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如姬绦月所料,齐国和羌国连手突袭,他们完全没料到还有宇文轩这伏兵,宇文轩完全将对方杀个片甲不留,他用兵如神,不止将偷袭的羌国杀个措手不及,还能有办法到前方支援姬家军,让原本她预估得打个四天三夜的战事减少成两天一夜,还大胜敌方结束这场原本对姬家军会是场恶斗的战役。
敌方一撤退姬绦月处理完要事便心急的将姬家军交给夏风善後,匆匆忙忙的跑到宇文轩所在的大营找人,「殿下呢?」
宇文轩毕竟身份尊贵,不比一般人,她从战事结束之前就没看见他,这一颗心又不安又紧张的七上八下,姬绦月心急如焚逢人就问,她已经跑偏整个大营,但是始终没找到宇文轩,其实她大可让人来确认一下就可以的,只是没亲眼见到他安好她一颗心不知道怎麽都定不下来。
「姬、姬宗长……殿下刚、刚刚好像、像在孟信将军那。」突然被抓住的小兵被姬绦月吓了一跳还以为自个被潜入的敌军抓住差点连话都说不好,定睛一看认出姬绦月这才松了一口气。
「好的,谢谢。」她道谢完便扭头就走。
「不、不客气。」小兵还没将话说完姬绦月的人影就消失不见。
「殿下!」姬绦月还没来到孟信的大帐就先遇到往自己方向走来的宇文轩。
「月儿,怎麽回事?什麽事这麽着急?」
「殿下还说!我都找遍军营了这才找到您,殿下没事吧?有没有哪受伤?」她看见他安好这才安了心。
「当然……有受伤,我这可是上战场!怎麽可能都没受伤!」他一边说一边留意她的表情。
他听到她说她四处寻他,不知为何心头暗自窃喜,连嘴角都快掩不住心中喜悦地上扬。
「受伤?在哪?没有啊!还是在身上?」姬绦月紧张得四处巡视宇文轩的手还有脸,情急之下什麽君臣礼仪、男女有别全抛在脑後,连衣服差点都打算要掀了。
「月儿、月儿别着急,伤口在这呢!」宇文轩赶紧阻止她的冲动,伸出食指给姬绦月看。
姬绦月看着眼前的食指,一时间懵了,定睛一看这才看见他的手确实是伤了「是这个……破皮的地方吗?」她有些傻住,这堂堂一国皇子应该不至於和她开这种幼稚无聊的玩笑吧!
「是阿,破皮不也是受伤吗?」他很自然地点头。
「绦月知道了,绦月回头让人来替殿下上药。」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窜出,说完便生气地扭头就走。
看她生气的反应,宇文轩心急的拉住她的手,「我开玩笑的,别生气。」
瞪了宇文轩一眼,假意的笑一笑「绦月怎麽敢跟殿下生气,今天就算殿下只是拿绦月寻开心绦月也无话可说,还请殿下先放手,绦月还有事得处理,等处理完再来和殿下说笑行吗?」,她用力的挣扎想将手拉回来。
「当然不行,我承认不该开玩笑说我受伤了,你就别生气了,我道歉,以後不会再开这种玩笑吓你了。」
正打算要再说些什麽突然被宇文轩耳後到脖子的一抹红给吸引目光,「等等,你这儿受伤了!」她伸手去摸,探向他的後颈。
「没事,只是皮肉伤。」他不以为意地挥挥手,一点也不在乎地说。
「什麽皮肉伤都流血了!走走走,咱们快去上药。」
原本想挣脱的手反握住他的,着急的拉着宇文轩回到他的营帐之中,姬绦月拿出随身携带的药瓶,倒出里头的药粉小心翼翼的上在宇文轩的伤口上,他说的没错那伤确实是小伤,只是因为没有立即处理所以流了些血看起来比较触目惊心,实际上不严重、伤口也不深。
「如果知道你会这麽生气我就不开玩笑了,所以别生气了!好吗?」双眼紧盯着小心翼翼为他上药的姬绦月,宇文轩有些後悔的说。
「殿下根本不用道歉的,若不是因为姬家军殿下根本不用受这皮肉伤,殿下为姬家军和姬家做的已经太多了、多到绦月一辈子也还不清这份人情。」
「别想太多,姬家军保护的可是大杬国的子民,我今天奉命来支援一起保护大杬国,可不是因为姬家军才受伤,还有只要上了战场受伤都是免不了的,我可没这麽娇贵,少在那自责了。」
看见她眼底的自责,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发要她别在意,姬绦月也不阻止他像对待弱小动物的宠溺动作,专心的替他上药。
「绦月知道这些,但是殿下能不用上前线的。」在战场刀剑无眼便是要出生入死,无论再尊贵的人摆在生死存亡之际身份地位也不重要了。
她知道其实这回後方的作战更需要缜密的计画,若不是宇文轩非平常人,哪能在这麽短的时间里击退後方敌军,但他不止成功处理了後方的大麻烦还来到前线支援,照理说她该万分感谢,而非跟他赌气他一点的小玩笑,更甚者以他的身份想开更过份的玩笑她也只能摸摸鼻子随他捉弄,他哪里需要跟她道歉赔罪的。
「不上战场我来这干嘛呢!所以别再生气了,不然回皇城我在带你吃好吃的向你赔罪,如何?别气了,笑一个嘛!」他像哄孩子一样地哄着她、讨好她。
「好,我不气、也没气,没事了。」将他的伤口包好,她对他没好气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