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愣的坐在客厅沙发上。
直到听到脚步声,我才回过神。
转过头,便是牧桓安的脸。
好巧不巧,他也正看着我。
他停下正在擦头发的手,我则转头不敢乱看,以免忆起什麽画面。
接着,我听见吹风机的声音,此时此刻,我看着他的侧脸,都说男生吹头发时很好看,再配上他那张脸……再再配上刚刚那画面……
咕咚。我不禁吞了口口水。
天哪!程绫你是有没有那麽饥渴!怎麽会把歪脑筋动到孤僻仔身上呀呀呀!!!
呜呜呜,我快崩溃了,如果有一天我必须去看精神科,那绝对是牧桓安害的!绝对!
「嘤嘤嘤,你要负责呀!」
发现话说出口,我真心觉得我可以去投胎了。
「负、负责……」吹风机的声音停下,换为牧桓安的低喃。
靠,他他他听到了!!
我有一种想逃跑的冲动,但是整个身体像是黏在沙发上一样,动弹不得。
他仰头,「好像………只能这样了……?」说完,他转过身想要看我。
我却强迫自己起来,并用最快的速度跑回家。
门还是锁着。
这时,我听见妈妈的声音自身後响起,「小绫?」爸爸接着说:「你又忘记带钥匙了!?」
最後那句不是疑问句,而是确确实实的肯定句。是说,父母见到女儿自己一个人站在门外,不是应该先关心自己吗?
「我不相信桓安会放你一个。」妈妈似是看穿我的抱怨,还用一种只有我会干这种事的眼神看着我。
我带着最後一丝希望看向爸爸。
爸爸张了张嘴,接着被妈妈瞪了一眼,半晌,他看向远方,嘴巴默默吐出:「桓安是个好孩子……」
靠腰。
瞬间体会到身为妻奴的难处了。
\\
刚洗完澡,因为最近患了一种名为懒癌的病,所以连头发都没吹乾,我就座在客厅沙发上滑手机。
才刚滑没两下,门铃声便传来。
「程绫!去开一下门!」厨房传出妈妈的声音。
虽然没有很情愿,但如果等下妈妈出来看到我现在的状态,免不了又是一顿碎念。所以,还是当个乖孩子吧。
……
收回先前的话,我觉得我们应该当个有主见的孩子才对!
於是,我默默的关上了门。
「你包包不要了吗?」来人用脚挡住门板,手上甩着一个背包。
欸?那个包包怎麽面熟面熟的?
「你的啦。」牧桓安把包包塞到我手上。
「喔……」我被迫接下。
「你……头发没吹?」他向我走近一步。
「对……」啊是关你屁事?
「那个……」他吸了一口气,我们的距离极近,可以感受的他吐出的热气散在我的头顶。
头顶。靠,到底是要身高歧视多久?
「干嘛?」我略为不满道。
「就是……关於负责……」他挠了挠头。
我心一颤、眼一瞪,连忙把头垂下。
却忘了彼此之间距离有多近,这一垂,便垂进了眼前那人的胸膛。
今天真值得纪念……难得我想投胎两次。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咦?是我的错觉,还是这声音真的有零碎的笑意?
我疑惑的抬起头。却被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咳、我说会就是会。好了,外面天气凉,你赶快进去,把头发吹一吹。」说完,他一笑,还抬手揉了揉我的头。
接着把我扳正,替我转了个方向,就走了。
然後我就"刚好"看到妈妈探出头、爸爸"刚好"路过。
这世界就(最)是(好)有这麽多刚好。
「嘿嘿……刚刚是桓安吗?」
「你们交往了吗?」
夫妻俩同时问道。
真、有、默、契!
我只是笑了笑,便回房。
进了房间,鬼使神差的拿了吹风机,开始吹头发。
我看见对面房间的灯亮了,阳台玻璃落地窗的窗帘道出某人的剪影,那人双手举高,就这样扑上床。
负责呀……
思及此,脸又不争气的红了。
但是,他说的负责……是什麽意思?我跟牧桓安,在一起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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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荞恩:『哇啊啊啊!他喜欢你他喜欢你他他他喜欢你你你!!!!』
地呀,早知道就不要跟她说了……
顾子扬:『嘤嘤嘤,只求你跟桓安别在我面前放闪(跪)!』
不是,你是来凑什麽热闹?
池谚:『恭喜!』
喜你妹啦。
世界我最帅萧承轩:『早该在一起了┐(´д`)┌』
你这中二仔别吵。
傅芷岑:『脱单快乐呀!』
哼,看在你长得可爱的分上就原谅你。
欸不对,我不是只跟吴荞恩说吗?为什麽大家都知道了?
而且,我有说我跟他在一起了吗?
这真的需要好好澄清欸,想着,我打算发一篇文。
『在此声明,本人跟牧桓安并不是什麽"情人关系",只是他说要负责……』
等一下,这样好像更奇怪了……
呜呜,看他把我搞得多惨……
***
我相信最佳演员应该颁给我家桓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