笑容倏然消失,她一下子懂了,自己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无论逃到哪里,终究都会落在父亲设好的网罗之中,就像被蜘蛛网缠住的虫子,挣扎会成为最快送命的方式。

「说吧,你们到底要什麽?」

而她——现在更失去了了结自己的权利。

蔚彤嫣然的笑容中闪过一丝诡谲,上前耳语几句,话说完便离去。

梧音丝毫没有想到会是这麽一个令人摸不清头绪的计策,本来宇文涟让他们入府就是为了要探知他们的目的,加以阻止两国战争,可是被这麽一搅和,除了能猜到他们想要利用宇文涟之外,她竟然什麽都没办法联想,好像没有一件事情是能够被接起来的。她该怎麽做?又该从何做起?

彷佛被困在沙漠里,放眼望去,毫无方向。

恍惚之间,一只药罐被烧裂了,她急忙灭火降温,望着被烧乾的罐底若有所思,就连阿陌站在门口唤她也恍若未闻,直到他走到面前才惊觉回神。

「怎麽了?是哪儿伤了,还是营里的药不够了?」她随手用湿布将破瓦罐盖住,问道。

「我以为九殿下来过这里。」阿陌瞥了一眼药罐,并不在意。

「早上见过一次,後来好像被师叔带回去了。」梧音回答。早上她把宇文涟落在院子里後,依稀有听见古倾川的声音,之後就没看见任何身影了。

阿陌平时不太有变化的神情闪过一道慌张颜色,紧抿双唇转身要走,又回过身来,把一个信号筒交给梧音:「要是九殿下回来,用这个通知我。」

----进入问题----

Q:宇文涟去哪里了?

A.店舖找赔礼

B.上街找情圣

C.看戏找灵感

D.书店找同感

截止:2019/10/0618:00

小提示:上面四个选项有不同的後续发展,有的会发生危险,有的会产生小浪漫,有的会出尽洋相,有的会贻笑大方。(嗯,我绝对不是按照顺序写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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