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閃電十一人 : 惡魔之女 — 37. II- 3 一的力量

《一的力量ThePowerofOne》是澳大利亚作家布莱斯·考特奈(BryceCourtenay)所着的小说,该小说於1989年首次出版。该小说以1930和40年代的南非故事为背景,以第一人称视角撰写主角皮凯幼年发生的故事,并相信他的想法和感受,而不是对地点和行为的详细描述。改编的电影发行於1992年。(资料来源:维基百科)

(7/13晚餐时间在闪电日本的宿舍)

傍晚时分,世兰和帝雅刚刚结束双人必杀技的自主训练,走进座位半满的食堂。

「帝雅,我总觉得暗黑玫瑰开始有些成果了。」世兰坐在平常的位置,一手拿着筷子往饭里戳来戳去,一边若有所思地说:「我们比起当年都强了不少,踢球的力道和准确度也提升了。」

帝雅一如往常地坐在他旁边。「感觉……好像只差一点就可以成功了。」

「你说得对。而且,感觉会比以前的版本更强!」世兰的表情和语气中流露着雀跃和期待,深绿色的双眼显得比平常更明亮。

以前啊……

世兰的过去,帝雅连自己是否有参与都不记得了……

不过,总有一天会想起来吧?

「一定会的。」帝雅微笑。

「嗯,风丸呢?」走进食堂的吹雪四处张望,却没看到室友的身影。刚刚在房间也没看到他,还以为是先来吃饭了呢。

「啊,风丸跟壁山跟圆堂一起去雷雷轩了喔。」推着餐车走过他身旁的小秋回答:「所以今天不会跟我们一起吃晚餐。」

「原来如此,谢谢你,小秋。」吹雪坐下,看了羽廉一眼。

羽廉轻轻点头。

吹雪知道她的意思。这样就好。不要再多问了。

身为风丸的室友,吹雪的确发现他今天结束晨练後,心情似乎大受影响。壁山想必也是吧?

这种时候,还是给他们留点空间,不要再追问下去比较好。

「雷雷轩?」纲海吞下口中的饭,「他们为什麽会去雷雷轩?」

“谢谢你喔,纲海。”羽廉汗颜地想着。

「这麽说起来,我总觉得风丸学长和壁山学长……好像心情不是很好?」立向居想了一下,说道。

「欸?」纲海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啊,是因为监督吧?」

「纲海!」小秋朝他使了个眼色。

纲海举起双手,摆出投降的姿势。「我说的是实话啊!」

小秋叹气。「就算是这样也……」

「好了,各位。」鬼道出声提醒:「不用担心他们。先吃饭,然後快点去休息吧。」

鬼道都这麽说了,大家也不好意思继续谈论这个话题。

「鬼道,」坐在他对面的豪炎寺轻声问:「风丸和壁山……我们可以帮上什麽吗?」

「说实话,」鬼道同样压低音量,「我不太担心壁山。可是……」

「我懂。」豪炎寺认同地说:「风丸的责任感和自我要求一向很高。」

「是啊,」鬼道若有所思,「再说吧。说不定他们从雷雷轩回来之後就会好一点。」

「希望如此。」

在一旁,沉默的羽廉和吹雪虽然没有听到豪炎寺和鬼道的谈话,却也关心着同样的事。

一旁,平常总是和小秋及冬花一起用餐的春奈,今天反而坐在玲名对面。

「简单来说就是这样,玲名学姐。」春奈已经把神之水X和伊甸计画的事全部告诉她了。

「原来是……这样啊。」玲名一手撑着下巴,眉头微皱。

没想到事情这麽复杂呢。

「久远监督的练习不知道能不能产生效果?我很担心,这样反而会让大家很难适应。」春奈放在桌上的双手不安地交叠。

「春奈……」她真的很担心这只队伍啊。

玲名坐正,认真地看着春奈。「我虽然不知道久远监督究竟怎麽了,可是……」她将一只手放在学妹的手上,「一昧地烦恼不能解决问题。我们只能尽力把份内的事做好。」

「可是,我再怎麽说……也只是个经理人。」春奈低下视线,平常的活泼完全不见了,「我又能做到什麽事呢?」

「不要这麽看轻自己。」玲名像和阳光育幼院的孩子说话一样温和地劝着,「没错,你,是闪电日本的经理人。应该以这身分为荣。」

「学姐……」

春奈其实很高兴可以为闪电日本付出。

可是,她的竭力却是如此渺小。

「不要以为自己什麽事都做不到。」玲名轻轻握住春奈的手,「就像,虽然我和队上的大家都不太认识,还是可以在场上和大家一起。」

「每个人都有,只有自己才做得到的事。要找到这件事,要先知道自己想做什麽、该做什麽。」

「那你的又是什麽呢?」玲名问。

「我……」

想要成为大家的助力、想要变成让大家可以依靠的存在。

「不用马上回答没关系。」玲名谅解地说:「只要你找到答案就好了。」

「鬼道?」豪炎寺推了推鬼道的肩膀,「不走吗?」

「啊,抱歉。」鬼道别开视线,起身拿起自己空了的餐盘,「我们走吧。」

出了食堂,豪炎在空无一人的楼梯上问道:「你刚刚……是在看音无和八,呃,玲名,对吧?」

(看来豪炎寺也得慢慢习惯「叫女生名字」这件事了。)

「嗯,对。」鬼道承认,「我有点好奇她们在聊什麽。春奈的心情看起来不太好。」

看来,鬼道的假设没有错。

久远监督恐怕没有意识到,他一个人可以对闪电日本造成多大的影响。

「不过玲名应该会帮忙照顾她。你不用太担心。她们两个的互动满好的,看来已经是朋友了。」

「大概吧。」身为无可救药地妹控,鬼道马上敏锐地注意到,「等等,你不会也……」

「我只是对玲名有点好奇。」豪炎寺将双手插在口袋里,「她跟广的合体必杀技,真的很强。不过,他们自己也说,已经很多年没有见到对方了。」

「这点的确令人匪夷所思。」鬼道同意地说:「从上次练习看来,超新星(*1)需要两人的绝佳默契和高度配合才能成功。多年不见的他们怎麽可能一次就成功?」

「我也觉得不可思议。」豪炎寺说。

「不过,因为这样就在晚餐时间一直看着人家?」鬼道出言调侃,「有点不像你啊,豪炎寺。」

「吃一个女孩子的醋倒满像你会做的事。你该不会是在担心玲名会把音无抢走吧?」

「我只是担心春奈的心情。」

是啊。

就是这样。

鬼道才不会承认自己真的吃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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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结束後)

吹雪说想要去散步,硬是拉着想睡觉的羽廉到足球场边的树荫下。

吹雪四处张望,确定没有人在附近後,才开口:「羽廉,我想帮风丸打起精神。」

「你什麽?」羽廉揉着眼睛,说道。

吹雪恳求地低头看着羽廉。「我想帮他。」

羽廉对吹雪困惑地眨了眨眼。「你说,帮他?」她重复。羽廉只要想睡觉,脑袋就会变得昏昏沉沉的,平常清晰的思考逻辑也会不定时坏掉。

「你一定也看得出,他……」

「我知道。」重新开机完毕的羽廉温和地打断他,「我只是不懂,你为什麽突然想这麽做?」

「因为……」吹雪下意识想要抓住围巾,却又想起自己已经决定把它尘封在柜子里。

羽廉没有漏看他的动作。她知道,吹雪也在努力着。

努力放下过去、专注现在、展望未来。

「是他帮了我。」吹雪的声音跟羽廉所熟悉的有点不一样。

多了点坚定。

「在我最需要的时候,他没有无视我。」吹雪继续说着,双眼直直看着她,「所以,我也想帮他。在他需要的时候。」

希望她能感受到他的决意。「就像现在。」

羽廉遮住嘴巴,打了个小哈欠。

“吹雪士郎,你真的是个笨蛋。”她在心里这样想着。

不过,是个很会替人着想的笨蛋喔。

「我知道了。你想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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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

在帝雅和羽廉的房间,帝雅冲洗掉一天的疲惫後,一如往常地拿出物理参考书开始写。

这些书是在她整理行李时,在书柜上无意发现的。而且,并不是全新的。她翻阅时,可以认出自己的字体。看起来是几年前就在的书籍。

当时,她困惑地看着手中几本有点厚重的参考书。「我……为什麽会有建筑概论、微积分和进阶物理?」

出於好奇,她在当天晚上戴上眼镜(她其实只是假性近视,不过念书时戴上眼镜比较能保护视力)、拿起笔,开始研读书籍。

她本来以为会超级难又超级无聊。不过……其实还满有趣的。的确不简单,实用又富有挑战性的内容反倒令她学得欲罢不能。

所以,当她发现行李箱还有不少空位(她带的东西原本就十分轻便,就算装进小行李箱里也绰绰有余)後,便决定把两本书也一起带着去。建筑概论其实是她的最爱,但因为太厚只好放在家。

於是,某天傍晚,用完餐後回到房间的羽廉看到帝雅坐在书桌前,当时的状况大概是这样:

「考虑到空气阻力和摩擦力,自由落体的重力加速度就会稍微受影响……这麽一来,从海拔九十三公尺落地的时间也会不一样……所以,从静止开始运动的第三秒,重力位能应该是……」戴着金色细框眼镜的帝雅将铅笔的笔头抵在下巴。如此专注,丝毫没有注意到站在门口,怀疑自己是不是穿越到平行时空的羽廉。

今天也差不多,不过这次,羽廉直直走到帝雅面前。

「帝雅。」羽廉走到书桌旁,轻声说。

听到她的声音,帝雅中断思考,并抬头。「清子?怎麽了吗?」在帝雅的印象中,羽廉不太会主动找她说话。

「我……」羽廉吞吞口水,「我的外套好像不见了,怎麽找都找不到。你知道可能在哪里吗?」

帝雅拿下眼镜,站起身,环视着房间。只有一件闪电日本的外套挂在门边的衣架上。平常应该有两件才对。「嗯,那件是我的……所以不在房间里。」

「啊……房间里也没有吗?糟糕。」羽廉尽量用惊慌的口吻说,在心里对帝雅说了十次对不起。

“吹雪的计画最好要有用啊……”

「嗯,还会在哪里呢?」羽廉故作灵光一闪地弹指,「啊,对了,我今天有去顶楼。」

「顶楼?」

羽廉没事去顶楼做什麽?

「我本来打算去吹个风的……会不会在那里呢?还是在球场呢?」

「那我去球场帮你看看好了。」帝雅说,跨出步伐,不料却被羽廉拉住了。

羽廉轻抓着她的手臂。「不用啦,帝雅。球场太远了,我自己去就好。你可以帮我去顶楼看看吗?」

「喔……好。」

羽廉露出笑容。「谢谢你!那我先去球场了喔!」

语毕,她便快跑离开房间。

帝雅听着门关上的声音,心里除了困惑还是困惑。

她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来自北海道的羽廉平常并不会穿外套出去啊。

而且,这还是她第一次跟羽廉说这麽多话。

也是第一次看到她除了勾起嘴角以外的笑容。

帝雅关上书桌的台灯、阖上微积分的参考书後走到门边,穿上自己的外套。

「你今天有点不太一样喔,清子。」帝雅自言自语着,走出房间。

“不过这样的你也满可爱的。”

「成功了?」吹雪站在宿舍门口,对匆匆跑过来的羽廉说。

羽廉停下脚步,喘着气。刚刚和帝雅说话时,她紧张到几乎忘记要呼吸。「大概吧。」她接过吹雪递过来的外套,「最好要有用喔,吹雪。」

「应该会有用。要趁帝雅还没回来前赶回房间拿外套,真是辛苦你了,羽廉。」

「重点不是这个啦。」恢复平顺呼吸的羽廉对吹雪眯起双眼,「不过,吹雪,你为什麽执意要帝雅去?你自己就可以跟风丸好好谈谈了,不是吗?」

吹雪忍不住露出微笑。

「这个你就别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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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後)

风丸走到顶楼的路上,心里还是挂念着。

他记得自己在面对极限零度时的无力感。只能无力地被战神爆破炸开、只能无力地被不断甩过……

「的确,是我太弱了。」他自言自语道。

风丸并不是一个玻璃心的人。他只是希望自己能对队伍有更多贡献。像圆堂、豪炎寺、鬼道……

还有帝雅一样。

风丸叹了口气,推开通往顶楼的铁门。或许吹雪是对的,上来吹吹晚风会让他心情好一点。

保持这种想法,他走上阶梯。

闪电日本宿舍的顶楼,是个开放且空旷的空间。整片地方除了围住外围的铁丝网以外,可说是别无他物。就算久远监督已经把锁住铁门的密码告诉他们,还是几乎没有人有来过。

所以,风丸以为自己会独自一人。

「帝雅?」看到眼前走来走去,不知道在找什麽的身影,风丸惊讶地唤道。

四处都找不到外套的帝雅转头,浅灰色的双眼缓缓眨了一下後便圆睁。「风丸学长?」

风丸朝她走去。「在找什麽吗?」

「清子……」帝雅突然感受到外套口袋传来一小阵震动。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噢,看来她找到外套了。」

「嗯……」风丸觉得事有蹊跷,不过决定暂时不管,「那,你要下去了吗?」

理论上,帝雅应该回答「是」,给予简短道别後就转身离开。

可是……

「再等等吧。」帝雅下定决心,眼神迎上风丸的视线,「学长,我有个问题想问你。请你老实回答我。不要敷衍了事,也不要想打发我。」

「呃,好。」帝雅是怎麽了?风丸从没看过她这样子。

帝雅开口,语气瞬间温柔了不少:「你还好吧?」

风丸愣住了。

她是在……关心他?

风丸注视着眼前的女孩。双手有点紧张地轻抓着衣服下摆、放下的深紫色长发随着微风轻轻摇晃、浅灰色瞳孔内圈的金色在朦胧的月光下仍清晰可见。

那双眼睛,此时正直直看着他。不是嘲笑或怜悯,也并非讽刺或打趣。她是认真的、真心的,关心他。

就跟今天风丸从自己身边推开的所有队友一样。

他似乎感觉到自己内心的柏林围墙倒塌了,取而代之的是自由,和他不想面对所以选择隐藏的一切事实。

风丸不懂为什麽这个女孩可以带给他如此强烈的感受。明明只是简单的一句话而已啊。

他只知道,自己不想把她推开。

「说实话,」风丸朝帝雅走近一步,站在她的前方,「其实不太好。」

风丸以为帝雅会露出遗憾的表情,接着开始试着安慰他。

但是,她却笑了,彷佛很高兴听到他说出口。

「为什麽要笑?」风丸不解的问。

帝雅松开揪着衣摆的双手。「因为我很高兴。很高兴,学长终於愿意告诉我了。」

听到她的话,风丸露出已经几天没出现过的,发自真心的笑容。

「我也很高兴。很高兴终於说出口了。」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并肩席地而坐。帝雅默默地听着风丸说话,听他诉说着他所感受到的震撼及无力。

「原来如此。」风丸说完後,帝雅想着该如何回应。

「我真的……」还是充满不足啊。

帝雅平静地打断他,修长的手指在盘起的双腿轻轻敲着。「学长。」

「怎麽了?」

「我觉得你想太多了。」

风丸等了五秒,只见帝雅等着他的回应,丝毫没有要多说的意愿。

「什麽意思?」他不解地问。

「我的意思是,我觉得你太……多虑了。」

风丸没有觉得被冒犯。他只是很困惑。「可以再,呃,解释得清楚一点吗?」

帝雅努力地组织语言,深深吸气、缓缓吐气。

“这麽认真的表情真可爱……”风丸瞥了一眼,忍不住偷想。

「学长,从头到尾,都没有人否定过你。是你一直在否定自己。」

突如其来的指责让风丸有种被揍了一拳的感觉。但是他没有反驳。

因为,一小部分的他也知道,帝雅说的是对的。

「就算监督冷淡了点,我也不相信他会做出伤害选手的事情。我想,他的用意是希望你能听进他的话之後,更加进步。」

「然後,还有极限零度的事情。」帝雅继续说:「学长,你自己那天也听到凡赛特说的话了。他们用了神之水X,才有那种力量。是没错,本来的他们就很强了。可是用错误的方式获得的力量,才不值得羡慕。」

「就像监督说的,现在的我们并不是世界级的选手。

「所以,我们才需要和彼此一起成长。有了彼此,闪电日本才能变强。而所谓的彼此,也包括你啊,学长。」

「不要把自己藏起来,好吗?」

帝雅说的话彷佛在风丸脑里共鸣着。

这就是所谓「当头棒喝」吗?

「帝雅……」他不知道该怎麽回应她。

“我太直接了吗?”帝雅心想,“是不是……有点没礼貌?”

「如果我太凶了,真的很抱歉。」见风丸没有回应,她有点着急地说:「我只是……」

想要帮助你。

就像当时,你教会我:不用为自己没有犯下的错误负责。

我也想要,成为你的助力。

“为什麽?”帝雅心中突然冒出这个疑问。

为什麽特别在乎他?

「你没有错。事实上,你说得很对。」风丸说,无法克制地露齿而笑。

好奇怪,明明好像被骂了,明明自己的伤疤都被掀起来了……

为什麽却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很奇怪的是,我总觉得现在好多了。」看到帝雅不甚相信的表情,他强调:「真的。」

凉凉的微风吹着风丸的马尾。「有种终於可以自由呼吸的感觉。」

帝雅看得出神。

她纳闷着。自己现在这是怎麽了?

心跳加快、脸庞燥热、呼吸困难……怎麽现在不能自由呼吸的人变成她了?

不过,她却不会觉得不舒服。

相反地,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谢谢你,帝雅。真的。」风丸一笑。

“果然。”帝雅心想。

比起郁郁寡欢的模样,她还是比较喜欢看到风丸的笑容。

「不客气,学长。就像照美跟我说的,」帝雅嫣然一笑,丝毫没有发觉自己也同样狙击着对方的心房,不过不只因为她的笑容,「不要再质疑自己是否有能力,把时间花在笑容上吧。」

「等一下,虽然这句话很有道理……」风丸知道自己没有听错,「帝雅,你刚刚说的是阿芙洛蒂吗?」

噢。

「嗯,这是个有点长的故事。不过大致上就是……」

帝雅完全不打算隐藏关於阿芙洛蒂的事。就连她的过去也是。

眼前这个男孩,愿意把他最深沉的感受告诉她。她又有什麽理由隐藏?

况且,她知道,不知道为什麽就是知道,他可以理解。

「所以,」听完帝雅说的话後,风丸觉得这个世界真的是小得可以,「阿芙洛蒂跟你,在过去三年是很好的朋友?」

「嗯,对。我们之後也通过电话,我几乎没发现自己是用名字叫他。照美说之前就是这样。」

「然後,他叫你小天使?」风丸忍住笑意和隐隐约约的醋意。

「小天使」?这个亲密等级跟「初恋」不相上下啊。

风丸头一次有想对帝雅生气的冲动,虽然只维持了几秒。

帝雅故作生气地板起脸。「是照美自己擅自决定的!」

「世兰听到会生气吧?」风丸故意说,只是想看看她的反应。

帝雅转转眼珠,有种莫名的可爱。「他才没有生气。他还说,我找回记忆是件可喜可贺的事。」

的确,是世兰的作风呢。

「对啦,的确是可喜可贺。我只是没想到,阿芙洛蒂居然会帮人取这麽……可爱的绰号。」他差点把脑海里想的形容词说出口。

「贴切」。

「不然在学长印象中,照美是什麽样子?」

「这个嘛……这也是个有点长的故事呢。」

本来只是想把和世宇子的比赛简单带过,没想到两人聊着聊着,就说到了加入雷门足球部、帝国学园的挑战、参加FootballFrontier全国大赛、和豪炎寺、鬼道、一之瀬、土门等等夥伴相识等等事情。

(几乎是把第一季剧情全部聊一遍了。)

「真的?鬼道学长以前是爸爸的……啊,没事。」帝雅觉得自己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

「没关系的,帝雅。」风丸注意到她的异状,便开口:「鬼道很努力让过去只留在过去。虽然不知道他成功了没有,不过我对他有信心。」风丸继续说:

「也对帝雅你有信心。十三岁那年的记忆,一定可以找回来的。」

帝雅露出笑容,觉得脸都快笑僵了。雷门的故事,真的是令人笑中带泪呢。

她的故事,也会是这样吗?

「我也相信,一定可以找回来的。」

鬼道和风丸可以面对,她也可以。

不管事实是什麽,她都不会再逃避了。

「可是,帝雅……」风丸还是有点担心的问:「不管再怎麽说,失去记忆都不是件小事。你真的不要先休息一阵子,好好休养吗?」

帝雅想过这个问题很多次了。她也曾经怀疑过。然而……

「听起来可能很奇怪。」她仰头看着月亮。

「不过,总觉得,我要找的答案……就在足球场上。」

*1原版的超新星是三人必杀技,不过为了符合罗希我的私心设定,就把没什麽戏份的第三位删掉吧~(被揍)

以下作者废言:

真的很抱歉这几天都呈现失踪状态QAQ

校庆又要运动会又要园游会又要化妆游行的,

真的是快要忙炸我了(>_<)(斑城95生日快乐!)

而且,第二次段考很快又要来了,

到时候可能又没办法频繁发文了TAT

罗希我会努力XDD

还有还有,我们小抹茶很快就要出现了喔。

敬请期待!

2020.11.26修<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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