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房,南宫逸遥歪歪斜斜地倚坐在台阶上,一边啃果子一边看着舞如飞分类草药,俨然一副无所事事的模样,就在他丢出不知第几颗果核时,舞如飞终於忍不住了,从草药中抬头:「南宫将军,您到底在这儿有何贵干?」
舞如飞一向很有自己的想法,喜恶分明,但她跟宇文涟一样不太喜欢南宫逸遥,虽然这可能归功於宇文涟跟她讲了一堆关於他的坏话,再加上南宫逸遥也的确一直是吊儿啷当的,使眼前这人在她的印象里不是很好。
「我等人。」说着,他又从兜里掏出新的果子。
舞如飞没好气道:「等谁?」
「你主子的内人。」他一手撑着身子,一手抛接果子,要吃不吃的。
舞如飞皱了皱眉:「咱王府没有您要等的人,您还是快走吧!」
南宫逸遥也不在意她的驱赶,昂了昂下巴:「这不来了吗?」
顺着看去,只见梧音低着头好像遮掩着什麽,快步略过两人进入药房。南宫逸遥见状跟了进去,好整以暇地趴在桌上看她忙里忙外。「无音姑娘。」
梧音刚洗好药碗,回头道:「南宫将军,何事?」
南宫逸遥眯了眯眼睛,一笑:「没事,我看个热闹。」
梧音左右张望了会儿,疑惑道:「这里只有我跟将军,何来热闹?」
其实她不是没有听懂他话中有话,只是隐隐觉得这人的戏谑背後总有着某些道理,或者他好像都能看透许多事情,透过那双锐利如鹰的眼睛。
「我觉得姑娘挺厉害的,吃定了小涟涟锄强扶弱的性格,不断使苦肉计博取他的同情,还总是逃跑让他以为你不想拖累他,让他毫不犹豫地提供帮助,事实上你一次又一次地让他陷入困境,啊,我记得这招叫做⋯⋯欲擒故纵?」南宫逸遥继续把玩着果子,带着不明的笑意,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这下梧音才听懂他意有所指,道:「将军觉得我在利用九殿下?」
南宫逸遥半挑眉,没料到梧音竟如此坦然,有些意外:「难道不是?」
回想起南宫逸遥打从一开始就对自己冷漠无礼的态度,再看看他现在兴师问罪的样子,梧音笑着舒了口气:「将军怎麽想都行,我问心无愧。」
「是对西瑶国问心无愧,还是对宁王问心无愧?」
闻言,她一愣。说起来,她对哪边都是有愧的,因为自己不愿嫁给太子、不甘受父亲控制,苟且残活的自己还得绕一大圈来守护西瑶国的和平;对宇文涟更是惭愧,明明是一个单纯只想救自己的恩人,她却一再害他为自己操心,先前还处处忌惮他,虽说她不过是不愿无辜的他被牵扯进来,但事实证明她就是拖累了宇文涟,他本该是个不问政事的闲雅亲王,本该安宁平静一如往常。
梧音的沈默让南宫逸遥不禁对自己先前的判断迟疑了起来,她眼中的困顿与凄然不似假的,他甚至能够感同身受。
「算了,既然无愧,我信你便是。」他将果子摆在她面前,欲转身离去。
盯着果子,梧音连忙喊住他:「将军且慢,我有一事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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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梧音想问?
A.九殿下喜欢什麽?
B.襄王如何知道自己的事?
截止:2019/09/2218: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