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克斯离开连羽婕房间後,便一直处在锻造房内,整夜都没有离开过,虽然一夜未歇对他毫无影响,但他脑袋里的想法才真叫他煎熬。
他是不是冲动了点……
会不会吓着连羽婕了呢?
抬手碰了碰自己的唇,不禁再次回想与连羽婕的亲吻……
悸动……
心跳加速……
呼吸急促……
血脉喷张……
「唔……」南克斯甩了甩脑袋,禁止自己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连羽婕当真对自己一点好感也没有吗?
她喜欢的究竟是什麽样的男人?
他还有没有机会?
南克斯回想起当初第一眼见到连羽婕时,她就只是个普通的女人,没有哪一个地方入的了他的眼,甚至觉得她就是一个麻烦、一个累赘,不仅如此,还很会折腾,时不时都得注意着她有没有脱离自己的掌控。
没想到这样看着看着……竟看出感情来了……
「铸剑心不在焉,当心铸出来的剑不如预期啊!」槐破声音不大,颇像在自言自语,他见南克斯整晚有多次都停下动作,槐破本没去在意,也不予理会,但他那呆愣的模样虽然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可次数实在很多,想不引起他的注意都难,越看越觉着有趣的紧呢!
南克斯虽然处在自己的思绪当中,但也不是全然不知道状况,槐破的话也只是让他回过神来,他看了槐破一眼便又继续手上的工作,没想回应他。
沉默了许久,只见索军与尔亦一同走了进来。
「将军。」
南克斯轻轻的哼了声,等着他们来回报情况。
尔亦道:「结界塔附近都没有看到魔族。」昨日夜晚,南克斯将军自连羽婕房里走出来後,便交代了他到结界塔附近查探是否有魔族,尤其是怜安,还有没有在附近徘回。
南克斯将军虽然只是告知他:连羽婕与怜安在结界塔相约,他担心会有什麽其他的意图,所以便也没有多问,先行赶到结界塔附近查探了一夜,直至今早确认没有任何魔族才归来回报。
南克斯点了点头,回道:「嗯。」看来是真的单纯约了连羽婕而已,随後他望向索军,索军得了眼神後便道:「将军,连羽婕让我之後都不用跟着她训练了。」
自打索军知道南克斯将军对连羽婕的感情後,他便习惯性的将有关连羽婕的问题,都会前来询问南克斯将军,以防冒犯了连羽婕或是南将军,後来询问的多了,南克斯将军让他自行斟酌,只要不危及连羽婕的安全,全听她的无妨。
南克斯道:「有告诉你原因吗?」
索军回道:「没有,看起来似乎有其他安排。」
南克斯沉默了一会儿又道:「什麽时候告诉你的?」
索军回道:「昨天一大早,之後就听说她跟将军您出去了。」
「嗯,知道了。」南克斯没再多做回应。
尔亦与索军回报完毕後,见南将军也没要事交代,便不再打扰南将军铸剑,双双准备离开,可正当两人退出房间之际,碰巧来了个人,还差点迎面撞上……
「咦?连羽婕?」索军声量不小,看清了来人後便脱口而出。
此时的尔亦却因为见到来人是连羽婕而吓得不轻,他很明显地往後跳开了一大步。
「……」连羽婕突然碰到两人,才刚抬手想阻止他们出声,却没料到手还停在嘴边,里头的南克斯与槐破已经因为索军的叫唤而看着门外,虽然连羽婕大半张脸都被门边给遮住了,但还是可以看的见她那略微鬼祟的动作。
连羽婕尴尬地站直身子,耳根子通红,眼神飘了飘,僵着笑容看着索军与尔亦,她稍稍点了点头,面露镇定的道:「好巧啊……」
南克斯见到连羽婕稍稍惊讶了下,但他依旧表现的泰然自若,心想着连羽婕找来肯定有事,便道:「你……找我?」
索军和尔亦俩人也没打算离开,他们就候在门外,因为连羽婕的到来,他们认为南克斯将军或许会有连羽婕的事情交办。
「呃……」连羽婕有些结巴了,她其实就是想来偷偷看一下南克斯,确认一下他身边有没有旁人,若能有机会与他单独说说话那更好,说不定南克斯会再主动提起,这样她也不用想破脑袋也不知如何回应昨日的表白,可偏偏这里这麽多人,还躲都躲不了,总不能什麽话也不说转身就跑吧,那样更丢人,她看了看南克斯手上的那些铸剑工具,便机灵的道:「那个……剑还要做多久?」
南克斯道:「大约……还要五、六天左右,怎麽了吗?」
连羽婕回道:「没什麽……就是问问。」
「怎麽?急着做什麽坏事呢?」
槐破一开口便惹来怜羽婕的白眼怒瞪,槐破被她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却还是不减半分笑容,连羽婕回过眸,垂了垂眼,窝囊的对南克斯道:「那……我就先回去了。」语毕,她转身走出锻造房,步伐显得有些快。
她这一走,又把南克斯给弄糊涂了,他停下了动作……
连羽婕是不是有什麽话想对他说?要不……晚些手边工作告一段落再去找她好了。
连羽婕越过索军与尔亦,因为有些不好意思,她悄悄的看了一眼索军与尔亦,却突然想到了方才尔亦的异常……
为什麽尔亦会被她吓出这麽大动作?尔亦什麽大风大浪没见过,他一向都很镇定的不是吗?
索军与尔亦见南将军没有什麽事便也跟着离开,他们俩走在连羽婕身後,而连羽婕在踏出殿堂後突然转身看着他们,他们俩被连羽婕盯的有些莫名,只见连羽婕轻蹙着眉,对着尔亦道:「你――刚刚是被我吓着了?」
闻言,尔亦神情几乎没有什麽变化,倒是索军转向尔亦,颇为惊讶的看着尔亦道:「什麽时候?」尔亦竟然也会被连羽婕吓到呀?
连羽婕道:「刚刚在门口差点撞上的时候呀,尔亦分明是因为看清了我才退开了一大步的。」这还真是让她匪夷所思呢!
尔亦看着连羽婕,貌似在揣测,他微微动了眉心,终於开口道:「你不知道?」
连羽婕歪着头,更加疑惑了:「知道什麽?」她该知道什麽事?
「南将军曾经下令让穿着盔甲的人不能靠近你,甚至碰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