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当天,全身上下都很不舒服,头昏脑胀连下床都是一件困难的事。
我想我是生病了。
额头烫的不行,喉咙疼得厉害,早知道昨天不要淋雨回来了。
「铃~铃~」手机响起,我艰难的伸出手,拿到床头的手机。
是他的语音来电......我完了,看起来是注定要迟到了。
「喂?」讲出第一句话後,我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是多麽的虚弱。
「五分钟後再不出现,我就走了」从他的声音中我听出了潜在的怒气。
「我发烧了...今天可能没办法」
「你在哪?」
「在家呢?喂...?喂」我眯着眼看着萤幕显示已结束通话。
不行,我还是去找他好了,等等他生气怎麽办?
头晕目眩的我坐起了身子,有气无力地把自己的衣服换好,裹的结结实实的,但还是感受到了凉意。
换好衣服已经过去了十五分钟,我坐在沙发上,低着头想等这一波的晕眩过去。
「叩叩叩」们传来敲门声。
「不对呀!...又不会有人来找我...言以诺也没说要来...」我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缓慢的到门口。
一开门,就看到了他。
「你...你怎麽知道我家在哪?」只有言以诺跟王伟星问过我而言呀...他是怎麽知道的?
「我打电话给言以诺」他迳自走了进来。
「喂...你」我赶紧把门关起来,跟着走了进去。
「你没有拖鞋吗?」他不悦的盯着我的脚。
「我有穿袜子」
他不语,直接将我拦腰抱起。
「ㄟ!你干嘛?」因为害怕掉下去,我圈住了他的脖子。
「你不知道这样会加深感冒吗?」他淡淡的撇了我一眼。
「那明明是冬天的时候,而且我就说了...我有穿袜子」我瞪了他一眼,不知道是生病的关系还是本来就这样,突然间觉得我瞪人很没威力。
他将我放到沙发上,自己则在我旁边坐了下来。
「你怎麽会来我这?」都当一年的同校好友了,他一次也没来过我这,当然,我也一次都没有去过他那,我甚至连他住哪里,我都不知道。
「从以前就不喜欢看医生,我就不相信你这次会主动看医生」
「你不会是来带我去看医生的吧!虽然我会很感动,但是我还是不会去喔」我盯着他看。
我讨厌吃药,特别讨厌的那种。
而且我相信我的白血球跟免疫系统。
「吃过了吗?」他没有回应我的问题。
「还没」
「冰箱有东西吗?」他叹了一口气,站起来。
「当然没有,我可是厨房杀手,我怎麽敢自己下厨」平常都吃外食,冰箱的功用就是来冰饮料的。
我不下厨对邻居是一种尊重,免得我把这边搞到火灾怎麽办?
「钥匙给我」
「为什麽?」我眨着眼睛看向他。
「少废话」好凶。
「喔....在那边」我指了指门口边的小盒子。
「给我好好待着,你敢乱跑给我试试看」他突然恶狠狠的说。
我连忙点头。
确定他走出去後,我连忙打电话给言以诺。
「喂?」
「你怎麽把我家地址给出去了!」喉咙沙哑的关系,听起来完全不像质问。
「都是十几年友谊了,不能给吗?而且你不是生病了?」言以诺说的自然。
「也不是不能给...就是说......」哎呀我也不知道啦!
「反正你真生病的话,就好好让他照顾你;假生病的话,也要让他好好伺候你,就这样啦!拜拜」说完便直接切掉通话。
言以诺这个死小孩......
而且我是真的生病......
约莫20分钟,我听到钥匙转动的声音,他回来了。
「把它吃了」他把一碗粥放到小桌子上,之後又坐到了我旁边。
「喔」
「你...为什麽要来?」我把捧着碗把它拿了起来,双脚盘腿坐在沙发上。
「生活弱智生病,怕你一个人在家把自己弄残了」
讲话真不讨喜......而且我不是智障。
「才不会呢!」哼。
「还是你要跟其他人去看电影?我自己可以好好的」
「不用了,我不想」
「喔」
「这样的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是不是不太好?」我突然想到,被其他人看见似乎很容易被误会。
「你要我对你负责?」他表情古怪。
「没有呀」我回答的很自然,什麽事都没做,干嘛要他负责。
「那如果我要你负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