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伟骞茫然的仰头看着天花板,这也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
现实中——
「带大夫去领银子。」小青转过头,盯着因梦魇而狰狞表情,此时她有种希望他不要醒来就这样就好的想法。
但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契约一旦定下了便只能进行到底。
金瑶瑶站在一旁很是担心,不是担心宋伟骞而是照顾宋伟骞的小青。
她已经不眠不休地照顾他三天三夜了,再不去休息她会倒的。
「小青姐,今夜换我来...。」
「不必了,还是我来就可以了。」她擦擦宋伟骞额头上的汗水。
「可是要是连小青姐也倒了那春风楼怎麽办?」
「我没事。」话才说完,小青微微往後顷,人晕了一下。
「欸,小青姐。」金瑶瑶赶紧扶住。
「我没事。」
「小青姐,就算你不替自己着想也要替公子想吧!你看,都换了几个大夫还是检查不出病因来,不知道什麽时候才会醒来,要是小青姐也病倒了,那我们大家要怎麽办...。」
「哼,你就知道依赖别人,没有我难道春风楼就会倒了不成。」
听得出小青有些怒火,金瑶瑶仍坚持己见。
「小青姐,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找人求救吧!」
「找人?能找谁,我们春风楼在江湖上也没认识什麽人......。」
「朝剑山庄。」「赵小姐。」
小青和金瑶瑶同时说出口。
「快、快去...。」
「是!」
梦境中——
颤抖的手艰难拿起筷子,饭他已经可以吃掉半碗,好不容易夹起的菜掉了下来,筷子随之滑落。
每天的日常之一,饭菜有毒。
毒性不至於死亡,看来对方只是想给教训而已。
小女孩走进来,低头看着倒地的宋伟骞道:「这次我赢了,是感知的毒种。」
「呵...呃,我...我输了...呵。」
「唉。」女孩蹲了下来,拄着下巴道:「你都这样了怎麽还笑的出来。」
「呵...呃,你不也...天天替我送饭也非但没被我吓到...还...还陪我....。」
「唉,谁不是这花花世界的一颗小花小草呢,谁又何必去为难谁呢。」
「呵,说的对...阿...篱。」
「喂!」来了两个穿着衙门衣服的男子大声斥喝。
「啊!」阿离一听便马上起身收拾饭菜匆匆离开。
接下来就是日常二。
卸下铁刺,他被套住头套。
又何必呢,抓人的都大摇大摆穿着官服了何必多此一举。
掀起头套,他被关进一间狱房,接下来他会到许许多多的人被卸手臂跟脚直到毒发完他体力不支倒地为止。
通常不会太久,最多他撑过三十分钟;而这三十分钟就有四个人被卸下手跟脚。
他对这一切无感其实都要是绝情丹的功劳,不然一般人又是毒又是看血腥的肯定会受不了怎麽还会有闲情雅致做别的事情。
对面男子肚子被挖了一个洞,用刑人从洞掏出肠子来。
虽然他感觉不出什麽,可身体很诚实的反胃吐了出来。
「把他带回去。」
他不懂对方这麽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麽,要不是绝情丹护体他早就撑不过这些时候。
晚餐,他等着阿离出现。
疲惫使得他只能闭眼等待阿离唤他吃饭。
「呜...呜..。」
这声音...怎麽好像是阿篱。
「阿篱...。」他睁开眼,「阿离!」
一个戴着鬼面面具的壮硕男子抓着阿篱,手里还拿着一个瓢,瓢里冒着白烟。
眼看男子就要把瓢里的东西倒到阿篱的身上,宋伟骞不管三七二十一奋力往前冲,铁刺全扎进皮肤。
「放开她——。」
「呜...不要啊,不要过来。」
「阿篱!」
瓢往阿篱头顶倒,阿篱痛的大叫,双脚不停晃动。
「阿篱!...我求你,放开阿篱...你们要什麽我都答应你,求你放开她,求你了。」
「确定吗?你会答应我的条件吗?」此时男子身旁来了一群戴着面具的人。
「不管什麽条件我都答应,阿篱她...只是个孩子而已呀。」宋伟骞对着所有人又跪又求,开口的男子敲了敲手中扇子。
「好,把他带过来。」
宋伟骞被搀着到门口,门口已有个桌子桌子上面摆了四个响板。
「只要你和我立下契约我便放过女孩,如何。」
「好,怎麽立?」
「呵,爽快,只要在这四个响板上滴几滴你的血,巫师会念咒语...其他的你知道了也没有用,哈哈,如何?还要救那女孩吗?」
宋伟骞不二话提起手背,「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被滴完血的宋伟骞让人丢到一旁,他艰难的往前爬,爬到阿篱身旁。
阿篱虚弱的躺在他怀里,勉强的睁开眼说着:「你说,这次咱们俩谁赢了?」
「...你赢了,还是你赢了。」
「我不知道...他们要干嘛,我只知道你不是第一个人...可...可能是我最後一个人了。」
「不会的,阿篱,有我在,是我的错,要不是我的话你就不会被牵扯进来,都是我的错...。」
此时巫师要立契约之人同时滴下他们的血,咒语也一并结束。
巫师对着男子点点头。
男子拿起手中的响板,敲了一下。
宋伟骞放下双手,僵硬的挺直腰杆走到男子面前跪下。
「主人有何吩咐。」
「呵呵,」男子满意看了巫师一眼,「咳,嗯,把那女孩处理掉吧。」
「是,主人。」
提着僵硬的步伐,宋伟骞来到女孩身旁,抱起女孩带到壮硕男子的身後那里放了一锅滚烫的热水。
宋伟骞想也没想眼也没眨就把女孩押入水中。
不一下子,女孩没了挣扎,男子同时也对宋伟骞做了解除的指令。
「......不!阿篱!」
宋伟骞悲痛万分,抱着没了呼吸的阿篱万念俱灰。
所有人也在男子的离开跟着离开,甚至没有打算在将他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