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死了,真是受不了古人的迂腐思想。」不想管後面追来的尾巴,一股脑往前冲的冷云雪原本要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只是停顿了一下,一抹身影从他前面走出来。
悦耳的铃铛声回荡在空气中,随着移动带起的风肆意摇晃着。
这几天一直徘徊在他院子附近的人终於找到了机会能正大光明站在他面前。
「楼......」
「你等等,我後面还有人,我不想让别人看到你。」感觉到後面的人就快追来,冷云雪扯住烦他好几天的人的後领就往前冲,刚好躲过追来的木森。
木森挣扎的前左右看着,最後选择了右边。
他想,冷小姐应该不会往深处走去,毕竟昨日他们就已经讨论过这座森林有多可怕了。
没有一丝犹豫见路就走的冷云雪动作飞快,三两下头顶上的大太阳渐渐的被茂密的树叶挡住,前方的道路愈来愈阴暗。
冷云雪抬头,感觉到空气开始森冷起来,脚下的步伐才慢了下来。
他没有想进去森林的意思,只是他需要找一个能够安稳聊天的地方。
「就这吧,我不想再进去了。」松开手让从头被拖着跑的褚夜能松口气,冷云雪嫌弃的推开对方,走到旁边的大树仔细去打量树干纹路。
明明没有固定纹路的树皮偏偏画出一张没有眼睛只有眼眶的人脸,咧着嘴正视着他,好像在嘲笑他一样。
眼角扫过其他树木,每一个几乎都差不多,但上面人脸的表情都不一样,有哭有笑也有生气,僵硬的模样彷佛有人故意刻画上去的,每个人的眼睛都对准他,给人一种被众人注视的感觉。
「在看,我就把你们脸全削下来。」用力踹了一下树干,不觉得自己举动很白痴的冷云雪威胁着听不懂人话的树木。
被踹的大树颤动了一下,上面的树叶唰唰的落下好几片树叶,乍看起来就好像一个人被踹了之後反应。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冷云雪的威胁完後,周遭的人脸眼眶微微换了位置,看天看地的都有,就是没有再看着站在中央的两个活人。
「欠人踹。」冷哼一声,冷云雪转头,正好看见了褚夜微张的嘴巴,惊讶地看着他。
发现到对方在看自己,褚夜赶紧阖起嘴巴低头,「冒犯楼主,请楼主责罚。」
不知道为什麽,他有种看见黑小鸡的感觉。
看着低头对自己恭敬的褚夜,冷云雪想起了让他纠结好一阵子的某人,让他抖了好一大下。
该不会他来到这鬼地方还有一群黑小鸡吧!
他以为他脱离黑小鸡地狱了啊!
「别在那边喊什麽楼主,我不干。」一想到之後可能会有一群黑小鸡啾啾啾的在他耳边吵,全身鸡皮疙瘩都出来的冷云雪拼命摇头,小铃当也随着他的摇头叮铃当啷的响着,「诅咒之森跟月隐楼我有点了解了,但我不想做这感觉就会被全世界追杀的人。」
经过昨天那鬼画连篇的故事跟老爹他们的反应他就知道这森林肯定是个烫手山芋,谁敢接就是谁嫌命太长。
虽然那故事是人编的,但起码是有个依据或是相似的故事才编得出来,难不成古代人这麽早就开始天马行空乱想了吗?
「但楼主您是森林选择之人,您若不愿接手,这世界将会面临灾难啊!」褚夜整个人激动的说着,下意识就想伸手扯对方的衣袖,却被对方一个回身闪躲掉,「楼主,属下已经代替了十几年之久,若是在无新任楼主顶替,森林恐怕不会再容忍属下了。」
「无法容忍你是什麽意思?现在森林不是还好好的吗?」听不懂最後一句话,一头雾水的冷云雪问道:「世界会面临灾难是什麽意思?」
「或许您不相信,但这座森林不只您看见的这样大而已。」抿着嘴似乎很敬畏,褚夜的眼神四处飘移,好像在怕什麽东西听见一样,「这座森林里住满了『人』,若是森林之主再不出现,属下无法保证自己能在控制那些『人』多久。」褚夜特地咬牙强调那个『人』字。
「人?啊,你是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喔。」想起当初被歌声骗过去看见的小女孩,冷云雪啧了啧声,「反正我绝对不会当什麽森林之主,救世主什麽的我没兴趣,老兄。我看你挺强壮的,你能撑过这十几年,撑到老死应该是没问题,你加油,我很看好你。」一副好麻吉的模样用力拍着对方肩膀。
褚夜脸绿了。
「楼主,您难道不考虑一下吗?」以为很好说服对方的褚夜咬牙,决定用他最不屑用的招数,「楼主,如果您接替了月隐楼,不但月隐楼的所有势力、财富、地位都可以收囊其中,就连皇室都得尊敬礼让您,更不用提森林了,如果楼主高兴,放森林里的东西随意出去晃晃,吓吓其他四大国的人,包准还可以在收上不少礼物与钱财。」
如果拯救世界这种理由对方不接受,那利诱总行了吧?谁不爱权利的?
这势力虽然是烫手山芋,接手後会有无数麻烦找上来,但同时也有无数的好处滚滚而来,不要说皇室了,连皇帝见了恐怕都要礼让三分。
别看月隐楼只是个江湖第一组织这麽简单,只要森林永远续存不灭,那麽月隐楼就会永远站在第一这个位置,皇位传了多少次,就算出了一个天不怕地不怕就想灭了他们的皇帝,也要垫垫自己有多少斤两、敢不敢把所有人民性命当赌注赌上。
他敢保证,这座森林除了楼主之外,没有任何一人攻得进来,只要敢进,那就做好出不去的准备。
就算,就算真有那麽一天,森林出了问题,以他们月隐楼的势力与扩散出去的产业,想要动他们,也得量量自己的根基能不能承受他们被毁的损失。
要不了命,绝对也能脱层皮。
不是他吹牛,只要月隐楼一倒,这整个大陆都会陷入重大的财政危机,甚至连粮食都会短缺,没有个五年以上绝对回不了现在的繁荣。
「你以为我是从哪个旮旯出来的乞丐吗?给点权利我就会接吗?」想也不想就拒绝的冷云雪翻了大白眼给对方看,「有钱有权当然好,问题是要有命花啊,被一群追杀给鬼花吗?」
当他白痴不知道月隐楼没势力吗?既然能成为江湖第一大组织,底蕴肯定不用说,森林肯定也是一大底牌。
能让四大国害怕的存在,傻子才不拿来当挡箭牌,如果是他肯定也会这麽做。
问题是,只要被任何一人知道他是月隐楼的楼主,又是这奇怪森林的主人,他还有安宁日子可以混吗?
米虫生活是他一直追求的啊!
不管怎麽样,他这辈子绝对不干麻烦事,暴露自己不是傻子哑巴已经很极限了,现在再来个他是月隐楼主,乾脆杀了他算了。
利诱也勾不上人,褚夜简直心里都是辛酸泪了。
他都已经拿出自己最不屑最不希罕的招数了,这楼主怎麽这麽难骗啊!
森林之主这个位置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得到,为什麽眼前这名少女会不想要?
若是普通人,早就高兴地找不到南北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连皇帝都必须畏惧三分的位置,为什麽会有人不要?
就算会与危险共存,这不是正常的吗?就跟皇帝一样,明明谁当上无论做任何事都会被看得一清二楚,若有一点不对就会被无限放大,甚至经常与死神打交道,还不是一堆人想要角逐这个位置,争得你死我活血缘都视若无睹?
不懂,他完全不懂。
一眼就看出褚夜在想什麽,冷云雪思考了下,还是选择开口:「褚夜,我不明白你们争得头破血流的感觉,你不觉得自由自在的感觉很好吗?」叹一口气,轻轻摇头,「为了那虚无的名利赌上命,我觉得很不值。」
或许是因为被守世界随便一个任务就天价数字的金额养到不怎麽愁未来,反正他就觉得追着金钱跑的感觉真的很无趣。
钱对他而言只要够用就好,只要能活下去,要那麽多能做什麽?
而权利,把别人踩在脚下的感觉真的很好吗?
他是不知道好不好啦,他是觉得很麻烦就是了。
就跟上辈子一样被一只黑小鸡追得满街跑,他就很想把那只黑小鸡踹飞出去。
要不是他怕人没踹到脚先没了,早就把他狠狠地扔出去了!
试想看看,要是一群黑小鸡追在後面跟讨债一样啾啾啾的,不疯掉他服!
「楼主的想法很特别。」很少碰到对名利不追求的人,是真心佩服对方的褚夜垂下眼帘,但还是不肯放弃,「可月隐楼不能多年无主,楼主,您不愿当楼主属下也明白,只是众人期盼了这麽多年,好不容易森林愿意再选出一位楼主,您真的不能考虑一下吗。」握紧手卑微地问着,他们已经等了太久太久,久到都以为楼主要放弃他们时,终於有一人能够视若无睹的进出森林,他们怎麽可能不高兴?
但是他却不愿意当他们的楼主。
除了楼主与森林能选出下一任的楼主,他们根本不可能自己推出一位,只有力量受到认可以及接受血脉传承的人,才能掌控这座血慾之森,就算为了应急推派了一位出来当楼主,恐怕也活不过几日便会遭到森林反噬,成为徘徊在深处的幽魂。
人人都羡慕他们月隐楼身後这个後盾,却无人知晓这後盾究竟有多可怕。
稍一不慎,便会粉身碎骨。
他支撑这座森林撑了足足十五年,若是楼主在不归来,他恐怕也撑不下去了。
他只是一个体内带了丁点微弱血脉的存在,并不是真正血脉之人,再过不久,他这几乎所剩无几的血脉再也压制不了『那些人』了。
最多最多,今年就是最後了,新楼主再不愿意接收,那他......
褚夜眉头紧蹙,他不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只是他怕月隐楼会毁他在的手上。
那他下黄泉後,有何脸面去见前任楼主?
他答应了前楼主,一定一定会让月隐楼更加繁荣,爬回应有的地位,傲视天下苍生。
「我不明白你为何坚持要我当楼主。」看出对方的坚持与苦恼,他相信这座森林不如他想像中的那麽简单,但他并不是一个舍身为己的人,「如果你有理由,那我也有我的坚持,我被选上当森林之主,我就要乖乖地当吗?」
「就算有许多好处那又怎样?就算能爬上更高的地位那又怎样?没有一个强悍的存在会一直存在,盛极必衰,总有一天还是会被人蚕食吞噬。」仔细观察着褚夜的表情,试图去猜测对方心里想的,「你只是因为不希望月隐楼毁在你的手上所以才这麽坚持,谁会希望如此庞大的成就毁在自己手上?还不是该衰败的时候就会衰败,该倒塌的就是该倒塌,那些曾经强盛的国家最终还不是最终败在一个人手上而改朝换代吗?那我请问,那个人愿意吗?」
「愿意不愿意都没有任何的用处,有的时候不是你不努力,而是时间到了。」环视着轻轻摇动的树林,上面的人脸若有似无的瞟视过他们,「你真的确定森林需要一个能套项圈的人吗?」
人不是森林自然不会懂它们的想法,但是有脑袋有力量的人不会愿意自己去找一个能克制自己的人。
他相信森林不是无脑,也不是笨蛋,没弄死能控制自己的人就该偷笑,怎麽可能还会好心去找一个来替补?
「褚夜,看在你的姓氏上,我就问你一个问题。」看对方深思的模样应该是深思不出个东西来,一开始不是很想提醒对方的冷云雪想起他的姓,还是选择开口了:「你拥有这世界无人能敌的力量,你会选择破坏还是受限於人?」
「什麽?」不理解对方意思的褚夜抬起头,撞入了对方深沉的眼眸里。
明明仅有十五岁的少女,眼眸却沧桑好像经历过无数崎岖路程,含着血泪硬是撑到了现在。
蓦然的,冷云雪弯起了眼眉,魅惑的狐狸面具彷佛能勾人般,栩栩如生的彼岸之花在他面前摇晃了一下。
「披着羊皮的狼不见得全是坏狼,但本就是羊的羊群们,却不见得全部都是好羊。」冷云雪偏头,小巧的金色铃铛随之响了一下,普通的动作硬是被做的邪魅至极,「你懂了吗?」
安静的森林忽然吹起大风,掀起的墨丝在空气中肆意飞舞,铃铛作响的声音淹没在狂风之中。
披着羊皮的狼与羊群?
不懂这意思的褚夜有些茫然,他好像懂了什麽,却又什麽也不懂。
「话我就说到这里,你自己去猜吧。」冷云雪抬起手,骤起的大风忽然止住,就好像他能掌控这世界的元素一样,「跟在我後面的暗卫可能有点危险,我得过去看看了。」
感觉到森林的躁动,冷云雪拨了下被风吹乱的头发,「有的时候还挺麻烦的,但不管又对不起良心。」
还是他乾脆让这里安静点?
「请等等。」在冷云雪转身要走的时候褚夜出现在他面前挡住去路,思考许久後,从袖子里拿出一包用布包裹紧实的小布袋。
真的很小,大概只有一个巴掌大小。
接过那小布包,包裹的布料并不是什麽高级材质或千年难见的东西,就只是个很普通、路边随处可见的布料包成的。
上面沾染了暗红色的痕迹,并只打了一个活结,只要手指轻轻一挑,就能轻松解开。
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气中缓缓扩散,却很快在草木的清香中消散。
下意识就认定手里的东西不是好东西,冷云雪原本想还回去,只是又很好奇手里的东西。
很轻,轻得几乎没什麽重量,而且这布包很意外的冰凉,就好像刚从冰箱里拿出来一样。
明明不想拆开这东西,但手指却不听使唤的勾开只打了活结的布包。
摊开的布料柔软垂下,露出了隐藏许久的真面目。
艳丽的红色戒指与血色玉佩静静躺在他的掌心上,在布料松开的那一刹那,他感觉无数杀气迎面而来,四周森林忽然激动的摇曳着。
原本静谧的连丁点声响都没有的森林,吵闹的如菜市场一样,明明没有起风,树木、绿草却自己动了起来,簌簌的声响吵杂的让人想摀起耳朵隔绝声音。
被这骚动惊动到的褚夜四处张望,但摇动的树林就像无数人在挥手一样,整片森林飕飕作响。
没发现到这诡异奇景的冷云雪微微瞪大眼睛,红色戒指上面镶嵌的一朵曼朱砂华,雕刻的栩栩如生,彷佛是真的一样,能伸手采摘下来。
上面明明缠绕着浓郁可见的黑色气息,但他却像着迷糖果的小孩,怎麽也无法放下它。
这股黑色气息没有侵害他,更没有让他感觉到不适,相反的,身体里某个地方好像被填补了起来,熟悉的力量在他体内翻滚着。
很舒服的感觉。
小心翼翼地抚摸上头的花瓣,那动作就像是对待世上最珍贵的宝物一样。
「很不错。」将戒指拿起来套在自己的手指上,冷云雪一遍又一遍不厌烦的抚摸着。
明明散发着阴森森的寒气,但他摸起来就是该死的舒适,甚至心里有一种这本来就是属於他的东西的感觉。
被冷云雪话语吸引回来的褚夜顿了一下,扫视周遭骚动的树木,又看眼前人没有任何反应,只好咬牙介绍道:「这戒指以及玉佩历来都是由楼主所配戴的,但由於上任楼主去世之後就已无楼主能够继承。」搓了搓自己发毛的手臂,敬业的褚夜继续说道:「玉佩象徵月隐楼、彼岸之戒象徵地位,见玉佩如见人、见戒指如听令,这两样物品都是世人所追求之物。」
冷云雪手颤了一下,他忽然觉得手上的玉佩跟戒指十分烫手。
什麽舒适感、应该属於他的感觉,通通都丢到旁边去,手指上沁凉的戒指、还未来的及打量的玉佩,全变得烫手至极。
他就知道!这人怎麽可能好心送他看起来很高级的东西,原来是陷阱!
他喵得他差点被骗啊!
立刻马上眼明手快把布包包起来,还直接打了一个大死结,然後就丢了出去。
也在那一瞬间,摇晃的树林一个个慢慢停下,就好像眼花一样,从来没发生过。
「不收不收,我绝对不收。」还搓了两下刚刚套戒指的手指,好像很怕留下一点痕迹被人发现。
「楼主,不管如何您还是收下吧,就算您不愿意收,您也可以藏起来不必带在身上。」早就知道对方肯定不会收,又要浪费口水的褚夜专注在思考上,没有注意到摇晃的森林在眨眼之间忽然安静。「森林只会有一位主人,在楼主您死亡之前森林不会在认可其他人,既然您已经被承认了,您接受不接受,两物只能存放在您身上。」
看着褚夜认真的表情,很想再辩的冷云雪停顿了一下,望向另外一边。
「借放就借放,无所谓。」把布包塞入袖子扔到随身空间里,冷云雪迈出脚步,「我再不去我家护卫大概就会被干掉了。」
「请等等。」褚夜再次制止了冷云雪的举动,在对方要发怒的时候,他赶紧开口说道:「您的护卫是木森对吧?他是守护血慾之森其中一人。」
啥?
疑惑地转过去,一时之间他无法消化褚夜说的话。
「他不仅仅只是守护血慾之森的人,同时属下在很早之前就派他潜入冷相府成为暗卫,监视着冷相府。」不仅仅只对冷相府这麽做,对不少皇族高位都这麽做的褚夜说道:「请不用担心他,月隐楼的人对森林都十分了解。」
「十分了解?那他阻止我进森林个鬼啊!」想起木森对自己的表情还有讲话,他怎麽看怎麽像不知情的冷相府暗卫啊。
演戏?
「咳......属下并未告诉他您是楼主,在属下未给任何指令前,都是听命於冷相府的。」早就下令那些去监视其他家族的暗卫们除非要危害月隐楼或血慾之森以外的命令都得视为他的命令,褚夜乾咳一声,「知道您是楼主的只有当初在森林里的人,被属下派出去的人属下还来不及通知。」
所以木森听命於两个人?
也太可怕了吧!不怕叛变吗?
「月隐楼的人都不会叛变。」看穿冷云雪在想什麽,褚夜解释道:「若是月隐楼有人要对森林不利,就会被森林吞噬。」
所以这森林还能充当测谎机?也太先进了吧!
「那他在冷相府,守护个鬼森林啊?」突然想到这问题,冷云雪好奇问道。
「因为是冷相府,所以属下才派木森的。」吐出令人匪夷所思的回答,褚夜淡定解释:「守护森林的总共为五人,木森、水淼、土垚、火焱、金鑫并称五行,被属下派去了住在森林附近或入口的地方,只要有人进入,就会第一时间传回到森林中,再由属下决定是否要排除还是打昏送出去。」
木森水淼土垚火焱金鑫?什麽鬼名字?哪个笨蛋取的?
「既然如此,那森林为何会对他动手啊?」在感应一次,森林确确实实是因为木森而躁动没有错。
只是他没办法跟这群树木沟通,也不知道是发生什麽事。
「森林会对他动手?这不可能啊。」褚夜皱紧眉头,照理来说森林不会对他们月隐楼的人动手才是,但楼主这样说,那必定是没错了。
「去看看吧,我也不清楚。」抬手轻抚在树干上,冷云雪叹气。
「事情怎麽越来越麻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