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唰
拉开窗帘,远方是一望无际的原野,九月的天空在火车驶离伦敦後,那灰蒙蒙的天空逐渐转为天青色,配上这绿色原野,宛如一幅美丽的画作。
阳光在窗帘拉开後洒落一丝丝光芒,落在对面熟睡着女孩身上,看着光线在她侧脸展现出各式各样的风情,让盯着她看得男孩不由得痴了。
或许是在睡梦中感到男生那温暖的眼神注视,少女慢慢张开眼皮醒了过来。
「呣恩…看来是我中了黑霉气,它们总是飘浮在空中,随时找机会钻进你的脑袋中,真是惹人厌」被注视而醒的少女没有丝毫羞怯,反而睁着那双大而迷蒙的眼睛,关心着对面的男孩。
「司麦尔,提高你的警觉,如果你不想变成我这样,得随时注意身旁。」说话的同时不忘伸出双手在四周挥了挥,像是要帮男孩赶走无形的大飞蛾。注①注②
少女用认真语气说着连纽特·斯卡曼德都未曾纪录的奇幻生物,一般人可能会尴尬的无法接话。
有着一头黑发的男孩却温暖微笑回应到:「没关系,露娜至少你现在醒来,可以在火车到达霍格华兹这段时间里陪我聊天。」
他拿出一罐清澈液体摇晃着,里面的液体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至於黑霉气,别忘了我身上随时带着你给的防黑霉气药剂。」
就算早已知道黑霉气可能是他的养父-赞诺所杜撰的,少年仍顺着少女的口气来回话,因为他早已习惯。
习惯她的想法、她的口吻、她的行动,她的所有一切。
谈话的同时,少年心中想着往昔。
有些事,如同云烟般触之即散,有些则如同热铁烙肤,永不抹灭。
留下刻痕的过往造就如今的他们,光阴的痕迹,使少女的笑容不再那麽明媚,不再那麽耀眼,如同幻化的泡沫,转瞬就会消逝。她口中吐露的话语则比以往更扑朔更迷离,对於外人来说早已无法捉摸。
少年黑色瞳眸中,如果仔细观看,则蕴含着任何人都无法憾动光辉的意志,那是为了完成祈愿,摧毁一切事物而无悔的信念。
这一切,都要回朔至那1990年的夜晚,或者更早之前,那个不能说出名字的人败亡的前一个月。
十年前的夜晚,同样的秋季。布满铅色云块的天空,竟露出一抹鲜红色彩,那是下方焚烧的房屋所照射出来的。
在那里,男孩静静的望着那阴霾天空,只见云朵上飘浮着一颗摄人心魄的骷颅头,那骷颅嘴中窜出的蛇,正向空气中发出嘶嘶的声响。
他想动动他的身体,四肢却不受他掌控;他想呼救出声,嘴中发出的声音却是阵阵哭声。
他惊觉自己竟然变成了一个婴儿。变成婴儿的男孩拚命回想之前的记忆,他是谁?来自何处?怎麽会变成一个婴儿?
存在脑海的记忆回应他的却是一阵空白,在空白处唯一的影像是一本发出阵阵闪光的翻开书页,随後光芒淹没整个视野,等自己发觉时,已成为一个婴儿躺在这处废墟里了。
在一处废墟中传来一阵婴儿哭声,无疑是诡异的。
很快的,就有人过来查看了,一对戴着诡异高帽的男女举着顶端有着光芒的木杖搜寻过来。
「喔!梅林的胡子阿!」妇人看到了男孩发出一声惊呼「赞诺,你有看到吗?一个婴儿」
「亲爱的,别慌,注意周围」另一位戴高帽的男人有些惊惧,有些愤怒的看着天空着名标志後说到「这铁定是那群该死的食死人干的好事,这个月是第几件了?『那个人』都已经失败了,他们还不肯放弃吗?」
婴儿伸出双手似乎想抓住些什麽,对此,高帽男子露出怜悯的神情「看来,整个家族只剩下他了」
在这个秋季,高帽男人惊惧提到的『那个人』拜访了高锥客洞,随之而来的是一个黑暗时代的落幕,只是时代虽然落幕,余波仍在四处扩散。
而在这余波造成的黑魔标记下,仍存活的男孩,则正式被罗德古夫妻收养,成为了罗德古.司麦尔。
似梦非梦,似花非花,自己身处何方,是无名氏抑或是司麦尔,眼前的一切只是一场梦?还是真实的世界?
在他还未摸清一切时,岁月的长河早已压上来,时光荏苒。他,司麦尔,在这世界迎来第八年。
注释①:黑霉气(Wrackspurt)又称瓢虫:是一种肉眼看不见的魔法生物,当飘浮进入到一个人的耳朵时,会令该人的脑袋变得不能专注。
注释②:司麦尔全名,司麦尔·罗古德(英语:SmileLovegoo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