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幕容楹蓦地抬手,旋将一个巴掌准确落於方若彤侧颜,方若彤一瞬闪避不及,火辣辣的疼痛感,使她下意识地吃痛着倒抽口气,眼眸却不甘示弱地狠瞪着眼前人,半咬着的唇,明示此时其底心的努火中烧。
「呦,」见状,幕容楹反是勾唇一笑,眉宇间的戾气,不言而喻,「还敢瞪我啊?」她边说边缓然蹲身,凝着正稳然靠於墙边的女孩,那写满眼底的不屈──
她倒要看看,她可以撑多久?
「你……」方若彤深知此刻的自己,若是与其正面冲突,想当然尔,单凭她一人之力,何以对抗三人之恶?於是深吸口气後,这才鼓起勇气继而道:
「够了。」纵使而今的她,并无任何一丝保护自己的能力,可勇敢开口拒绝他人霸凌的这些事,她绝不马虎。
她也始终坚信着自己总会有着那麽一天,有所力量,得以保护自己和所爱之人,免於其他「恶势力」的迫害!
「够了?」方若彤一语落下,幕容楹似是听见什麽天大的玩笑般,倏地仰头开始不住狂妄地笑着,那极度扭曲的嘴脸,致使方若彤趁势往左侧巷口移动些许,试图逃离,而身侧手下,不免於心暗自思索眼前人,是否悄然换了个人格,一一往後退了小步,方若彤纵使惴惴不安,一双眼眸仍是冷然望她──
而今,能救自己的只有她自己──
所以她不能在此认输!
「你觉得这样……」方若彤见慕容楹缓然收笑,随之以着右手食指挑起己身下巴,一瞬四目相对,「真的够了?」慕容楹复是仔细瞧着方若彤眸底那刺眼的倔强,一如自她有记忆以来,她父亲自始至终的执拗,将他所想全然套於己身上的执拗——
那她该找谁解这怨气!?从来没有人问过她想不想这麽做!?也从来没有人考虑过她的意愿,全都是一声不吭强加在自己身上的束缚──
她该问谁!?她能问谁——
「啪!啪!」清脆两声,两记巴掌不偏不倚再次落於方若彤侧颜,而反应不及的方若彤,稳然承着双颊不断漫开的酥麻感,脑子尚有些嗡嗡地响着,她终是被激起怒意地於片刻後回神,正要出手反击时,却见眼前的慕容楹,被另一名高大身影迅速抓起衣领,紧接着方若彤则见其猛然出拳,致使慕容楹往後猛然跌坐於地,同时摧心剖肝般大喊,倒是让身後两名手下,已然愣於原地,满脸的不知所措。
方若彤隐忍着面颜上的刺痛,试图厘清现下景况,有些不稳地扶墙起身,这才惊觉──
眼前人正是蓝熙,她正狠然出拳着,毫不留情地将一记记致命的攻击,准确落於慕容楹之身!
「啊啊啊!救命啊、救命啊──」只见幕容楹不断发出惨叫地蜷缩於地,任凭身前人拳打脚踢,吓地身侧两名手下见事态不对,走为上策,方若彤也不住愣於原地,见蓝熙犹如杀红了眼,随後使出全力,愤然踩踏着慕容楹的左手背,欲将其踩至粉碎才得以甘愿──
她,丝毫已然不将她当作为「人」。
思及此,方若彤不住一惊,因为她知道,若此时无人阻止蓝熙的话──
蓝熙她是真会直接把人给打死的!
於是,方若彤不管三七二十一,趁着蓝熙并未出拳的空档,急忙挡於慕容楹身前,焦急般开口,试图劝阻蓝熙:
「蓝熙……蓝熙!」她凝着身前高大的女孩,一脸的麻木,眼底的腥红,明示着她盼尽全力欲将慕容楹活生打死的意图,「你够了!别打了!」见状,蓝熙这才如梦初醒,瞬时恢复眸底焦距,垂眸凝着正立於身前的少女,那不住起伏着的胸膛,方若彤深知方才的蓝熙是动了真格,为了使她尽快恢复平心静气的状态,她继而又道:
「到此为止了!」她顿了顿,不知为何望着眼前人倏地转为过份平静的容颜,深觉隐隐的不安,「再打下去会出事的!」此语一落,蓝熙却是偏头冷笑一声,迳直上前将方若彤一把扛於肩上,理也不理正蜷於地上奄奄一息的慕容楹,直往巷口的方向走去。
方若彤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地有些目定口呆,慌乱中仍不住挣扎,急忙於片刻中回神,接续喊着:
「你要做什麽!?」她试图挣脱其箝制,却不料蓝熙这时一个抬手,於方若彤意识到她要做些什麽时,一阵闷痛由後脑勺迅速漫开,她逐渐感至眼前的视线,陷入了一片无法定焦的模糊……
……
方若彤是被阵阵哗啦水声所吵醒的,当她睁眼时,发现眼前是一片铺满灰色大理石磁砖的墙,手心不住传来的冰冷触感,她垂眸一瞧,这才见整地黑色磁砖上,漫着浅层积水,她这才四处张望,意识到此地是间浴室後,寻至水源,这才见右侧浴缸内的水龙头开关,不知被谁开启,同时不断往里注水,不知何时已然溢出,漫至不远处的门边——
这里是哪里?她怎麽会在这个地方?
思及此,她转而俯首奋力回想自己失去意识前所发生之事──
她被慕容楹拖进暗巷内赏巴掌……而後慕容楹却被人暴打……
蓝熙……是蓝熙!
思及此,方若彤同时忆起蓝熙最後凝着自己的眼眸,那样嗜人,不住一阵後怕,心想当时的自己倒还真有勇气,得以立於她身前发话,不过现下,她可没那般美国时间深思,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她下意识地直觉,自己得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於是,方若彤这才撑地缓然起身,便见蓝熙身着一身校服,并未扣上白衬衫领口处的钮扣,下摆恣意落於外侧,衬着其下之浅卡其色长裤,一副洒脱不羁之态,步履安详地踏入浴室,随之「喀啦」一声,方若彤瞬时意识到──
蓝熙她上了锁。
眼见蓝熙徐步走来,方若彤下意识地转身面她,同时退了大步,却硬生抵上浴缸侧边,无路可退,她不住缩拳,开始默然思索着等会儿该如何脱身。
见状,蓝熙倒是勾唇一笑,蓦然止步後,边悠然卷起两臂衣袖,边凝着正立於浴缸前的方若彤,沉稳一句:
「醒了?」方若彤深切感受着其周身散发出的寒意,及过於友善的面颜和温和态度,惊觉大事不妙,而现下可不能有所过激行为,进而刺激身前人,致使她做出何以失控行为──
她不敢想像。
於是,方若彤仅是尽量以着平稳语气,开口试探了句:
「这里……是哪里?」闻言,已然卷好衣袖的蓝熙继而上前,一步步踏於漫溢的水上,方若彤这才察觉此时的蓝熙正赤着脚,那一声声脚面与水相击的清脆,着实令她莫名心慌,她不自觉地往左侧洗手台的方向动了数步,眼眸同时不住往那一瞥──
只见上头不知为何地,放置了几把剪刀和美工刀於塑胶杯中,同牙刷牙膏一起,在这装潢大气的浴室内,倒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而此时蓝熙已然立於方若彤身前,於她未应之际,其右掌不自觉地抚上方若彤颈侧,一瞬指间的刺冷,致使方若彤不住一颤,目光旋是落定眼前人,见她缓然摩挲着己身肌肤,倏地由背脊窜上心头的深寒,更是漫开了几分。
方若彤大气也不敢喘一声,一瞬不移地凝着身前人,微蹙着的眉,明示着她对眼前人打从底心无法信任的事实,而後,她则闻蓝熙勾起一抹不明所以的笑,缓然应着:
「放心吧,这里很安全……」她见她笑意渐深,继而步步逼近,将唇缓然凑近己身耳畔,似是呢喃般低语了句:「也很隐秘。」言下之意,任何人想连络她,抑或是她想对外求救,难上加难!
於方若彤意识到其话语里的涵义後,不及她反应,蓝熙一把搂过她身,致使其转向浴缸,望着墙上玻璃窗外一片黑灰,方若彤更是紧绷着身子,同时明晰感至身後人桎梏於腹上的掌心,力道渐趋深厚。
而左侧颈部,蓝熙一次次稳然的吐纳,却是引起方若彤阵阵鸡皮疙瘩,双拳更是紧握着,不愿松开,同时小心翼翼地复是试探着:
「蓝熙……」她顿了顿,继而感至身後人不断地逼近紧贴,「你究竟带我来这里做什麽?」开门见山一句,方若彤却闻蓝熙轻蔑一笑後,倏地左膝後方膕窝处,被其狠然一撞,她则下意识地跪於地面,身後的压迫感依旧,腿上的运动裤已然尽湿,不及她开口出声,蓝熙一把攫住方若彤颈脖,直往眼前正盛满着水的白色浴缸里压──
转瞬间,方若彤听不见了所有声音,仅有不断由四面八方扑鼻而来的咕噜声,和似是隔了道墙般的不远处,隐约的放水声,无法顺利呼吸的闷痛感,致使她勉强於水中发出痛苦的呜咽声,双手不住紧扶浴缸侧边,试图摆脱身後人的箝制,却仅是徒然。
怎麽办、怎麽办……她就快要不能呼吸了……
……蓝熙究竟为何要突然这麽做!?
而於方若彤意识逐渐模糊,且挣扎动作转趋小幅度之际,蓝熙察觉至怀中人的转变,终是拉起她的头,方若彤一瞬接收到新鲜空气,死命地咳嗽着换气,蓝熙则於此时抓过一旁的莲蓬头,转至冷水後,迳直由方若彤头顶撒下,腹上手掌的桎梏,致使方若彤无可逃离,方恢复正常呼吸却又被阵阵冷水冲洗,她止不住咳,深刻感至喉间似是被火烧过般灼热,可蓝熙并未放过她,见怀中人全身尽湿後,紧握其下巴,迫使她抬眸仰望着自己,方若彤则见其眼底的猩红,比起方才她向慕容楹出手之时,更为深黑──
她便彻底意识到身前人,果真是疯了——彻底疯了!
她得赶快逃……赶快逃出这个她所设下的牢笼!
方若彤默然於心思索,同时因着方淋过水之由,不住打了个罗唆,大气也不敢喘一声,只见蓝熙俯视着自己,犹如高高在上的权贵般,自己倒成了低贱的平民,她见她一脸心平静气,望不出任何一丝情绪,却是蓦地启唇:
「为什麽已读不回?」她低声道,方若彤这才瞬时忆起昨日被慕容楹一夥人围堵前,她恰巧点开其讯息,却因着慕容楹的找碴,来不及回覆。
思及此,她不免大吃一惊──
原来她是因为这事与她置气!
於是方若彤尽量维持着音调,连忙开口解释,任凭喉间的炙热感不住延烧:
「我那时恰巧被……」她见她仍是副冷然神色,可那道一瞬不移的注视──她知道她是在听着她说话的,「刚刚那群人围堵了,所以来不及回你。」此语一落,蓝熙不动声色,想来纵使眼前人方才所说为事实,昨晚那时距今也已几小时过去,她连抽空一分钟回讯息的时间也没有──
她不过是没将她置於眼里罢了。
不过片刻,蓝熙复是勾唇一笑,方若彤则见其眸底的深意,更为狠绝,下一刻,蓝熙二话不说再次攫住方若彤後颈,她则瞬时意识到她又要做些什麽後,连忙求饶:
「蓝熙……不可以……」她试图拽开颈後紧然桎梏的掌,仍是徒然,「……你不可以这样子对我!」她急得泪水已於眼眶中打转,蓝熙却是深沉凝着她这副哀求容颜,底心的某处反是被悄然触动,天性的劣根因子蠢蠢欲动着。
蓝熙置若罔闻,一瞬不移地望着身前人这般楚楚可怜之态,同时不住以着指尖摩娑,似是抚触着世上最珍贵的艺术品般,就在方若彤以为蓝熙并不打算采取任何行动时,说时迟那时快,蓝熙猛地一个用力,方若彤感至自己再次被重压至水中,胸部顺势撞击浴缸壁面,引来更为剧烈的痛感,她这次转而抬手试图拽开颈後的手臂,已於上头划下数道红痕,另一手则同样紧撑浴室侧边,不让身後人更为往前压迫,五感朦胧之际,隐约一阵门铃声,由墙上浴室连通大门口的通知器中传出,蓝熙下意识地一震,方若彤趁势拽开颈後的手臂,接续抬首,猛烈咳嗽之际,奋力往後用尽全力一撞──
蓝熙一时反应不及地全身失去重心,往後倒去,後脑却不慎迳直与位处後方的洗手台侧相击,剧痛之际,眼见方若彤已然起身,即要往浴室门口的方向跑——
她即是反应过来,试图起身,可碍於撞击後脑後致使的晕眩感依旧,她不住倒抽了口气,先是稳住气息,打算由地面缓然立身,而此时的方若彤则因着过於匆忙地迈出步伐,於距门口一步之遥之地时,不慎滑倒,重摔於地面!
身後的蓝熙则於片刻内回神,两三个大步迅速抵至方若彤身後,一把攫住其发,即要往浴缸的方向带,方若彤基於求生本能,旋是放声大喊:
「放手──放手!」她想,方才的门铃声肯定是有人来找她了,若她放弃了这个机会,今日的她肯定无法顺利脱身!「你怎麽可以这麽变态!?怎麽可以这麽冷血!?」虽然不知为何,「已读不回讯息」这事,致使她踩到了蓝熙情绪爆发的点,演变成如今这般景况,可她一次次地让她游走於死亡边缘,如此毫无人性之事,她怎麽可以做的出来──
怎麽可以!?
「变……态?」闻言,蓝熙蓦然停下所有动作,有些喃喃自语着,方若彤则见她一瞬沉下的容颜,使她再次惊觉不妙,未应之际,自己已然被眼前人一肩扛起,她则下意识地继而哭喊着求救,试图引起方才按下门铃之人的注意──
纵使她知道,那样的机会微乎其微,趋近於零。
出了浴室後,右侧不远处即是张灰色大床,方若彤凝着那张大床,底心的不安渐趋扩大,致使其求救声戛然而止,心想这蓝熙,该不会……
於方若彤默然於心思索之时,她已然被蓝熙一把丢於床中央,蓝熙则一声不吭立於床沿,稳然解着衬衫扣子,不一会即露出里头的束胸,方若彤越看越不对劲,先是迅速扫了周身一眼,发现房门就在床的右侧前方不远处,边悄然往那方向不住退去,边试探性地启唇,试图拖延时间:
「你……你到底想做什麽?」因着方淋过水之由,此时方若彤的唇色已然惨白,衬着深夜里透着的冷意,语气还有些打颤,却深不知也是因此,学校运动服本身材质透气,致使现下她身上所着之黑色运动胸罩,完好无缺地透出,胸前两颗浑圆的线条衬着不远处窗外洒下的月光,明晰勾勒於身前。
一见此景,蓝熙不住咽下唾液,一瞬不移地凝着身前人这般楚楚可怜的小兔子之态,她却蓦地兴起欲将她狠然蹂躏至骨子里的慾望及冲动──
她想要把她彻底吞噬殆尽!
而此时的方若彤,全然不知身前人正打着什麽样的主意,仍是不死心地继续询问着:
「蓝熙,你到底想做什麽?」此语一落,蓝熙仍未作声,终是脱下衬衫,显露精壮腹肌,及因长年参与篮球校队之由,有别於一般女生精瘦的双臂,随之缓步上前,一字一句清晰应道:
「做『变态』会做的事。」一语落下,蓝熙旋以着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半跪床沿,方若彤则瞬时意识到危险的逼近,即要起身之际,蓝熙猛地俯身,一把攫住其左脚踝,而後以着不容撼动的力道往她方向一拉──
方若彤试图紧拽着床单,使蓝熙无法移动自己,却不敌其怪力,硬生将她由床沿复是拖回灰色大床中央,顺势将自己的双腿大开,抵於身下──
见状,方若彤不免一愣,眼见情况一发不可收拾,却奈何不了身前人的疯狂举动,更诧异的是,她是今天才确信蓝熙是同性恋的事实──
她以为上回,她突然摸上她的胸部,只是个意外,却没想到,她是真的喜欢女生,而且对女生也有着慾望!
虽然她对於同性恋没有任何排斥,可她终究没喜欢过蓝熙,她也不是那般开放之人,得以随意与人上床!
她不可以让她得逞──绝对不可以!
思及此,方若彤以着罕见的恶狠口吻,沉声警告着:
「蓝熙!你最好别碰我!你会後悔的!」闻言,蓝熙选择充耳不闻,一个俯身即掀开方若彤身上湿透的运动服上衣,方若彤同时不住挣扎叫喊,仍不敌蓝熙动作之快,蓝熙以着左掌,压制其双手於头顶,右手则一把覆上其浑圆,那软嫩富弹性的触感,致使她犹如着了魔般不停地搓揉摆动,力道十足之大,已经不能称之为是「前戏」了──
方若彤心想,这根本是不折不扣的暴力!
於方若彤吃痛之际,她试图抬腿踢开身上人,蓝熙却是夹紧其双臀,将其双腿桎梏於侧腰,致使她动弹不得,方若彤此时则转以求饶口吻,缓声劝阻道:
「蓝熙……」她凝着身前因自己开口而停下动作的女人,试图紧抓最後一丝生机:「我们有话好好说,可以吗?」蓝熙则望着怀中人轻颤着的双唇,和不住起伏的胸膛,方若彤定不知此副神态,是令蓝熙这几日来夜夜狂妄的悬想──
她不知道为什麽自己,这些天来,始终想着这个女人,自那天碰了她之後,她的脑海里就全是她,就连在梦里,也都是一样的。
而现在眼前就是那个午夜梦回里,看的见的,却总是无法碰到的人,现在她就在她眼前,活生生地在她眼前──
这样的机会,她怎麽可能会放过!
思及此,蓝熙仍是选择不作声,选择放开箝制着方若彤的手後,方若彤趁势试图推开身上人,却仍不敌其力道之大,仅能任凭蓝熙继续着她所想的任何举动──
她转而以着双手覆上双侧浑圆,万般没想到,方若彤乍看之下如此瘦弱的身子,胸前的发育倒是良好,足以溢满掌心。
随後她下意识地啃噬,抑或轻舔抚触着其上的至高点,下身同时以着形式般的前後晃动,致使灰色大床不停晃动,方若彤急地眼泪复要夺眶而出,蓝熙的动作却是越发凶猛,胸罩不知何时已被掀上锁骨处,双峰上原是透白的肌肤,已然添上数道红痕及无数咬痕,似是漫开无数鲜花於她身,蓝熙似是留恋般,一路埋头啃噬着来至方若彤的腹部,转而以舌头画圈,试图勾起身下人潜藏於心的情慾,可此时的方若彤,却是深切感至阵阵不适的鸡皮疙瘩,仍欲将身上人一把拽开,却是徒劳。
此时此刻的方若彤,只感受此时的自己,犹如只笼中鸟,动弹不得,全任凭眼前人强取豪夺,没人知道她在哪里,也没人得以救她──
她好想要……想要拥有可以保护自己的能力……还有同时得以保护自己所爱之人的能力……
她好想要……好想要……
而於方若彤默然出神之际,蓝熙已然舔舐至腹部最下处,随之一把扯下其运动裤至膝盖处,方若彤这才彻底回神,眼见她最不希望的事即要发生,她誓死也得阻止!
於是她同蓝熙紧拽着裤头,眸底的坚决,明示其不肯退缩的决意:
「不可以!」这一次,她终是流露恐惧之色,因着身前人已然不知消逝到哪的理智,「蓝熙!你不可以这样做的!你这样做是犯法的!」她俩都还未成年,而今恣意发生关系,难保不会发生什麽意外。
再者,他们彼此间根本没有任何「爱」的基础,更何谈「性」──
她是性爱不得分离的,这点也是不容任何人僭越的界线!
而她更是她的堂姐!她怎麽可以……怎麽可以有想法想要对她做出如此荒唐的事!
「同性之间做爱,」闻言,蓝熙倒是不以为然地勾唇一笑,似是方若彤口中所说,是什麽天大的笑话般,手中的力道更深几分,「犯什麽法?」此语一落,她更是猛烈地即要扯下运动裤,方若彤随之不甘示弱地扯回裤子,反驳一句:
「你忘了我是你姐姐吗?我可是你表姊!」此语一落,蓝熙却是缓然俯身,方若彤则见身前人越发靠近自己,不住屏着呼吸,接续闻她缓然於己身耳畔低语:
「在我眼里,」她随之轻咬了下其耳垂,方若彤下意识地浑身一震,同时厌恶般偏头,试图闪躲,蓝熙复是凑近,继而道:「没什麽所谓的『血缘关系』。」此语一落,蓝熙直要褪去方若彤的裤子,方若彤灵机一动侧身,致使蓝熙更加难以扯下裤子。
见状,蓝熙试图掰直身下人之驱,甚至将一下下的巴掌,落於其臀,而於两人势均力敌相互拉扯之际,房门倏地「碰」地一声,被人由外头猛然开启,只见一名神态自若的高大男子,稳然立於门口,见身着束胸的蓝熙,和被她强压於床,衣衫已然不整之少女,双双将视线落於己身,他愣了一秒後旋是上前,二话不说将蓝熙一把架起,蓝熙旋是猛烈挣扎着反抗:
「你他妈的兔崽子搞什麽鬼!」她瞬时如被一把点燃的炸药般,情绪一发不可收拾,口中不停吐出不堪入耳的字眼,见状,方若彤不免一愣,见身後那名男子仍是面色不改,仅是有些微蹙着眉,似是已然见识过如此之多雷同的场面,不顾蓝熙的挣扎,偏头即向着仍正发着楞的方若彤,稳然发话:
「快点出去!」此语一落,方若彤瞬时回过神来,急忙背过两人,迅速穿好胸罩和拉上裤子後,逃也似地跑出房间,随之,则见自己的背包置於沙发上,她不假思索地拿起後,无暇顾及脚上湿透的袜子,即冲至玄关迅速穿鞋,穿好鞋後便扭开门把心急火燎般逃出房子,这才发现此处是栋社区大楼,这层楼尚有其他住户,同是大门深锁,或许因着深夜之由,走廊上寂静地连根针落在地上的声音也可听见。
方若彤没那般耐心等候电梯,只想尽快逃离这鬼地方,二话不说依循挂於天花板上的指示灯,快步抵至走廊尽头後,右转即来到楼梯间,无意间一瞥墙面,这才得知此处是六楼。
她一刻也不敢停歇,迅速冲至一楼後,不顾柜台人员投来的诧异目光,旋快步走出大楼,纵使看似脱离险境,她仍没歇着,第一时间想到了自己与乔一澐的约,旋从书包中找出手机,眼见萤幕显示时间已来至半夜十二点半,不知道他会不会真等到她这麽晚,即拨出了电话给他。
与此同时,正於餐馆四周找寻方若彤身影有好一段时间的乔一澐,见是其来电,即停下脚步,稳然接起电话:
「喂,」电话一接通,他却听到对方是一阵诡谲的静默,仅有道微弱的喘气声蔓延,於是他主动开口:「……你在哪?」方若彤并未马上回答,於片刻後舒了口气,这才以着略带哽咽的嗓,低声道:
「我……发定位给你。」纵使她已尽量维持着平稳声调,显得不那般慌张,可乔一澐仍是听出了她的不对劲,从而间接推测──
她肯定是出事了!
思及此,一抹没由来的担忧悄然窜上心头,乔一澐迅速落下了句「等我」後,即挂上电话,朝着方才放置川崎的地方折返,从而前往方若彤目前的所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