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来你又陆陆续续的约我去吃饭,我都去了。我心里暗忖着你应该不是坏人,就算是,也是孤单又可怜的坏人。
当然,我有把你的事情和璇璇说。
「酷欸!」璇璇终於放下手机。
我摇摇头,「酷?酷在哪?」
「所以你和他去吃饭了?」
「嗯哼。」
「他约了你好几次?」
「嗯哼。」
璇璇呵呵笑了几声,用她那双有做美甲的手抓住我的肩膀。「帅不帅?我问你?」
我的疑惑写在脸上。
「怎样?很丑是不是?还是长得一副宅男样?」
「她是女的欸……」我小小声得说。
璇璇的失望溢於言表。她说不是帅哥,没有兴趣,我耸耸肩。我们後来又聊了化妆的东西,但是因为她社团的学长来找她,所以话题就结束了。
我终於鼓起勇气主动约你吃一次饭。
仍然是那个捷运站,仍然是那家热炒店。基本上你除了巷口的永和豆浆和这家,不吃其他的东西。你似乎是觉得热,把头发随意得紮起来。你点完炒饭後坐下来,然後问我等一下要不要去看电影。
我望着老板忙东忙西,说:「看什麽?」
「啊……随便。」你说。
我已经习惯你的随便。
我也忘记我们看了什麽,反正是爱情片。我只记得那天我不经意得发现你戴了垂吊式的耳环,看起来很有女人味。那部片很冷门,我们能算是包厅。在影厅里,我们吃着自己带的卤味,一边小声批评女主角演技真的有够烂。
电影快要结束的时候,你不经意却又自然得牵起我的手。我顿时觉得口乾舌燥,手掌微微得沁出汗来。
我嗫嚅得问你:「你是那个吗?」
你神秘得细声说:「哪个?」
我动了动被她牵起的手。
你说:「我结婚罗!」
我愧疚又迅速得抽走自己的手,不知道要怎麽回应。结婚?
「开.玩.笑.的!」她一副得逞的表情。
我的一滴汗已经从颊边隐隐滑落。脸上,却是放松的笑容。
电影结束之後,你又拎着我去逛街。我们走进一家饰品店,有手环、耳饰、脚链……等等东西。我环顾着四周,到处都亮晶晶的,我非常少来这种店,上次来是几个月前,还是璇璇和我一起去的。
「欸欸欸,过来过来过来!」你招手叫我过去,「这个你觉得好不好看?」垂吊式耳环,是银色纸鹤的样式,翅膀上还有水滴状的贴钻。
我仔细得看,然後说:「我觉得蛮好看的。」
你端倪着我的脸,忽然伸手把耳环比到我的耳边。
「你……你干嘛!」我下意识得闪躲,耳根子感觉烫烫的。
「我今天看你一直在看啊!这个!」你比着自己的耳朵,「应该是想要一副吧?这家满便宜的,品质也不错,我想说买一副你喜欢的送你。」
「不行!不行……不行!」我拼命得摇手,想着怎样才能拒绝,脑袋无数的想法飞过,我突然想到一个绝妙的藉口。「我……我根本没有耳洞啊?要怎麽戴耳环?」
你惊讶得看着我,「啊……没有耳洞啊?过来,我看。」
我微微侧脸,露出耳朵给你看,你伸出冰凉的手指捏着我的耳垂,喃喃说道:「真的耶……我带你去穿?」
「不……不要!不可以!」我慌乱得说,全身燥热起来。
「为什麽?」你放开我的耳朵。
「我妈她……她不准我穿!」我捏着自己又红又热的耳垂说。
你假装思考了一下,然後说:「偷偷去?」
「哇……你都这样教学生?」
「反正我现在不是老师嘛。」你说。最後你还是买了纸鹤那款,「等你之後穿洞之後再戴吧。」
我很坚持不收,但你说没关系你有时间,可以跟我一直客套到隔天早上,最後我也只好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