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几场战斗我就注意到了,这家伙陈腐很深,跟笨久那个废物一样是个会思考耍些花招类型,技巧不错但威力根本称不上威胁。看她体育服关节处不寻常的紧绷感再联想一下第一场结束比赛时突然涌现的怪力,一定是穿了什麽配备在衣服底下,上一场战斗也是时不时丢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等等一定还会有奇怪的招式出来。
她刚刚确实是在看到我手改变姿势後才转向的,得先封住她的行动,「闪光弹。」
这麽近距离吃了这招,失去视觉看你还怎麽躲开啊?
「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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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比赛终於迎来了第一个大爆炸,辽阔格斗赛场的上空因为爆炸充斥着污浊的灰烟。
观众台上大部分观众都还因为刚才的闪光弹看不到赛况,只有少数反应能力更优秀的学生、或职业英雄们有躲过那波闪光攻势。
而总是带着太阳眼镜的礼物麦克更是难以中招,身为此场战斗的实况转播主有义务为各位更新最新进度,「闪光弹後马上来一记大爆破,中了这招时流还能——」
攻击完的爆豪因为冲击惯性持续向一旁推进,冲出烟雾团时却没发现应该要坠落的那人。
全场的躁动声太大了所以爆豪没有提前发现,突然一道强风来袭吹散了周遭的烟,茉红梨现身在爆豪正上方朝他急速飞去,蜷曲身体向前翻转数圈靠回旋增加力道,最後一圈旋转时伸出右脚,使出一记紮实的下压。
「呜呃......」被称为天才也不是没有原因,爆豪凭藉着出色的反应速度双手交错於头顶,分毫不差的在被脚後跟击中头部前挡住攻击,但喷射旋转的力道过大,爆豪仍旧被击向地面。
「没、没击中!爆豪的攻击不但没击中,时流还反将一军,完美的下压击落了爆豪!!!」
「什麽!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可恶......什麽都看不到啊喂......」
场边的观众们着急着想了解比赛情形,听了礼物麦克的解说更让人想一赌赛况啊。不过就算视力没有被夺去,或许那些学生也看不清刚才的一切吧。
因为连爆豪胜己都没个头绪,虽然他很想搞清楚为什麽茉红梨没有中招,但急速下坠的风压令他无法思考,他本能地朝胸前爆破,原本笔直向下的轨道瞬间接近90度转弯,大幅减缓了撞击地面时的力道。
他随着刚才爆破的威力顺势在地面翻滚好几圈,最後是撞上擂台绳才止住冲力。
爆豪爬起身子继续站稳脚步,不只刚才翻滚时手脚多处破皮,接下茉红梨攻击的上臂也隐隐作痛,看来接下这招攻击对他负荷非常的大。
「......这招我可是练习了很久。」降落到地面的茉红梨一看到爆豪没什麽大碍的样子,震惊到表情不知道该怎麽摆,心里话也不自觉吐出,没想到自己的必杀技就这样被接下了。
喷射背包是藉由下方两个涡轮排气来推进的,使用者会往与空气喷射的反方向移动,说来理所当然的事情,要控制得好却是难如登天。爆豪能那麽得心应手的飞是因爲手掌能转向的幅度大且灵巧,再加上他本身的直觉与反应能力过人,而器械的背包则不同了,一点点重心的偏移都会导致飞行路径弯曲,且速度难以控制,茉红梨在户外练习时都不知道撞断过几棵树了。
这仅是单单普通的飞行,刚刚那招旋转下压更是需要多好几倍的精密操作,旋转的同时移动路线不能歪斜、也要抓准出脚时机,更重要的是大脑要如何适应这样的高速旋转,这可是茉红梨练习至少两个月以上的高难度招式啊!
「时流茉红梨占了上风——!怎麽回事呀早上跟普通科对战时的她招式一点也不显眼,看来是藏了好几手呀——!」
刚才闪光弹的影响开始消失,映入观众们逐渐清晰的视野里的竟然是体育祭冠军爆豪胜己满身伤痕、前所未见的狼狈模样,以及站在场中央应该要被炸的焦黑却是一点伤害也没受到的茉红梨。
这景象对刚才眼前还是一片漆黑的大众来说简直是惊喜,场上的气氛再度高涨了起来。
「这不是挺能打的嘛。」与刚才嚣张的态度截然不同,爆豪虽笑着却无比认真地注视对方,对方是不是英雄科不重要,面对这个人,不能掉以轻心。
对於这句肯定,茉红梨高兴的不得了。
体育祭时爆豪对上丽日的那一战,茉红梨在现场感受到了震撼,刚入学没多久当时的她就只是个英雄科落榜心灰意冷的少女,是看到丽日的战斗、非攻击系的女生也可以打出这麽精彩的比赛後,茉红梨才再次燃起了希望。
如果是她拥有零重力的个性,根本不会想到利用碎石当作攻击手段,她意识到了一个强大的人之所以强大,不单单只因为拥有出色的个性,如何最大限度的「应用」才是关键。就像爆豪如果只是空有爆破个性、其他身体素质及头脑都不好的家伙的话,一定只会变成一台射不准反应也迟钝的战车吧。
她怎麽想怎麽思考也不知道自己的个性要如何与强大的敌人对战,再这样下去当英雄的梦想只会离自己越来越远而已。
啊、丽日是用场地的碎石当武器的,不是她自身......武器,自己做就好了嘛!
茉红梨得出了这样的结论,便开始每天放学後都利用当天所学的知识不断开发能弥补自己攻击力不足的装备,决定自己开创一条通往英雄的崭新道路。
尽管震撼到她的是丽日,但她永远也忘不了爆豪那时候压倒性的力量,单靠一击就能炸毁从天而降的碎石群,彷佛连她的心也一起被炸的轰隆作响,激动不已。
而此时此刻她正与那个有如怪物般存在的男人站在同一个擂台上决斗,占了上风之外,还被爆豪投以「我要打败你」的眼神,她这才知道一路走来的这条路并没有错。
茉红梨注意到了爆豪微微颤抖的手,虽然刚才那招没有将他击倒,倒也确实奏效了,加上对方眼神的转变。
他在戒备着我,能行!茉红梨心想,准备趁爆豪思考对策前再进攻一次。
「去死吧——!!!」
在来不及反应的瞬间,爆豪手向前奋力一甩,超巨大规模的爆炸能量直冲而来,瞳孔倏地缩小,爆炸的热浪与火花将她狠狠吹到远方。
「爆豪发威了!我还在想以前的气势去哪了,爆豪终於引发了把人吓到尿裤子的大爆炸!」礼物麦克持续实况,顺便乔了一下被风吹歪的眼镜。
茉红梨趴在地上,对於突然位居下风的情势不知所措。
「终於热身完了啊。」爆豪步出爆炸的尘烟,黑橘色的靴子在黑色烟雾中成了最亮眼的颜色,「虽然不知道你刚才中了闪光弹为什麽没事,不过现在也不需要靠那招了。」他微微压低身子双手掌持续续力,嗜血地笑着,「我要用压倒性的力量宰了你!」
这其实是爆豪的虚张声势。
个性也是身体机能的一部分,可以靠不断锻链提升强度的同时,也意味着一定都有它的极限,爆豪也是如此。使用个性不但会消耗自身体力之外,有些人还会有副作用,没什麽太大副作用的爆豪算是幸运的了,但过度使用的话支撑爆炸反作用力的手也会开始疼痛,而他也很清楚这一点。
上臂的疼痛感越发明显,尺骨可能已经裂开了。对手有着能让体力不会被消耗的个性,搭配身上的装备的话,她的敏捷度会一直处於最颠峰的状态,持久战对已经受伤的爆豪来说十分不利,所以他才会使出远距离的大爆炸先吓唬她,让茉红梨以为拖越久他的爆炸威力只会随着汗的累积变得越强大。
而茉红梨真的上当了,为了不让慢热型的爆豪有机可乘,她着急着想快点结束比赛,背包喷射出强大气流朝爆豪笔直飞去,拉近距离想以拿手的近身战攻击。
这如了爆豪的愿,他奸笑的嘴角勾起,好似对方的袭击都在掌控之中,一个轻巧的侧步转向毫无多余的动作躲过茉红梨的拳头,在近距离直接朝她爆炸。
若要形容茉红梨整体能力的等级,她的反应速度绝对落在A。
她以所受伤害减至最小幅度的角度闪躲攻击。把爆炸比喻成炮弹的话,爆豪的手掌就是枪口了,火力的输出看似范围辽阔,实际上真正杀伤力最大的区域是手掌方向的正前方,稍微向一旁闪躲的话,虽仍然会被急速膨胀的空气爆破给波及,至少也不是什麽致命伤。
一来一往的不断爆炸跟闪躲,把格斗擂台搞得乌烟瘴气,地面已经开始崎岖不平,全场冲充斥着火药的味道。
即使躲过正面攻击,一直承受爆炸的余波茉红梨也快要到极限了,但爆豪的速度实在太快,她根本攻击不到对方,也让她体悟了彼此之间的实力差距。
所以她才会不停思考、不断分析着,为的就是找出一丝破绽。
爆豪现在的威力不如刚才在远处朝她而来的超巨大爆炸来得猛烈了,这麽近的距离使出那种程度的攻击大概可以瞬间结束比赛吧。茉红梨察觉了这一点,她心想,一直使用爆破手也要承受相对应的反作用力,刚才那招旋转下压应该也有让他受点伤,他现在的爆破威力之所以变小,说不定是因为已经没办法了?
突然恍然大悟,茉红梨在被爆炸余波吹到旁边时再次飞向空中。
——我上当了,持久战对爆豪不利才引诱我过快点去以我擅长的近身战结束比赛。
「呿。」感觉就像是自己不怀好意的内心被看透了一般,爆豪不爽的发出声音,但人却没有追上去。
爆豪在空中移动也是需要靠爆炸来推进,茉红梨原本打算消耗掉对方的体力,毕竟他的手似乎也有极限,可是爆豪意外地没有追上去。
看来他是真的MP用尽了呀,茉红梨心想。自己擅长的是近距离战斗,但是她可是有带远距离攻击配备呢,茉红梨从背包抽出了上一场终结战斗的电波枪,也是发目明使用的那把。
「怎麽不追了?累了吗?」爆豪本身也是近战类型的选手,现在这个距离完全是茉红梨处於优势,她有些安心地在空中举枪瞄准地面上的爆豪。
「我还在想会不会又有什麽奇怪的道具不敢掉以轻心,结果是早上用过的,看来是把爱枪呢。」
「如果用它打赢你我等等就帮它表框。」茉红梨话一说完刚好瞄准定位,扣下扳机。
无形的电波冲击笔直射向爆豪,可他没有一丝畏惧也不闪躲,反倒是同时举起双手,左手比0形成一个圆放在右手掌前,那是他在个性延伸训练发明的必杀技,「穿甲弹•机关枪!」
总是只在掌心爆破的个性却被集中射击出去,不仅抵销了茉红梨那一记电波,其余闪射的火光更是逼的她在空中不断飞舞闪躲。
「呃呜......」躲不过密集的扫射,其中一发攻击击中了茉红梨的脸,威力不大却让她在那一瞬间失去了平衡,无法控制喷射背包的流向,最後坠落到地面。
在经过与大地亲密接触的洗礼之後,茉红梨也顾不得重摔的疼痛感紧爬起,刚才的位置已经空无一人了,「咦、人呢?」
「在这呢。」身後传来熟悉声音的瞬间,茉红梨感受到自己的後脑勺被非常厚实且滚烫的手掌给包住,她完全没发现爆豪竟然不知不觉跑到身後。
要爆炸了,茉红梨心头一缩觉得不妙,本能地转动身躯向後朝他的脸肘击。
爆豪应该是要躲得过的,只要不像更早之前那招来的出其不意的话他绝对躲得过的,但是突然间茉红梨手肘处的体育服被强劲的风给吹破了,是她的装备,手肘处的盔甲有装喷进器可以帮助加速拳头的速度及力量。面对突然的加速爆豪来不及反应,被击中脸颊痛的他松开了手。
茉红梨正打算趁机再次飞到空中争取时间,谁知才一起飞整个人就被拉着弹了回来。
——是爆豪拉住了她的背带。
「像蚊子一样飞来飞去的烦不烦啊!」因为刚才那下脸颊痛的要命,爆豪火都上来了,「我就先把这个东西炸烂!」手掌续力逐渐涨红。
突然间,在手掌准备爆破之际爆豪开始全身颤抖,拉着背带的手瞬间握得更紧。
等待着爆炸声响的所有人迟迟没见到选手们的下一个动作,觉得奇怪,爆豪明明没有被攻击呀。
「怎麽啦!!!爆豪的样子很不对劲啊!!!」战斗经验不足的一年级观众们也就算了,连坐在远处实况转播室的礼物麦克也看不出发生了什麽事。
「触电了......」一年A班观众席里头有人率先发现了端倪,是身为放电达人的上鸣,「是电击!那个背包正在放电!」
人体在触电时会造成全身肌肉收缩、痉挛,爆豪在触电的当下手掌是握住背带的状态,在被电到之後身体自然反应只会握的更紧、难以逃离。
「欸?可是为什麽背着背包的时流却没事!?」
大家会有这种疑问很正常,因为茉红梨脸上一点被电到的感觉都没有,眉头都不皱一下。
原因很简单,背包不是漏电,而是放电,是茉红梨的设计。要解决一件事情要先解决引发事情的人,相对地,要解决她一直在空中飞行的状况就得先从她的飞行装备下手,茉红梨知道这个包早晚会被盯上,於是将它设计成按下开关後会大量放电的特殊构造。而她也把体育服涂上薄薄一层绝缘材质,隔绝她与背包之间的电流。
虽然说这个机关奏效的大前提是爆豪不是隔空爆破而是亲手触碰,机会不大,但她也真够幸运的了。
「被蚊子用电蚊拍攻击的感觉怎麽样啊?」茉红梨贼贼的笑。
再五秒就差不多了吧......茉红梨心里默默倒数,准备把电流关掉。
四......
三......
二...——
「滋——」电击的声音增加了。
茉红梨感觉到从脚趾头到头顶的酥麻感,全身肌肉颤抖着没有办法做出任何反应,才知道原来人体触电是这种感觉。
她凭藉着意志力终於在好几秒後成功关上电击开关,全身肌肉不断地痉挛抽动随时快要倒下,勉勉强强地站着,微微的转头看向握着自己右手腕的爆豪的手,连问话都很吃力,「......为什麽......你能动......」
明明是被攻击的那方、被电击的时间也比较长,爆豪看起来却没那麽严重,他有些庆幸笑了笑,「我们班啊,刚好有个只会一直乱放电的白痴,被他电个几次这种程度也就习惯了。」
爆豪一个施力,把还在酥麻瘫软的茉红梨压在地上,脚分别踩住她的双脚跟一只手,右手继续握着她的手腕,左手举在她脸前成爆破预备姿势,「下次记得绝缘装备要做就做全套呀,把肌肤露在外面就是你的失误。」爆豪上下扫视茉红梨的全身,确定自己已经封锁她的行动,「你就乖乖投降吧。」
爆豪的战斗天份绝对没话说,他把茉红梨的行动完全限制住,尽全力也未必能挣脱更何况是现在全身瘫软,任谁看来这场比赛的胜负都已经揭晓了。
茉红梨充满敌意地瞪着爆豪,身体不断出力挣扎,一点也没有想要放弃比赛的样子。爆豪则是感受她持续出力,将她手脚压得更紧,「喂!你已经输了!」
「谁跟你输了?你哪只眼睛看到的,是瞎了吗?」茉红梨不服气地回呛,手肘关节处喷射气流也丝毫没办法移动,只能不停挣扎,最後她集中精神在爆豪压制住的手腕上准备释放个性,「我才不要放弃!」
茉红梨从小就想当一名英雄,一直都想。
「妈妈你看!我可以一直跑一直跑都不会累喔!」她在操场跑了第10圈时对着在一旁已经想回家的妈妈喊道。
「哇——我们的小茉红梨真的好棒喔!」
四岁的茉红梨在出现个性不久後,开始有事没事都会在生活上使用,一开始她也只是觉得好玩新奇,但过了几天後还不懂的如何控制的个性渐渐造成了家里生活上的不便。
「呕......老婆,你白饭完全没煮透啊。」
「阿勒?我都晾了整个晚上了怎麽衣服还没乾呢?」
「爸、妈!学校的植物作业昨天明明开花了今天怎麽又变回花苞了啦!」
家人们发现这样的个性需要好好控制,用在对的地方可以给生活带来巨大的便利及好处,用在坏的地方......
「妈妈这里是哪里?」茉红梨牵着妈妈的手,第一次来到个性登记事务所的她对这里充满好奇,站在大门口对着妈妈问道。
「这里是把你的个性告诉给国家的地方喔,就像爸爸妈妈刚生下你的时候也要告诉国家你诞生了一样。」
「真的吗?那之後英雄叔叔们会不会知道到我的个性就来找我当英雄呀!」
四岁孩子眼神里尽是纯真,这令妈妈眉头皱了起来,只能无奈摸摸她的头,「呐,小茉红梨,妈妈跟你说,你的个性呀,有点特别......」
「特别?」
「嗯,很特别唷,因为你是爸爸妈妈的小孩嘛!」妈妈蹲下後让脸能够平行茉红梨的眼,平等的跟她对话,「但是这样的特别会让很多人羡慕,有些人甚至会想办法把这种个性剥夺占为己有,所以我们要低调一点,待会妈妈会跟公务员的哥哥姊姊们说你的个性是「永久体力」喔,好吗?」
「欸——可是这又不是我的个性!」
「但是你使用个性的话可以跑操场好几十圈也不会累不是吗?」妈妈回想起以前在操场边花了一个多小时只为了等她小孩跑到腻了才愿意停下来,「你把使用自己个性後做得到的事情告诉其他人,这不算说谎呀。厉害的英雄都会把的实力隐藏起来喔,在最最最紧要关头才会使出真正的力量!」
天真的茉红梨一听到厉害的英雄五个字时眼睛都亮了,突然不愿意的事情也变成了正义。
「而且这是你最喜欢的哥哥提议的喔,你不是最听独人的话吗?」
「真的吗?是独人说要这麽做的吗?」
「没错,所以我们小茉红梨同意了吗?
「嗯嗯!」
「乖孩子!我们走吧。」
不知道为什麽小时候的事情会突然浮现在脑海,已经是很模糊不清的记忆了,从那时候开始茉红梨就一直遵守着跟家人们的承诺除了永久体力之外不在别人面前展露真正的个性,等到她长大懂事了之後也知道他们的用意,更加遵守着。
英雄科入学测验的时候还因为偷用了个性被独人大骂了一顿,最後却还是落榜了,自信心大受打击。现在好不容易能够跟英雄科的学生们站在同一个格斗台上,好不容易能够更接近「英雄」这个梦想舞台,茉红梨不愿意放弃,她想要赢啊。
「我才不要放弃!」无时无刻都在使用个性的茉红梨对於个性的细节操控非常熟练,她将精神集中在爆豪握住的手腕上。
似乎有什麽正要发生......敏锐的爆豪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
——「爸妈,拜托,我不想再失去她了。」
茉红梨睁大双眼,那是妈妈带她去登记个性前一天晚上,在她半夜爬起来上厕所时经过爸妈房间偷听到的,独人跟爸妈的对话。长大懂事後,她就知道独人那句话的意思了。
她不能在这里意气用事,现在她的个性就只有「永久体力」。茉红梨垂下眼帘,黯然收回准备释放的力量。
错觉吗?什麽事情都没发生,爆豪似乎只认为是自己多虑了,眼看压制在地板上的人始终固执着不投降,他转头对着场边的裁判大吼,「喂!午夜时分!我可不想对着手无寸铁的人爆破啊!快给我结束比赛!」
被点名的午夜时分沈默着,每次看到这种永不放弃的精神都令她觉得敬佩,各个都是优秀的孩子,她认真看着茉红梨观察她是否还有反败为胜的空间,也私心希望她能够有什麽能够反转局面的杀手鐧。
可惜的是,无论怎麽任由时间流逝也只是徒挣扎而已。午夜时分心头有些不舍,但还是得公平公正,她举起手,为这场比赛下了总结。
「时流无能力反击,胜者,爆豪胜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