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个月後。
2020年12月星光大赏。
『哥,你准备好了吗?』
『哥,你别紧张。』
『哥,你放轻松。』
穿着灰紫色西装的肖赞无奈地抽回自己已经发红的手。
『王一泊,你放手,你抓太紧了。』
『到底是我的复出首秀,还是你的呀?怎麽你比我还紧张?』
後台里,王一泊手冷冰冰的,也冷着一张脸。
被肖赞调侃後,伸回手垂在身体两侧,全身紧绷地转头紧盯着休息室里电视上的直播画面。
今天是肖赞在227事件後,睽违近11个月後面对大众的首度亮相,演艺圈上上下下都在关注着肖赞的复出。被封锁了近一年的时间,个人又鲜少营业,再加上担任主角的戏都无法播出,如果是一般明星,大概凉了差不多,粉丝也都早已鸟兽散。一个顶流如肖赞对抗时间的能耐如何?今天现场的人气将是一个关键指标。
好事的演艺圈,无人不睁大眼看戏。
王一泊转头问助理。『外面情况怎麽样?粉丝来的多吗?』
王一泊助理『全场都坐满了,但目前为止各家粉丝的灯牌看起来都不多,听说主办单位在场外都给没收了。』
肖赞说不紧张是骗人的,一抵达现场,他就心跳如雷,在稍微安静点的休息室,他都怀疑旁人是不是可以听到他的心跳声。
但看着直接把紧张挂在脸上的王一泊,似乎有效地安抚了他的情绪。
肖赞转而安慰王一泊,释然地说着『别紧张,我就顺顺地唱,我也不期待什麽,我都这麽久没出来了,我的後援会也没了,粉丝来不多,正常的。』
肖赞助理想着帮肖赞打气。
『肖哥,现场不允许灯牌,小飞侠们即使来了,拿进来也都被没收了。』
『但你要相信他们都来了呀。』
肖赞轻声地说。『没事,只希望不要有嘘声就好。』
被骂了整整一年的人,自我怀疑就像是种子一样,被深深植入了心底。
为了这场复出,肖赞做过无数次的恶梦,有他一站上舞台,就嘘声四起咆哮着要他滚下台的。
也有,他一曲根本唱不完,自己就走音或忘词,而狼狈地逃下台,然後全场静默,零掌声,万人嘲笑着旁观着他的难堪。
台下说着『肖赞不过如此,难怪被晾了一年。』
有次让他不禁冒着冷汗惊醒的是,他在舞台上看着一片红色灯牌,正欣喜着,突然灯牌一转,所有的战字,都变成了『肖赞去死。』
长期被霸凌的人,失去的不只是对人的信任,最彻底摧毁的是自信。
或许是这些恶梦反覆的训练,也或许是这11个月漫长的试炼,今天到场的肖赞反倒做了充分的准备。不若王一泊的紧张外露,他封藏起自己的畏惧和不安,他要坦荡荡地宣告全世界,肖赞依然是肖赞,他是打不倒的强大灵魂,他是不向黑暗势力低头的硬颈重庆崽。
在走红地毯时,虽然先出场的王一泊已经第一时间传简讯警告他签名笔没水了,当他收下笔时,他像是较劲似地用力甩笔,就像他用尽全力奔向舞台一样,不向这些无法言说的巧合低头,他使劲地甩出最後一滴的笔水。
然而,签下的那一刻,肖赞不禁苦笑,命运还真是从不善待他,签名笔彻底地没水。肖赞用力一签,没水写字,他就大手一挥直接把肖赞两字直挺挺地刻在签名板上,在属於他的位置上烙印下他的名字。
节目筹划时,腾讯说要风风光光地让他王者归来。
肖赞深知,因为2020年後,腾讯和新丽的对赌协议终了,2021年新丽售出,肖赞许多未播戏的金主将改为腾讯旗下的阅文。所以当腾讯提出要肖赞与饰演余生请多指教的女主杨子合唱主题曲当复出的第一场秀,然後再独唱该剧的插曲时,肖赞懂了,没有提出太多异议,双方就达成共识。
说到底,这场王者归来,只不过是腾讯为了自制新剧预热的布局。
但肖赞没有太钻牛角尖,不是屈服现实,而是看得透彻後,他已能冷眼旁观着资本操作。
甚至,他是打从心底感谢杨子,在他情势还未明朗时,愿意跟他公开站在一起。杨子的正面形象,的确对肖赞的复出,有十足的加分。
星光大赏的後台。
王一泊又忍不住抓紧了肖赞的手。『不会有嘘声的。』『记得爱你的人很多。』
赞回捏了王一泊的手,对大家温柔地笑着。『我知道,但大家也不要对今天有太多的预期,要做好没应援的准备,毕竟现在不比年初,到时不要太难过了好吗?』
肖赞年轻的女助理不禁红了眼眶,明明是被千刀万剐去皮见骨的人,却总装着没事,还要大家『别为我的伤而伤。』
肖赞助理『肖哥,加油。无论如何,在我们心底,你永远是最棒的。』
肖赞握起拳头比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耳边传来节目组的倒数『肖赞上台,倒数三分钟。』
肖赞心跳声更响了,轰隆轰隆地,像战鼓似的,陪着他回归战场。
肖赞乘着升降平台,上到了舞台。
好久没站在聚光灯前,肖赞花了一点时间,才让眼睛适应前方的亮光。
他戴上了专业的笑容,心无旁鹜地注视着舞台前方的杨子,朝她走去。
这一刻,肖赞总共等了298天。
『是不是孤单过才学会长大
是不是分开过才懂得牵挂
如果这世界复杂虚假喧哗
我用尽我的一切奔向你呀
就算很遥远啊我一定会到达啊』-用尽我的一切奔向你
天晓得,为了奔向这个舞台,这一路,肖赞用了多大力气,卖了多少的笑脸,弯了多少的腰,看尽了多少的现实嘴脸。
他的余光扫了看台区,一片黑暗。
他眼神黯了黯,吞下喉间的乾涩,心想『果然是太久了,粉丝都少了。』
立即收拾了心情,他专心地看向杨子。
再怎麽样,他得把这场秀表演尽兴。
『杨子:为我遮蔽了风雨你的爱带我穿过阴霾
肖赞:别怕你的未来有我在
杨子:寻觅中等待一生一人的未来
肖赞:等余生之爱不再人海徘徊
杨子:是时光最好的安排
肖赞:最好的安排
合唱:是爱』-余生请多指教
肖赞专注着和杨子对唱,从杨子灿笑的眼神中,凝了心神,他终於又回到了他爱的舞台。没有应援又如何,回归初衷,他是如此地享受舞台呀!只要还能唱的一天,不为他人,他也会继续为自己而唱。
但,肖赞余光里竟瞧见了一点点微弱的红光,他还不敢抬头看,一点点的希望已经让他喉咙顿时发涩。与杨子对看完,他抬头看向远方,那点点微光,那点点的红,从右边开始出现後,再一点点的红又从正前方出现,然後再更多的红从左前方燃起。
八秒钟内,肖赞亲眼看着,看台区无数个写着战的红色灯牌,被一个个的粉丝双手高高举起,瞬间燃成了一片红海。看台区不再黑暗,点点红光渗透了场馆的每个角落。
肖赞再也不敢抬头,低了低头,咬着下嘴唇,把眼眶里的泪眼硬是逼了回去。
那是他的一片红海呀。
和杨紫的合唱结束,杨子笑着看着他,用唇型跟他说『加油!』
肖赞动容着,用拳头回比了『加油』。
观众看着是,他转身绅士地看着杨子离开舞台许久,直到不见她的身影。
其实,肖赞迟迟不转身,是正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泪水,他深怕一转头看着这一片红海,他会不专业地在舞台上泪流。
肖赞心想,如果我哭了,这样这些姑娘得该有多疼。
肖赞使劲全力地忍住眼泪,转了身过来,死命地微笑。
前方的红亮得刺眼,声声喊叫着肖赞,震耳欲聋。
2020年最倒楣的人,归来的第一场独秀,他要唱『最幸运的幸运』。
『我找了你长长的光阴穿过时间轻轻拥抱你
我守在这里的意义就是用余生等你
你问我要怎麽形容你空洞的词都不配比喻
没说完的那颗真心会用余生证明
只给你最好看的风景只给你我最大的偏心
认真的说我的女孩我想让别人
我想让他们羡慕你』
你们知道,我是如何地用尽全力奔向你们呀!
我拼命的意义,要给你看最好看的风景,我的粉丝们,我想让别人问起你们喜欢谁时?
你们可以骄傲地说『是肖赞呀!』
2020年,我何其不幸,却有何其有幸地得你们的不离不弃。
肖赞粉丝说,星光大赏一直等到最後一天才官宣肖赞出席,他们根本不确定肖赞来不来,但是他们来了,等不到肖赞没关系,他们不能让肖赞来了,却等不到粉丝。
而来了,他们势必要让肖赞看到。
进场时,保安搜包搜得彻底,把无数人扛来的灯牌一个个丢到垃圾桶,女孩们现场哭着挣扎着要留着,最终未果,被没收的灯牌无数。女孩们一个传一个地告诉後进场的人,要努力藏好。
有人开始把灯牌藏在身上,塞在裤子里,在保安面前无所畏惧地,一个一个地偷运进场。
那灯牌质地粗糙地伤了皮肤,没人在意,大伙心心念念地,专心一致地,要给肖赞属於他的红海。
但肖赞登场前,没人知道,有多少小飞侠到场。
当一片红海亮起时,所有人的眼眶泛红。
『肖赞,我们终於把你应得的荣耀还给了你。』
薄情的演艺圈,肖赞粉丝那晚合力演释了何谓深情。
肖赞回到了後台时,见王一泊已泪流满面。
『赞哥,欢迎回来。』
两人对视着,肖赞蓄留在眼眶的泪水才应声而下。
工作人员默默地离开,把这一刻留给两人。
门一关。
王一泊大步走了过去,紧紧着抱住全身还颤抖着的肖赞。
肖赞把头埋在王一泊肩上,把舞台上硬忍住的泪水,把过去一年的委屈不安一次宣泄。
肖赞在星光大赏的归来日,更是王肖两人暌违一年的同台。
其实两人可以好好的放闪。
但双方达成协议,今天要让肖赞的归来纯粹,无杂质。
所以两人不若去年在台下坐在一起,让爱豆机位直拍互动。
两人台上也要维持零互动。
肖赞完成表演後,休息室里的紧张情绪都获得了纾解。
王肖两人在小房间里换装。
王一泊『你不坐前台,那我也不坐。我就在後台陪你。』
肖赞『你粉丝等着看你呢。』
王一泊『他们今年还少看了吗?我几乎天天出现。』
肖赞苦笑着,捏了捏王一泊的奶膘。『你今年辛苦啦,小朋友。』
王一泊『别捏,越捏越肿。』
肖赞瞪了一眼『这麽小气,不给捏了呀。』
两人一起换完装,肖赞扫了一眼,会心而笑。
回到了休息室,团队十几人惊讶地盯着两人看。
王一泊经纪人康文『妈呀,你们两个要掀了今天现场的天花板吗?』
王肖都穿了深色底的上衣和浅色外套,外加几乎一模一样的黑色西装裤。
款式和品牌皆不同,但远看几乎就是情侣装的搭配。
肖赞新经纪人杨星『不是说好了,今天不搞事?』
王一泊经纪人康文叹了一声。『罢了,这样看能不能让你们两边老是斗来斗去的唯粉消停一些。也算是好事一桩。』
康文拍拍杨星的肩。『他们两个也闷一整年了,随他们吧。』
康文『嗯,对了,那位谈小姐,我出面帮她引荐一档节目,私下交换条件了。看她能不能就此放过肖赞了。』
肖赞『谢了,康姐,她毕竟也是被波及的受害者,帮她点,我心里也好过些。』
康文叹了一声。『真不知怎麽说你了。』
『等会你们两个上去,收敛点。尤其一泊,别又盯着肖赞看。』
被点名的王一泊撇了一下嘴角。『嗯。』
肖赞新经纪人杨星看着穿着酷似情侣装的两人,又一起窝在沙发上,王碰一下,肖回打一下,王也回打一下,打疼了,两人又旁若无人地互相摸着安抚着。
杨星不解地回看着康文『他们两个不是也好一阵子了,怎麽还这麽腻歪?』
康文没有表情地耸耸肩。『习惯就好。』『CP粉都说他们是天选。』
接手肖赞经纪约後,第一次见识两人同台的杨星,心里不禁有些担忧。
『那等等上台,不会出问题吧。』
康文『什麽问题?』
杨星『被看出是情侣?』
康文再转头大声地喊了一下黏腻中的两人。『王一泊,等等不准盯,别忘了。』
被打断两人互抓手游戏的王一泊,满脸的不悦应声。『听到了。』
杨星『行吗?』
康文『行吧。』
星光大赏的最终,腾讯Vip之星颁奖。
『2020年腾讯VIP之星颁奖,我们请杨子,杨密,陈一凡,赵丽影,肖赞,王一泊上台。』
事隔一年,王肖两人再次同台现场尖叫声不断。『肖赞王一博』『肖赞王一博』
无数粉丝声嘶力竭地喊着两人的名字。
瞧着台下灯牌一脸困惑的陈一凡转头问杨密『那个炒手灯牌是什麽呀?』
杨密一副过来人的表情示意着。『那两人的CP粉呀,不过炒手这个梗我还没有追到。等等下去问助理。』
一群顶流里,两人的酷似情侣装也引起现场一阵惊呼。在争奇斗艳的场里,哪位顶流莫不是抢着当最耀眼的那位,出场前几乎都会先探听敌情,确保不撞衫不穿着雷同,2020最红的两顶流却硬是同色系了,台下唯粉们赶紧自我安慰『他们的造型师是不是谈恋爱了?这样搞的?』
在腾讯的安排下,两人中间隔着各自新作品的两位女主,两个人体的距离,写着是资本的操作,是现实的妥协,亦是世俗的区隔。
颁完奖,後台松了一口气,除了可疑的情侣装,两人毫无互动。
艺人善於掩饰,善於模仿,99%的时间里,他们可以演着不熟不爱。
但总有那1%的自然流露,才能看出蛛丝马迹。
极力控制着的王一泊,上台就寻找着CP粉黄色的灯牌,想看看这些傻姑娘又搞了啥事。
看到炒手和3+2时,王一泊真是哭笑不得,心想:难道他们不能写些诗意的吗?
这是拍陈情令时,肖赞老嚷着要减肥,他就老追着肖赞吃炒手吃饭。
有次对戏时,他被肖赞不小心打到脸,肖赞紧张地道歉。
『老王,原谅我,你要我做什麽事都行。』
王一泊『那赚到了呀!』
肖赞一本正经地回说『这有什麽好赚的,赚什麽赚,不能这样说,知道吗?』
王一泊『喔。』
王一泊『那你吃两碗炒手。』
肖赞『一碗行不行?』
王一泊『不行,两碗。』
肖赞撒娇着『两碗很多耶,好啦,两碗就两碗。』
又一次肖赞已经几天人有点不舒服,王一泊盯着他吃米饭。
王一泊站在坐在梳妆椅上的肖赞後方。『吃米饭了吗?』
肖赞弱弱地说。『吃了。』
王一泊『不要说谎。』
肖赞突然看到远方的镜头。『哎呀,都被录下来了。』
王一泊不管不顾地又问了一次。『吃了没?』
肖赞起身,想离王一泊远一点。王一泊假装抬手打不听话的肖赞。
肖赞缩了缩脖子,回头瞪了他一眼。
转身傲娇地跟助理说。『我要吃3+2饼乾。』
这些花絮在20年才被流出来,竟被粉丝做起了灯牌。
那个夏天呀。
两个糊咖,在酷热的夏天,每天流着汗被蚊虫包围,拍着一出不知道能不能播的耽美剧。
那时,真糊,真傻,真乐。
王一泊不禁想起他告白的那个夜晚,星空下,两人在屋顶上,微风徐徐吹来,旁边那个人笑得好灿烂,笑眼弯弯,他的心突然失序。
他告诉他『今晚月色真美』。
今晚那个人是不是还这麽笑着?
王一泊着魔似地看了过去。
後台一片哀嚎。『他盯了,他又盯了,我不是提醒他不要盯吗?』
前台一片欢欣鼓舞。『他盯了,他又盯了,王一泊还是忍不住呀!』
而肖赞也像是忘了殇似地,平静无波地回看了王一泊一眼。
後台更深的哀嚎。『他怎麽也看了。没提醒他,以为他知轻重。』
前台更加欢欣鼓舞。『他也看了。这个爱一直是双箭头呀!』
2020年的冬天,那晚天气冷冽,但星光大赏的南京场馆里却很暖,因为2018年夏天的风回来了。
那真是一个美好的夜晚,许多人的心都被治癒。
那晚之後,肖赞上演了王者归来的精采结局,他打破了顶流的定律,近一年未亮相,一回归各项数据依旧都是断层式的称霸。他上了跨年舞台,各平台的年终庆典,甚至是春晚舞台。
肖赞全面复出。
中国演艺圈将迎来前所未见的超级顶流。
许多社会观察家评论,肖赞被黑了一整年,却能旋风似地王者归来,在被消失的一年中甚至还涨粉七百万,这是背後操控的资本家犯了严重错误,错估了人们对公平正义的渴求。
肖赞被黑子纠缠了一年,最终却只挖出了素人言论和粉丝的行为,大众逐渐意识到有别於演艺圈的污浊,肖赞终究是一介乾净素人,就如同你我。
所以肖赞不再只是肖赞,是无数凡人的投射,他像是千千万万在底层奋斗的众人,当他被高高在上的资本一脚踩在烂泥中时,众人同样感受到痛楚,就如同受制着腐败与不公的制度结构,在生活中打滚着,挣扎着,被压抑地喘不过气来的你我。
肖赞的胜利,让无数人胸中的那口闷气得以抒发,也看到战胜肮脏与不公的白昼升起。
然而,与黑暗对决,是一条漫长之路。
告别了2020年的劫数年,肖赞前方依旧没有所谓的康庄大道,前路依旧充满荆棘与暗流。
对王一泊而言,亦然。
所幸经历的痛楚是试炼,亦是滋养,迫使王肖两人更奋力向上攀爬,向下扎根,巩固势力。归来时,肖赞不是软弱的受害者,而是已然强大的勇者。
王肖两人并肩,没有人能再轻易夺去他们的远方。
在中国演艺圈竞技场中,血腥对战,从未歇息,唯有巨人得以留下,踏着力气,踩着梦。
『怎麽大风越狠
我心越荡
幻如一丝尘土
随风自由的在狂舞
我要握紧手中坚定
却又飘散的勇气
我会变成巨人
踏着力气踩着梦
怎麽大风越狠
我心越荡
又如一丝消沙
随风轻飘的在狂舞
我要深埋心头上秉持
却又重小的勇气
一直往大风吹的方向走过去
吹啊吹啊我的骄傲放纵
吹啊吹不毁我纯净花园
任风吹任它乱
毁不灭是我尽头的展望
吹啊吹啊我赤脚不害怕
我吹啊吹啊无所谓扰乱我
你看我在勇敢地微笑
你看我在勇敢地去挥手啊
是你吗会给我一扇心房
让我勇敢前行
是你呀会给我一扇灯窗
让我让我无所畏惧
吹啊吹啊…』野子by肖赞於2016/2020.12.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