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的月光洒落在空无一人的庭院中,微风徐徐。桃树上的粉色花瓣飘进玄弦的房间里落在榻上,床杆上的帷幔乘风飘起,隐约看见榻上的那个人正熟睡着。
此时,朱墨轻轻的将门打开,无声的走入玄弦的房间。他轻轻的躺在玄弦身旁,将被子轻轻拉起,玄弦突然翻身面向着他,他以为不小心吵到玄弦,所以吓了一跳。朱墨将被子盖好以後,静静看着玄弦熟睡的脸。
「不睡吗?」玄弦突然说话了。
「你还没睡啊?」朱墨有些慌张。玄弦打开眼睛看他。
「睡了,但醒了。」
「对了,我忘了你也是习武之人。不吵你了,好好睡吧!」朱墨摸着玄弦的脸庞。
「你也是。」玄弦闭上双眼,将身体靠近朱墨。朱墨搂住她的腰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玄弦瞬间睁开双眼抬头看着朱墨。
「睡吧!我累了。」朱墨闭上双眼,玄弦也闭上双眼安心的在朱墨怀里睡去。
待天亮之时,陈宇慌忙闯入玄弦的房里,朱墨发现有人闯入惊醒。陈宇上前欲禀报是要事时,朱墨做了手势要陈宇别说话,他轻轻吻了玄弦的的额头便与陈宇离开了房间。
「怎麽了?」朱墨严肃的看着陈宇。
「汴城王逃走了!锦衣卫还在找人,听说是在北厉逃走的。」
「派些人跟我一起去找,找些菁英。陈宇你就待在府上,有事立刻通知吧!还有千万别和王妃说此事。」
「是,小的知道了。」
朱墨领着府里最优秀的府兵前往北厉找回汴城王。
陈宇守在玄弦房门口,可却迟迟没见王妃开门。陈宇认为此事有些不对劲,开门进去後却发现王妃依然躺在榻上。突然,一把刀往陈宇的脖子抹了一刀,陈宇瞬间倒地不起躺在血泊中死去,一位蒙面穿着黑衣的人从门後走出来。接着屋顶上出现了二十几位黑衣人跳进府里将里头的婢女下人们全给杀了。唯独玄弦静静地躺在榻上。
黑衣人拿水将桌上的香炉灭了,并将门窗全部打开。此时,黑衣人才将黑布拿下露出容颜,那人正是失踪的汴城王。
「将此信交给朱墨吧!」汴城王将信交给身边的黑衣人。
一支箭快速的从身边飞过插在树上,朱墨被那一箭吓了一跳,上前将箭拔出来,上面有一封信。
吾之侄儿,你快回来府上吧!皇叔和你王妃在这等着你呢!
信上头是这写的,朱墨看完信,一气之下将信直接柔烂丢在地上,狂奔回府。
「出来!」朱墨生气的走进闵王府,映入眼前的是满地屍体。朱墨生气地紧紧握着剑,那只手气的颤抖,奔向玄弦的房间。房间门是打开的,门前倒地的是陈宇。
「玄弦!」朱墨进了房间看见玄弦早已被五花大绑的昏迷在榻上,汴城王坐在榻上旁边的圆椅上,身旁尽是穿着黑衣的男子。
「终於来了,等你好久。」汴城王拿着剑在玄弦身上划啊划的,不停地挑战朱墨的底线。
「回来的目的到底是甚麽?」
「你还不知道吗?」汴城王裂嘴一笑。
「皇位。」
「没错,不愧是我侄儿!知道来不交出来!」
「要皇位就要找皇上啊!来这做什麽?」
「你说,若是我将最後的皇位继承人杀了,我还能不能得到皇位呢?动手!」汴城王笑得诡异,身旁的黑衣人动了起来,各个向朱墨挥刀。
刀剑声响吵醒了玄弦,玄弦睁开双眼看见数十位黑衣人全部争对朱墨一人。
「别!不可以!」玄弦嘶声力竭的大喊,眼眶湿润。自己全身已被束缚,不停地想挣脱。
「对了,朱墨你若坚持活着那你的妻子也别想活了。」汴城王举起剑挥向玄弦,朱墨立刻冲上前一剑穿过他的胸肺。此时,菁英的那些府兵全部回来支援了,瞬间制伏了黑衣群众。
朱墨冷冽的眼神看着汴城王,狠狠地将剑从他身上抽出来,血全溅在柱子上和朱墨脸上。
汴城王倒在地上,张大眼睛看着朱墨带玄弦正要从门走出,他缓缓地将手伸进衣服里掏出一把火统。
迸!一枪打中朱墨胸膛,朱墨瞬间倒地一手将玄弦也拉倒了。接着,汴城王嘴角上扬裂嘴一笑後便断了气。
「朱墨!不可以!朱墨……」玄弦热泪盈眶,摀着朱墨的胸口放声大哭。朱墨虚弱的躺在玄弦怀里。
「对不起……」朱墨虚弱的伸出手想摸玄弦的脸,玄弦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
「先别说话……」
「不要哭……」朱墨看着玄弦的脸,缓缓的阖上眼睛断了气。
「朱墨……」玄弦哭得泣不成声。
自从朱墨死後,玄弦一人独自居在宁国,朱墨表妹言心云不放心玄弦将她带到府上与自己同住。
「玄弦,天气变冷了,加件衣服吧!」心云拿了一件披风走到玄弦身旁坐下。
玄弦披上披风坐在庭院中看着今日的月色,手握着一杯刚泡好的茶。
「有琴吗?我想弹琴给他。」玄弦开口说了话。
「等等我去找找。」心云走回屋里翻箱倒柜,最终找到一张琴。
玄弦开始弹起曾经和朱墨一起谈的曲子,回忆着这些年所经历的所有点点滴滴。玄弦的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沾湿了衣袖,视线渐渐的模糊着,随意的用衣袖擦拭眼泪。
「玄弦。」心云发现玄弦正在哭,将手帕地给了玄弦,并且温暖的抱抱了玄弦。
「玄弦,我们回去休息吧!」心云将玄弦带回房间,并让她早些休息。
足足一个月了,自从朱墨离开人世後,玄弦就像是行屍走肉般地过着生活,心云看了不忍她这样伤心,总是找些事让她做。
「玄弦今日的天气不错,要不要去城门那看看风景呢?」心云面带微笑地站在玄弦面前,玄嫌并无回答,心云牵着她的手就走出大门了。
「玄弦你看是风筝呢!」心云指着天上的风筝,玄弦抬头一看,那风筝长的像只老鹰。
「姑娘放风筝吗?」一位男人向前走来,玄弦和心云转头一看。
「是你!」那人认出玄弦了,心云一脸迟疑看着两人。
「刘时?」玄弦认出面前的人。
「是我,欢迎回到京城,你的事我都知道,你若是有地方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我都能帮你。要放风筝吗?」刘时将手上的风筝线交给了玄弦手里,玄弦拿着风筝线傻傻地看着空中的风筝。
刘时和心云跟在玄弦後方一起走着。
「姑娘如何称呼?」
「小女言心云。」
「心云姑娘,若是玄弦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地方,请你竟亮的协助她,好吗?」
「这不用说我也会做,只是她都这样一个月了,我……」
「她心里应该有着解不开的结,再给她一点时间解解吧!」刘时和心云用着同情的眼神看着玄弦的一举一动。
玄弦拉着风筝线,仰望着空中的风筝。突然间,风筝线断了,风筝就像失去牵引般的坠入白鹿湖里。玄弦眼睁睁看着她坠入湖里,就这样已着栏杆看着湖面上已浸湿的风筝。
「我再给你买个风筝吧!」刘时发了话。
「不用了。我想独自去城门上看风景。」玄弦拒绝了刘时。
「我陪你去吧!」心云不放心想跟上去,不过却被玄弦狠狠拒绝了。
玄弦独自走在大街上,身旁的任何人都无法引起她的注意,她缓缓地走上城门上。城门上的风稍微大了些,玄弦拨了头发看着远方的街景,白鹿湖依然漂亮。接着,玄弦踏上了城墙,张开双臂迎着风,闭上双眼站在墙上。
「姑娘危险啊!快下来!」街上的人发现玄弦纷纷为她捏了一把冷汗。
「啊!是玄弦啊!」心云发现玄弦站在城墙上吓了一跳。
「不好了!」刘时看了直奔向城门。
就在刘时奔上城门时早已来不及了,玄弦纵身一跃从城墙上跳了下去。
「不可以!」刘时伸出手想拉住玄弦,可就差那一点点,最终玄弦还是坠地而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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