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自己的身份地位不能僭越,自从她向自己告白後便心乱如麻。
总是不知如何面对心思单纯的她,只好逃避着她。
「什麽嘛,不喜欢就不喜欢,说什麽兄妹的喜欢,还有,你以为故意躲着我我就会不知道,气死我了。」
「越织妹妹这肉可是得罪了妹妹,才让妹妹这般恨它。」
说话的正是紫薰姑娘,她坐了下来,盯着她瞧。
她摸摸自己的辫子,摸摸脸:「姐姐,为何一直盯着我瞧。」
「越织妹妹可是有感情上的烦恼。」
睁着眼,「你怎麽知道!?莫非姐姐会读心术!」
紫薰笑了一下,「妹妹莫要说笑,我哪会什麽读心术,只是恰巧看到不该看的,又有点鸡婆而已。」
「看..看到什麽?」莫非昨晚她都看到了!?
紫薰移到她旁边,「你对你的侍从动心,可是他不领情对不对?」
她又惊又喜。
「姐姐莫要误会,他待我像妹妹一样。」她嘟着嘴,筷子戳着盘中肉。
「他这麽说可还算风度,可是男人啊有时只是嘴巴说说而已,身体却早就被自己出卖了。」
赵越织托着下巴,眼睛并发光芒。
她向紫薰靠拢,「姐姐可有妙法?」
「妹妹可真是积极,晚上吃饱後来找我。」
「是,姐姐。」
四下无人,她偷偷溜进房门。
「姐姐,我来了姐姐。」
「妹妹跟我来。」紫薰拉着赵越织躲起来,不久有人进来。
「嗯~」女子娇嗔道:别急嘛,那麽久没来找人家,一来就只想着这个。」
「兰兰是我们楼里最懂得男人心里的人,没有一个男人可以躲得过她的甜言蜜语。」紫薰边解释边说道:「妹妹可要看好了,学习着点。」
「嗯,明白。」
「我们兰兰不要生气嘛,要不要我家那口子管得紧,我绝对会每天都来找兰兰你的。」
兰兰拿着丝绢在她身上、脸上摆动,男子表情逐渐失控,弯起色眯眯的眼睛他把兰兰强势拉进怀里,「哈~兰兰你真香。」
兰兰掰开男子的手,走到床上。「可惜你也不来找人家,害得人家孤心难耐。边说她边撩起裙摆。
男子立刻冲像前随着她的手吸着香气,「兰兰你放心,我以後会常来的,给我,快给我。」
「你家那管帐的会答应吗?」兰兰伸起脚尖挑逗男子两腿之间。
「哈哈,会答应会答应,要是她不答应我也打到她答应,兰兰拜托,给我吧,别折磨我了。」
兰兰抵住他的胸躺,「兰兰最讨厌打女人的男人了。」
「好、好,我不打女人、不打女人,兰兰那是不是...。」
兰兰坐背对男子,「好热啊,帮我脱外套吧!」
「好好。」男子坐在床上,脱掉外套顺势闻了肩膀上飘散的香气,「兰兰,我想...。」双手在胸前抓了抓。
「你想要的只有这样?」兰兰转过身对着男子,舔着舌头,张开腿。
「妹子看仔细了,十八招。」
「明白。」
结束教学,甚是疲惫,晚餐过後便早早回房休息。
关上门,点了蜡烛,转身,他愣住。「越织妹妹找我可有事?」
没回应,只是僵硬的转动肩膀,像在做运动似的。
不过她怎麽学楼里的姑娘穿起凉薄的衣裳,是觉得漂亮吗?
「入秋了,越织姑娘可要注意保暖。」放下蜡烛台,他把窗户关小。
「嗯~小骞。」
对着窗户的他脚底到背鳍一舜冷颤。
她是觉得楼里姑娘说话有趣所以模仿?
他倒杯茶,准备要喝。
「哈~好热呀。」
热?
都入秋了怎麽还会热,他看向床上赵越织,想了想,似乎想通了将茶放下。
「越织妹妹勤劳,睡前还不忘做运动。」他走到窗边,把窗户打开些。
「小骞,你过来。」边说,她手勾了勾。
他百思不得解歪头想了一下便笑道:「越织妹妹可是需要帮手。」
「失礼了。」他扶住肩头,「听闻这般摆动有益健康,越织姑娘可还行。」
「啊、啊,你干嘛!」她甩掉,愤怒的怒视着他。
「越织姑娘...。」
「可是你家那口子管的严紧了?」她娇嗔问道。
「我家...哪口子?」他完全被她说的话给懵了。
「就是管帐的。」
「哦,原来如此,她若对我严格也是应该的,这些年她帮了我不少,不过若真想要做什麽不需要经过她的同意。」毕竟楼主还是他。「越织妹妹何此一问?」
「小骞怎麽能对女人如此...。」她咬了咬下唇。
他皱眉歪头。
「小骞对内如此,那对外呢?」她拉着丝巾放到他面前晃了晃。「香吗?」
「夜来香,等级不错,可是越织妹妹和姑娘拿的?」
她把丝巾放到他身体上游移,「小骞还没回答我的话呢~」
他想了一下,「春风楼自是我家的,里面的人也算是我的家人,小骞自认待他们不薄,至於对外小骞深居春风楼鲜少外出,自然是以礼相待,越织姑娘,是否小骞有唐突之处,还请越织姑娘点拨一二。」他欠了欠身。
「那我呢?我是你什麽人。」
「越织姑娘身分高贵,有幸认识你已经万幸,不敢奢求什麽。」他欠了欠身。虽然他心里早把她认定妹妹,可若说出口也许会污蔑她的身份。
她揪起他的衣领,「你,觉得我和其他姑娘比起来重要吗?」
他直瞅着那大大眼睛,「越织姑娘身份尊贵...。」一丝意识还支撑着抵抗那清淡夜来香迷人的诱惑。
「我只想知道对你来说我和其他姑娘有何不同。」
他的脑有些空白。「啊,越织妹妹自是和其他姑娘不同,小骞从小在青楼长大,面对许许多多的姑娘,唯有越织妹妹莲花出世,武功了得。」
「你!...」又嘟起小嘴,她灵动的眼珠转了转,「方才你说唐突之事,你可知何事?」
「不知,愿闻其详。」合下眼睑道。
「就是走了这麽远的路,脚酸,可你不帮我按摩。」她抬腿慢慢踮起脚尖在他胸口画圈。
不知怎麽着,他感觉一团热气在体内打转,这团热气使得他挺起腰来想做点什麽。
「小骞稍微学过一点按摩手法,能帮越织妹妹排除疲劳,那我就失礼了。」他把胸口上的脚摆放在自己腿上,从小腿一直按压到膝盖上一点又回到小腿。
等他的手再次来到膝盖上时,她握住他的手往上移,慢慢移动到大腿根部。
他立刻收了手,顿时明白为何她会突然出现在他房间以及说那麽多奇怪的话。
她在引诱自己,他虽明白自己服过断情绝爱的丹药不会被任何情感干扰,可身体不同,它会泄漏自己的情感。
娘过世前交代过,不要被情感左右才让他服下丹药。
对赵越织...看来已经超过妹妹这个领域了。
要是僭越了,会不会连兄妹也当不成?会不会让她被人鄙视,遭人唾弃她堂堂盟主之女竟然选一个青楼的男子当女婿...。
宋伟骞想起身,赵越织一个飞扑将她推倒在床。
他有些不知所措,无辜的双眸不知该往何处,「越织妹妹肚子饿不饿?」
「不饿。」手背从他脸颊轻轻滑过。
微微抖了一下,微微闪了一下,可身体内不断产出热气。「可是我饿了,我去灶房看看有什麽吃的。」
把赵越织推开头也不回的离开房间。
「欸你...很不识抬举,本小姐看上你可是你的福气,竟然还拒绝我跑走,啧,真没意思。」
他到灶房待了好一会才走出灶房
「终於肯出来啦!」
他抬起头,看见声音的主人,赵越织正在屋顶上喝着酒。
「怎麽样,吃饱了吗?」
「越织妹妹好雅致,可是在赏月亮?」他没回答她的话。
「叱,不敢表达自己情感的家伙,来找姑娘的男人都比你真挚。」她小声碎念着,又吃了一口酒。
「是啊!看星星月亮。」
「既然这样,就不打扰妹妹雅致,小骞先回房休息了。」
「想走,门都没有。」纵身一跃,她到地面揪住宋伟骞衣领往上一跃又到屋顶。「陪我喝一杯吧!反正没有我你哪里也去不了。」
「...,喝酒就不必了,天气晴朗,正是适合赏月观星,我也一同观赏这美景吧。」坦了坦衣袖,坐了下来。
「我们什麽时候才会回去,爹不知道怎麽样了,娘呢?还有大师兄,他一定很担心,之前在南疆都是他在照顾我,他很了解我...要是大师兄在就好了。」
「哦,听起来你和你大师兄感情不错。」他边看着天空边说。有多久没这样看着天空,娘去世後他便担起家业,从早忙到晚、从晚忙到早,不曾休息。
「当然好,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练功、一起玩耍还一起挨骂,大师兄还说过要是我长大没人要他要娶我,呵,不过这些都是开玩笑的。」
他的心刺了一下,「听起来不像是开玩笑。」
「当然是开玩笑,大师兄对每个人都很好,他是担心我武功太好会把人给打跑才这麽说的,如果有机会在介绍你们认识认识你们一定会合得来的。」
给情敌互相介绍?让彼此握手言和吗?「好啊!等回去你在介绍我们俩认识,顺便切磋切磋。」
「好...不行,你不会武功,你会被他给打死。」
「谁说一定要切磋武功,我会的多的很。」他笑道,转头看她:「你可是在担心我死掉?」
「担心啊!要是你死掉我会很难过的。」
「你怎麽会觉得我就一定会死,说不定我还留有一口气在呢。」靠在腿上看向她,他似笑非笑说着。
她喝了口酒,望着天空站起身,「不然,等爹爹为我办生日会时,到时你在来,跟师兄切磋,我看看你是死还是留有一口气在。」
「呵,好,一言为定。」
傻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