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映帆心情很郁闷,他已经接连好几天没跟骆梦夏联络了,而骆梦夏也没有打电话给他。
确实是他有错在先,但实在怎麽也拉不下脸来道歉,他其实好几次都拨出了电话,却在响铃前直接挂断,就这样来回好几次,最终还是没有拨出去,谷映帆烦闷的又点了一杯酒,准备来个不醉不归。
当骆梦夏接到电话赶到酒吧的时候,谷映帆早已经醉倒。
那通电话也不是他打的,而是准备下班的员工打给她的,只因为谷映帆最後拨出的那通电话是她的电话号码,不过她并没有接到他的电话。
虽然两人现在是冷战阶段,但骆梦夏没有不把谷映帆接走的理由,她相当熟练的将谷映帆架在自己的背上,即便她并不矮,可面对手长脚长的大男人还是有些困难。
好不容易才把谷映帆放进车内,她替他系上安全带,接着自己坐到驾驶座,发动车子往谷映帆的家前进。
「谷映帆,起来。」骆梦夏摇了摇身旁还未醒来的谷映帆,「到你家了。」
显然谷映帆喝了相当多,满身的酒味,让骆梦夏皱了皱眉,他到底喝多少啊,即使无奈,骆梦夏还是很认分的扶着他进屋内。
幸好有在谷映帆的口袋里找到他家的钥匙,要不然她就要把他丢包在门口了。
「真让人不省心。」骆梦夏抱怨归抱怨,却还是将谷映帆轻放在他房间内的床上,自己则帮他脱掉鞋子。
当骆梦夏正要离开床边,突然一股力量拉着她,让她直接跌到床上,她瞪大双眼,自己居然被本应该睡着的谷映帆压在身下。
「你、你干嘛?」骆梦夏很少跟谷映帆如此靠近,他浑身酒气包裹着她,她不清楚他想做什麽,只是这瞬间她感觉谷映帆和平常不太一样。
她挣扎的动作让谷映帆更多增几分力气,骆梦夏心脏不自觉地扑通乱跳着,谷映帆一张俊脸几乎跟她没有距离,这是她梦寐以求的,没想到却是在这种时候。
谷映帆并没有回答她,他的眼前很模糊,模糊到看不清对方的长相,但对方身上的味道很熟悉,熟悉到令他安心。
他俯身吻上骆梦夏的唇,撬开她的嘴加深这个吻,他的热情让骆梦夏难以抗拒,彷佛自己被他嘴里残留的酒精沉迷,她闭上双眼,感受着谷映帆带给她的刺激。
这一个吻,居然让她等了十多年。
谷映帆再也按捺不住只有亲吻,他起身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接着胡乱扯开骆梦夏的衣服。
两人不久便赤裸相对,被谷映帆亲吻的地方都令她浑身舒麻,在谷映帆试探着她的腿间时,骆梦夏捧着他的脸,问得认真且小心翼翼。
「我是谁?」她不希望从谷映帆嘴里听见其他女人的名字。
「骆梦夏,我最好的朋友骆梦夏。」
是啊,她是他最好的朋友,但他是她最爱的男人。
骆梦夏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她将自己毫无保留的给了谷映帆,只为他绽放,不带任何的後悔。
她因为疼痛而泪从眼角滑落,谷映帆心疼地吻去她的泪,两人融为一体,骆梦夏的呻吟再次被谷映帆吞入嘴里。
夜已深,骆梦夏满足地躺在谷映帆身边,她斜着身子,伸手描绘着谷映帆的脸,她刚刚正和最爱的男人结合,这是一场很美好的梦。
但,梦总会有醒来的一天。
她捡起散落一地的衣服穿上,小心地在不弄醒谷映帆的情况下将弄脏的床单抽起来,然後换上新的,她将他们欢爱的痕迹全部抹除,悄悄地关上大门离开。
她没有自信看到谷映帆醒来的时候,那後悔地表情。
因为她了解他,就是太了解了,她不希望谷映帆觉得夺走了她的什麽而想要负责。
负责,这两个字不过就是一种责任,跟爱情沾不上任何边,既然她最想要的,谷映帆给不了,那她也不需要他自以为的『责任』。
谷映帆一大早睁开眼,他连忙爬起来,环顾四周,却只有他一个人。
怎麽会这样?谷映帆满脸的疑惑,他明明记得他昨晚似乎是跟一个女人在一起的,而那个女人似乎是……
他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实在不应该,怎麽可能会有如此荒唐的事情?
在他脑海回荡的记忆是他脱去骆梦夏的衣服,然後两人就纠缠在了一起,他似乎还很兴奋,可是一醒来,骆梦夏并不在自己身旁,而且看起来也没有任何欢爱的痕迹,难道一切都是他的想像?
但这个梦未免太真实了,吻着骆梦夏的唇,碰触她光滑的肌肤,进入她身体的感觉,还有在他耳边的呻吟都太过真实,这真的都只是一场梦?
他居然浑蛋到把自己最要好的朋友当成幻想的对象,谷映帆闷着头,没想到自己会出现这种不应该的想法。
「我简直是疯了。」
谷映帆坐在办公室里,丝毫没办法专注在工作上,他想打电话跟骆梦夏确认,却怎麽也问不出口,一方面他们还在冷战阶段,另一方面他能怎麽问?难道要直接对着骆梦夏问他们是不是做了吗?
如果这一切真的只是他的想像,不就说明他真的是个浑蛋。
他从未想过跟骆梦夏有超越友谊的关系,有些人当朋友相当合适,一旦改变了身分,或许两人就会渐渐放大对方的缺点,甚至会开始在意起过去不曾在意的事情,最後连朋友都做不成。
当『朋友』可以很轻松自在,当『恋人』会希望对方眼里只有自己。
他只希望骆梦夏永远在自己身边,他只想守护他们之间的友谊。
也许是因为上次看到骆梦夏跟陌生男人在一起的画面,才会让他变得奇怪,谷映帆不断说服着自己,一定是这样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