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巫师的直觉是不容小觑的,例如邓不利多的直觉就精准的吓人。
从罗兰教授提出决斗社这个想法时,他就先一步想到存放在马尔福家的魂器。密室里那个大家伙还可以放着不管,只要日记不流入学生手里,这年头应该不会再出现另一个史莱哲林的传人。因此现在重要的是先处理日记本,邓布利多找来斯内普讨论过这个问题,斯内普应该有自己的计画,他已经承诺在耶诞节前向卢休斯打探日记的下落。
「另外你想要什麽时候去见见哈利呢,西弗勒斯?」
「波特?我以为他的保姆是小天狼星。」
「是的是的,但我希望你们之间不要再有芥蒂。毕竟琳西小姐已经提供那麽好的剧本给我们了,我们的目的就是不要重蹈覆辙,对吗?」
「哼。」斯内普眯起双眼,不屑的冷笑一声。
「可能的话你甚至不必回去当间谍,这个条件觉得如何?」
斯内普抬眉,撇了一下嘴。这个条件的确蛮让人心动的,但斯内普保持一如既往的谨慎,只回答会多考虑老蜜蜂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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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下午琳西准时到魔药教室报到,偏偏又看到罗兰黏在斯内普身上。
「拜托嘛!你就来决斗社当我的助手,那个时间你也没有课不是吗?」
罗兰从斯内普的侧边抱住他,斯内普似乎已经挣扎了好一阵子,罗兰也软绵绵的任他拖行五六步的距离。
「诺蓓.罗兰,你是没骨头吗?给我放开!」
因为双臂也被抱住,斯内普没办法拿到魔杖,更何况罗兰只是耍赖请他帮忙,校内无故攻击同事可不是什麽好传闻。
「西弗勒斯,你再不帮帮我邓不利多真的会怀疑我的能力的,要是我被开除的话你也会很伤心的对吧?」
「你再不放开我会请校长现在就开除你!」
「西弗勒斯你这个大坏蛋!」
「咳哼…」琳西大声的清清喉咙,「教授,如果你们在忙的话,我就下周再来吧,反正补血剂我可以自学。」
斯内普一脸黑线,反而是罗兰先叫住她。
「琳西亲爱的,你来的正好!帮我劝劝你这个固执的斯内普教授。我面临职业生涯的瓶颈他却不肯帮我个小忙。」
「你所谓的小忙就是要我无酬帮你办那个可笑的俱乐部?还是等那些没脑的小鬼把自己弄进医疗翼的时候缺人运送他们?」
「才不可笑!难道黑魔法防御术不是你一直很向往的课程吗?况且就我所知你研究了不少黑魔法。」
闻言,斯内普严肃的瞪着罗兰,後者稍微松了手。不管她本来心里在盘算什麽,面对那冷冻死光的眼神还是退却了一些。
然而,两人突然的怒目而视,在某人眼里却是深情对望。
「呃…我是不是不该问发生什麽了?」琳西语气里透着自己也搞不清楚的烦躁
。
_见鬼,我到底为什麽要拒绝卡蒂尔去活米村的邀约来看你们在这卿卿我我…_
两人同时回望琳西,斯内普甩开禁锢自己的那双手,冷冷的回应:「什麽也没发生。」_就是被一个脸皮不知道多厚的女人缠住而已。_
「好吧好吧~既然你那麽不想帮我,那我只好请小琳西当我的助手了。」罗兰摊手道。
「我?可是我才三年级。」
「没关系的,只是让你陪我做基本的决斗示范,我会放点水的。而且,你都会无声咒了,这可是其他孩子都比不上的呢。」
琳西思忖着,从恢复正常说话能力之後,斯内普还是建议过要勤练无声咒,自己也没有刻意隐藏这个能力。罗兰教授会知道并且这样要求她也不无道理。
「你就答应吧,这可是锻链的好机会,在这种"伪和平时代",谁知道哪天会用上,你说对吗?」
「罗兰教授,你这是什麽意思?」斯内普一脸警惕的问着。
「没什麽意思啊,」罗兰露出一丝假笑,「也许邓不利多能告诉你,不然他也不会同意我办这个决斗社了。」
「好吧,」琳西说,「我愿意当助手。」
黑袍教授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但罗兰没给他机会插话,「太好了!我就知道小琳西最善解人意了。」
罗兰上前抱了一下琳西,「西弗勒斯,如果你改变主意,你知道我的办公室怎麽走。」然後红发女巫就一蹦一跳的出门了。
「我以为,」斯内普说,「弗斯坦小姐已经改掉爱出风头的毛病了。」
「我也以为,是因为教授已经拒绝了,我才同意罗兰教授的邀请。」小白蛇不甘示弱的反驳。「这样不是挺好的吗?我去锻链一下决斗技巧,以免以後让你这个监护人担心我会轻易的送上自己的小命?」
「…我很怀疑这点。」斯内普听出女孩语气中的不耐和讥讽,便换了话题,「先把你该做的事情做完我们再讨论这件事。跟我来。」
琳西还是顺从的跟着教授进入工作区,但整个下午的补血剂教学相当不顺。琳西脑子里都是早些时候那两人相拥的画面,即使教授看起来是有反抗,但怎麽那麽像是在打情骂俏呢。
「弗斯坦,谁告诉你这时候要放牛扁的?」
「弗斯坦,是顺时针三圈半,不是逆时针!」
「弗斯坦!」琳西锅里魔药第三次呈现烧焦稠状物的时候,斯内普终於忍不住怒火。「你今天到底有没有带脑子来!?连六年级的魔药你都能做出来,现在四年级的补血药剂你能犯这麽多基本的错误!?」
琳西恹恹地盯着自己的手,生太久闷气也是很累人的,索性对教授说:「抱歉,可能我今天不在状态里…要不下周再麻烦教授指导吧?」
「…也好,省得你待会把我这里炸了。」
略显针锋相对的课外辅导後,琳西和同学之间恢复平常的交流,但每次经过斯内普时表情还是控制不住的不悦。至少斯内普看出来了。
「…这个年纪的孩子总是会有点逆反心理的,尤其是对亲近的长者。」
「噢,幸好我们院里的孩子不太有这种问题,虽然我也觉得青少年热血一点没关系。」
一次在教职员休息室里,麦教授处理完两起四年级打架事故之後和芽菜教授闲聊着,刚好斯内普全听在耳里。
_叛逆期吗?…_
终於到了决斗社的第一次活动。琳西刚吃两口饭就被罗兰抓去当免费劳动力,帮着搭建临时擂台、清点担架还有整理参加学生的名单。
刚挂好"霍格华兹决斗俱乐部"横幅,学生就陆陆续续的进教室。这里是地窖最深处的空教室,约有黑魔法防御教室的两倍大,足够容纳擂台和几十个围观学生没问题。
这个时段大约只有低年级和七年级的部分学生在上课,其他有兴趣的人都可以报名。今天的活动主要是示范赛以及公布规则,大部份的级长和学生会长都出席了。
「…好的,如我刚才所说,决斗社将会由下周报名截止之後,开始每周的决斗晋阶赛,这学期最优秀的学生将会替自己的学院赢得100颗钻石。当然,重点在於发挥自己所学的魔咒和防御咒,而我会在其间指导你们的错误。这样都了解了吗?」
台下学生点头如捣蒜,跃跃欲试的样子。
「罗兰教授,」说话的人是弗雷,这种场合当然少不了他们俩凑热闹的,「即便是黑魔法也可以用吗?」
「你如果是想用那些让人流鼻血或长出豪猪刺的邪恶魔法当然可以。不过很遗憾,那些"不可饶恕咒"可不能出现在这里,不然上次我带来的催狂魔又得跑来一趟了。」
_很遗憾是什麽鬼…_琳西无言想着。
「好了,我们不要再浪费时间了。现在有请我的助手上台跟我做第一场示范赛吧。」
琳西轻叹一口气,正要爬上阶梯,突然一只大手拍在她肩上。
「教授?」
回头看去,正是斯内普不苟言笑的脸。
「既然是示范,还是得正规一点。你退到後面去。」
两人站在擂台的两端,用魔杖简单的行礼後摆出决斗姿势。
罗兰首先丢出第一个咒语:「LocomotorMortis.(锁腿咒)」
只见斯内普甩一下魔杖,罗兰的咒语就被弹开。
稍微有点基础的高年级生都知道斯内普往身上放了铁甲咒,但大多数的学生还是发出的赞叹的惊呼。
「PetrificusTotalus!(石化咒)」
面对女教授的再次进攻,斯内普用同样的方式化解了。罗兰没好气地喊暂停。
「斯内普教授,你认真一点啊,别光是用无声防御咒,给点反击阿。」
斯内普耸肩,举着魔杖的手没有移动。等待罗兰再次摆好架式。
「Expelliarmus.(缴械咒)」
「Reducto!(粉碎咒)」
两人几乎是同时喊出咒语,但斯内普应该是多了一个音节,以至於罗兰教授的魔杖被击飞後红光还是击向他。好在地窖蛇王的名号不是假的,反应速度一流的他直接甩了"全全破心护"(高阶范围式铁甲咒),魔咒被弹开後打在一旁的墙壁上,留下漆黑的圆形焦痕。
「非常好!」罗兰也许早就知道自己不是斯内普的对手,也或许是因为目的已经达到,她笑着为对手鼓掌,台下也是一片譁然。
「所以大家记得,只要魔杖离手、人离开擂台,或是被魔咒直接命中两次都算失败。现在我想问问有没有人愿意…」
整个过程琳西其实都没有很专心在参与,斯内普的强大她早就见识过。但此刻心中只有不断的对他进行腹诽。
_教授什麽时候来的?他一直在教室里看我当免费劳工都不帮忙吗?就只为了帮罗兰教授作决斗示范?我累死累活的他觉得很好玩是吧?_
「琳…琳!」
耳边突然响起卡蒂尔的声音。
「叫你呢。」
「琳西,你来做学生组的示范好吗?」罗兰果然又点自己的名了,真是不令人意外…
琳西小小的翻了一下白眼,走到台上。然後发现,对面站着的正是她的宿敌,七年级的留级生-芬迪儿.莱斯特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