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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
二字在夕阳余晖中点燃某种怪异的心理作用,井野倏然抽手,时机刚好落在良修包紮完竣的当下。
将裹上一圈衣布的左掌小心翼翼置於胸前,低首,忽地无法面对左後方仍站立着冷然的日向宁次,也不知是心虚作祟,还是自己直觉性特强;总感觉现在令她浑身发麻的起因并非十分钟前滚落山坡的冲击,而是日向特有的冷艳气息,藉由脑中上一秒残存的对视影象,一遍遍责难般的锐利让鸡皮疙瘩不禁肃然起敬。
其实她没道理要对日向宁次的沈默感到心虚,不过是受了伤,接受别人的帮助,而那个帮她的人刚好是他们木叶一行人恨得牙痒痒的蒹野良修嘛~
呵呵、巧合、不过是巧合……
话又说回来……
倘若换作是日向宁次先一步追到她面前,会像这样又扶助她、又帮她包紮的吗?
可为何……她就是不敢正视宁次仍持续投向的眼神呢?
难道上述的一切,不过是她丢弃自尊、能力不足、甚或背叛同伴的藉口?!
啊啊……到底该如何是好?
她似乎愈来愈没办法在那位魔鬼领队的面前抬头了……
「起得来吗?」垂丧半晌,进一步扰乱山林清幽的并非愕然立於一旁顶着冲天炮的可爱男孩,也非已然将左後方方圆五尺冻结了冰天雪地的日向宁次,而是距井野最近、此境唯一散发热度来源的──蒹野良修。
为宁次发起的冰寒覆上一层霜的表肤,令井野每一举皆没由来的僵,感受到良修问语同时已然起身配合伸长正等着自己牵上的掌心,她机械式地抬首,甚而带点恍神,天蓝的澄眸在对上同样澄澈的灰眸後,迅急甩开那串上的视线。
「不用……我可以自己──」对着地上蚂蚁的蚊鸣未完,熟悉的沈稳气息再一次扑鼻之际,早在时光流逝同时淡却疼痛的身子竟被猛然扶起,速度之快,让井野直接略过惊叫的多余,竭力将稳不住的脚步於地面上紮实立定,以防倒向几乎再一步就要触着的良修胸怀。
唇瓣垮成一线,颜面神经抽痛的很,面部表情僵硬的来由是蒹野良修好似故意的夸大动作,而且还白目的选在这个时点,日向宁次铁定不灭的责备眼神,现在一定加重了怨念像诅咒一样在她身上团团不散了吧?!
无辜水眸自染上金橘的掩面浏海里悄悄瞥向如怨灵存在的白净身躯,然而宁次迟迟不愿褪去的注目礼,似乎不如几分钟前突射而至的狠。
那道锐利的无形视线简直就要吞噬她的灵魂,宛若她是女人眼中容不下的那一粒沙……
为何会有这份见解?井野也不明了,直觉召唤下,相较於宁次漠然中掺了不可饶恕的冷然,不知从何处投来,刺穿了心肺的危险目光摆明了只让她一人注意,是一种冷锋之中挟带以冰炭熔烧的妒火。
当然,日向宁次没道理会嫉妒自己。
那麽,会是谁呢?
在稳住步伐後迅即远离良修身畔,退至再闻不到自其身传送的安逸芬香,井野试着探寻四处可能埋伏的危险,以避开一连串推演而至在心中发挥的尴尬酵素,甚至将注意力全神贯於一旁仍定立原地看上去乖巧纯真,不似同龄孩童那般调皮鬼怪的大眼男孩。
「小朋友,你是从哪里来的?」
男孩偏头,好似明了井野将之作为挡箭牌的用意,明亮的黑褐瞳眸先是狐疑地在井野身上转了转,而後又飘向远方的日向宁次,也许是未涉世事的天真无邪,让他对宁次发起更上一层的冰寒特别敏感。
枝叶摩擦反烁着天边金碧余辉,满场耀动富丽的自然美景,却注不进冰洁如清透白玉的深邃眼眸,日向宁次仅只凝视着在晶莹夕照下的那名女孩,犹如点燃胸中愠火的火种,仍发闪着日阳的金光。
好一个山中井野呀~
自到访良野起,总以洁身自爱、正义凛然自居的那个女人,说穿了不过是表面作做,动不动就对男人投怀送抱的假圣女。
她的糊涂掩藏了多少阴谋?假藉摔马、落崖;也要在蒹野良修怀里摇尾乞怜,回想之前蔑视身为小组队长的命令,也要一意孤行的志气,原来不过是为了讨好蒹野所埋下的伏笔。
当日向宁次如白晳画布的瞳眸中始映上了山中井野的身影起,打心底对她的轻视、厌恶、甚至不知所措;演变成容忍、好奇、甚而是一种动摇,他开始发现自己对井野的蛮闯硬干已理解为是她对任务认真的迹证,且其不输於任何人的决心,是因为悠关了她所注重的蒹野良实,甚至,是为了在木叶临行前她甘愿顶着迟到的恶名也要献上一句道别的宇智波佐助。
然而,他错了。
眼前荒诞无度的女人,一次、两次、三次;竭尽所能也要与蒹野良修纠缠不清,用意是什麽?先是摔落马时羞涩害臊的楚楚可怜,现在又像温顺乖巧的小猫,任由蒹野「处理」她的伤口,那个口口声声把「憎恨」挂在嘴边的女人,所作所为却是全然的反常,难道她的心已然一步步贴近蒹野良修?
是被下了迷药?还是蒹野真有不为人知的魅力?封了他的白眼,仍故作无谓的阴险男人,当他眼中对井野漾起了贪婪,是否就同时让井野落入了陷阱?
果真只是个愚蠢的女人。
日向宁次好不容易对山中井野燃起的认同,当她因为心虚而甩开相连的视线刹刻,同时断了勾起认同的丝绳,丝线段段洒了满心泥泞,他对轻易心软的自己更是愤然。
宁次凝向於一旁仍耀眼夺目的娇美男子,白眼之上眉心紧蹙,看着在林中英气风发的王者之姿,指尖不禁蜷起,深陷於掌心之中,传导了神经末稍的愤慨。
蒹野良修,不论这男人想得到什麽,日向宁次都绝对不会让他得逞!
誓声於心底响起,耳畔同一时间划过声声急促,在落叶零散的山中小道上,吱嚓的音效尤为响亮,良修、井野、宁次三人一并旋首,来人轻巧的身手,似乎因惯於山林生活而锻造出旋风般的飞速,不受窒碍的脚步,轻而易举闪避了宁次警觉的目光,独留残叶拂地及步音扰攘。
他迅即旋向井野那端,见不及正视来者的水眸於朦胧粉色映入,掺合了一抹芙蓉的芬香,扑鼻当下,旋踵而至的是一股强烈的撞击──
「呀──」惊叫拥着身子左半边泛起的一波痛感,让井野踉跄退步,霉运作弄遭足下的石块又一次绊倒,臀部着地,震荡了沿着背脊而上的麻痹,泪水不争气直直冲上眼眶,历经一天折腾的她,噙着泪液直接略过对满身疼痛的怜惜,转而燃起累积的怒火。
搞什麽呀?!到底一天要跌几次才愿意放过她?!
怨愤的小脸儿当下猛然抬起,准备对突如雪上加霜的混蛋一连串不客气的漫骂,却见在夕日几乎於水平线落下的艳红树海里,一名身着简朴粉色单衣的女子,彷佛独守空闺千年,祈盼丈夫归来的妻子,敞开的纤臂紧拥着蒹野良修的上身,白晳的面容依顺其胸膛宛若终於寻得归属地安然贴上。
「蒹野大人,您终於来了!梦儿等您好久了!」
自称梦儿的女孩,顷刻抬首,温文动人的水亮眸子凝望着些许惊愕的良修,泪水彷佛就要落下。
沈浸於夕阳普照的两人世界,那女孩胆大的作风简直目中无人,让井野确信,现在狼狈坐於地面的自己根本是她精心的杰作──
这女人到底是干嘛的呀?!
墓往之年晴
◎§乐透。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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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爱宣传到罗唆的乐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