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赤黑AK(黑子暂定)˙46舔舐(下)
「征。」
「没关系,你说,我听。」
赤司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笑笑地说:「还是你想让我自己问你?这样的确比较快,但我想给你一点思考的时间。」
黑子不想动脑:「那你还是问吧,我想不到怎麽说。」
赤司撑着下巴笑叹:「还想再试吗?我是说改天。」
这问题实在很实际,黑子脸上一红,顿了顿只是问他:「你真的……不会觉得很痛吗?」
会这麽问他,那就是很想吧?但为什麽一脸希望他拒绝的表情……
赤司知道他十分在意,便也不再逗他实话实说:「我还是有痛觉的,不过不知道为什麽,的确是没有怎麽感觉到痛,只感觉的到你在舔我,这种感觉还满新鲜的。」
「征,你不要因为顾虑我而特地这麽说。」
黑子说:「虽然这样舔到的血味的确是比较好,感觉也不同,但只要是你的血,是抽出来还是用刀划出来的我并不在意,虽然说舔一舔伤口会好,但也不是不会痛,而且……」
黑子垂眸拉着他的手握住,十分在意,但连他也不知道他为什麽在抗拒这种感觉,他其实很喜欢的,不知为何这样得到的血液给他的饱足感特别好,他只知道他还不能用牙,也知道可以这样吸血,但从来不知道靠着舔拭就得到的血液竟然这麽让人迷醉。
黑子有点害怕这种感觉。
那种疯狂的感觉已经消退,但刚刚一下子升起慾望的记忆还在他心里,他有点害怕,他喜欢人类在他进食的时候顺从的样子……这种话他只偶尔听长辈说,从来没有经历过,在赤司面前他也不能问这种问题。
虽然应该是得到了一些指点,但是这种体感赤司是不可能明白的,黑子不想告诉他这种事,他不该担心这种事,不到万不得已他不要再舔了,太可怕了。
他从未想过只是换了一种方式进食,却在味蕾上产生了这麽多的变化,极其的美妙,又极其的可怕让人几乎无法抗拒,今天他已经喝了很多血,不太饿,如果很饿的情况下,他害怕自己会做出的事情……在还不能用牙时用了会发生可怕的事情,而赤司的味道会让他偶尔轻微的失去理智,所以在赤司面前他连磨牙都不敢做。
黑子摇摇头把慾望压住,用力握住了赤司的手:「征,平时你抽的血就很好,这样的还是不要了,除非万不得已,否则我不要了。」
赤司看着黑子彷佛是很艰难的从喉咙深处挤出这句话,眼底有着细微的蓝,那是他熟悉的色彩,黑子对他夜袭的时候,他偶尔可以清楚看见,可能是某种本能吧,他现在在本能和理智之间拉锯吗?
是自己使他露出了那样的表情吗?
这是第几次了?
他并不是想让他露出这种表情,才做这种事的。
瞬间反省了一会儿,赤司没有表现出来,只是露出柔和的笑容:「好,我都听你的,哲也,所以就算我求你好吗,不要露出这种表情,我不想看见你为难的样子。」
黑子微微一楞,赤司很少说出这麽软的话,他是个好商量好脾气的人,也能面不改色的说奇怪或肉麻的话,但也有些不是随随便便就会说的话,比如现在听见的话语,让他十分吃惊。
他还是第一次听见赤司用「求」这样的字眼,即使只是柔软的、开玩笑的口吻──黑子反射性说:「不是的,我没有为难,我只是不想让自己失去理智。」
他很害怕。
怕自己离不开这种味道,离不开赤司,离不开他的包容和爱意,更害怕自己对赤司的喜爱也许会为他带来一些麻烦,麻烦也许早就找上他,但赤司也从没说过麻烦,他的个性让他天然的不会抱怨这种事。
赤司对他的神态当然很熟悉,他朝黑子敞开双手,黑子都没有想就扑进他怀里抱着他。
赤司沉声温和的说:「哲也,你不要怕,我本来也只是想试试看,既然你的感觉不是那麽合适,以後都不要再试了。」
「嗯。」
「我不是想让你露出这麽挣扎又为难的表情,如果我知道会有这种结果,我就不会开口了。」
「不,你还是会尝试一次,我也会,所以不是你的问题。」
怀里的人抱紧了他,应:「但我懂你的意思。」
感觉太好了,他不敢再尝试,这话黑子没有说。
见他的情绪平稳了下来,赤司柔软的问他:「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有。」找回理智的感觉很好。
听见回应,赤司眼里缓和下来,随之微微一楞:「哲也?你……」
察觉到黑子的生理反应,黑子後知後觉的脸红起来:「这是不可抗性……是刚刚引起的。」
即使是他也无法开口解释的那麽清楚,但是赤司明白他的意思,大约是身体吸收了舔舐的血液後产生了某种动情的反应,但刚刚黑子在情绪上,而现在冷静了下来,只是身体没有跟着冷静。
真是奇怪,以往黑子喝血也从不会这样──难道是心理因素?
或者是因为第一次,他还不是那麽熟悉,如果会有这种情况,拓先生应该也会有所暗示,但是并没有,所以是意外,不,也可能是拓先生他们都是成年人了,虽然只是猜测,但他们和黑子的年龄应该差很多,早已过了那个阶段了,要说他懂育儿,他是不信的,他比较像是监视他,而顾着黑子的不可能只有一个人……各种猜测一瞬间滑过脑海。
──现在想这些没什麽意义,眼下这些理论都是推测。
赤司笑了出来,按住他让他稍安勿躁:「也算是我的责任吧,你坐着就好。」
黑子当然知道他的意思,脸红红的拉住赤司:「不、不用了……我去一下厕所,你先把消夜吃完。」
「又不是的第一天交往,别害羞啊。」
他可不会对别人这麽做……赤司单膝跪下,拉着他的手微笑在手背亲了一下:「消夜自然也要吃,在那之前,先吃你的,我也很久没有品尝了吧,哲也,不知道我有没有这麽荣幸嚐嚐你的东西?」
彷佛是计算好的俯视的角度让他看上去很魅惑,而且很帅……这绝对是故意的吧!
「你说了什麽鬼……别胡说八道……」
黑子混乱中都没有听懂,就看懂了赤司的肢体动作:他知道他要干嘛,可是他听不懂他说的什麽东西。
再次体认到语言真是一门高深的学问,这麽下流的话被他讲得很优雅却一万分的无赖。
真是讨人厌……黑子满脸通红又混乱的想着,可是他好喜欢。
「是不是胡说八道,我来证明给你看。」
赤司冲他一笑:「我做就好,你负责享受。」
这麽情色的话语只有他们独处的时候才会听见,黑子没有办法也难以抗拒,让赤司解开了裤档,看着他稍微解开几颗扣子,按着自己的喜好露出脖子和一点肩膀,张开好看嘴唇含住自己的半勃起的阴茎,修长的手指熟练的抚摸着……
「唔……嗯……征……嗯啊……」
赤司的头埋在他胯下,赤司不常这麽做,但每次做了总让他很高兴,很舒服,很舒适……手指情不自禁紧抓着赤司的头发,喘息逐渐的加重,「征……可以……快一点……」
恋人依言加快,但他却觉得还不太够,没忍住抓着赤司的头加快了速度,快感慢慢攀升,到达顶点时,停住好几秒才松开了手。
可能他按的太大力,赤司咳了好几声才停下来,在黑子说话前,他已经伸手拿了毛巾过来给他擦拭下体,没有任何抱怨脸上甚至带着浅笑的替他穿好裤子,动作太多行云流水以至於黑子忘了赤司根本没有吐出「什麽东西」的动作。
「征,抱歉,我没注意到你很难受。」
「这没什麽,你不用在意。」赤司很自然的说着,而且他看起来真的觉得这只是小事,用手摸了摸黑子的头:「这次感觉好吗?」
黑子脸红红的露出了笑:「嗯……很好。」
「那就好。」
然後他很自然该做什麽就做什麽,没有违和感,黑子後知後觉的反应过来。
赤司今天两度特地确认他的感受,是两次吗?还是三次?
黑子不是很确定,赤司必然会记得,不过他不想再提起。
「征。」
「怎麽了?」
「……谢谢你。」
恋人大约是有点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然後笑了出来:「这没什麽啊,不值得你这麽郑重的道谢啊。」
「那是因为征你的标准都跟别人不一样。」
赤司想也不想笑说:「说到不一样,哲也你总是可以吃甜点吃的那麽甜我才觉得不可思议……好像连我刚刚吞下去的东西都是甜的呢。」
黑子一顿,这才被提醒了,明知他在岔开话题,但还是脸颊臊红的瞪着他反驳:「那才不一样,你能正经一点吗?」
赤司笑了两声,收起笑意正色表演给他看:「来,给你看,我看起来不正经吗?」
他那张脸不管什麽时候都有印象加成效果,笑意收起来後,温和又带着书卷气息的气质散发出来,没有笑容的脸看起来的确是很严肃,现在随便一个路人来评理都会说正经,跟刚刚说话的人根本是双胞胎,黑子想生气打他一下,但是打也打不痛自己又会心疼,这人无赖起来自己根本没辙。
反正说不过赤司,黑子板起脸,当然是不会去承认正经不正经的问题,因为他的确是装什麽像什麽,然後赤司大笑起来,终於惹得黑子没忍住当场给了他一下,赤司灵活的往後避开一半,抬手卸掉了剩余的力道,还是一脸笑笑的好像什麽事都没有。
「好啦,别这麽用力,要是你受伤了我会担心的。」
「……」你受伤我也会担心好吗!
黑子看了他好几秒,就在赤司考虑要不要继续卖弄一下自己的美色的时候,黑子按住他的手,很快凑近深深的吻了下去。
赤司闭上了眼睛,反手抱紧了黑子。
说什麽情啊爱啊的对赤司来说应该太过虚幻了,一吻结束松手後,黑子不再说这个,起身说:「我把刀子和毛巾拿进去,你要不要喝点什麽,帮你拿出来。」
「奶茶,帮我拿。」
「好。」
赤司撑着下巴笑着看着黑子的背影,回味着刚刚那个吻。
黑子想着,赤司会懂得他的意思,所以他不需要说那麽多次,而赤司也确实明白他想表达的意思,所以从善如流没有什麽障碍。
他知道赤司只是想逗他高兴,不过见恋人愉快他也愉快,於是就不计较了。
赤司虽然和黑子斗嘴玩笑,但他原先在思考的事情并没有放下。
血液本身应该是没有什麽太大差别,真的要说的话应该是食用的方式,黑子有时候会说他身上很香,虽然他自己闻不到,食物的香气和美味的口感也的确是会激发出更好的食欲,所以还是心理层面的吧。
对着自己会勃起……有点想歪了,赤司好笑的摇了摇头。
黑子刚刚才说过,他是第一次,赤司觉得他似乎明白了什麽,更加明白了黑子拒绝再度尝试的理由。
口交什麽当然是不可能报告的,不过黑子的状况倒是可以说……而且他需要吸血族那边提供的说法来印证他的推论。
赤司回过神,露出温和的笑意,接过黑子递过来的饮料。
黑子不知道他在想这些,跟平常一样问他:「你今天也要熬夜吗?」
「对,我不会太早睡,你困的话你先去睡吧。」
「我也要写报告,不过我应该还是会比你早睡。」
两人对话又回到了平常。
「我陪你吧?」
黑子坐到他身边,然後撒娇似的躺在他大腿上,「要不要也帮你做?」
赤司低下头去俯视他:「你认真吗?」
「如果你想的话,我就是认真的。」
黑子语气还是一样平淡:「都说了的,帮你舔哪里都可以。」
赤司神色顿了顿,然後柔和含笑摸摸他的脸:「我开玩笑的,你别什麽都当真,你可以睡会儿,我写完这几篇报告後,你写的报告我再顺便帮你看看。」
「嗯。」
然後,长夜漫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