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陷阱裡的Queen — 猴子表演

最後这一句补的,我就知道她刚才看到我讯息了。

就怕空气突然安静。

其他人这才感受到OC的怒意,不约而同的不敢插嘴,死寂中霸总眉头皱得更深。

金大腿大约没想到我会把刚才电梯的事告诉OC,也可能是她根本连我俩认识都不知道,要不她怎麽会敢在我有同伴的情况下做那种事?

「各位暂时休息,十五分钟後再回来。」霸总终於开口,「苏经理和区岑留下。」

我正要跟着起来,OC却一把将我按回座位上,「你不用走,留着。」

那正好,当面算帐我绝对奉陪。

霸总见我被OC拉回来,眉头皱得更深。

不愧是霸总,眉头皱成马里亚纳海沟还是一如既往的酷炫狂霸拽,就差没来一句经典台词「很好,女人,你成功吸引了我注意」。

等其他人都出去之後,霸总双手抱胸往後靠在椅背上,凉凉的出声,「说吧,怎麽回事?」

金大腿反应MAX的率先跌坐在椅子上,脸上是三分挫折三分失落三分无奈外加一分圣母,精准程度看得我目瞪狗呆。

我去,这演技连BM都做不到啊!

暴躁如BM要是金大腿这情况,恐怕气得戏都不演了直接掏枪来个物理超渡。

那啥,军方律师团队电话多少,我觉得我还是打一下好了这段位我刚不过啊卧槽......

「我不知道区岑对我有什麽误会,还是我做了什麽让你不愉快的事......我向你道歉好吗?」金大腿脸上是标准的绿茶式笑中带泪,不知道的还以为OC是什麽恶毒女配之类,专门刁难人家好努力好上进的女主角。

OC对金大腿的演技显然不是很惊讶,她脸上的表情完全没有动摇,看着她表演就跟看猴子表演一样,「不必,你要道歉的对象不是我,是关上尉。」

听见自己名字被提到,我收起心思面无表情默默从OC後面移出来。

金大腿持续入戏,捧着心的凄苦表情好比我刚才在电梯里对她始乱终弃,「关上尉,我们之间的事,没必要牵扯别人吧?」

「我们之间?」但一想到刚才电梯里差点发生什麽意外我就忍不住炸毛,「你失败了,那就是我们之间的事,要是成功了......恕我直言,那就是华锐和军方的事了。」

「苏经理,你没打算解释一下吗?」霸总目光从我转到金大腿身上,可能是没控制又发散了信息素威压,金大腿脸色肉眼可见的白了一度,差点从自己椅子上滚下来大喊臣妾没有臣妾是无辜的。

「用不着她说。」OC没有耐性了,她直接打开手机里我俩刚才的聊天介面,然後推给霸总,「李总自己看吧,十五分钟前发生的事而已,现在调监视器还能有画面为证。虽然电梯里没有信息素感测器,但这种指控对关棠一点好处都没有,她犯不着自挖火坑。」

霸总看着手机的聊天介面,越看脸越黑,他脸越黑旁边的金大腿脸就越白。直到霸总看完讯息把手机推回去给OC时,脸已经黑成锅底,而金大腿已经青白着脸在地上发抖了。

我觉着要不是许墨那盒救命仙丹抑制剂,此刻地上绝对也有我的位置。

「总裁......那都是她们的片面之词......」金大腿颤巍巍的挤出话来,真是可怜她现在是霸总信息素威压的唯一承受者。

Alpha对Omega本来就自带生理性压制,比起双A之间那种力量的较量和臣服,AO之间更像是榫卯的关系。Omega很少能反抗得了Alpha,只有级别高出许多的Omega能做到,比如上回许墨那样。

所以可想而知A级的我都被霸总压制得快要少年中风,A级的金大腿还能说话实属意志力过人。

所以我说就该让小白花来体验一下嘛,一次就让她知道什麽叫他人即地狱。

「呵。」霸总气极反笑,「那好,给你个辩解的机会,说。」

会议室里硝烟味越来越浓。

这里的硝烟味不是形容词,是名词。

「......我、我只是很欣赏关棠,也许是鲁莽了些,但我没有恶意......」金大腿低着头,闷声说着,我却越听越尬,尬得十只脚趾头能在地上刨出一栋华锐大楼。

这姐们是眼看戏要演不下去了乾脆百合一把吗?且不说我性取向是男,即便要百合我也宁愿找个身娇软萌易推到的妹子,绝不是她这种面善心恶的千金小姐......我脸上本想维持冷淡的表情绷都绷不住,金大腿後面的玻璃墙上都能倒映我彷佛生吞一斤老鼠药的脸。

OC连冷笑都不想了,看着金大腿的眼神从看猴子表演变成看死猴子表演上坟。

霸总信这个鬼理由我头砍下来当球踢。

「我看你是脑子不清醒。」霸总冷冷地吐出他的招牌台词,「本想着看在苏老的份上,给你财务经理的职位练练手,现在看来我是过於高估你的智商了......魏谦,帮着她收拾收拾,明天就去业务经理那里报到。」

金大腿一听霸总直接把她从经理贬成一个小业务就再也演不下去了,「李泽言!你不能这麽对我!我爸爸不会放过你的!」

霸总闻言只抬了抬眼皮,「你爸爸知道你不上班去勾引军部上尉吗?」

这话堵得金大腿无fuck说,被魏谦半架半请的弄出会议室时,还不忘死死瞪着OC,那眼神活像是在看杀父仇人。

不是等等,这位姐你的仇恨对象有问题吧?自己作死被降的职怎麽算第一顺位都该是降你职的霸总啊,光瞪着OC有个毛用,她没让你当场表演跳楼已经算手下留情了。

没了金大腿,後来的会我开得可真是无比顺心。

好不容易这一波忙乱总算来到尾声,我拿着文件来到BS基地的许教授办公室,只要他看完签个名那这趴我就结束了。

穿过两边各种奇形怪状的实验室,我正抬起手要敲门,却听见里面的说话声。

外间是助理办公室,里面九成坐镇着那位江西白瓷一样优雅但易碎的助理,她不知跟谁开着视讯,不过听了几句我就明白了。

她开视讯的对象是金大腿。

只听见她俩前头没什麽意义的废话後,白瓷助理语带抱歉的说着,「对不起啊,早知道你被降职,我就不和你提那个关上尉的事了。」

嗯???

我换了个姿势,闲闲的靠在门边翻着文件,却故意隐匿自己的气息,长年挂在耳边的通讯器被我调成窃听模式,经过的Beta研究员只会觉得我在查看文件而已。

以白瓷助理的级别当然完全察觉不出门外的我,她聊得正酣呢,「那个关上尉长得又冷又高傲,一来就没拿正眼看过我,说话的语气也很不耐烦,我欠她钱还是她是我祖宗?至於吗?」

听见这串话我皱了皱眉,开始回想我上回来报到的时候到底哪里说话不耐烦了......长得像讨债这我没话说,但不耐烦???

还没等我想出个结果,白瓷助理继续抱怨,「好歹我也是许墨指派的人,她凭什麽分走我手上的工作?你知道她报到完隔天许墨就把我所有权限都给她一份了吗?还说我以後就等同她在基地的助理,凭什麽啊?军部上尉了不起吗?」

对不起,和你这个连军衔都没有的纯研究人员比还真的比较了不起。你不知道即便国家研究院的院士有的也是领着军衔的,咱们许教授就领着一个上校头衔呢。啥都没有还敢直呼其名,谁给你的勇气?那个歌手吗?

「难怪就连李泽言都站在区岑那边,我还想着为什麽区岑要这麽为她针对我呢,原来她俩认识而且都在同个计画。」视讯那头的金大腿语气酸得都要掉牙了,「没事,算我失策,没替你好好问候那个上尉,反正李泽言也不敢真的把我赶出公司,我有的是机会。」

听到这我算是理出个大概了,原来金大腿会无缘无故针对我,就是出自这位白瓷助理的告状啊。

我把通讯器切回一般模式,转身就不轻不重的敲了两下门。

既然你觉得我又冷又高傲又对你不耐烦,那我就不必假装看你很顺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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