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前,一个腥红色的影子摇摇晃晃,是他!?他受伤了吗?
突然之间,身子一暖,已经身在他的怀抱里了。
「阿篱!?你怎麽了?天气这麽冷,怎麽在这里走着呢?你疯了吗!?」
阿篱耳边听得不是很清楚,只是一劲的做着自己的动作,她正抚摸她思念的脸庞,觉得好温暖。
这一摸,犬夜叉傻了,更是愤怒的大喝。
「阿篱!你发烧了你知道吗!?还在这麽冷的天气跑出来,不要命啦?」
犬夜叉这一吼,才让阿篱稍微清醒,原来,不是犬夜叉摇摇晃晃,而是她自己要昏倒了,所以才会觉得天旋地转。
他脱下火鼠裘披在阿篱身上,裹地死紧,不想让她遭受到一点寒风的摧残。
「犬夜叉,你……有没有受伤?」她不放心,决定问清楚。
「先顾你自己比较要紧吧?」犬夜叉皱了眉头,觉得阿篱很奇怪。
「我、我……」一时语塞。
「我还是先把你送回家吧!」
像以前那样,犬夜叉将阿篱背负在背後,让她觉得安稳了,才敢上路。
熟悉的背膀重温了她的记忆,好喜欢这种温暖的感觉,似乎惟独他才特有。
阿篱更是抓紧了他,心里默想,如果他真是要消失在人间,那该怎麽办才好?
淌下热泪,最後忍不住疲累的沉沉睡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自个儿的床上歇息了。
额头上放了冰袋,身上的睡衣换了一套,再环视四周,属於她的,通通没有改变。
就连一小粒灰尘都看不见,慈祥的母亲,帮她打理的很好。
泛起微笑,眼睛瞄向床尾的那一处。
犬夜叉正趴在那里,静静的睡着。
微笑的幅度更大了些,回想起那时第一次看见他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模样,实在是印象深刻。
那个时候的他,应该称得上可爱,但是现在……
多久不见,发现他的脸更成熟了些。
看着他的呼吸缓慢的一起一伏,银白色的发丝被他的呼吸吹得时时飘动,再加上沉稳有规律的呼吸声,真教她看呆了眼。
两下清脆的叩门声打断了阿篱,篱妈正开门进来,手上端了早餐、水和几粒药丸。
「醒了啊?赶快把早餐吃一吃,吃完再吃药,温度计在书桌上,吃完药再量。」篱妈很和蔼地说着。
「好。」
望着篱妈说完後离去,阿篱将冰袋拿起来放在一旁的毛巾上,开始慢慢的咀嚼三明治。
她笑得更开怀了,犬夜叉睡得可真沉啊!连人家都进来过也说过话了,还吵不醒他。
这副模样,真的是……
不自觉的,轻轻抚摸着他的脸,脸上满溢幸福的笑容。
如果……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也是不错……
感受到温柔的触感,犬夜叉缓缓醒了过来。
「你醒了啊?」
「嗯。」
突然犬夜叉举起手掌就直接抚上她的额头,另一手再探探自己的,说道。
「应该是没事了。」
「啊?喔。」也许是被这个动作给吓到了,所以还一时反应不太过来。
但心头暖暖的,等下也不需要用温度计量了,因为,她相信他,相信犬夜叉。
突然,她想起那个恶梦,浑身一颤,沁出冷汗。
「怎麽了!?阿篱?」犬夜叉焦急地问。
那些画面又再度在脑海里闪过,透彻的声音、清晰的画面、满地的鲜血、倒卧的红色身影……
阿篱抓着头发,受惊吓的望着前方。
「阿篱!?你在发抖……到底发生什麽事了?说话啊!」
还以为阿篱旧病复发,或是什麽副作用产生,又或者她中了邪!?
摇了摇阿篱的身子,没有恢复,於是,只好往自己的怀抱里送,安抚她的情绪。
「别怕、别怕……我在这里……别怕了嗯?……」
也许是那句『我在这里』,才得以让阿篱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