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瑶,是时候吃药了。」母亲说。
「我知道了,妈。」郑梓瑶说。
「你跳舞不要太用功,免得太累了。」母亲说:「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的腿--」
「我知道了。」郑梓瑶说。「不要那麽扫兴,妈,上次的舞台剧,演出很成功呢!」
「这几年都不知道你在做什麽,老是忙那一些赚不了钱的东西!你乖乖地上班更好吧。」母亲说。「我都一把年纪,你的父亲又不在,真令人心烦。」
「哦哦,那是我的兴趣呀。」郑梓瑶说。「父亲的工作很忙碌呀,那是没法子的。」
「我也知道,始终工作要紧呀。」母亲叹气。
「梓瑶,你都长大了,妈妈也管不了那麽多。」母亲叹气说。
「别这样子,我也会照顾你的。」郑梓瑶说。
天气时冷时热,郑梓瑶患上了感冒。因为黎小音说得煞有介事,欧阳皓知道此事後,就大为紧张,买了药给郑梓瑶,但是郑梓瑶婉拒了。由於承若海一直没有发现,要求郑梓瑶加班,直到下班後,他才知道原来郑梓瑶病了,因此承若海觉得很歉疚,他亲自送了她回去。
来到家门前,郑梓瑶对他说:「再见。」
承若海说:「你很来很累,我送你进去吧,有东西给你,我给完你就走。」於是,在家中,承若海拿出了白粥对郑梓瑶说:「这是你的,我先放在这里。」随後放在茶几上面,「好的。」郑梓瑶说:「真是不好意思。」承若海打开了盖子,说:「记得吃,放在这里凉一凉就可以吃了。」又拿出成药说:「我在药房买的,不过你最好是去诊所比较好。」
「是、是。」她说。承若海帮她拿来了汤匙。「慢慢吃。」
「嗯,我自己拿就好。」郑梓瑶接过汤匙,但不小心撞到他的手。「呀,对不起。」
「不要紧。」他说。「叮当--」突然传来了门铃声,郑梓瑶上去应门。母亲一踏进屋子里就看见了承若海。
母亲说:「先生,你是谁?」承若海说:「你好,我是她的同事,我叫承若海。」母亲说:「你为什麽会在我家?」承若海说:「因为梓瑶生病了,所以我送她回家。」母亲说:「哦,难道我不会照顾我的女儿吗?」承若海说:「不好意思,我现在就走。」然後他离开了。
母亲说:「他是什麽人?」
郑梓瑶说:「妈,他是我的上司。」
母亲不屑地说:「不安好心。」又说:「我看你还算努力,在这里工作开心吗?」
郑梓瑶说:「开心。」母亲说:「是因为有这个人在吗?」
郑梓瑶脸红,说:「不是呢,是因为有黎小音在,妈。你记得黎小音吗?」
母亲说:「不记得。」
郑梓瑶说:「我那个大学同学呢。」母亲说:「好像有点印象,是不是你提过那位上课时玩三国杀的那位女生?」
郑梓瑶说:「对呀,就是因为有她在呢。」
母亲喃喃自语说:「三国杀是什麽东西?」又说:「梓瑶,你也要休息吧。」
郑梓瑶说:「嗯,你不用担心。」
翌日,郑梓瑶照常上班,在茶水间,承若海说:「梓瑶你好点了吗?」
「好多了,谢谢你。」郑梓瑶说:「其实我不想给我妈知道我病了。」
郑梓瑶说:「她要工作,压力很大,不想令她挂心。」
承若海说:「好。」又说:「今天有个聚会,你可以出席吗?」
郑梓瑶说:「可以。」
是夜,郑梓瑶到了酒楼,才知道有舞会,承若海说:「梓瑶,不要光坐着,要跳舞吗?」郑梓瑶不敢到舞池,她不想在同事面前跳舞。承若海说:「不要害羞,试试吧。」他伸出手来,说:「小姐,你愿意和我跳舞吗?」郑梓瑶将小手放在他的掌心中。两人到了舞池,他们的出现吸引了同事的目光。「是吧,我就说他们是在一起的。」同事们说。
「安心的跳吧。」承若海说。然後随着悠扬的音乐,郑梓瑶以优雅的舞姿跳舞,承若海也配合她的舞步起舞。她的才华,和那位少女相当相似--郑梓瑶在舞蹈方面的才华有目共睹,众人都为这而惊讶,无人看过郑梓瑶跳舞,更不知道原来承若海也跳得很好。那一刹,郑梓瑶彷佛在置身梦中,面前一切如真似梦,郑梓瑶熟练的踏出优美的步伐,直至一曲终止。
用膳期间,同事们仍在低声私语,郑梓瑶忧心起来,承若海见了,就故意和郑梓瑶保持距离,装作生疏的用膳。
这时,席间郭可娜跟同事谈论自己身上的首饰,说:「喂喂,你看这链子,是新买的。」又对着郑梓瑶说:「相比那位郑小姐的,我的名贵得多了。」郭可娜以前已和郑梓瑶结怨,因为郭可娜相当质疑她的工作能力,也嫉妒她的升职,郭可娜认为郑梓瑶是靠几分姿色才当上了高级秘书,又造谣指,郑梓瑶是承若海和尹雪钦之间的第三者,这天郑梓瑶乘着尹雪歆缺席,乘虚而入。
现在郭可娜指出郑梓瑶的饰物不如她的名贵。郑梓瑶说:「郭小姐真是富有,不过她也许忘记了是由於谁,她才会这样富有呢。郭小姐直至现在,也要用她家中的钱。」
金融海啸後,郭家遇上了财政困难,由於郑家和郭家是多年相交,郑家帮助郭家解决了财政问题,因而避过了破产危机,只是郭可娜一直不知情。她们两人在大二时期认识,关系一直不错,由於郑梓瑶、黎小音和郭可娜三人同时去同一家公司应徵,而这家公司也录用了她们,所以她们的起步点也是相同的,自从郑梓瑶升职後,郭可娜就开始嫉妒她。
如今郑梓瑶这样回答,令郭可娜蒙羞,郭可娜就更加讨厌她了。承若海说:「郭小姐应该专心工作,而不是花时间在那一些无谓的是非上。」众人无言了。郭可娜也只有装成若无其事。
聚会後,承若海和郑梓瑶一道离去,在寒风刺骨的路上,阵阵寒风如刀子般刺痛了他们的身躯。郑梓瑶问:「承若海,你为什麽处处帮助我?」承若海凝睇她的脸儿,只说:「天气冷了。」就将身上的围巾围在她的雪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