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暗的灯光下,的确会让不少已昏昏欲醉的酒客们感到晕眩,而开始出现想要离开的念头。
就在酒客们一拐一撇地要离开的时候,一阵重而俗的香水味却冲鼻而来,让他整个人几乎在这夜深人静的夜晚里,振奋了起来。
挂在门口的风铃也因为推开门的频率而叮叮当当地发出刺耳的声音,代任老板兼调酒师的陶尓则缓缓地抬起头,然後再说声“欢迎光...临。”的那瞬间,他呆住了。
首先让他注意到的就是那一头大波浪卷的红艳长发,再来的便是她身上裹着的纯黑色皮革外套和超短热裤里的淡灰丝袜。然而最让他意外的是,她是赤着脚丫子走进来的。
“菲,你这是怎麽回儿事?”陶尓走出调酒吧台,惊讶地蹲下来轻轻地握起她的足子疼惜地说。
只见格菲只是望了望四周,并没有作出任何的回应。
而陶尓,他知道她的性格。所以他就只是看着她,心里打量着她究竟想要干些什麽事。
格菲却突然一把朝他胸口以推开他的身体,然後抓起刚带进来的棒球棍,朝每张桌子和椅子砸去。而每一张她砸过的家具都凹陷下去,要不然就四肢脱落,陶尓也不晓得是她力气大的关系,还是家具的质料原本就不是很好的关系而造成。除了让四周的气氛变得吵杂之外,寥寥无几的酒客们也被她给吓得鸡飞狗走了。
而这次的陶尓,也只是在一旁袖着手,等她发泄完毕。
从高中一开始,他们便是同班同学了。高中二那年,因为一些事情,他俩成为了共度患难的兄弟。而高中三毕业那年,他俩也分道扬镳地去了不同的领域。唯一不变的就是,他们彼此还有着联系。也因为如此,她通过他认识了他老板杨昊。
杨昊,原名杨湖昊,却因为迷信改名会使自盘新开张的生意变得更旺而改名为杨昊。在酒吧新开张的那一天,原本是陶尓牵着的女伴却被杨昊给夺去了。其实真相也只不过是,格菲想要接近杨昊而谱出了这场戏。
但任谁也不知道,他交出她手的那一刻,他心里却在淌血。
突然地双手环腰让陶尓的思绪回到了现在,他浅浅地笑了笑,然後轻轻拍着她的手说“发泄够了吗?”
“至少心情是好多了。”松开双手,格菲懒散地瘫坐在酒吧里最长的沙发上。
“辛苦了。”抽出口袋里的手帕,他拨开她额前的发丝,为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以为气氛就那麽容易造出来的时候,格菲却一手拉过他的衣领使他扑向前,然後用着非常暧昧挑逗的语气在他耳边轻说着“有带吗?”,直接打破了这温馨的气氛。
让人竖起毛发的气息凉凉地掠过了他的耳边,他快速地瞟了瞟她的双眼,再一把搂着她的腰让她的身体贴上他,然後让人很失望地说“没有。”
而格菲却像只饥饿许久的猛兽,扯开了他的衣领,便用力地在他的颈上,吸出了一个大大圈的草莓。
“别跟我说你什麽都不想干!”一个巴掌毫不留情地在陶尓的脸颊上印上。
没做出任何反应的陶尓只是低头闷哼了一会儿,双手便撑在沙发的两边让自己的身子顺着起来,然後离开她的身前。
“你不爱我了吗?”在他欲踏出第五步的时候,格菲她终於嘶吼了。
“我爱你。”陶尓站稳了脚步说。
然而在格菲还来不及应话的那同时,陶尓却说,
“可是不是现在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