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以你的名字寫一場浪漫 — 7。你不來我也能弄死他們

女人眼底漫漶的寒意让男人有一瞬间的怔忡,然而不过零点几秒,他再次笑着启唇,轻佻下流。

「都来夜店了还装什麽清高。」男人的嗓音里透着嘲讽,眼神不屑地上下打量着她,「这年头已经不流行欲拒还迎的小白花了,大家喜欢的是会自己骑上来的,那才叫鲜明有个性,懂?」

闻言,顾念之的眸色又沉了几分,心底正盘算着要怎麽搞死眼前这两个物化女性的死异男。

多看一眼都嫌肮脏。

就在她正想做点什麽的时候,突然从身侧传来一道声嗓,沉沉如夤夜深处的呓语,却带着惯有的一丝笑意──

「你舌头不想要了?」

不只顾念之,连那两个男人也听到了声音,顿时间都停止了动作,往旁边一看,只见一名男子无骨似地斜靠在一旁的墙上,姿态散漫。

是任平生。

而在与顾念之对上目光之後,他轻轻勾了勾唇角,慢慢走了过来。

优雅的,矜贵的,气定神闲的。

「你谁啊?没看到老子正在──」

岂料这厢话还没说完,另一名男子便迅速捂住他的嘴巴,急切喊道:「你他妈给我闭嘴,擦亮眼睛看看来的人是谁!」

他愣了一下,在看清楚走过来的那个人影时,所有嚣张的气焰像是被银针刺破的气球,瞬间烟消云散,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店里的热闹欢腾依旧在进行着,然而在这个角落,顷刻间空气似乎都停止了流动,沸反盈天终成亘古长寂。

任平生走到两个男人面前,与顾念之并肩。

「舌头不想要了,嗯?」

他嘴边勾起一抹弧度,乍看是在笑,眸底却没有半点笑意。

不熟悉任平生的人只知道,这男人平常嬉皮笑脸风流成性,看着脾气好得不行,彷佛永远不会动怒。

然而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男人脾气不算好,一双桃花眼乍看之下盛满了笑意,一旦被冒犯了便会歛起一张脸,唇边却依然挂着那似有非有的弧度。因此,很少人会察觉到他生气了,以为他就是意思意思板个脸,没有动到真格。

而在人前始终笑着的他,回头一转眼,便会找人弄死对方。

甚至还有本事让对方永远不知道自己的身败名裂是因为他。

「任、任律师……」方才开口嘲讽的那个男人,此时畏缩得如同一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连声线都是颤抖的。

而另一个男人,自然也是目光游移,正眼都不敢瞧上一眼,挺着一副壮硕的身子,却提心吊胆的只想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身为国内知名连锁饭店定风集团的太子爷,几乎没有人不认识任平生。何况他在业界风评极好,接过的案子就没有一项是铩羽而归,就连没在关注法律圈的人也多少听过他的名字。

出圈的原因除了他优秀的业务能力,当然还有他那出众的盛世美颜,尤其一双桃花眼只轻轻一挑,便能勾得人神魂颠倒,甚至不少女人见了他精致的面容後,都长叹一声自愧不如。

浪游花丛就浪游花丛吧,长得这麽妖孽,睡一觉都是赚到。

而他作为一个游走在花花世界的富二代,风流场中自然没有人认不得他,更没有人有那个胆子惹上他。

或者确切来说,怕的是惹上他背後那家大业大的定风集团。

「怎麽?不敢说话了?」任平生似笑非笑,凝视着男人的眸光却锐利如刃,「方才骚扰这位小姐时的气势呢?不是还挺嚣张?带着你那男性沙文主义的恶心优越感,将女性物化成一项玩物,挺自傲的是吧?」

任平生嗤笑了一声,向前走了几步,而两个男人下意识地往後退,却同时撞到了一堵肉墙。

他俩战战兢兢的往後看去,只见两个高大魁武的黑衣男子,正居高临下地盯着自己,严实地拦住了他们的退路。

两人抖得更厉害了。

「玩乐场讲求的是你情我愿,有人要跟你onenightlove是对方看得上你,没有谁凌驾於谁之上,更没有哪个性别尊贵於其他性别。」

任平生掀了掀眼帘,散散漫漫扫过两人的脸和对方身後的黑衣男子,挥了挥手:「可以滚了。」

两个男人眨眼间便被保安带出去了。

而身为事件重点人物之一的顾念之,在任平生一开口後,便自然而然地往後退,倚着墙泰然自若地看完这出戏。

等到两个男人从视野中褪去後,顾念之拿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和笔,翻开空白页,开始在上头写写画画。

任平生一回头就见她事不关己地做着自己的事,他嘴角抽了抽,大步流星朝她走去。

「保安你叫的?」

「嗯。」顾念之冷淡开口,「这两人太烦了,刚才看到经过的服务生直接让他叫保安来了,反正骚扰女性这种事,就算是在这种欢乐场也是不允许的,总是得讲个你情我愿吧。」

任平生笑了笑:「你还挺淡定。」

顾念之的笔依旧在笔记本上飞舞着,她头也不抬地回道:「是能多慌张?不过就两个死男人。」

任平生嘴边的笑意更大了。

以往遇见的姑娘遭逢这种事时总是吓得花容失色,这厮倒是冷静得像是个旁观者,彷佛受到威胁的不是自己。

任平生静默了一下,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女人,半晌後启唇。

「姐妹,帮你弄走骚扰对象,不感动一下?」

闻声,顾念之微微侧首,男人的面容恢复成平时吊儿郎当的模样,眼尾仍旧勾着残留的笑意,五光十色的碎光打在他俊逸的脸上,铺出一层斑驳。

「你不来我也能弄死他们。」她平淡道,面色毫无波澜。

任平生:「……」

「但还是谢谢。」顾念之见他一脸日了狗,又良心发现地补了一句。

任平生见她那副就算泰山崩於前亦不改其色的姿态,莫名觉得挺有趣,好心情地弯了弯唇,接着目光落向她手中的笔记本:「你在做什麽?」

顾念之顺着他的视线看向笔记本上的那几行字:「记录他们的形象。」

「谁的形象?」

「刚刚那两个。」

任平生不解:「你记录他们的形象干麽?」

顾念之边写边回道:「写进书里。」

「写进书里?」任平生是知道顾念之在写书的,很早之前他便从顾清晨那里得知他的双胞胎姐姐是一名全职作家,写的书甚至是常驻畅销榜的。但他更不解的是,那两个不尊重女性的垃圾有什麽值得写进书里的,怕不是只会玷污她的文字。

他的疑问落下之时,顾念之正好写下最後一个字,水性笔的墨迹划出一撇凌厉,她阖上笔记本,面无表情地望向他。

「嗯,用他们的形象创造两个与案件有关的角色。」

光影明明灭灭,她半张脸隐没在晦暗中,眸色冰冷。

「一个被轮奸致死,一个被做成鞣屍。」

如果有比较胆小的宝宝不知道什麽是鞣屍的话,建议白天再查询,因为我第一次看到鞣屍的图片时是在大半夜,然後我吓到丢开手机直接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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