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臣相似乎很有把握,有恃无恐的说道,“正是!否则缘何都到了新皇登基,西皇陛下却还是对众位大臣避而不见,由你继承皇位根本就是名不正言不顺!”
林凤蓦地从龙椅上站起,一步步地走下台阶,向着安臣相身前走去。虽然她的人要比安臣相整整矮了一个头,但是她的气势凌厉,一点都不输於他,而且她似乎并没有受到他的话语干扰,彷佛她就是名正言顺的!瞧着她的这般气势,连安臣相都不由倒退一步,不过他的神情并未有所松懈,反而继续厉声言道,“你这妖妇,弑君改诏,串通歹人意欲谋朝篡位,其罪该当论诛!”
绿芜看到他嚣张的模样,再也忍不住站了出来,大声质问道,“安臣相,你口口声声怀疑皇上弑君改诏,谋朝篡位,那麽证据又在哪里呢?”
“微臣当然有证据!”安臣相口中吐出惊人之语,他相信一定有许多朝臣与他一样心存怀疑,所以他须得趁热打铁,将质疑的声浪掀得更高,“本相怀疑那份传位诏书并非皇上所下,故不远万里找来熟悉皇上文笔在三年前已告老还乡的太监总管言公公前来鉴定诏书真伪!”随後不等林凤反应,他已扬手示意身边的一名官员,“请言公公进殿!”
没过多久,就一名九十多岁的老太监由人搀扶着缓缓走入内殿。众臣看到他後一片哗然。别看这言公公不过是个太监总管,可是他在西域侍奉过四朝帝王,现在的皇上可是由他一手带大的,虽名为君臣但他们的关系若说是情同父子也不为过。若不是他年岁已高,实在无法再侍奉君王,西皇也不会在他暮年之际放他出宫养老。
几名熟悉他的老臣在看到他如此年纪还被安臣相不远万里请来都忍不住上前搀扶与他,更有年长者说道,“言公公,你怎麽又进宫了呢,不是说过离了皇宫,不想心存挂念,不会再回头了吗?”
“奴才还是放心不下皇上啊!”言公公叹了口气,皱着眉头道,“安臣相告知老奴现在西域奸後当道,谋朝篡位逆天而行意图登基为帝,这简直就是件人神共愤之事,奴才今日就算拼了老命也要前来揭穿奸後阴谋!”
林凤听到言公公口口声声喊她奸後,却只是冷冷一笑,一字一句的驳斥道,“言公公是吗?朕倒是第一次见你。你并未见到皇上的传位诏书,缘何就如此肯定朕所持之诏书是伪造的呢?”
看着林凤一脸坦然之色,言公公眉头轻微一皱,“奴才从皇上出生时就跟在他身边,对於他的一切都了若指掌。皇上喜好美色不假,但是对他来说权势永远是排在第一位的,他又怎麽可能会将皇位传给一名女子?而且现下他又莫名失踪,不是受人谋害的话却又为何避而不见众臣呢?”
林凤冷然一笑,从怀里取出一道明黄诏书,递到言公公眼前,“言公公,这就是西皇的传位昭书,你是西皇最为亲信之人,那麽由你说出这诏书真伪想必在场的众位大臣都会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