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IDOLISH7偶像星願】我做ZERO的那些日子 — ☆、POPO原創市集首發

☆、早已决定的方向

一直到狗丸透真把小川零送进外面等着的座车里,气氛一直都很安静。

月云了在小川零身上放了监听器,虽然不知道为什麽没被发现,但刚刚的谈话已经一字不落的传进了他们的耳朵里。

狗丸透真看着闭眼假寐的小川零,第一次不知道该说些什麽才好。

他从没想过,一个人的人生竟然能遇到这麽不可思议的事情,不论是女扮男装却胜过其他男子团体红遍全世界,还是一个身体里竟住着两个不同的灵魂,无论哪一个都十分叫人吃惊了。

但其中最叫人绝望的,莫过於自己不是身体的主人,而是另一个人的灵魂产物了。

「无论你现在在想什麽,我奉劝你最好立刻停止。」

淡淡的女声带着调侃,狗丸透真一楞,回过神便看到,刚刚还闭眼假寐的人已经睁开眼睛,正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自己。

「我、我不是!」狗丸透真有些窘迫,虽然相处的日子不长,可他也算是了解这女人有多麽骄傲,同情和怜悯根本不该用在她身上。

设身处地的想像一下,如果有人用怜悯的眼神,安慰他不要为了解散的团体而悲伤,他肯定会狠狠教训对方一顿。

「我知道,毕竟亲耳听见了那麽惊世骇俗的消息,透真小哥只是一时间不知到该说什麽而已。」小川零笑咪咪的拍拍他的肩膀,作为事主,她的表现未免有些太平静了。

狗丸透真张了张嘴,到底没说出什麽话来。

小川零上了车,看着里面熟悉的一大三小,很好,看起来这里也是全到齐了。

「好久不见,几位小哥,月云先生,这是为我举办的欢迎会吗?」小川零像个没事人似的,笑咪咪的一一打了招呼。

「......晚安。」枣巳波淡声回道,他本该和以前一样,面带微笑地把话都还给小川零,可今天他却什麽也说不出口。

「啊,回来了?」御堂虎於双手抱胸坐在枣巳波旁边,总是充满自信的俊脸上罕见的有了复杂的情绪。

年纪最小的亥清悠坐在两人对面,他的脸上写满各种情绪,宛如蛇类的眼瞳紧盯着小川零,可却被旁边的月云了狠狠按住了肩膀。

月云了笑咪咪的看了过去,态度十分热情道:「欢迎欢迎,我们离家出走许久的经理人小姐,来来来,这里坐啊!」

小川零上了车,在唯一的空位上坐了下来,随後扭头看向身边表情严肃的少年,「怎麽啦?谁惹我们亥清小哥不开心了?」

看着小川零还有心情嘻皮笑脸,亥清悠顿时觉得刚才为对方感到担忧的自己像个白痴,「还有谁?」就是你这个混蛋!

「啊啦?怎麽这麽看着我?该不会是我吧?」小川零故做惊讶,「可我们这麽久没见了,作为被监听了糟糕事情的人,该生气的人难道不是我吗?」

听着小川零用轻松的语气说着被监听的话,自诩为坏家伙实则拥有道德底线的几个大男孩顿时不敢看她了。

「哎呀呀,怎麽这麽说呢?大家只是想关心关心小川小姐而已嘛!」同为成年人,脸皮同样十分厚的月云了蛮不在乎的笑着。

「我懂,所以几位小哥我可以原谅,可月云先生已经成年很久了吧?」小川零单手托腮,言下之意是你这老男人也好意思跟她说这些?

「是啊!所以我们来说点成年人之间的成熟话题吧!」月云了点点头,自然而然的岔开了话题,「小川小姐接下来打算怎麽做呢?被揭开神秘面纱的女人,就像被识破了手法的魔术师一样毫无价值呢!」

像是没听出这显而易见的讽刺,小川零跟着道:「尤其是原以为拥有年轻的肉体,结果实际年龄还要加上十五一样令人辛酸呢。」

「所以啊,小川小姐还能这样和我开玩笑吗?」月云了眯起眼睛,脸上的神情开始有了变化,「既然已经是个没有价值的女人了,那就老实一点,像只老鼠一样乖乖缩在臭水沟里吧!」

「了先生!」狗丸透真忍不住低声道,虽然一直知道了先生说话总是毫不留情,可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吧?

「这话说的可真叫人伤心呢。」小川零嘴上说着悲切,可脸上的神情却完全不是那个意思,「哪怕像是用过的面纸一样令人恨不得扔进垃圾桶,但我若是真的就这麽消失的话,最困扰的人应该是月云先生吧?」

「喔?」月云了挑眉,脸上不自觉带出一丝高傲。

「毕竟作为粉丝,想必月云先生一定很期待,有朝一日能在亲眼看见自己的偶像吧?」小川零轻笑道,想起自己在那间公寓里看见的东西,有些事情已经慢慢浮上了台面,「无论是爱,还是恨,能抱持如此强烈的感情,也只有真心喜爱过某个人才能拥有吧?」

「呵,你倒是看的清楚。」月云了没有否认,可那张还算清俊的脸上却开始变得扭曲,「没错,我确实有段时间像个傻子一样喜欢过ZERO,可ZERO又是怎麽回报我呢?那个高高在上的偶像是如何把真心喜爱他的粉丝狠狠践踏在脚下的?」

「咦?原来了先生也追星过吗?」御堂虎於不可思议的看了过去,总是听着了先生说偶像怎样怎样,还以为对方对偶像什麽的不屑一顾,结果竟是由爱生恨吗?

嘁,怎麽觉得有点逊啊?

「我也是第一次听说,总觉得有点出乎意料呢。」枣巳波歪过头,今天已经听了太多震撼人心的事,现在好像不怎麽惊讶了呢。

「什麽啊,真是逊毙了。」年纪最小的亥清悠完全不懂什麽叫委婉,直截了当的说着得罪人的话。

「喂,悠,这种事不可以当着老板的面说啊!」年纪轻轻却已经出社会多年的狗丸透真亡羊补牢的摀住了亥清悠的嘴。

月云了当然听见了亥清悠大逆不道的话语,只是此时已经没有闲情逸致去管这些芝麻小事了。

一把扯开两人中间的亥清悠往狗丸透真那边扔了过去,自己则逼身上前,淡色的眼睛彷佛淬了毒,恶狠狠地看着小川零。

「小川小姐好像一点也不害怕呢?说的也是,刀子还没砍到身上,没疼过的人当然不害怕了。」月云了自顾自说着,一双眼睛转了转,很快又重新笑了起来,「不过也没关系,小川小姐不怕疼,自然是有人怕疼的。」

小川零挑挑眉,脸上依然是一派轻松的笑意,「月云先生说笑了,我当然怕疼,怕死了,被纸割到手指都要疼上好几天呢。」

「不不不,不是这种身体上的疼痛,而是更虚无缥缈的,能让人疼很久很久的那种。」看着小川零故作不知的模样,月云了好心解释道,「譬如说,让小川小姐一直很重视的透真,从此再也没有机会重新拿起麦克风......之类的?」

「了先生!」狗丸透真这下可不能再默不作声,虽然早已决定不再认真唱歌,可这不代表他从此不唱歌了!

小川零微微顿了一瞬,很快又重新笑了起来,「月云先生的话还挺有意思的,你怎麽会认为,我会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去委屈自己?」

「……真狠。」御堂虎於同情的看了狗丸透真一眼,他现在才发现,比起缠人的女人,无情的女人才是最可怕的。

「嗯?不是透真吗?」月云了伸出手指捏住下巴,一副状似认真的思考着,「那麽是虎於吗?还是巳波呢?啊,该不会是悠吧?」

月云了弹了个响指,满意的看着眼神微微变化的小川零,「真没想到阿,竟然对着个能当自己儿子的未成年下手,小川小姐真是个可怕的变态呢。」

小川零张了张嘴,却什麽也没说出口,好半晌只是无声叹了口气,手指捏了捏眉心,墨黑色的瞳眸却深沉如水,「......我知道了,我会照着你说得去做的。」

其他人不可思议的看着突然妥协了的小川零,原以为对方会有什麽後招,轻而易举的打破了先生的完美计划。

也不是想和了先生对着干,只是看着身无长物却依然能翻云覆雨的小川零,心里一下子变得热热的,仿佛有什麽东西在胸口剧烈跳动。

还很年轻的几个大男孩并不知道,这是男孩子对於强者天然的崇拜,是一种说不清也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看着一无所有却肆意妄为的小川零,一种不被承认的羡慕在几个人心里悄然浮现,那是他们这个年纪本该拥有,却早早失去了的东西。

那个名为「无畏」的勇气。

彷佛把过去的自己寄托在对方身上,看着对方毅然决然的转过身,就像是自己也真的这般潇洒了一回。

因此小川零的妥协才如此叫他们难以接受,就像是在深渊里好不容易看见一丝曙光,努力伸长了手却重新坠入黑暗之中。

沉浸在喜悦之中的月云了满意的哈哈大笑,而一旁一直默默注视着这里的某个人,却看见了小川零微微上扬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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