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他们就都是在一起的。从小父母双亡,他们一起进入孤儿院,後来,她先被现在的父母领养,搬去英国。
虽然和亲生哥哥分别,但两人一直保持书信和电话联络,因此她一直以为,哥哥若暮还是以前那个宠她、任她为所欲为的温柔兄长。
昨晚,是养父养母的第二十年结婚纪念日,也是若晓的十七岁生日,她和她双亲特地从英国来香港,在酒店里的法国餐厅开包厢庆祝。
英中混血的母亲在从英国来时,就已告诉她,会送她一个非常棒的礼物。
而她万万想不到礼物,竟然是她的哥哥,若暮。
「从今天开始,泰伊丝你就多了个哥哥罗。」母亲温柔地唤着若晓的英文名字,那同时也是他们死去孩子的名字。
分别将近十年,当父母告诉她,若暮也将正式过继给他们,成为她法律和实质上哥哥时,她高兴之余,又多了丝忧虑。
总觉得有些陌生…
但若暮温柔地对她笑着,又立刻瓦解她本来就不太擅长疑心的怀疑。若暮迅速且圆滑地立刻融入这个家庭。快到连若晓都忍不住暗自吃惊,他似乎很擅长讨他人欢心。这和记忆中的他,似乎不太一样了。
他们脸仍是相同,但没有小时候那样,令人完全分辨不出了。
想到这里,若晓不禁有些隐约的失落。
7/4/2012 HK B酒楼21楼
结束完晚餐後,她仰躺在那张宽大到足以容纳五个成人并肩躺下的象牙白大床上,一片凌乱,嘴还嘟嚷着些梦话:「红酒配奶油蛋糕……bravo……」
刚才她父亲兴致一来,竟忽略若晓根本尚未成年,硬是猛倒着那瓶年份产地上等的昂贵红酒给她,害她喝了几杯後,到最後根本意识不清。
床边的若暮冷冷地仰望着她,嘴角毫无笑容。他豺狼似的盯着床上的妹妹,慢慢地伸出手,不疾不徐地解开她的扣子,她只穿着简单的白衬衫,素色西装及膝裙。毫无阻碍下,若晓的衣领敞开,露出里头粉红色的小可爱。
若暮淡然地看着,看不出任何情绪。他伸出修长的食指,轻轻地划过若晓的锁骨,来来回回,迂迂回回。像小孩在涂鸦般专注,被这样一抚摸,若晓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哥哥?」她因酒醉而泛红的脸颊漾起浅浅的酒窝「在干嘛?」
当她睁开眼,就看见一片黑暗中,若暮正替自己解衣扣。她以为他是嫌自己没换衣服就睡脏,好心在帮她换衣服罢了。
见她醒了,若暮闇眼微微一沉,但他却什麽也没说,只是看着她,早已过了变声期的嗓音却低沉沙哑不已:「……爸妈在楼上。」
嗯,这个不要说她也知道。若晓和养父母住在阁楼式的四人房,而若暮则住在隔壁双人房。她不懂,哥哥忽然跟她提醒这个做什麽?还有,他为什麽要半夜溜进她房间?
直到他面无表情地低头吻住了她。
若暮双唇滚烫地简直像在燃烧,忽然落下的唇,紧紧地钳住晓还在嘤咛的小嘴,用力地吸允着,光滑的舌头也在此时,探进晓还带点奶油香味的口中,霸道地大肆侵略着。
他身子顺势压上,覆盖住她娇小的身子,两只有力的手掌,也在此时紧捉住晓的正推着他的小手,反扣在床上。
若晓吓地瞪大双眼,细微地发出一声呜耶,却也顾忌楼上的父母,不敢有太大的动作。
她挣扎着,试着挣扎起身,但暮冷笑着,一把将她反压在床上,手被压在脸两旁,动弹不得。
若晓想说话,话语却早在出口的同时,就被他舌头缠绕住而破碎,唾液在彼此口中交融,只剩喘息声,在黑暗中蔓延。
当那足以融化一切的漫长深吻,总算结束,暮悄悄地将唇探向差点窒息,正不停大口喘着气的若晓耳畔,呒出的气息喷在她敏感的颈子上,惹得她轻颤:「这是你欠我的。」
他带着恶魔似的残酷笑容,满意地盯着几乎要哭出来了的若晓。然後抱起不停颤抖着的她,缓缓地下了床。
若晓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甚至也因此忘记要反抗,若暮把她带到隔壁房间,只差一号,她父母替若暮订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