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夏!」听到熟稔的声音叫了自己的名字,徐薇夏立马一个转身,在黑伞下终於见着了一直在找的人。
她开心的一笑,不顾一切的奔向了博奕,将他紧紧抱在怀中,「你怎麽手机都不接啊?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啊?」
他所有的着急、担忧,在被她这麽一抱後,瞬间烟消云散。「你才是呢,怎麽手机都不接呢?」
「没电了。」她加重了力道,「本来想说完蛋了,但还好你来了,也还好你没事。」
他回抱了她,不过当他的手碰到了她湿透的衣服,才赫然想起她淋了雨的事情,於是轻轻地推开了她,并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我先送你回家吧。」
「等等。」她制止了他提起的步伐後,问:「我能跟你借手机打给薇秋吗?」
「好。」
「你打了三十多通给我?」她原本以为自己打了十几通电话给博奕已经够多了。
「嗯……是吗?我没发觉呢。」他尴尬的别过眼,因为用赖打给她的电话也满多通的。
她了解的颔首,也没多说什麽,则是拨给了徐薇秋告诉自己目前的状况。
原以为会被大骂一顿,但徐薇秋没有骂她,反倒说了:「你没事就好。」
这样的反应,让她困惑了,担心徐薇秋的异常是不是发生什麽事情了?
他见她皱眉,「怎麽了?」
「没什麽。」她摇头,想说等徐薇秋回家後再问清楚。「我们走吧。」
「好,那麽你家往哪里走?」
博奕这麽一问,徐薇夏看了看周遭的环境,不好意思的搔头,「博奕哥,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他无奈的一笑,「你不知道这里是哪里,那你怎麽会走来这里?」
「凭印象和感觉啊。」
「还凭印象和感觉……」他伸手扶了额头,因为她的回答令他感到头疼。「你这个路痴,就不怕等等迷路吗?」
「怕呀。」她诚实的回应,又接着补充的道:「但我更担心你想不开,所以哪里管得着这些呢。」
他听了不怎麽高兴,反而觉得她有些傻,「你哦,下次请先顾好自己,再用其它的精力顾及其他人。」忍不住戳了她的太阳穴,提醒她别再这样犯傻了。「况且我也至於让你不顾一切的操心。」
「至於,你很重要。」一股脑的说出口,她才意识到自己太冲动了,连忙自己把话圆回来。「不,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换成其他人,我也会这样的。」
他嘴角上扬的看着她,因为她的「你很重要」,使他的内心感到了温暖,他没想到除了自家妈妈和狄墨以外,还有个人那麽在意他。
「就是这里了。」
在他将徐薇夏平安送到家,他打算转身离开时,她叫住了他,於是他回头看向了她,而她支支吾吾。「关於你、你辞退、辞退的事情……」
他知道她想要问什麽,便道:「没事了,有人帮我处理好了,我还是羽球队的教练。」
「那就好。」
他看她松了一口气的模样,「薇夏。」也不知道怎麽的,出现了想告诉她的冲动。「……能听我说个故事吗?」
「嗯。」她颔首,竖起耳朵要认真听他说。「你说吧。」
「你先去处理这一身湿,别让自己感冒了。」他抚摸了她的头,语气温柔的交代。「我晚点开视讯跟你说吧。」
她的重点关注於开视讯上面,但她不能在博奕面前失态,「好,我等你。」一直忍到进家门,并且关上门以後,她才开始欣喜若狂的欢呼,完全忘记他的交代。
跳累的坐下休息,才意识到了这点,立马起身去洗个热水澡,之後换上了一套精心挑选的衣服,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要出门约会。
「不知道多久会打来呢?」她满心欢喜的期待,但两个小时过去了,她躺在床上滑手机也感到了无聊,不禁担忧了起来,「不会是把我给忘了吧?」
她才刚假设完,就看到了博奕的视讯来电,吓得手一滑,手机紮实的往她脸上掉,她忍着痛接起。
「你这是怎麽了?」见着她的眼眶泛泪且捂着鼻子,博奕皱眉的询问。
「没、没事。」她巴不得现在找个坑把自己埋起来。「我很好,一切都好。」
「你有等很久吗?」虽然看到她摇头,但他还是向她解释。「我刚刚去处理下明天要比赛的事情,所以耽误了一些时间。」
「放心好了,不管多久我都会等你的,因为我跟你说好了嘛。」
她没发觉自己说这句话有何不对,反倒是博奕有点不知所措的撇开视线,随後用咳了一下来化解他的尴尬。「那我要来说那个故事了。」
「说吧、说吧,我已经准备了。」她把腰打直。
他闭上双眼,深吸了一口气,才道:「从前从前,有个小男孩拥有着一个幸福的家庭,但是在十九岁那年,他被梦魇给缠上身了,而梦魇打算将他和他爱的人吞噬之前,他亲手刺伤了那个梦魇。」
「这个似乎听起来……」她迟疑的盯着他看,「不是一个HappyEnd的故事吧?」
「确实不是。」他给她一个肯定的答覆,并且说明了原因。「因为我刚刚说的『梦魇』,就是在说我的继父,至於『小男孩』……就是在说我。」
博奕瞧见徐薇夏露出了错愕的表情,於是他轻轻一笑,缓缓地阐述了这个故事。
年轻时候的博妈妈是一位千金大小姐,在某次学校办起了画展,意外看见一幅画後,就喜欢上了那幅画。
为了能够亲眼见到画主,她甚至还请人帮忙调查。
但是当博妈妈看着手里的姓名以及科系,她犹豫了,因为她从来都没有这样过,很怕自己的唐突吓到了对方。
纠结了许久,最後还是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