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海晨!」叶宇默将昏迷不醒的朱海晨放在床上,「该死的。」
她的衣服完全湿透了,身体也实在太过冰冷,尽管已经换了乾的衣服还是无法温暖起来,叶宇默乾脆爬上床,全身包裹着朱海晨,传递自己身上的体温。
「你……就这麽珍惜跟他的戒指吗……」叶宇默抚摸着朱海晨苍白的脸。
朱海晨感觉自己似乎做了一场漫长的梦,一直有个看不清楚脸的人不断叫着她的名字,那个声音很熟悉。
好温暖……
当朱海晨睁开眼,没想到映入眼帘的居然是叶宇默,而且她还被他拥着。
她才想起,自己好像是在找戒指的时候昏倒了,她看向一旁的男人,所以是叶宇默将昏迷的她……
朱海晨搞不懂叶宇默,总是让她看不清,跟三年前的叶宇默相比,现在的他更加高高在上。
突然,本应该还在熟睡的男人在朱海晨未来得及反应时就睁开了双眼,两人四目交会,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氛围。
叶宇默什麽也没说的松开原本环绕着朱海晨的双手,他离开床,站了起来。
「谢——」
「别以为是我想救你,今天就放过你一次,别忘记自己待在这个家唯一的价值。」语落,叶宇默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间。
是啊……她真是自作多情,怎麽会认为叶宇默或许是真的关心她呢……
安亚琴被服务员带到指定的座位上,而男人已经到了。
「我们应该已经不是可以约出来的关系了吧。」
一想到叶宇默对言晟威还有朱海晨做的事情,安亚琴就无法原谅间接帮助他伤害他们的周伟君,这不禁让她联想起她和周伟君的相遇过程。
搞不好那些都是事先安排好的,为了从她身上得到更多的情报,她居然会天真的相信这个男人是真的想跟她当朋友,思及此她的语气又更加的冷淡。
「没其他事情,我想我们以後不用再见面了。」
「亚琴,如果你是为了那天的事情,我跟你道歉,但那是我的工作,我必须听从我家BOSS的命令。」
「你怎麽能眼睁睁看着两个相爱的人分开?」一想到因为朱海晨的离开,言晟威失魂落魄的模样,安亚琴就越说越激动,「是叶宇默自己在三年前插足他们之间的,他凭什麽现在又回来逼海晨跟他结婚?」
「据我所知,是朱小姐先抛弃了我们家BOSS,她突然间就断了所有联系,彷佛人间蒸发般,当时不管我利用什麽样的管道都找不到她,这样离开的她,我到现在还是完全想不透。」
「海晨绝对不是那种人!那是因为——」安亚琴原本想脱口的话卡在嘴边,她想起朱海晨曾经拜托过她,别跟任何人提起这件事情,她咬着唇,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而且你们做的那些事情都是非法的。」
「亚琴,你真的很单纯呢。」周伟君语气平淡的说着,这种事情他早已经见怪不怪了,「你觉得我们会没有配套措施吗?」
「所以就算他要你去执行违法的事情,你也照单全收?」安亚琴不敢置信看着他。
「其实也不能算是违法,只是游走在法律边缘罢了,不过做这份工作本来就是有一定的风险。」周伟君彷佛在说事不关己的事情。
「你……」安亚琴欲言又止,原来他根本并不像自己想的那般单纯。「难道就不担心自己的处境?」
「我能把这当作是你在担心我吗?」
「这是当然的啊。」安亚琴没有多想,但周伟君却不合时宜的扬起笑容。
「你能这样想,我很开心。」
「周伟君,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我说的是真的,亚琴。」周伟君轻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也许你会认为我们的相遇都是安排好的,可是我没有想过利用你,也完全不知道你时常说的两个好朋友会是他们。」
「一开始我只是觉得你是个很有趣的女人,跟你见面越多次,就越常想起你,希望自己不再只是跟你约吃饭的关系,这样你能理解吗?」
「我……」安亚琴抿着唇,脸颊不禁浮现可疑的粉红。
「你不用现在给我答案,我知道我们现在确实不适合说这些,也清楚『他』在你心中还占有一定的份量,但我会等你的,等到你愿意接受我为止。在这之前,我们还是继续像往常一样约出来,好吗?」
看着眼前的周伟君,他的表情相当认真,安亚琴不确定自己对他的感觉到底是什麽,她下意识的点头,答应了周伟君的请求。
然而立场不同的他们,真的能够这样假装什麽都没发生过的来往吗?
「那海晨她……现在怎麽样了?」
「这个我无法告诉你,因为连我也不清楚她的状况。」周伟君收回了手,眼神瞬间变得有些凝重,「那天,BOSS带她去登记结婚之後,我就没在看过她了。」
安亚琴听到他的回答,不禁紧握着拳头。
回到那个男人身边的朱海晨,怎麽可能会快乐?她都是为了保全她跟言晟威,才会做出那样的决定,但他们不要她的牺牲。
「如果你有海晨的任何消息,请无论如何都告诉我,好吗?」安亚琴看着周伟君,希望对方能够答应她。
「对不起,我无法答应你的请求。」周伟君继续开口,「我不能做出任何背叛BOSS的行为,但若是在可以的范围内,我会告诉你的。」
安亚琴虽然失望,却还是理解的点了点头。
她并不想为难周伟君,也清楚他的难处,那是他对叶宇默绝对的忠诚。
「我明白了。」安亚琴歛下眼。
「亚琴……」周伟君欲言又止地看着她。
「没关系的,我不想让你为难。」安亚琴努力挤出笑容,可是眼泪却无预警地掉落下来,她明明没有想哭的。「真的……没有关系。」
周伟君站起身,坐到她身边,将她拥入怀中,安亚琴极为压抑的哭着,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希赫,如果是你的话会怎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