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有,每个月来一两次。青空停顿了一下「呜。」好像说今天还会再来吧。
听到这里玄宁的瞳孔瞬间放大,迅速放下手上的工作冲下楼。楼下一个穿西装的俊美男子坐在餐桌上,跟厨房里的夏凛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夏凛将菜上齐了,没有去喊她哥而是开始帮客人乘饭,手上的碗正要递出去就被截走了。
「季雅修,滚出去,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玄宁拿着一碗饭冷漠的看着眼前风度偏偏的男子。
季雅修,夏凛三叔的养子,夏家的异类,疼爱夏凛却在她受苦受难的时侯消失,现在是商业龙头,三不五时就喜欢抛弃他的帝国,来夏凛面前晃悠。
「哥,雅修哥是客人。」夏凛教训哥哥就像在看小孩子无理取闹一样。
「这麽快就叫上哥了,季雅修你可真有一套。」
「别再我妹妹面前装好人,她被夏暖欺负的时侯你在哪?她被夏家弃屍时你在哪?」这是夏凛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冷面哥哥把情绪写在脸上。
「戚兄,你先冷静,首先你应该知道那时候我人在国外,再来我这次来是要接走夏凛的,感谢你十年来的照顾。」
「国外?你可以回来,你有权力选择,你不是被困在国外,当年不是我将小凛带回家,你现在也见不到她了。」玄宁将夏凛护在身後。
「还有这十年来你们不管不顾小凛,一来就要把她从我身边接走,你觉得合理吗?她之前……」
「哥。」夏凛轻声打断兄长。玄宁回头看了自家妹妹一眼,瞬间就泄气了,夏凛的眼神说着够了,他轻轻放下手上的碗,退出餐厅回到房间。看着离开的兄长夏凛讲不出挽留的话。
「雅修哥,抱歉我不会跟你走,你先吃,我去找哥。」夏凛对着季雅修鞠躬後离开了餐厅。
夏凛在玄宁的房门前深呼吸了很久,终於举起手准备敲门,却又将手放了下去。房门却在她将手放下後突然打开,青空走了出来咬着她的衣袖,拉着她进去。
一阵强风迎面吹来,带起了窗帘,在阳台的栏杆上青年闭着眼倚着墙坐在上面,素白的T恤上点缀着橘红的阳光,在夕阳下垂着的双耳闪烁着光芒。
一片树叶轻轻飘落在他手上,手指将叶子轻压在唇上,一首悠扬的乐曲就出现了,一片普通的叶子在青年手上彷佛是个高级乐器。
悠扬的乐曲,像是微风轻诉着绿地的辽阔,像是鸟儿歌颂着蓝天的广阔,可这样的美好下却有一种道不清说不明的哀伤。
「哥。」夏凛打断了乐曲,青年放开手让叶子随风飘去,睁开双眼时眼里少了几分宠溺,多了一份忧伤及冷漠。看着那双眼睛夏凛走向青年,举起手罩住青年的双眸,不想让青年再用这种眼神看着她。
「哥,我不会跟他走的。」青年在语音落下的那刻瞬间把罩在眼上的手拉下,双眼里再也看不到一丝宠爱和亲昵,只剩下冷漠和眼底的一抹哀愁,他一口咬住柔软的手掌。
夏凛静静的看着自己的手掌被咬住,流出血液,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她知道这是一次试探,往後还会再有,因为她让他感到不安了。
青年将牙齿缓慢压入细腻的手掌中,直到牙齿与骨头接触他才松开,拉这手腕将她带到床上坐着,自己则从柜子里拿出医药箱,开始提手掌缝合包紮,熟练的手法看的出不是第一次做。
「好了,去吃饭吧。」玄宁的口气回覆以前的宠爱了,可夏凛知道这只是开始而已。
两人下去的时侯季雅修已经离去了,他们不发一语的吃完这顿饭後各自回了房间,玄宁看着把自己房间地板弄得血红的两兄弟,他们还很不识相的冲向玄宁想讨摸。
「青空,碧月,清乾净,不然以後世界上就会少了两只狼。」玄宁轻巧的跳离攻击范围,两兄弟冲太快急煞後就滑倒在地上,把鲜红的地方再次扩大。
两兄弟全身沾满血冲着玄宁开心的摇尾巴,红色的血滴随着快速甩动的尾巴飞了出去,在地上的、墙上开出一朵朵鲜红的花朵。
玄宁看着逐渐扩大的血迹青筋浮现,忍住将两兄弟的头扭下来的冲动,他从阳台一跃而下只留下一句,我出门一趟,早上回来。
玄宁出门後夏凛走了进来帮两兄弟一起清理地板,顺便再帮他们洗了澡,她整个人陷入沙发,两兄弟将头放在她的腿上,她轻抚柔软的毛皮。
「青空、碧月,今天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想让雅修哥知道那件事而已。」
碧月将头轻轻扬起露出脆弱的颈脖,一条十八公分左右的疤痕出现在眼前,夏凛伸出手轻抚那条疤。
「那时侯哥一定很紧张吧。」毕竟再深一点气管跟动脉就被切断了。
夏凛自嘲的笑了起来,才刚面临差点失去家人,一回家就发现还有一个也快离他而去,缺乏安全感的他理所应当的会崩溃,而自己却没注意的他的情绪变化,站在了他的对立面,明明是家人却都是他在照顾自己。
夏凛起身跟两兄弟道了声晚安後走上了三楼,推开训练室的门,选择困难模式拿起武器,一个虚拟实境出现在眼前,不管是背景、敌军还是尾兽都像是真实存在的。
从困难到艰难再到魔王,夏凛一路打到隔天早上,抒发完情绪也整理好思绪,夏凛洗了个澡,准备下去煮个早餐吃,走出房门却发现玄宁已经准备好了。
「哥,对不起。」她走下楼拥抱住自家兄长。
「哥,明天要去学校。」看到自家兄长眼里毫不掩饰的厌恶,夏凛又补了一句「这是师傅的命令。」
「唉,跟我说说我们学校吧。」为了防止某人逃学,戚言直接把他跟夏凛放在同一所学校。
「R大,我们国家最好的高中,师资当然也是最顶尖的……你的导师是我们最年轻的老师,云非。」
「云非?」玄宁露出感兴趣的眼神。
「嗯,你跟着他应该可以学到很多东西。」
两人一起收拾桌面後,在客厅开始了他们的工作。
「凛,夏家……」
「哥,我不会跟雅修哥走,夏家的事你也不用出手。」
「季雅修看在你的面子上能不管,但夏家我要管,你太仁慈了,夏暖死了你就不想追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