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一早玄弦起的早,定竹已被好马车於将军府外,南莲乡玄弦的包袱放置於马车内。川下前来和玄弦搭话,却迟迟没见到三叔人。
「三叔呢?」玄弦东张西望就是没看见三叔。
「我现在去叫公子出来吧!」川下去了三叔的房里,推开了门三叔竟然还熟睡於铺上,川下赶紧唤醒他。
玄弦和其他人在庭中等了他许久方才见他慌慌张张地跑来。
「好了我们上路吧!」玄弦和三叔上了车由川下负责驾车,定竹骑着马在一旁,四人和府中的人告别。马车一路向东行驶出了东门城前往海山。
「都准备好了,殿下。」陈宇和闵王川着一身甲胄,朱墨起身和陈宇一同走出见了闵王府前的众将士。今日闵王朱墨奉旨前往海山剿匪,备了两万军士出东门。
「小姐我们到了。」川下一路经过一片片灾情严重的茶园,玄弦睁开昏睡的双眼拨开帘子看着外头的景色,此时三叔也醒了。到了这茶园都快傍晚了,玄弦下了车伸展四肢,徒步前往茶园管事住处,经过糜烂恶臭田地踩过泥巴,终於到了徐管事住处。
「您就是糸渊少爷吧!这位是……?」
「啊!这位是我侄女糸玄弦,另一位是总管川下,再来是护卫定竹。」
「是!失礼了别见怪,欢迎!别嫌弃寒舍啊!进来坐。」管事热心招待着他们。走进徐管事家中满地的泥沙未清理乾净,许多家具泡水腐坏,看来灾情挺严重的。
「我这里还没清理完别嫌弃啊!这椅子乾净的坐吧!」徐管事用自己的衣袖将椅子擦了一遍才让他们坐下。待大家都坐了下来,徐管事的妻子端了茶水进来。
「您来的真不是时间,此时茶园还没整理妥当,真是对不住啊!」
「徐管事别这麽说,此次前来就是来看看灾情的。若是有什麽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这……怎麽好意思,这次损失不少茶叶生意吧!」徐管事脸上充满忧愁。
「我们家也不是只做茶行生意的,近来布行、航运都做得不错也赚得不少,你们能赶紧将这里整理好,这样就能继续好好生活了不是吗?我们会尽可能帮助你们。」
「我先替那些农人谢过少爷小姐了。」大家谈着谈着天都暗了下来。
管事家门口不知为何热闹,便派了家仆前往开门,门前尽是茶园雇用的农人脸上挂着笑容提着竹篓前来。
「少爷小姐我妹都听说了,为了答谢您们我们在山里打了野味还有采的山菜全都送
给您。」农人们全都走进来了。
「这样吧!大家一起吃吧!」
大家在管事家开起桌席,举杯欢唱,热闹极了!孩子们在那高兴地追逐,大人们聚在一起聊天。「少爷多喝点,这酒我自个儿酿的。」
「好酒好酒啊!」三叔高兴地举起酒杯,酒都被他撒了出来,一路摇摇晃晃的走着,早已醉了。在一旁的玄弦看了直大笑。
「三叔这是醉了?哈哈哈哈……」玄弦满脸洪通的,过了一回儿玄弦直接从凳子上跌了下去,下去後便没有醒来了,躺在地上睡了。
「小姐!小姐!」定竹唤不醒她,抱起玄弦回去休息。
「之前在军营里就知道您不太会喝酒,您还一直喝。」定竹抱怨着,还好玄弦已经睡死了,不然肯定敲他的头。管事的妻子走了进来。
「这里还是让我来吧!你一个男子在这有些不太合适。」管事的妻子让定竹先离开。
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的玄弦突然坐了起来,管事的妻子都因此吓到了。
「来吧!继续啊!喝啊!」玄弦举起双手挥舞着,喊完後又倒了下去,管事的妻子愣了。
隔日一早,玄弦和三叔都不好过,头非常的疼,还好管事命人准备了醒酒汤这才舒缓了头疼。今日玄弦他们要回去京城了。
川下驾着车准备下山,经过那安静的竹林小路时,定竹觉得此地有着危险的气息。定竹专注着查看竹林里,此时竹林里冲出一群人,那些人看起来不像是杀手拿着大刀穿着鹿皮,是山贼!
川下立刻勒马。
「发生什麽事了?」玄弦拨开帷幕看着车旁的定竹。
「是山贼。」定竹侧头看着车里的玄弦。
「山贼!」三叔慌张着看着玄弦。
「三叔你好好待着,别担心。」玄弦拍拍三叔的肩膀看着他的眼睛。
「小姐怎麽办?」川下担心的转头看车里的玄弦。
「等等我下车後,川下你冲破人群带着三叔回去带府兵。」玄弦说完便拔出刀慢慢的走出车子,一落地川下驾着车快速冲破人群离开。山贼冲向玄弦和定竹,双方交战激烈。玄弦腾空一翻踢飞山贼,再向右边砍一刀左边砍一刀,顺势解决三个人。
山贼死伤惨重,定竹负责照看玄弦後方,带头的人面向定竹丢了一个竹筒。当竹筒遗落地面,蹦!的一声,竹筒炸开了里头充斥着不明白色粉末。定竹向後一跳撞上了玄弦,定竹吸了一大口的粉末昏厥过去,就在这一刻玄弦也不小心吸入粉末了,两人昏厥於地上。
「大哥,您要是再晚些丢出竹筒,怕是要死更多人了。」山贼将玄弦定竹围起来,两人向前将人扛起。
「走吧!带回寨子里,等寨主发落。」他唤着底下的手下要他们赶紧的。
「川下,改骑马吧!这样怕是太慢了。」三叔拨开帘子着急地看着前方路况。
「好,我知道了。」川下立即勒马,扶着三叔下车,焦急地解开绳索。三叔和川下翻上马背使劲狂奔。
狂奔了好一段路,前方有一群人配长剑着甲胄。
「那里有人。」川下发现那群人,带着三叔前往。
「等一下。」川下挡在那群人面前。
「来者何人?」那人身旁的侍卫冲了出来。川下和三叔下马低着头行了礼。
「请大人救救我侄女啊!」
「请大人救命啊!救救我家小姐。」川下抬起头祈求马上的大人能够给与帮助。
「川下?」坐在马上的人认出了川下。
「殿下!」川下一惊眼前这人正是闵王殿下行了礼。
「发生甚麽事了?」
「小姐遇上山贼了。」朱墨听到消息心里是焦急前往剿匪。
「刚才在这里遇上山匪的,怎麽人都不见了?」三叔慌张的东张西望。
「地上有打斗痕迹,还有不明粉末。」陈宇看了地上的脚印并且伸手摸了白色粉末。
「看来是中了昏迷药。」陈宇严肃的转头向朱墨回报。陈宇追踪地上的脚印。
「他们往那儿去了。」陈宇指着东南方,走在前方为闵王引路。穿过树林一步一步跟着陈宇的判断,最终来到了山寨外围的树林。
朱墨命了人躲在树林里将山寨围了起来,无声无息的暗地里埋伏着。派了人悄悄地在围墙外盯着里面的动静,朱墨一声令下一些人随着朱墨一起攻进山寨。山寨守望台察觉此事立刻吹起号角提醒同夥,山寨们放下手边的酒坛咬着一口肉便上前迎接敌人。刀械挥舞的声音还有号角的声音全混在一起,打得十分激烈。
朱墨冲进一顶帐篷,就刚踏进门时,门旁藏了两名山贼冲了出来,还好反应的够及时将他们两人一刀毙命。山寨寨主就在帐棚里等着朱墨了,她是个女寨主手里拿着一把弯曲的刀剑穿着露肩的衣衫凶狠地盯着站在面前的朱墨。
「就是你这小子闯我山寨哈哈哈哈!让我见识见识。」说话带着些口音,看来不是宁国人,她双手举起刀跳上桌子身蹲着做势要动刀了。
「快上啊!臭小子」朱墨一跃对她挥了剑,摪!她抵住了朱墨的刀,这寨主可不是盖的,朱墨使劲向後一蹬翻过她,再从她後方补一刀只可惜又被抵住了,两人互相弹开。
「哈哈哈……」寨主豪迈的笑声令人厌恶,朱墨向左刺了一见故意做了假动作,就在寨主要去抵他的刀时,朱墨将身体向右倾斜狠狠的再她腹部坎上一刀。寨主当场吐出了鲜血正面的倒在地上,连话都来不及说上几句。陈宇奔进帐篷看到这样的景象。
「臣救驾来迟还望殿下责罚。」朱墨转头看像他,用手将脸上的血渍擦去走出帐篷。帐篷外依然还是混乱不已。
「殿下可问出糸姑娘囚禁之处?」
「没有,不小心……死了。」朱墨的表情是如此的淡定,陈宇一惊低头道:「臣现在立刻去寻找。」
「大人,这里有个石门。」那人指着。
「看来人应该在里面,你带着兄弟们继续破门,我立刻带殿下来。」陈宇奔向朱墨身旁。
「殿下这里发现一道石门。」朱墨跟随陈宇前往石门。兄弟们努力地想撞开石门,耗了好大的力气却毫无动静。朱墨脸上虽说没表现任何表情,可陈宇知道朱墨的心里很是担心糸姑娘的。「等等,先不要动。」陈宇命了撞门的手下停止动作,仔细的摸着那道如同钢铁般坚硬的石门,发鲜食门上有个凹槽看来需要放入什麽东西才能开启石门。
「殿下,这石门需要钥匙。」朱墨上前摸了凹槽,仔细回想这个形状似乎自哪里看过。
「陈宇,把寨主的屍身搜过一遍,有任何东西立刻带来给本王。」陈宇听了令前往搜找。
陈宇进了帐篷跪在地上将寨主的屍首翻回正面,在他腰际上仔细翻找可是没任何东西,继续憨找其他地方,发现寨主身上戴的项链和洞口凹槽是一样的图形。找到後立刻前往闵王所在。「殿下是这个吧!」陈宇气喘吁吁地将此物递给了朱墨,朱墨一手拿走项链将项链放入凹槽。果然,石门缓缓打开了里面伸手不见五指,朱墨立刻拔剑出鞘第一个冲进山洞。
「殿下!等等。」陈宇也跟进去了,後方的士兵赶紧将火把地给了陈宇。
「这姑娘长的挺标志的,该有的身材都有,不比对面那排的女子差呢!」那人轻轻抚摸着被绑在椅子上的女孩。
「别!别……碰我!」那女孩的声音有些颤抖还有些气愤。那人在这黑暗的山洞中囚禁无数的女子将其手脚绑起塞住嘴巴有的甚至头被戴上布袋,他笑的邪恶看着监狱里的女子。突然间,有个女子像发了疯一样大声呼喊着救命。
「吵甚麽!别逼我打你啊!」那人走进牢里一手将女子推到地上。
「没看到我正和新来的说话吗?别打扰我们。」那人眼神是如此的可怕如此的恶心,他又走出牢。
「我们继续吧!你叫甚麽?」那人温柔的语气让人不禁打了个哆嗦,轻轻抚摸着女子的肩膀。「走开!别碰我!」语气有些愤怒。
「这个性……我喜欢。」那人用手摸着女子的脸庞一路滑到颈部。那女子开始害怕了不停地颤抖。
「走开……走开……」她不停地抖似乎是哭了,那人将布袋拆了仔细瞧瞧椅子上的女子。被绑在椅子上的正是玄弦本人。
「哭了?这样就不好看了喔!长的这麽好看啊!」那人笑了笑得令人畏惧,拿了布直接塞进她的嘴里。玄弦使劲地想挣扎可那人狠狠闪玄弦一巴掌。
「叫你别动!」他看着流泪的她。
「瞪甚麽?」又闪了一巴掌。玄弦想叫也叫不出,眼眶的泪水不停地流出,无声的呐喊救命。
突然间一剑穿出那人的腹部,吐出来的鲜血喷在玄弦的衣裳上,玄弦猛然抬起头。是朱墨,是朱墨来救她了,那一刻她完全情绪溃堤,眼泪不停了流出。朱墨拔出那把剑,那人瞬间倒在地上移动也动不了,亲手将玄弦嘴里的布拿出再将其绳索全砍断,看着眼前的她并轻轻将眼泪擦去。
「我来晚了。」两人注视了许久,陈宇和其他人也来了顺利救出牢里其他的女子。玄弦摀住了脸。
「怎麽了?」朱墨不解玄弦为何摀住脸,玄弦摇摇头。
「你受伤了。」玄弦放下手看着他,他指着她的手,想必是刚才挣扎的时候磨伤的。
「我带你离开吧!」玄弦点点头,正要走的那一步。
「啊!」玄弦不禁叫了一声低头撩起裙摆,发现白袜上都是血渍,看来是刚才绳索磨的,就这样朱墨将玄弦抱起,玄弦一惊双眼直看他,脸都泛红了,朱墨侧头看她一眼便带她离开山洞。
「玄弦!」
「三叔!川下!」朱墨抱着玄弦走出山洞口,将她放上马背。
「欸!怎麽没见到定竹呢?」
「是啊!定竹兄呢?」川下和三叔看着玄弦。
「对了!定竹?」玄弦意识到自己没见到定竹很久了。「这位吸入不少的昏迷药啊!到现在还昏着呢!」陈宇背着定竹跑了过来,直接将它放到川下的马被上。
「处理好了吗?」朱墨转头看着陈宇。
「是,都处理好了。」
「你手脚这样不好驾马,我来吧!」
「没关系的……」朱墨没说什麽就翻上玄弦马背握住缰绳,玄弦的脸比刚刚更红了,所有人见了此状都愣住了。这什麽情况了,玄弦跟这朱公子甚麽时候这麽熟了?三叔和川下心里重复地问,陈宇默默地在一旁笑了。
闵王亲自护送玄弦回来,停在将军府前。南莲开了门见了如此景象不禁疑惑了。
「小姐!」南莲上前迎接。朱墨下了马顺势将扶玄弦下马。
「你好好养伤吧!我这还有事先告辞了。」朱墨行了礼转身离去,玄弦及时拉住朱墨的手。
「真的很谢谢您……我欠你的太多了。」玄弦对上了朱墨的眼。
「那就拿一辈子还吧!」玄弦愣了,朱墨浅浅一笑翻上马背。
「告辞。」朱墨驾马离去消失在大街尽头。
「他那是开玩笑吗?」玄弦一脸茫然地看着南莲,但南莲只是笑着回她,扶着她回到房里。
「你还好吧!可别留疤了,南莲好好照顾你主子啊!」
「三叔你紧张甚麽,我从小习武哪不是到处受伤?」玄弦笑着回应。
「南莲那里有个木箱子在柜子的後方,打开後里面都是外商要随便挑一瓶给我。」玄弦坐在床边指着。南莲拿起药罐子为玄弦上药,刚上药那刺痛的感觉,玄弦眨个眼咬紧牙就过了。
「我回来这麽久了为何没见到禾舀稻他们?」玄弦抬头问着正在包紮的南莲。
「两位小姐收到家人写来的信要他们到北门会合,禾公子这就去送送他们。」
「这样啊!去多久了?」
「算算时间应该快回来了,小姐不用担心。对了!少爷的信。」南莲从衣衫中取出糸需孺的信。玄弦打开那封信,仔细地读了一遍。
「啊!我的嘴唇为何没知觉呢!好麻—」定竹的声音大到玄弦房里都听得见。
「发生甚麽事了?出去看看。」南莲走出房,只见三叔走来。
「怎麽了?」玄弦忍不住好奇也走出来了。
「定竹他嘴唇变得又红又肿麻木的话都说不清楚。你不好好待着,走出来做啥?」
「快去请大夫为定竹看看。」南莲立刻去请了大夫。
「叔。」玄弦指着中间的凉亭,意示着三叔去那儿说话。
「哥,寄信回来了。」
「你哥怎麽说?」
「他赞同你们,不过主要还是要问问姑姑。」
「我就知道这关迟早要过的。」三叔烦闷的柔柔太阳穴。
「我陪你去吧!好久没见到姑姑了,你放心我会帮你多说好话的!」
「行。」
禾舀稻回来了,一踏进门就被叫住了。
「公子麻烦将此信交给系姑娘。」那位送信的人恭敬的将信递给了禾舀稻。禾舀稻拿着信走进府里,走过後院就见到三叔和玄弦在亭子里说话,就直接走过去了。先是行了礼才开口。
「有人送了信来。」
「谁?」玄弦接过信一看,惊讶地道:「是姑姑寄来的!」玄弦拆了信封,看着姑姑寄来的信。
「姑姑要在府上请宴要我们一起去坐坐。」玄弦转头看三叔。
「这样刚好可以顺便处理三叔的事,禾舀稻一起去吧!未夜县可美了,可惜容安不在。」
「殿下,这些女人该如何处置呢?」那些被关在山洞里的女人们,有的都已经发疯了,其他的身上多处有伤,全楚楚可怜的看着正在说话的陈宇。闵王回头看了那帮女人。
「去库房领钱自行离去。」
「多谢王爷。」闵王看了一眼後正一脚踏上阶梯时,忽然有位女子叫住了闵王。
「王爷!请让我们在您府上工作吧!不然把我们杀了好了,我们就算出去也没人要我们也是死路。」闵王回头盯着跪在地上的女人。
「去找管家领工作去。」
「多谢王爷。」女子向闵王磕头答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