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特傳+古代自創]背叛後的重生 — [背叛後]第五十四章─心疼

馍馍糊糊中,冷云雪似乎听到有人在讲话。

好像是一个从没听过的中年声音,在旁边叨叨念什麽身体很糟还是快死的发言,还听到某个讨厌人的声音。

混沌还痛到爆炸的脑袋没办法分辨他们再说什麽,四肢沉重的可怕,连抬一根手指都是一种奢侈。

他好像梦到了什麽,可仔细一想又想不起来,只记得他好像被困在什麽奇怪的镜子世界还是哪个狭小的空间里面,然後从那个像镜子的平面里面看见了某个熟悉的东西。

对了,好像还听到类似佛经还是阿弥陀佛之类的诡异音乐拨放着,还有什麽黑色剪影的......

不记得了。

等等,他好像看到安地尔的样子,是做梦吗?

越想脑袋越痛,放弃思考的冷云雪注意到旁边的说话声不知道何时停了下来,然後他的手被人抓了起来,带着温热的东西贴在手腕上不知道在是谁干嘛。

没在运作的脑袋人受伤开始恢复正常,刚想来好像被卡车辗过几百次的疼痛感慢慢消散,总算能听清旁边的人说的话。

「嗯......这脉搏弱的几乎把不到,臭小鬼,你这女娃哪里捡的?没死也太幸运。」陌生的声音很不客气地这样说着,可能是手指的是东西稍稍用力似乎想更清楚的探他脉搏,「上次把过就已经要死不活的状态了,明天可以准备棺材收屍了。」

准备棺材收屍?他吗?

「师傅,他与一般人馍馍糊糊中,冷云雪似乎听到有人在讲话。

好像是一个从没听过的中年声音,在旁边叨叨念什麽身体很糟还是快死的发言,还听到某个尊贵的太子殿下欠打的声音。

混沌还痛到爆炸的脑袋没办法分辨他们再说什麽,四肢沉重的可怕,连抬一根手指都是一种奢侈。

他好像梦到了什麽,可仔细一想又想不起来,只记得他好像被困在什麽奇怪的镜子世界还是哪个狭小的空间里面,然後从那个像镜子的平面里面看见了某个熟悉的东西。

对了,好像还听到类似佛经还是阿弥陀佛之类的诡异音乐拨放着,还有什麽黑色剪影的......

不记得了。

越想脑袋越痛,放弃思考的冷云雪注意到旁边的说话声不知道何时停了下来,然後他的手被人抓了起来,带着温热的东西贴在手腕上不知道在干嘛。

没在运作的脑袋开始恢复正常,刚想来好像被卡车辗过几百次的疼痛感慢慢消散,总算能听清旁边的人说的话。

「嗯......这脉搏弱的几乎把不到,臭小鬼,你这女娃哪里捡的?没死也太幸运。」陌生的声音很不客气地这样说着,可能是手指的东西稍稍用力似乎想更清楚的探他脉搏,「上次把过就已经要死不活的状态了,现在再把一次,明天可以准备棺材收屍了。」

准备棺材收屍?他吗?

「师傅,他与一般人并未有任何不同。」熟悉的声音从旁传来,不知道是不是隔着面具的关系,声音比平常听起来还要闷。

夏侯殇?为啥他会在这?

「不可能,除非这小女娃用内力控制脉搏或用其他方式改变律动,否则这脉搏除了濒死之人外老夫还未从一个正常人身上把过。」很相信自己医术的陌生人信誓旦旦说着,还顺带补充道:「这女娃没有半点内力,老夫也用内力往小女娃的丹田探过了,空荡荡的连筑基都没有。」

夏侯殇沉默,没有在回话。

抓住他手腕的手收了回去,还好心的把他的手收回被子里面。

「算了,等小女娃醒了老夫在看,老夫先写一个药方,你让冥去抓吧。」他听见笔在纸上唰唰唰的声音,那个人似乎对他没太多兴趣,不在乎道:「小女娃现在身体极差,尤其月事刚走身体缺血缺的很厉害,如果很闲的话去准备一点补血的东西吧。」

抖着衣摆的声音响起,那人好像走了几步路,又停了下来。

「对了,臭小子你说上次送来那糕点的人是这个小女娃吗?」

「嗯,睿说是亲自做的。」

两人对话很清淡,很一般的闲话家常。

......嗯?

上次送的糕点?

闭着眼睛装死的冷云雪思考着上次送了什麽糕点,他啥时送了什麽糕点给他们了?

等等,上次?

他上次好像为了谢那堆药膳料理送了一盒精灵点心给他们,因为那些药膳满纯正的,用的药也很高级不像原世界的都假货,他才忍心割舍一盒精灵点心给他们的。

问题是,他什麽时候说他亲自做了?

他怎麽可能自己做精灵点心?他要是做的出来怎麽可能厚着脸皮跟赛塔要一堆?

「这样的话老夫倒可以多帮这小女娃一点,臭小子你改天让小女娃多做一点,那糕点真好吃,老夫吃到现在都没吃过这麽好吃的东西。」听得出来那陌生人多爱精灵点心,隐隐约约他还听到吞口水的声音。

「师傅,你别想了。」夏侯殇很冷淡的泼冷水,声音凉凉道:「他不会做的。」

「呿,老夫这麽浪费时间在这小女娃身上,做点东西当费用不为过吧?要知道外面一堆人求着老夫帮忙看老夫还不屑看呢。」

这次某人连回都懒了。

觉得不该在沉默下去的冷云雪试图动动手指,确定身体不像刚刚那样沉重才睁开眼睛。

一睁开就是刺眼的太阳光,逼迫他不得不闭起眼睛。

「醒了?」那老夫来老夫去的陌生人问了句废话,等他适应过来才看见对方站在他的旁边看着他。

男人长的并不难看,虽然自称老夫但实际上看起来只有三十几岁出头。脸乾乾净净的没有半点胡须,很像电视里住在深山里装神秘的白衣老人,只是年轻的很有违和感。

不过男人身边散发着老练的气息,光是被那双深邃的眼眸盯着,就感觉全身从里到外都被看透一样。

按着还算清晰的脑袋,冷云雪眯起眼睛发出低语:「驻颜?」

男人眸光闪过一丝锐利,很快就恢复正常,还假装没听到似的露出疑惑表情,「你刚刚说什麽?」

没眼瞎的冷云雪甩了甩头,也没戳穿,很淡定的说道:「没什麽,头痛。」说完还顿了一下,一脸问号的看向夏侯殇,「为什麽我在这里?」

这年头睡觉都能睡到别人家吗?

那他下次睡觉醒来会不会出现在火山里面啊?顺便去泡个岩浆浴真方便。

听到这问题换夏侯殇露出疑惑眼神,那眼神很赤裸裸的写着「你在跟我开玩笑吗」八个大字。

原谅他老人痴呆真的不记得了。

看懂冷云雪眼底的茫然是真的,夏侯殇露出一抹深思,才缓缓道:「你不记得你跟冷相吵架的事吗?」

「吵架?」冷云雪皱起眉头,努力挖脑袋去回忆这件事,但还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啥时啊?我怎都没印象?」难不成他梦游?

梦游梦到跟人吵架也满不容易的。

「你真一点印象都没有?」一向少话的夏侯殇又重复了一次,这次眼神有些变了,「你连你自杀的事也不记得了?」

「自杀?我?」指着自己鼻子反问,原本还想说「唬烂啊」的冷云雪看对方的眼神严肃到让他不敢问,只能皱着眉头认真回想一次。

只是想破脑袋,他还是半点东西也没想起来。

「我真的没印象了。」摇摇头,放弃思考的冷云雪抓着脑袋,「我只记得我跟爹聊完後我就回房间睡觉了,谁知道我一醒来就在这里,哪来的吵架自杀?」

况且,他到底自杀干嘛啊?

思索着可能相关的回忆,但他的记忆只到陌竹陌雷他们就断了,而他那时候实在身心俱疲想睡觉才断的,并没有任何人为的关系。

说实话,那时候他确实跟冷战戟他们有小小的争吵,也闹的心情超差,不过也不至於因此想自杀吧?

好,就算退一万步来说,他真的自杀了,他为啥一点感觉都没有?

总是会痛吧!问题是从他睡醒到现在除了身体刚醒很无力之外他半点感觉都没有啊!

伤口呢?痛觉呢?他自杀难不成是把自己憋死吗?

「你连安地尔都没有印象?」根本不相信冷云雪什麽都不记得,继续追问的夏侯殇吐出让他错愕的名字,「你那时候还跟他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话。」

「安地尔?」冷云雪声音瞬间拔高,整个人跳了一大下,「不会吧!真的是他?」

所以他梦里的安地尔是真的出现在这的?

看冷云雪的表情不像是对一个熟人会有的表情,反而有点害怕的情绪,夏侯殇微微眯起眼眸,点头。

这下真确信自己记忆有问题的冷云雪捏着下巴深思,只是他探测自己身体没有感觉到任何法术波动或一点不对劲。

是因为他能力还太弱了?

「是你太笨。」

还在思索的冷云雪被熟悉的声音打断,所有人转过去,那拥有一头蓝色长发和异色眼眸的人跨坐在窗框上,手上拿着好几串冰糖葫芦朝他们挥了挥。

「安地尔!」看见对方冷云雪跟炸毛的猫瞬间跳起来,一脸防备地盯着那突然闯入的人。

这居然是真的!不是他在作梦!

他瞬间觉得他的寿命被这家伙吓的缩短三年,冷云雪几乎整个人进入电脑当机却不得不动的状态。

「别害怕我嘛,我这几天休假喔。」完全不在乎对方的戒备,安地尔咬了一颗裹满麦芽糖的番茄,喀嚓喀嚓咬得津津有味,「来,我很好心的有帮你买喔,挺不错的,麦芽糖很纯正呢。」

好像不知道从哪里观光完一圈的鬼族高手正常地来了一串糖葫芦,冷云雪脸很臭的瞪着那反射出金色光芒的麦芽糖,根本不想伸手。

天知道这浑蛋是不是在里面下毒!

「放心吧,如果我要你命早就在昨天把你给做了,还等到现在给你一串糖葫芦。」看穿对方的想法,安地尔无视旁边的两人自动自发拉了张椅子坐下,「看来你不记得了,昨天我还救你一命喔,如果不是我逛街经过,你这下就在冥府跟那群人泡茶了。」

冥府里面有哪群人!

觉得很惊悚的冷云雪听见对方的发言,同时也没抓错重点。

昨晚,他救了他一命。

「所以我真的自杀了?」冷云雪抖了一下,马上浑身上下摸了一遍,怕哪里缺了块肉或器官。

莫名其妙,他到底为什麽要自杀?

「你不用太紧张,好歹我也是前医疗班不是吗?」晃着还没吃的糖葫芦说着,安地尔舔了下差点滴落下来的麦芽糖,动作邪肆妖娆,魅惑恣意。「不过要是再晚一点点,我就没办法了喔。」

看对方动作就觉得全身恶寒的冷云雪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你真的很恶心。」

「好说,没你脸恶心。」轻飘飘的呛回去,安地尔把啃完的竹签扔在旁边,又咬了新的一根糖葫芦,「第一次看到的时候还以为是什麽病入膏肓的人呢,原来是你啊。」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觉得快被气死的冷云雪整张脸扭成一团,变得更加面目狰狞。

「真可怕呢,我们不是很好吗?」很无辜的说着这句话,好像自己被人抛弃的安地尔吸了吸不存在的鼻涕。

不想理那鬼族高手的冷云雪撇开头,不想去面对对方,就怕等等被恶心到吐。

「你就是那个把人从鬼门关前救回来的人吗?」稍早前就听过自家徒弟说过的男人上下打量突然冒出来的人,问道:「换做是老夫老夫也做不到,听臭小子说你是用针灸的方式把人救回来,但老夫从未听过用刀刃刺穿的伤口能用针灸的方式拉回来。」

他早就听说过了,那时候小女娃是把刀子插进心脏里面,照理来说除非是心脏长回来,不然是百分之百救不回来的,那这人是怎麽靠几根银针把人拉回来的?

就算那银针做到止血的效用好了,被捅出一个洞的心脏是怎麽救回来的?

安地尔凉凉的撇了那男人一眼,连话都懒得说。

被无视的男人愣了一下,一脸错愕。

「你无视老夫?」

「吵。」赏了一个字给对方,安地尔又扔了一根棍子。

「冷云雪,看在之前不算友谊的友谊上,我就奉劝你一句话吧。」舔掉手上黏腻的麦芽糖,他不知道从哪抽出一张白色布料铺在桌上把剩下的糖葫芦放在上面,「别被黑暗吞噬。」

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愣住的人一眼,嘴角弯起了似非似笑的弧度。

「你是什麽意思?」呆愣的冷云雪下意识反问道,脑海突然划过一丝想法。

难道......

看到对方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安地尔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件紫袍扔到冷云雪身上。

「被羊群保护的狼被赶出羊群後就不会生存了吗?」安地尔悠悠哉哉地走到窗边,一脚跨了出去,显然是要离开了,「难不成狼在羊群里生活後以为自己就是只羊吗?」

冷云雪把紫袍从头上拉了下来,正好看见安地尔翻出窗消失在外面,速度快得好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他抓紧紫袍,眼眸划过一丝复杂,里面清楚掺杂着纠结与悲哀。

「怎麽可能会呢......」冷云雪喃喃自语着,茫然的眼神就像孩子迷失在迷宫中找不到出口似的,嘴上却挂着黯淡的笑容,自嘲道:「怎麽可能会这麽以为呢......」

他一直都不会忘记,那些白色种族看见他的表情,还有下意识做出的动作。

在很久很久以前不也是这样吗?就连他的朋友也是,知道他是妖师之後不也摆出了防御的姿态吗?

他怎麽可能会忘记自己是那些羊害怕的狼啊。

视线慢慢往下滑,定格在紫袍上时,一股讽刺感涌了上来。

公会会让他这种菜鸟考上这麽高的紫袍,是不是因为这样方便监视他呢?

不然为什麽他认识的紫袍都比他强上几百倍,甚至连白袍都比他强那麽多却让他考上了这仅有少数才能考上的紫袍呢?

公会明面上一直保护着他,甚至有时候待遇比其他人好多,是不是因为怕他随时会对公会挥出刀刃?

因为他是狼,所以羊的首领怕他露出本性,刻意对狼抛出不少好处希望狼能压抑本性甚至忘却。

真是耍得一手好手段。

只是他终究是狼,那些羊还是害怕他,尽管他什麽也没做甚至帮助他们也亦然。

那麽,他就做他们一直害怕他做的事吧。

眼眸瞬间变的坚定,冷云雪握紧拳头把紫袍一甩,移到床边站了起来。

那一刻,或许他自己没有发现,那双一直以来痛苦、眷恋、猜忌、疑惑的眼眸全一扫乾净,取代而之的是坚定与不再迷茫的眼眸取代一切,绽放出自信的光芒。

「既然抛弃了就抛弃了,我还眷恋着什麽?」嘴角弯起愉悦的笑容,这比之前说想通实际上还残留着眷恋的笑容不同,那是真正发自心底的笑容,是他来到这世界第一次露出的放松笑容,「就算没有他们,我还是能在这个世界活出一片属於我的天地!」

没有他们,他依旧能自己独立撑起一片天地,依旧能活的逍遥自在!

他们不需要他那又如何?他也不需要他们的帮助。

什麽如果自己不肯定自己世界就不会肯定你,他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肯定更不屑世界的肯定。

只要他肯定自己那就够了,他只要成长到一定的高度,世界否定他那又怎样?他一样能否定整个世界!

整个人愉悦的冷云雪也没去看另外两人的脸,一脚踏在紫袍上踩过去,好像抛弃了什麽看起来清爽很多,跟往常的冷云雪相比起来相差很多。

甚至只见过冷云雪两次的男人都感受到少女的不一样。

「冷云雪!」看着对方就要离开房间夏侯殇喊了这麽一声,只是喊出来後,连他自己都愣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麽,他有种他要是什麽都不做,这少女就会永远离开的感觉。

冷云雪回头,抛了个疑惑的眼神。

他仔细盯着那双眼睛,以往那双眼睛不管怎麽掩盖都会带着一丝淡淡的悲伤,但他现在无论怎麽看,那双眼睛除了疑惑还是看开的愉悦感,坦荡的跟一般人没有什麽差别。

照理来说这才是正常的不是吗?为什麽反而给他了一丝不安?

「你不用解释吗?」冷冷问着,那种不安感越来越大,但他还是保持镇定地问道:「无论是昨天还是刚才的对话。」

那个安地尔讲的话没有一句是他听得懂的,而且他总觉得哪里很奇怪。

不是那种与他知道的冷云雪过去不一样的奇怪,而是一种他们与他是完全不一样世界的怪异感,虽然说的话是他们听得懂的,但......

纠结了很久,夏侯殇第一次找不到一句话来形容自己不断冒出来的感觉。

「干卿底事?」很不意外的,冷云雪只回了这四个字。

他不意外,不代表另外一位也不意外。

「你一个丞相之女敢对一个王爷说干卿底事?你知道对王爷无礼是砍头之罪吗?」男人错愕问道,脑子从刚刚一路当机到现在。

是他脱离世俗太久吗?现在小鬼讲话都那麽欠打的?还鄙视看人是怎样?

「砍了你头吗?」没有被威胁到的冷云雪扬眉。

他觉得他跟这世界的人脱节了,难道他不有名了吗?

冷云雪摆摆手,也没有要继续聊天的意思,更没有要跟他们聊聊之前发生什麽事,华丽的转身就走了出去。

没有半点眷恋,就好像割舍了什麽东西看也不看一眼。

夏侯殇下意识看向被抛弃的紫袍一眼,他好像懂了什麽。

冷云雪跟他是同一类人,刚刚说的话,也跟他一模一样。

但为什麽,他却感觉到了心疼?明明那时候他什麽也不在乎不是吗?

夏侯殇转回冷云雪离开的方向,红眸闪过了一丝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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