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getouttamyhead,getouttamymind.Can\'tgetouttabedsometimes."
一阵笑声从耳边传来,熟悉的味道再次涌入鼻腔,被感染笑意而忍不住跟着放声大笑,周围的气氛唯美的不像在真实世界,蔡文艺看着眼前的人,模糊而真实,就像周围的灯光,温柔的不应该存在她的世界,突然间好似听到了什麽,远处桌上的杯子掉落到了地板,破碎的声音打破了这场美好的梦,蔡文艺吓得颤抖,眼睛猛然一闭。
当她再次睁开,开怀的笑声没有了,熟悉的香味没有了,周围的灯光昏暗的让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身处白昼还是夜晚。
後脑杓隐隐作痛,蔡文艺用手压着後脑杓,并轻轻的揉着,希望能够以此减少疼痛感,心里默默地想起,曾经也有一个人会在她偏头痛发作时这样对待她。
「蔡文艺!该起床了吧!你是打算睡到几点?」亲姐姐的声音由远到近,房门打开的瞬间,灯光亮的蔡文艺几乎睁不开眼睛,她用力一扯将棉被盖住自己的头,却被眼前的姐姐硬是拉开一个小缝。
「今天不是你们网聚吗?你还要继续睡喔?等等赶不上怎麽办?」姐姐有些生气的问道,蔡文艺却将自己的身体缩了起来,含糊地说了一些话,姐姐皱着眉头听得一头雾水,只得更靠近好听得更清楚一些「你说什麽啦?说清楚一点阿!」
「不去也没有关系,让我躺着就好了......」蔡文艺将头缩进了自己的肩膀中,手紧紧抓着某个人送给她的玩偶,自己都没有发现抓的力道已经大到指甲都陷进玩偶中。
姐姐忍不住轻叹一口气,她知道今天的网聚会有蔡文艺在意的人出现,但是现在看着蔡文艺宁可躲在棉被逃避,心疼的想安慰却又不知从何安慰,她不经去想这到底是情伤还是心病,应该只有蔡文艺知道这个可能连霍金都不知道的问题。
姐姐终究还是离开了房间,在离开房间以前,她对蔡文艺说了一句话「你不要以为逃避就可以解决你的问题,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阿,不过是失恋而已,不用把自己搞成这样,都快半年了,你还想要这样吗?」
房门关上的瞬间,蔡文艺无声的哭了,哭得好惨,但她却不想被任何人看到她这副德行,她突然又想起了,哭得很惨的时候,那个人会跟她说「不要哭了啦,爱哭包耶你。」并且温柔的拂去她的泪水,在不厌其烦的安慰她,说一切都会没事的。
如今这个人已经不在她的身边了,早已在半年前就离开她的生活。
在那个人抽离她生活以後,却还是以回忆的方式,充斥在她的生活中,充斥在她每个梦里,每个一个不经意想起的回忆。
蔡文艺用力擤了擤鼻子,她默默掀开了棉被乞求新鲜空气,看着那个人送的玩偶,她终於起了身,用着缓慢的步伐走向浴室,开始准备今天的网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