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地牢
「你们究竟是谁?这里是哪里?」璃玥阁掌柜警惕的看着周遭身姿笔挺的侍卫,心知这个地方怕是不简单,他心里有些惶恐:要是被发现……就糟了。
「我也想问问,你是谁呢?」少女清越的声音响起,一个窈窕的月白身影缓步走了进来,身後跟着一个身穿黑衣的青年男子。
掌柜惊疑不定的看着主位上端坐的清丽少女,即使身处危险之中,他也不由得被少女的容貌惊艳到,秀眉星目,琼鼻樱唇,白皙如雪的脸庞,好一个绝色美人。
只不过美人的语气就没那麽美好了,云若珝慵懒的倚在椅子中,语气森冷:「说吧,你主子的身份。」
掌柜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但还是强撑道:「我不懂姑娘在说什麽,姑娘无缘无故掳我到此处,我还想跟姑娘讨个说法呢。」
云若珝微笑:「流云,你来告诉他,乖乖听话的重要性。」
云若珝身边有四个贴身侍女,每一个都各有所长,朝露擅长武功,晴雨擅长收集情报,流云擅长刑讯,映雪擅长医术。
「是。」流云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蹲下身看着掌柜:「大叔,麻烦你好好听话,不然我就只好对不住咯。」
掌柜睁大眼睛,一副宁死不屈的坚贞模样。
流云微微一笑,亮光一闪,手中已经握着一把寒光熠熠的小巧的匕首,在掌柜面前晃了晃:「你的主子?」
掌柜安安静静,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流云挑眉,手中匕首一挥,精准的插在掌柜的胸前,正好卡在肋骨与肋骨之间:「不说麽?想试试刮骨麽?」说着,她手握着匕首微微一提,掌柜清楚的感觉到冰冷的刀刃刮过他的肋骨,他吓出一身冷汗,但还是闭口不语。
流云见状笑的越发灿烂,开始讯问起掌柜,反正她手上有千百种方法能折磨人,她倒是想看看这个养尊处优的家伙能撑到什麽时候。
云若珝坐在一旁,就着烛光翻阅白天还没看完的策论,彷佛听不见凄厉的惨叫声。
邢叶偷偷觑了一眼清丽脱俗优雅淡然从头到尾眉毛都没有动一下的的公主殿下,感叹:公主殿下这麽彪悍,未来的驸马真是太可怜了。
半个时辰後,流云正想再换一种手法,一道虚弱的声音:「我说……」
流云撇撇嘴,放下了手中的匕首,早点说不就好了麽,浪费时间。
云若珝放下书卷,抬眸:「你的主子?」
「帝都一个富商……」
云若珝再次低头翻书:「流云。」
流云手中的凶器再次晃到掌柜面前,恶狠狠的道:「说实话!」
掌柜瑟瑟发抖:「我、我说的是实话啊……」
邢叶看了他一眼,低笑道:「我们都看到了那本帐册,你觉得你说谎有用麽?你觉得你的主子要是发现你弄丢了帐册,你会是什麽下场?」
掌柜脸色惨白,老爷一定会杀了他的……
邢叶看他的表情有所松动,再接再厉的道:「你要是现在诚实招供,我们能保你一命。」
掌柜猛然抬头,却没有看邢叶,而是看着座上的云若珝,毕竟她才是真正做主的人:「当真……?」
「可以。」云若珝淡淡点头:「但是,我只给你最後一次机会,这次你要是再想说谎,我要你的命。」
掌柜眼中满是质疑:「我为什麽要相信你?」
云若珝冷冷的直视他,告诉他残酷的事实:「你不用打算跟我谈条件,因为你如果想活命,除了相信我你别无选择。」
掌柜沉默片刻,抬头:「我说。」
两刻钟後,云若珝满意的收起一张写满字的纸,走出了地牢:「给他上药。」
听到这句话,惶恐的掌柜才松了一口气,昏死了过去。
云若珝带着邢叶回了芳菲园,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看着邢叶脸上一言难尽的表情,她不禁莞尔浅笑道:「怎麽,吓到了?」
邢叶无语的看着公主殿下笑颜如花的嘲笑自己,摇头:「没有。」
云若珝挑眉:「那做什麽这个表情?」她偏着头研究了半晌,得出结论:「我觉得,你看起来像是在同情什麽人。」
邢叶脸色大变,吓得胡乱摇手:「没有没有,属下没有同情什麽人。」我难道能说我在同情未来的驸马要娶公主殿下您这麽凶残的老婆麽?
云若珝微微一笑:「你要是对我有什麽意见,可以直说,本宫绝对虚、心、接、受。」
连本宫都出来了,邢叶用力摇头:「不不不,属下只是觉得殿下清丽脱俗风华绝代聪慧灵敏神机妙算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云若珝听着属下努力吹自己的彩虹屁,满意的点点头:「眼光不错。」
邢叶:「……」
小剧场--
太子:彷佛听见有人在同情我(叹气
曦:小叶子,你是真预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