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灯亮密度聚集,小巷内的旅馆点起亮灯。
实惠价格其他就不在多挑惕细节,南部的夜风同样哄躁人心,手中不停歇的手摇饮一杯接着一杯。关无则和矢子仑最後选择配置两张单人床一间房室入住,一晚价格相当实惠好入手,登陆好资料进入楼层推开房间内,第一件事将室内空调打开,放下手中提满宵夜零食和在便利商店补货的免洗换洗物,等等去找自助洗衣店之类。
全身上下都是汗。
「没有参加过毕业旅行嘛?」
关无则将空调转强空调,查看浴室内的水龙头正不正常等,眼看矢子仑将背包放在一旁的柜子上,室内空间不大能走路就够了,自己两手空空下来,只有便利商店的提袋勾起柜台人员疑惑眼神,自嘲够像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你喜欢臻姨什麽?两人年纪差太多了,近十岁有吧!」矢子仑必须抓住机会好好灵魂拷问关无则接近臻姨的目的为何。「少奋斗十年!」
矢子仑语气中充满瞧不起这类人,不论男男女女。
关无则听得耳朵不舒服将一旁挂好整齐的毛巾抽打这个欠抽的屁孩,自己要先去洗澡不愿意回答这问题。
「你浑身奶味,还没有断奶的屁孩。」关无则审视镜子里的自己浑身不舒服,半逃避半迂回心态回应这屁孩。「留些给我,不要全吃光。」
「你都出国⋯⋯。」矢子仑试图重启问题要关无则回答清楚。
关无则将矢子仑的话放在浴室门後,转开莲蓬头使水哗啦啦的发响冲洗耳边矢子仑提问的灵魂拷问。
别人真是爱管别人的事。
到哪里都一样。
关无则在水帘中仔细想想多久没有这样在外县市过夜,自己和那两位损友一路惯性吃吃喝喝手中一瓶啤酒,嘴里全是在说工作或是女人,而跟这个屁孩同样是在吃吃喝喝,却是轮着开车少碰酒的生活。
关无则清理烦躁後走出浴室,一阵阵人工凉风。
「不能喝,还是被规定不准喝?」暗指着酒精饮料等。
关无则看不惯矢子仑手摇饮一杯接着一杯喝,南部手摇饮的糖量不用钱一样的猛加,还有买五送一等等优惠。
「我会找对人喝,干嘛看个男发酒疯,简直就是自找麻烦。」矢子仑霸占房间里两张单人床里其中一张。眼前的有线电视播放着。
「你要是喝醉肯定会被女的啃光。」关无则自在的拿起竹签带起一颗颗地瓜球,坐在空出来的单人床边,闲聊加上看向有限电视节目,回到家直接倒下去睡再起来准备出门工作,无限的循环这种模式,网路太方便所有讯息在零碎时间补上。
「你是在说你自己,欧⋯⋯⋯臻姨对你没兴趣,自尊心受伤了!」
矢子仑眼看关无则的脸和身材,一脸搞懂的模样回应。
「去你的自恋暴露狂。」关无则将矢子仑这屁孩赶进浴室里,手机接上有线充电器,房间有限空间内挤下两张单人床,便宜方便就够要求不多,醒来後在随便找早餐店解决,後躺在单人床棉被视线看向房内装潢的天花板,记忆里法国公寓的天花板和现在的南部饭店天花板比对,原来自己还没有转换这一趟如同逃难的内在波澜,全然放任自己在工作里逃避用忙当做藉口,忙得不再去想。
拉出记忆里,第一次和炼野臻见面的场景。
怎麽也忘不掉的鲜明。
刻意不让家人知道脚踏上台湾的土地,偶尔那两位损友排休来找自己,其他人真心不再联络,直到矢子仑这屁孩出现同行前往同一个目的地。
从来没有想过会再和其他人过夜及旅行。
眼皮越来越重。
「老人,这样就睡着了。」
一旁的电视没有关闭持续的播放着。
矢子仑洗澡出来看见躺在单人床棉被上的关无则,将电视关闭放下手边的遥控器置柜面上,一旁待充电的手机跳出讯息,母亲矢娋婷追问人到哪里去,碎念他将家里弄成一段乱,连续几通的未接电话铃声却吵不醒关无则。
矢子仑手边回覆文字讯息给母亲。
传送间隔不到一秒时间。
「陪关无则走走,他隔离解除後一直在工作被闷坏了。」直接打来是怎麽样。
矢子仑翻白眼的口头答应电话话筒里的要求会绕去渔港看看,身边有位厨师在要乱吃拉肚子都难。「妈,我成年了,不会在路边拔草吃⋯⋯。」
矢子仑大字平躺在单人床上,翻着白眼看向天花板。
「明天就回台北,他还有班要上。」来回再三保证後,矢子仑发觉能在路边蹲坐被当作神经病无所事事感觉的自在,现在全被这通电话打击出一波波烦躁。
急於结束通话。
同一个空间里,有另一个人的呼吸声好不习惯。
矢子仑起身将吃的喝的收放在桌面一角,从背包里取出笔电脑中有些想法趁热记录下来,找寻插座时,一角摆放着关无则的手机充电,跳出框框讯息同样被自己的母亲打爆,没有安全感的人待在哪里都无法安定。
矢子仑思考片刻後,在手机里留下语音讯息传送。
「姨,我妈联络上我了,嗯~~想出门走走。」
矢子仑眼看时间来到那家夜店热闹时间,主动留言给炼野臻,如果没有臻姨在一旁给母亲强大的安全感,不是她先疯就是自己叛逆离家。
羡慕他成年就拥有车子,事实上当初矢娋婷重新要买新的工作车,打算将这台老车转卖或是报废,臻姨提议下买菜车和工作车分开就需要一位司机,自己顺理成章得到这台老车合理化拥有喘息的私人空间。
矢子仑打开笔电脑袋抹去纠缠,夜里清楚的思路在迷宫里找寻出口,手指按下键盘连续打字声串连逻辑编织的案件报告,此时的自己才是真正的自己。
矢子仑就那一瞬被关无则打呼声惊吓,捞起空调遥控器将室内温度再调低,南部的夜晚天气燥热久久无法排出。
有人在一旁的感觉,矢子仑嘴里嚼着地瓜球甜度,保持热量让脑袋清醒运作。
现在人在四季如夏的南部大都市,蒸发出体内积累北部天气下雨的阴霾。
有脑哪里都能去,真实地走走感受不同城市节奏及风俗。
按下存档,笔电放在一旁的矮桌上,人躺进棉被里能睡到自然醒真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