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花塚——【花启之卷】
秋意点上凉凉酸楚,伴着徐徐微风,那凉竟刺骨地可怕,应是伴着花瓣的暖秋,却只感到落叶凄然;满山满谷的波斯菊,好似在等待着什麽,低首含苞,迟迟不愿绽放。
「佐助,今天天气真好。」
足以俯瞰整座山谷的坡地旁,一名女子手推坐於轮椅的男性,将轮椅停妥後,像是自言自语般对着凄冷的秋樱们道语。
是呀!天气很好。
明知等不着下句,却自心底泛起期待的一语,眼前尽是不变的静寂,自然不过的风声吹透了此刻,日复一日不愿绽放的花苞们,痛斥秋意凄厉。
轮椅上的男子并无任何反应,一头深黑的秀发伴着冷风随意披散,同样深黑的双瞳,深遂着不为人知的闇黑,那双眼没有任一丝焦聚,仅是呆滞而混沌地望着好似不存在的前方。
「波斯菊……怎麽还没开花呢?」已是深秋的季节,冠上秋樱美名的花种,在满山之中只见含苞待放之景。
女子继续她的问话,轮椅上被命为佐助的男子仍是一动也不动,更别提眼中有何变化,那彷如死屍的双眼,不带任一丝情感。
「佐助……你以前很喜欢这里的不是吗?」她弯下身,倚於他的肩,撒娇般地问话,泪水却为他的冷绝染晕了她碧眸下的美景。
「佐助……我是小樱呀!拜托你……回应我吧……即使是骂我也好……」双臂颤抖地自他身後拥住那僵硬之躯,犹疑、急促、不安尽由掌心传递开来,残酷地,风声、她之声在耳际吹过,甚至未曾在他脑中多作停歇,含苞待放的波斯菊为秋意凄怆,摇曳而低垂,映於他混沌黑目中,竟连幅倒影皆吝啬地无法望见。
除了微弱的脉搏,死亡一词对现在的他又有何分别?
「求求你……」泪水再也噙不住,肆意地自眼眶滑落,落在这片应是盛开波斯菊的土地上,却促不成任一丝改变,包括波斯菊的绽放及前方佐助的回应。
瘫软地跪坐於地,收回的掌心掩面而泣,这就是她背叛友情也坚持要换得的爱情?是报应,是报应呀!如今泪水唤不回遭蹂躏的时光,寻不着映於佐助之眼的过去,历经争斗,良心厮杀的结果,她仅赢得这躯空壳,这身令她无能为力注满灵魂的空壳。
「……求求你不要这样,这样下去你会死的!」声嘶力竭,就为了心爱的男人能回过头,泪水放肆地掉落,不甘与悔恨煎熬,激起她内心的愠怒。
「拜托你清醒一点!井野……井野她、她……」
「小樱!」原打算道出最残酷的事实,身後的一个唤音,将她的思绪打断。
回过首,身後站立二个人影,一是木叶忍者村坐拥最高地位的五代目火影──纲手,另一人则是她的得意门徒同时也是小樱的同门师姊──静音。
方才的叫唤来自纲手,她望着小樱摇了摇首,示意别再说下去,若再道出那残酷的事实,只怕眼前已伤痕累累的男子再也承受不了任何痛楚。
「纲手大人……」望着最敬仰的长辈,小樱溃堤地不知所措。
「别哭了,不管你再怎麽哭,对现在的佐助来说都是没用的,他根本听不见呀!」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
「这个拿去吧!」努力撑开已被泪水占满的双眼,望清纲手送上的东西,狐疑攀上她的双目,讶异地接语。
「这是……?」一本染上深紫色布织材质的日记本,彷佛封印般正被麻绳套住斜对的二角。
「这是井野的日记,是井野妈妈交给我的,她希望这对佐助能有所帮助,我现在把它交给你。」
疑惑地接过日记,看着它不带一丝旧观,可见得它的主人如此地重视它。
「给我?可是……」
「不要迟疑,小樱,我想过很多,查克拉可以用来医治外伤,那一定也可以医治心伤,就好比山中家特有的忍术『身心置换术』,同样也是将查克拉压制敌人心境的术,既然有这个前例,就证明查克拉是可以传递到人心的!虽然我没有试过,但是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办到,只要用你的查克拉把日记里的感情试着传递到佐助的心里,也许会有奇蹟出现也不一定。」纲手坚定地望着尚流着泪的小樱,但心底却为这场赌局感到不安。
如果连这个方法都行不通的话,那麽佐助……
看着纲手眼中的坚定,又看向手中的日记本,拭去满面的泪水,小樱将日记更是紧抱。
「我知道了!我一定会成功的。」
上一秒的不安在这一刻竟不思议的化解,纲手露出成熟美的笑容,而後便同静音离去,并在心底不断祈祷,祈求那满心伤痕的孩子可以获得救赎。
目送二人的身影隐没於山林之中,小樱收回视线,仔细端睨手中物,深吸口气,她小心翼翼地将麻绳解开,如封印解除般,心涌上澎湃,这是她唯一紧攫的机会,不论是抢救佐助亦或是为了赎罪……
缓缓翻开第一页,扣人心弦的字迹一一映於她坚定的瞳眸……
"三年前的那一天,佐助回来了……
原以为投奔大蛇丸的佐助再也不会回来,可他还是回来了,而且还打败了大蛇丸,这麽棒的消息虽然让全村的人都感到欣慰,可是我却害怕面对佐助的那一刻……
为了复仇而离开村子的他,会用什麽表情回到这里呢?我希望在他的眼里不要再有任何伤痛了……"
井野的字迹端正地躺在日记中,从三年前的那一刻就开始,记载着属於她内心深处最真的一面,望着每一字每一句,五味杂陈的思绪更让小樱不得不往下看;她坐於佐助旁,掌心置於佐助的臂膀,并将眼中所见的每一字,透过运作的查克拉试着传递至佐助心里,口中跟着日记内容覆诵……
「三年前,初秋……」
复今之年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