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大人!」
「什麽事这麽紧急?」立於窗边欣赏连绵细雨过後好不容易放晴的青天白云,与生俱来尊贵而美艳的纲手,因急促闯入的暗部队长,原是优雅的兴致在一瞬间灰飞烟灭。
「这是给您的信件。」
「信?」蛾眉微皱,嗅着了不明白的意味,暗部队长紧接说明。
「这封紧急信件是由良野透过不同国家的忍者间接转寄到木叶的,因为转寄的过程极为缜密,所以时间上已经耽搁不少。」
闻言,纲手取过信件望着信封上指名收件的「火影」头衔,瞬间令她忆起了良野城主几个月前的来信,熟悉的程度几乎出自同一人,明知不可能,却让她产生这番错觉,纲手眉心更是紧蹙,而後动手拆信。
两张高贵刻印相同纹路的信纸紧接摊开,其一绘有一只於银剑旁展翅遨翔的猎鹰图腾,在她短暂的记忆搜寻里,纲手确信自己未曾见过此种图绘,为取得解答,将第二张信纸切换至上层,浅褐的双目迅即把密麻的字数浏览一遍,视线愈是往下挪动,杏眼就愈是惊异,直到流过最後一行字句,唇瓣甚至愕然地倒吸口气。
「这是?!」凝视了一遍又一遍,确定并非自己看走眼,她这才抬起面容,深蹙着眉宇与暗部队长对望。
「这封信没有第二人看过吧?」
「没有,这封极机密的信件似乎透过高人注入辨识用的查克拉,只要拆信之人不是火影本人,就会自动销毁。」
「……那麽信件的出处确定来自良野?」
「是的。传信的过程虽然繁复,但确定来自良野。」
「简直难以置信……」视线回落於手中的信纸,扶纸的双手甚至微颤,如此严密的递送过程确实没有伪变的可能,难不成是人为的恶作剧?但又有谁会煞费周章只为了将捉弄性质的信件送到她手上?
信件每一字句流露的诚恳,闻者皆为之动容,倘若仅是单纯的玩笑信,岂不於理不合?所以唯一可能的是……
「再一次确认信件出处的真伪,还有……」她将信封递至暗部队长面前,并将几个月前由良野城主寄送的另一信封同样交至其手中。
「把这两份字迹进行比对,比对的结果愈快出炉愈好!」
「是!」
颌首晃过,几瓣落叶於窗外纷落,眼前疾逝的身影引不起室内的纲手任一丝惊异,她只是将心思满覆在手中的信件,面容残存的思绪已不再是单纯惊讶,还掺杂了叫人莫名摸不着头绪的凝重。
闭上连日来疲惫的浅褐双目,双手跟着一摊,信纸因空气流动轻轻滑落在办公桌面,顺势滑出阳光照耀下倒映於桌面的人形灰影,纸面右下角的字样更为反光的玻璃窗直直投射一片七彩晶光,明显荡漾出那最具精神代表的署名──
『蒹野良实』
❉
叮咚!叮咚!
嗯……没人回应的死寂,是门铃坏了吗?
叩!叩!叩!
嗯……还是没人回应的死寂,是没人在吗?
门外探头探脑的金亮脑袋,晃动的同时披肩的金流也为之跃动,丝丝金光如清流中的金沙,令人瞻仰的同时亦起了占有的慾念。
重覆试了几回按完门铃就直敲门面的动作,还伴着几声柔性的唤名,看着门面旁门牌上「宇智波」的提字,确信自己绝对没有犯下走错人家、敲错门的蠢事,她不禁合理怀疑这里头根本没人。
或者……还在赖床?!
不过,佐助会赖床吗?
印象里好像没看过那完美而勤奋的男子会做出这种人人常犯的恶习,水色的灵眸无奈翻了一圈,波光反射寂静叫人不安的门面,以她沈不住气的冲动个性,决定伸手转动门把。
喀嚓声落,原是相连一片水平的墙面,竟与後推的门板形成黑色垂直的裂缝。
没锁?!所以他在家罗?
将好奇的小脑袋伸长了颈子就往渐大的门缝钻,阳光同时於门内倾泄而入,将地面切割一梯形的金块,而後便遭缓缓踏入之躯给破坏成碎片。
「佐助?」轻唤了声这幢屋子的主人,但门内的摆设除了单调、简洁外,其余的就如同门外一般死寂。
到底在不在呀?
心小点焦急了,忆起半个月前在雨中失魂的身影,她仍感到胸口隐隐作痛,甚至疼痛的程度根本不亚於当时。
虽然佐助最後在她的怀中纵情恸哭,她仍不免为这名老爱逞强的男子挂心,毕竟那道刺穿心扉的伤口,短期内是不可能治癒的……又其实根本没办法治癒……
姣美的面容於阴暗的室内略显惆怅,前行的步伐也跟着停歇,窗框透入金光带出显眼游离於空中的微粒子,灰尘占据的版图透露出屋主无心打理的程度。
连日来她尽可能陪在佐助身边,就好比失去良实的那段悲痛,是佐助守在她身畔一样,这次换她抱定决心打算为肝肠寸断的男子不离不弃。
一大早就从山中花坊采拾大把满天星将之装入花篮,井野希望能以佐助赋予的满天喜悦同样作为令其打起精神的桥梁,体悟彼此鼓舞的相同心境,也许可以早些让他走出伤痛。
在客厅探视一圈,满天星的香气同样於室内散布了一圈,她试着以「也许只是忘了锁门」的念头来打消多作停留的意念,正准备让门缝再一次流入金光,耳边竟同时响起些微的声音。
咦?
她确定自己没听错,即使分贝够小她也明显辨认那是东西翻倒的音效,且声响是从廊道底处传来的,而那正是佐助的卧房。
狐疑地步向房门,门内些微的窸窣声更让她确信佐助就在其中,除非是木叶的治安出了问题。
「佐助?你在吧?我进去罗!」好奇心催促着她转动门把,一方面同时期待佐助在看到满天星花篮後的反应,也不等门内人的应允,房门已经不客气地大大敞开。
「佐……助……?!」早将手中的惊喜持於胸前,以突击的方式等着接收佐助的惊讶,她原本淘气而俏皮的可人容颜,随门内的景象丝毫未遗漏的映入眼帘时,便开始夸大的扭曲。
眼前几乎称得上妖魅的男子,正动手脱去上衣,衣摆刚好停滞於肩上,穠纤合度的腰线完全赤裸呈露於井野圆睁的双眸,肌肉结实的线条随他停止的动作,跟着绘上令人垂涎的美感,白晳的胸膛彷佛散发着它可靠的热度,配合那头凌乱而野性的发丝,满是性感意味的慵懒,正由他带点疑惑的幽黑眸子,刺激着井野的肾上腺素直叫她双颊频频发热。
「呃……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呃……那、那个……」
我在说什麽呀?!
心底抱头痛哭几乎让她泫然欲泣,闪避那双不知该把视线放哪的水眸,她瞬间患了口吃般,只能片段吐出凑不出完整句子的单字。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是门没锁!所以……我……」努力将头部压低再压低,视线再一次回到手中的满天星花篮。
「我是来送花的!对,送花!这个给你,要、要打起精神哦!」
以花篮遮掩发烧的双颊,混乱的脑袋好像终於认知──现在不是废话多说的时候吧!
「你、你先把衣服换好再说吧!」转身,关门,二个动作费时不超过一秒,门内的佐助愣愣地眨了眨眼,原以为是自己对井野的思念太深,导致梦醒时分看到了幻觉,不过随之慌张的真实感,让他昏沉的脑袋也跟着清醒。
每一晚轻浅的梦境不停扰乱着他的思绪,於朝晨转醒瞬间,唯一让他确认活在当下的真实,便是对井野温情守候的感动,而今天也不例外,自从被火影大人下了禁务令後,他似乎一天比一天晚起,好不容易被门铃吵醒,起身准备更衣,那行动大胆的女人就这样闯了进来。
将挂在肩上的白衣脱下,顺手拨弄滑过眼际的浏海,嘴角不禁为方才上演的趣事微微弯起邪魅的弧度。
想不到……那个平时作风大胆的女孩,也有害羞的一面?
而且……还挺可爱的嘛!
动手解开长裤的扣子,往下延伸的腰线一览无遗,唇线的弧度似乎有增无减,凝视着方才敞开的门面,那双幽黑的美眸竟也泛起一丝晶亮。
嘿嘿~来场善意的恶作剧吧!
纤长的手指随性将门面往内拉开,门外的金色背影些微惊吓地颤了一小下,她努力挤出僵硬的笑容,假装没事的尴尬回首。
「佐助你换好啦?」没料那双重拾平静的水眸,在望清身後人影後,竟比方才更为加倍的圆张。
上半身全数赤裸的佐助一脸无谓地立於门边,解开扣子的裤头冒着随时可能落下的危机,引人无限遐想,她惊异地开始倒退,面对这名男子迷蒙诡异的面容,心底跟着放声呐喊……
噫──他、他想干嘛呀?!
墓往之年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