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根?南将军,那不是很平凡的植物吗?」雪竹疑惑地询问南克斯将军,怎麽如此平凡的植物会长出那麽奇怪的果仁?
南克斯道:「罗根确实是很一般的植物,天族地区也有。」难不成罗根真会结出稀有果实?还是说……打从一开始槐破就没对连羽婕说实话,那树根本不是罗根?
连羽婕瞬间站起了身:「天族也有?那我们也去找找,看看是不是也有这种果仁?」还以为只有魔族地区才有,真是太好了。
「坐下――」雪竹立刻将她押回椅子上,她又道:「你的脚有好几天都不能乱动呢!」伤成这样,还想跑去哪儿啊!再说了,不就是采个果仁而已,随便找个人去采也成,何必非得她顶着受伤的脚去。
连羽婕皱起眉:「啊?为什麽呀?我觉得没那麽严重呀!」
「那是因为我还没用――力――」雪竹压了压连羽婕的扭伤处。
「啊啊啊――痛――嘶――痛啊――」连羽婕突然一阵惨叫,脚踝上被雪竹施了力,她瞬间疼大叫出声,想缩回脚又被死死抓着。
南克斯突然一句轻唤:「雪竹……」
雪竹瞄了一眼南将军,自觉地放轻了力道,她知道……南将军是真心舍不得让连羽婕多一分疼痛。
南克斯将军一向不会多说什麽掏心肺的话,更别提会说什麽情话,对於连羽婕想必也不会特地用言语来表达,不过,南将军对连羽婕的态度转变这麽大,若还能不察觉倒也是奇杷了。
这事儿在他们这些亲信的人都已经传开,多了解将军一点,他们做起事来也能方便很多。
「雪竹你一定是故意的!你怎能这麽欺负我……」连羽婕痛的眼泪几乎都喷了出来,她频频抬手拭去眼角的泪珠,一面抱怨着雪竹,一面伸手去抚着右脚。
「好了,你这几天还是安份点,先别动右脚。」雪竹替她上了药膏,綑了绷带固定,终於将「脚」还给了连羽婕。
连羽婕抿了抿唇,小小地赌气了下,本来兴奋的想立刻就去看看天族的罗根是不是长的与魔族的相同,却被禁止外出了,她很清楚,若是不按照嘱咐的话,说不定会像先前那样搞的她与南克斯吵得脸红脖子粗,最後还得协议好才行,她已经不想那样了,南克斯终归都是为了她好,她就乖乖地照做便是。
「好吧……反正我也累了。」算一算时间也大约有一整天都没阖眼,加上路途奔波,整路又是心惊胆跳的,好不容易回到了天族,睡他个三天三夜也不为过,养足了精神再去想其他事吧!
她用左脚施力站起了身,正想就这麽跳到床边去时,人又被南克斯给捞了起来,他动作俐落地将连羽婕往床边放,然後抽回手,退了两步,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谢谢你。」南克斯真的很细心,从以前便是。
真心实意的向南克斯道谢後,她如释重负的摊开手躺到床上去,整个人犹如大字般毫无矜持。
果然还是在天族的好……看见雪竹也好……看见南克斯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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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连羽婕还真就浑浑噩噩睡了三天,这三天她几乎都没有出过房门,饿了就会有人送餐来,渴了也总会有人在旁伺候,她现在就活像个上流社会的贵妇般,可不管连羽婕再如何昏睡,她总是经常出现梦靥,当她醒来时,却对梦中事物全然记不清,而在她身旁陪着她的不仅有雪竹,有时候也会见到南克斯,甚至在半梦半醒之间也会看见南克斯,她几乎分不清楚究竟南克斯有没有在她睡眠的时间来过。
第三天晚上,连羽婕清醒之时便坐起了身子,她转头望向身旁,双眼仍朦胧着,她眨了眨眼,看着坐在她床边的南克斯……
「我……饿了……」连羽婕突然觉得一阵饥饿,她完全是被肚子给饿醒的,
「好。」南克斯站起身走出门外,替连羽婕打点吃食。
说来也奇怪,她从来就不是吃货,这几天都是她被模模糊糊的叫醒,又模模糊糊的吃东西,再模模糊糊的躺回去睡,还真没有被饿醒过的,现在这是被他们给养出来的猪症吗?
不行,这麽下去都要忘了自己在魔族时发誓要奋发图强的,就因为那次司空与青阳联合算计她後,她彻底醒悟过来,她永远也不想再被当成某一环计画的人物,她要特训――
雪竹捧着吃食与南克斯一同走进房里,她草草喂饱了自己的肚皮後问了问:「我睡了几天?」
雪竹道:「第三天了,睡得好吗?」她还真是佩服连羽婕,真是会睡。
「唔……白天不知道怎麽回事,老做梦,晚上倒是睡得比较好。」这几天经常做恶梦,总让她不安稳,容易惊醒,每次惊醒後发现都是白天,而晚上却极少醒来,睡的相当安稳,常常听见有个人在说话安慰着她……
她转而看向南克斯,对他道:「你晚上是不是有过来?」
「……」
只见南克斯看着连羽婕数秒後,才默默地回答:「是。」
「那……你都做了什麽?」连羽婕很是好奇,她好似听见有人在对她说:「有我在,不怕。」的字语,很是轻声,很是温柔,是南克斯吗?
雪竹闻言瞪大了双眼,南将军这是趁着人家睡觉做了什麽吗?
「什麽也没做……」
「这样啊……」是她睡傻了吗?还是另有他人?
三人沉默了一阵,南克斯依旧沉默不语,连羽婕也在思考之中,只有雪竹……进退两难,处於尴尬状态……看着这两人,她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啊――对了。」与怜安的十日之约……她差点忘了,连羽婕这一喊让南克斯与雪竹同时看向她,等着她的下一句。
「呃……」糟糕,如果直接把这件事告诉南克斯,万一他直接拒绝该怎麽办?到时候不就要失约了?不行,要是失约那她也甭活了,怜安一定会杀她泄愤的,该怎麽办才好,问雪竹的话不知道有没有方法,毕竟他跟着南克斯这麽久,揣测一下他的心思应该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