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林志炫协力将吕陌舒送到保健室,确认她没有发烧後,便替她盖上棉被,让她在这睡一会,醒来应该就没事了。
安顿好吕陌舒後,我与林志炫走到帘布外头坐下。
林志炫叹息,「刚刚讲到一半而已,为什麽吕陌舒会这样我还没说呢。」
看着吕陌舒睡得很沉,却仍皱着的眉心,声音不自觉冷了几分,「是跟叶绍霆有关吧?」
「没错。我记得是在我们会考完,我们一行人去海边玩那次,那天晚上吕陌舒和叶绍霆发生事情的。她晚上和林安卉睡同间房,我和另一个男生一起,而叶绍霆是自己一个人睡。那时很晚了,所有人都睡得很沉,我起床上厕所时听到外面有动静,从猫眼看出去就发现吕陌舒走到对面叶绍霆的房间里。我本来想躺回去睡,但实在放心不下,又走出房间。他们门没关好,刚好给了我能看到他们举动的空隙,不看还好,一看不得了,那画面我到现在还历历在目。」
我就着林志炫的话推测,「那家伙该不会对吕陌舒做了什麽事吧?」
而林志炫只是扶着额,垂下眼,「嗯,他们好像起了争执,讲没几句话叶绍霆就把吕陌舒压到床上,然後企图强吻她,手还不安分地在吕陌舒身上游移,而吕陌舒只是一声不吭的反抗着,直到我看不下去推开门,才阻止了叶绍霆的荒谬行为。」
我握紧拳头,不可置信吕陌舒竟然遭遇过这种事。
「把吕陌舒带开後,我和叶绍霆为此大吵一架,见他还不讲理地说着自己的所作所为是正常的,我就下定决心不再与叶绍霆往来了。」
「他认为那是正常的?他以为女人是拿来泄欲的啊?」我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毕竟他的生活圈很乱。」林志炫无奈地摇头,接着说:「吕陌舒着实被吓着了,我问她话时始终保持沉默,那是我第一次看她与叶绍霆吵架後,是安静的哭着,而不是很失控的嚎啕大哭,异常的冷静。我尽我所能安慰她,希望她能平复心情,而她只是向我道谢,说了句『拜托你忘了今晚发生的所有事』,就回房睡觉了。隔天早上起床她就像什麽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地吃早餐,回学校後也没跟叶绍霆分手,一如往常地互动。而我也什麽都没说,怕唤起她的回忆,就这样毕了业,到苑杏後就发觉吕陌舒把我给忘了。」
林志炫给得讯息量有点庞大,我需要很专注才能理解整个事情的原委,几乎是用听故事的方式在吸收了。
而且我得保持理性,叶绍霆那个浑蛋对吕陌舒做的事没一个好的。
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好心态,「可她却没忘了对她做过那种事的叶绍霆?」
林志炫摸着下巴,不确定地说:「她应该只忘了跟叶绍霆的那件事,至於为什麽没有整个人忘记,我想应该是他们一直都有在联络吧。」
「你没查过这是什麽现象吗?」我对这整件事抱持太多疑惑。
「有,我上网查过所有相关资料,甚至去问了一个从事这方面的亲戚。」林志炫难为情的搔了搔头,「他说应该是心里防卫机制引起的选择性失忆症。」
我挑眉,有些不可置信,「选择性失忆症?有这种病因?我以为只是我们常开玩笑创造出来的而已。」
「有,虽然我原本也是这麽认为。是指当人在遭受到太大的打击时,大脑会发出指令让人遗忘跟其所有有关的人事物。不过,好像遇到类似情况时还是会有印象,所以有可能日後还是会恢复记忆,也可以透过催眠治疗消除此现象的样子。」
「所以说,如果让吕陌舒再碰到类似的事,是有可能想起那件事的?」
「没错。」林志炫微笑,称赞似地说:「我本来很怕一下子讲这麽多你会听不太懂,没想到你理解的很快。」
「还好,可能因为我很专注吧。」我有些不好意思,将话题导回去:「那麽也可以这样说,如果你一直跟吕陌舒接触,她也会想起你这个人,对吧?」
「对的,只是她可能连带也会想起那件事。」林志炫神情转为忧愁,「但我还是希望她能恢复记忆,只是这需要有人陪伴她健康的走出来,而不是用遗忘的方式。况且,我也怕她之後会以同样方式去忘记你。」
「为什麽要忘记我?」我惊呼。
别,不喜欢我就算了,忘了我……真的会难过死。
「因为他们的交往已经没有爱了,对吕陌舒来讲只剩责任而已。我多少有从许砚和林安卉那听来一些消息,我认为你是最有可能被她喜欢上,让她产生矛盾的感知且觉得自己背叛爱情的人。」
我不太能理解林志炫的说法,反问他:「背叛?可你也说他们根本没有爱啊,为什麽还要这样想自己?」
「你忘了她没有那段记忆了吗?所以她只知道自己好像『不喜欢』了,但不知道为什麽,也觉得没有必要到分手,就一直逃避,然後撑到现在了。」
啊,该死的叶绍霆。害吕陌舒得承受这麽大的痛苦、害她连带忘了帮助过自己的林志炫,还害我很难追她。
我完全不知道怎麽办。要让吕陌舒想起那段记忆,让他们分手,再慢慢陪她走出伤痛,还是不要呢?
但好像不管是何者,他们都得分手才行。
算了,这好像是废话,放着一段感情在那边烂本就不是长久之计。
「至於接下来要怎麽做呢……我只能先悲观地说,我会尽我最大的能力让吕陌舒想起我,且不让她受到过大的冲击。」林志炫苦笑,却仍说得轻描淡写:「毕竟被一个重要的朋友忘记,更何况自己曾经帮助过她,真的很不好受,而且也连累了安卉他们。所以我很希望她能想起来,林志炫这个人。」
有点同情林志炫的处境,无端被一个重要的人忘记,这两年是怎麽走过来的?
「你们讲完啦?那我进来罗。」许砚提着一个包包站在门口,确认我们结束後便走进来。
由於吕陌舒的事很隐私,为了保护她,许砚和林志炫达成了共识,只留我下来听整件事,而他则先回教室帮忙把我剩下的行李拿过来。
我接过许砚手中的行李,「谢啦。」
「你要去哪?」林志炫纳闷地问。
「噢对,我好像没跟你提过,以渊要去台北移地训练了,为了几个月後的比赛准备,这几天就要上去了。」许砚替我解释道。
林志炫感到意外地惊呼:「移地训练?这麽早啊。我记得不是都六七月吗?」
「是没错,只是我提早上去而已。」我颌首,淡淡地说。
「那你把学校的东西都整理完了,是代表这几天不会再来了吗?」
我耸肩,「差不多,因为我住外面,没意外的话不会再回来,会直接上台北。」
林志炫理解地点点头,「那你走之前不跟吕陌舒说一声吗?」
「不打算。」我摇头,难为情地笑了笑,「我怕我看到她的反应会走不开。」
闻言,他们大笑几声,对我这副模样感到很新奇。
「好啦,你再去看几眼吧,不然不知道你下次看到她会是何时了呢。」许砚调侃道,「啊对,我刚去跟游玹潍说一声陌舒大嫂的状况了,路上还遇到花笙棠就顺便说了,她说她会过来看看,放学再把她带回宿舍。」
「花笙棠?」林志炫推了许砚一把,揶揄着:「不错啊你,前阵子还吵着要更认识她,有事没事就在我旁边问她的事,怎麽现在开窍了?直接找本人讲啦?」
我觑了许砚一眼,同感地说:「我也被他烦得好多次。」
「喂,你们两个别刚认识就联手调侃我,我哪有这麽夸张啊!」许砚激动地赶忙澄清。
这麽一说,我跟林志炫的确是才刚认识,却能相处得这麽自然,感觉他真是个不错的人。
又闹了许砚一下,见时间差不多了,待他们二人走到保健室外後,我走回病床间,坐到吕陌舒的床前。
她不知何时翻身的,此时正侧身面对我。凝视着她恬静的睡颜,像是做了好梦般挂着浅浅的微笑,我也不自觉地勾起唇,手温柔的抚上她的头。
半晌,我拉回飘远的思绪,伸进行李里头拿了个早先包装好的礼物放到枕头旁。
见吕陌舒把我借给她的外套抱在怀中,我轻轻地笑了。
就让它留下来陪你吧。
再见了,吕陌舒。
。。。。。。
乾太好笑我连两天忘记更文:)
段考期间特别有灵感不知道为什麽呢ㄏㄏ
嗯然後我刚去算了我回归後更的五篇就快一万五千字太扯了!
平均一篇2890欸什麽鬼
以渊要走了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