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既然大家都聚在这,人又这麽多……就帮我一件事。」云哥双手交握,脸色凝重说。
「怎麽?想找女人陪你嘛!我可以拉一个给你。」庭说。
「女人……是需要。」云哥无奈的低头。
我惊恐看向云哥,他的回答令我折扣下对他在我心中的分数,但不只我的反应惊恐其他人都是。
「也需要男人。」云哥再接一句。
神的手缓缓移开云哥的肩,鬼默默的往旁走几步,庭装没事的看天花板,我则看着地板,原来呀……我就想说怎麽会有男人长的这麽美……
「喂……你们想去哪了,这个店现在需要男人女人,我需要客人!」
招客人?他的店有那麽冷清吗?
「客人……都被你们,被───神和鬼吓跑了……」云哥无奈地将手拍在他们俩肩上。
碰!
後方的桌子坍塌……
「……」全场寂静。
被吓跑了……呵呵,也难怪被吓跑,翻桌踹椅,大骂脏话,桌倒椅塌,哪个客人还待的下呀!
「都是你。」神鬼两人不屑的看对方一眼。
「有部分的人要留在店里帮忙,而另一部份就要去招人。」云哥说。
「那谁去招客人?」垒问。
「嗯……这个吗?」
「庭吧!」我说。
「为什麽!?」他手撑在桌面上大叫。
「因为───」我微笑道。
「美男计。」阿妃接着。
不愧是我多年来的死党,太了解我了。
「我承认我是美男子没错!」庭摸着自己的脸庞。
「那很好呀,你去外头走一圈再回来,肯定会有女人上门!」我肯定的小搥桌面。
「不错耶!」白紫赞叹。
「那就决定是你了,庭!」神命令着。
「上吧!」鬼凑着说。
「多拐几个回来!」阿妃笑的白目。
「国中以下不得诱拐!」垒提醒。
「你的成果决定你的晚饭。」云哥微笑道。
「你们!?」庭愤怒的指着我们。
「嗯?」大夥挑眉。
「我、我……」庭像小孩般的皱着眉,「我这就去……」
「加油嘿!」我和阿妃笑着挥手。
庭垂着肩,无力的走出门,唉呀呀,只不过让他「卖身」就这样,他也大可不必担心自己会「失身」吧!大夥会好好保护他的,要是以後还有相同事件发生,还得再请他去招人咧!可不能让他有恐惧呢。
「那我们得干啥呢?」白紫玩玩手中的玻璃杯问。
「这……」云哥摸着下颚思考。
「白痴路痴,你出去招客人。」神看着我说。
「为什麽啊?」
「不需要理由。」说的一所当然的模样。
「这篓子可是你闯的耶!还是说───你自认为长的没庭帅!」挑衅中。
「你说什麽!?」他向前一步。
「耶……不能打女生喔。」我紧张的靠向我旁边的垒。
「白目萌,你干嘛挑衅他。」垒说。
神的眼神狠狠的瞪过来,虎爪忍着不向我探来。
「喂,神,你和鬼去拐人来呀!」白紫指着他们。
「为什麽我得跟他!?」两人异口同声不爽回。
两人互瞪一眼。
「因为───你们帅!这样可以了吧!」白紫随便塘塞几句。
他们不爽的气息居然因为白紫的敷衍而消了,怎麽?夸他们帅他们就开心啦。
「要是神和鬼去拐人,不知道谁拐的比较多欸?」我喃喃念着。
「……」
「乔宇萌,你很白目!」前者垒独唱,後者垒与阿妃齐唱。
我下意识抿起嘴,我刚刚多说了什麽吗?
「你们……」云哥不知所措。
「云哥,算了吧!大不了你再换组桌椅。」白紫安慰云哥。
「走!」神对着鬼咆哮。
「那就走啊!」鬼又给他咆回去。
「走、走去哪儿啊你们!」他们突然的吼声吓的我缩肩。
「去拐人!」
两人愤怒的提起脚步向门口走去,在後看得我们心惊胆跳,没想到他们俩连背影都这麽有气势。
「你想怎样!?」神对门边的鬼大喊。
碰!
「不会吧!门坏了!」阿妃说。
我们连云哥的脸是否变色都不敢抬眼观察,只能静静的听着门传来的「喀喀」声。
「我……来负责清理……呃───善後。」垒捏捏耳。
「我来就好,你不是还有朋友在楼下吗?」云哥恢复神智。
「没差啦!」
「那等等我们三个就来招呼吧!」白紫笑笑的对我们说。
「等等要是女客人情绪太激动,我可以来负责安抚。」垒拿着一堆损坏物开玩笑说。
「你当这牛郎店啊!」白紫说。
呵呵,不过垒真的很是适合当牛郎,从国中看他哄着那些爱吃醋的女朋友,每个经他一哄,几分钟内又变回乖顺的猫。
「喂,宇萌,我可不可以出去给鬼拐呀!」阿妃害羞的笑着。
与其说害羞的笑着,不如说笑的很恐怖。
「你跳楼。」我笑着说。
/
我看向钟确认时间,我摸着口袋拿出手机,拨号回家,该跟家人报备晚餐不回去吃才是。
嘟嘟……
嘟嘟……
嘟嘟声还真久,怎麽还没人来接电话,现在近晚餐时间,这时候应该会有人在家才对,妈在厨房炒菜没听到吗?
这当我在猜测家里的人在做什麽时,电话终於被接起。
『喂!』
这声音是───
「喂,老哥,真难得你来接电话。」
『罗唆,你打电话干嘛?』
「妈在不在?」
通常都是老妈接电话的说。
『你想干嘛?』
「吼,先回答我啦!妈在不在?」
『你到底想干嘛?』
死老哥真的是有够讨厌的!一定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嘛!
「我───」想找妈呀!
『你到底打电话要干嘛?』
他是世界上唯一比我白目的,而且还是有够该死的白目!
「我───」
『从实招来。』
他有完没完呀……
「我今天晚点回家。」终於说出来了!
『为什麽?』
「……」
真想对他骂脏话!他今天问题真的是有够多的!
『你干了什麽事不敢回家?』
「我朋友干了件不得了的事。」
把店砸了。
『干了啥?』
「干了跟你无关的事。」
『干啥事?』
哥不停反覆的问,将近一分钟都是他重复的台词,我连插话的机会都没。
「哥,我───」
『你要我继续干下去吗?』
他说话越来越难听了,连说个话也要用那个字吗?
不行!一定要想个理由挂电话!
不然我在这样跟他讲下去一定会精神崩溃!
「你帮我跟妈说我会晚点回家,我现在尿急不跟你说了!」两秒半迅速挂电话。
哇哈哈哈,心情莫名的兴奋,我出生到现在第一次挂人电话,连诈骗集团的电话我都没挂过,因为那些诈骗集团都被我哥拿去玩了,让我实在没机会好好跟他们聊聊。
我雀跃的不自觉小跳舞步:「CHOCOCHOCO啪啪!CHOCOCHOCO啪啪!everybody’ssayingchoco拿铁!」
老哥一定一张屎脸对着电话念,对於挂电话这种小事我也能兴奋,真是可悲的说不出话,可见我平常被老哥欺负的多惨……
「everybody’ssayingchoco拿铁~」我仍哼唱着。
「呃……宇萌,厕所在那边。」云哥指指在角落的门。
「啊?」
厕所?
云哥歪着头礼貌地笑着。
蓦然鸡皮疙瘩从脚底板冲至头盖骨,牙忍着不发颤,但满载喉咙的音却破口:「啊───」我大声尖叫的跑向厕所。
呜呜,丢脸死了啦!刚刚我讲电话的情形和跳舞的模样一定都被云哥看到了!
这、这门是坏掉是不是!?怎麽不管我怎麽拉还怎麽推都打不开呀!
「宇萌,那个是往旁边推的,你开门後会看到一条走道───」云哥还没说完我就开门冲进去。
往旁边,呜呜……让我死了算了吧!我居然连个门也不会开……
我开门後,闪亮的泪水随着风飘扬闪耀,我人奔向厕所,打算成为第一个台湾版「花子」,暂时就让我静一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