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别跑到後山来看我的幸运草?」他疑神疑鬼的看着我。
「我当然不是,我是—」
「是什麽?」
「反正我就有件事正烦恼,想说找个清静一点地方,谁知道在这里还碰上你!」这关键时刻,我居然又选择逃避。
其实他颇像个怪人,大概是这样的因素,让我在人海茫茫中误以为找到同类,但实际上或许他比我想像中还来得怪异。
只是,人都已经在我面前,更何况他算是我身边仅有的一名异性朋友,说真的我别无选择,到这节骨眼也只能听听他的想法,反正只要我不主动提起是我自己大概他也不会明白。
此时丁子生仰躺在我身边,对於我在身边这件事完然没有尴尬,倒是我立场变得有些尴尬,思来想去才决定开口问他,「我有一个朋友,她的学长希望她去参加徵选,但是我朋友她从来没有那样的想法,如果是你会怎麽选择?」
他看着天空,漫不经心的回答:「当然是要去啊,既然想跟喜欢的人有进一步,不该错过任何一次亲密接触的机会,不是吗?」
「不是,你没听懂我的意思,我这个朋友她平时不参加那种活动,她就是碍於是学长邀约,绝对不是妄想再进一步。」
他撑起身体,转头对我说:「唔,这麽说好了,如果不妄想再进一步,就不要参加,这种适当距离可以让双方都处在很安全状态下。」
「可是她的学长—」
「相信我,那个学长就是个没有主见的小白脸,像他这种到处洒甜粉骗无知少女的招数,我早早见过好几次,到最後都没什麽意思呢。」
我有些糊涂,但听得更刺耳,「学长才不是什麽小白脸,你不认识他怎麽可以随意批评别人。」
他刻意上下的打量我一遍,瞟了我一眼说:「我确实跟你那个学长不熟,可我以男人立场告诫你,那个男人肯定对你没那个意思,我一看就知道整件事情就你一个人在那烦恼,说真的你们女人小心思,我是真的不懂。」
我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非必要不需要动气,不管这个人是多麽让人厌恶都不值得浪费我一分一毫的力气,可他开口闭口的把学长暗喻成和他相提并论的家伙,说实话我吞不下这口气。
於是我站了起来,他还一脸狐疑的看着,而在下一秒时间我则往他腿上用力一踹,他叫了好大一声。
他跳了起来,瞪着我吼道:「你发什麽疯啊!」
我才不想管他的腿有没有被我踢伤,不以为意的说:「抱歉,我实在没办法让学长被你这样的人给污化了他的名声,关於这点小心思我想你应该要很清楚。」
「简直让人无言,居然为了一个男人而施暴无辜的路人,你简直跟野蛮的熊没什麽两样!」
「熊?」
「没错,这事件起因都是你这没脑袋的熊,到底是谁在那边我朋友很犹豫什麽,我好心替你上一课,你居然恼羞成怒的攻击我,要我相信你不是人类我肯定信。」
「我如果不是人类,那你就是人类中的钉子户,总是占着茅坑不拉屎,硬是要把那一块地归为自家不许任何人侵犯你的幸运草!」
我打算离开,但丁子生却叫住我。
「你的徵选单不拿回去吗?口口声声说不想去,我看你根本就是胆小鬼。」
他说完发出一声无奈的笑声,眼神看似要看穿我一样。
「不用你多管闲事。」
我抢回他手中那个皱巴巴的单子,此时此刻我只想要用最快速的速度离开这个鬼地方,但我知道我只是不愿意再让他看见我太过惶恐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