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凛努力忽略眼前令人作呕的画面来到餐桌前吃饭。
「师兄邀请暖暖去的。」玄宁彷佛看出了夏凛的疑问,淡淡的开口回答。
「晚餐呢?」
「部队,我会去载你。」
「喔。」
三人结束了这不知道是甜蜜还是作恶的早餐,来到门口时游叔已经在门口了。
「小少爷,小姐,嗯?这位是?」游叔一如往常的打招呼,看见夏暖的时侯疑惑的看着玄宁。
「夏暖,凛的妹妹。」玄宁一边帮夏暖系安全带一边回答。
「原来是夏暖小姐,小少爷,先去学校?」
「嗯,等等去部队。」游叔接到命令後车子缓缓开动。
「小少爷,你不用去学校吗?我记得部队的规定应该是高中毕业吧。」
「不想去,太简单了,那个师傅会解决的。」一路上夏暖听着他们的聊天越来越困。
「暖暖,想睡就睡,刚觉醒本来就会嗜睡。」玄宁把夏暖的头按在自己的腿上,轻轻的拍着夏暖的背哄她入睡。
玄宁示意夏凛拿车上备用的毯子,接过毯子玄宁把自己的腿抽了出来,换毯子垫在夏暖的头下。
「说吧。」
「师兄为什麽邀请她?」
「工作。」
「你确定你没有迷失自我?」
「确定,就跟工作差不多。」
「晚餐她要一起?」
「不会,她应该会出任务,而且今天要跟师傅聚餐,所以有她你也跑不掉。」玄宁一眼看穿了夏凛的想法。
「她还要待多久?」
「一阵子,看是她愿意醒了,还是成为独当一面的工具。」
「愿意?」
「她所服用的药物和我给的任何指示都不具有强迫性,只是单纯的暗示而已,是她自愿相信并沉沦其中的。」玄宁的语调越来越低沉,而眼神随着语调暗了下来,明明看着夏凛,但他的视线彷佛穿过她遥望远方「就像当初的我一样。」玄宁的语调低到不能再低。
车内的气氛因为玄宁那一句话瞬间凝结。
「小姐,学校到了,我跟小少爷会在五点时来接你。」车子缓慢的停下,游叔打开车门示意夏暖。
「知道了,路上小心。」夏凛抓起书包跳下车,头也不回的走进学校。
车子又再度开启,玄宁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而开车的游叔正在思考着要不要安慰一下小少爷,突然玄宁开口了。
「游叔,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去牺牲别人的未来及人生,是正确的吗?」
「小少爷,我不知道对於你,对於世道来说何为正确,但对我来说跟随自己的心,坚持下去,不要随意的怀疑自己的路,这样才不会辜负路上所牺牲的一切,这就是正确的。」
「为了目的,所以不计一切代价吗?哪如果代价正是你想守护的呢?」就像他自由的代价是小艾跟墨兰的生命一样。
「小少爷,想守护的是你的目标吗?」
「是,他们是我目标里的一部分。」
「只是一部分而已,你还有未完成的目标吧?」玄宁点头「那就努力向前,不要质疑,才不会辜负他们的牺牲。」
「游叔,你也经历过相似的事情?。」刚才游叔语气里的那份沧桑十分的真实。
「嗯……妻子和犬子。」
「恕我直言,其实在我看来小少爷没有什麽好担心的,因为不管你是失败了还是得罪他人,都有将军担着。」
「但愿吧。」
「唔。」夏暖坐起身,揉着眼睛困惑的看着玄宁。
「快到了,凛去学校。」玄宁顺着夏暖刚才压乱的头发。
「小少爷,夏小姐,到了。」
「暖暖,走吧。」玄宁下车,在车门外向夏暖伸出了手,夏暖抓住了那只手。
两人牵着手在部队里走着,玄宁带着夏暖来到训练室,远远的就看见有两士兵守在训练室的门外。
「小少爷,少校在训练,还要一阵子,请移动到休息室吧。」士兵在前面带路。
「小少爷,这是少校说要给你看的。」士兵递给玄宁一个档案夹,在玄宁接过後他就去门口守着。
玄宁打开档案夹,抽出资料认真的看起来,夏暖好奇的靠了过去。
档案上写的是射日行动——九年前军、警双方合作剿灭日禾帮的行动。当初利用日禾帮跟苍泉帮日益紧绷的关系,诱导两帮谈判,我方埋伏在两帮交接处的广场,等待谈判破裂,以达到一石二鸟的结果。最後在最高指挥官——林中将的死亡下行动宣告失败,但成功重创苍泉帮,可我方却被日禾帮击杀三百四十七人造成军、警双方的人才差点枯竭。
叶青阳,人类,男性,三十八岁。P市最大的地下毒枭和军火商,日禾帮帮主。手下无数,以下列四人最为危险:
谢曲,二尾尾族,花豹,三十二岁。叶青阳的贴身保镖,在射日行动中击杀敌方四十八人,我方八十七人。和徐北是恋人,但经线人回报谢曲似乎和叶青阳有纠葛。
徐北,二翼尾族,游鶽,男性,三十五岁。叶青阳的贴身保镖,在射日行动中击杀敌方九人,我方三十四人和十八人轻重伤。和谢曲是恋人,十分敬重叶青阳。
张齐佑,人类,男性,二十八岁。火药及电脑专家,射日行动中杀害敌方三十七人,我方四十二人,二十四人轻重伤,同时瘫痪我方情报及无线电系统。和谢曲不和睦。
叶稀,一尾尾族,非洲柴犬,女性,二十七岁。擅长暗杀,射日行动中杀害五十四人,其中包含一名中将,两名少校,一名中尉。叶青阳侄女,父母双亡,十分依赖舅舅。
「宁,看完了?」戚祥不知道什麽时候坐在沙发上的,他接过士兵递来的毛巾擦乾汗水。
「嗯,这不是P市的案子,为什麽在远在H市的我们手上?」玄宁将资料整齐的收回档案夹里,而夏暖则大量着眼前的戚祥。
「喔,他们解决不了,上面就把东西送来了。」戚祥漫不经心的回答,他正在看着毫不掩饰的大量自己的夏暖「怎麽了吗?一直盯着我看,是要移情别恋了吗?」
玄宁警惕的挡在夏暖身前,狠狠得瞪着戚祥,而被瞪的那位完全没有感受到对方的怒火,还慢悠悠的拿起桌上的饮料喝了起来,眼神、动作都充满着挑衅。
夏暖轻轻拉了玄宁衣服的下摆,示意他让开,玄宁不可置信的转头看着她,而她还是透过缝隙紧盯戚祥,玄宁愤怒的夺门而出。
「不去追吗?」戚祥轻轻的晃着手上的杯子。
「不用。」夏暖清晰的说出,完全不似先前的生疏和结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