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景在手机上设了定时,在附近的咖啡厅里坐足两个小时便起身返回酒店。进入房间前,她特意敲了敲门:“是我,林云景。”
但是,等了很长时间既没有人来开门,也没有听到回应。
应该不会出事吧?
她用房卡开了门,房间里一片漆黑。她站在玄关听了一会儿,没有奇怪的声音。
已经走了吗?打开廊灯,她探头朝里面一看,房间里像是被风暴肆虐过一般,枕头扔了一地,小圆桌跟椅子都翻倒在地上。只是床上隆起的那一大包,提示人还在。
林云景放轻了脚步,绕到床的另一边:“喂。”
他全身都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了一个头,一动不动的。
睡着了?她推了推他,依然没有反应。
“醒醒。”她开了床头灯,“喂──”
并不浓密但很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下唇被用力咬着,林云景没有忽略他脸上纵横交错的泪痕。哭了,还哭得很厉害。
她觉得有些头疼:“解决了吗?”
床上的人蜷缩得更紧。
这是什麽意思?没有解决,还是解决了之後心理上无法面对?
林云景僵立在原地:“春药怎麽样了?”
回答她的只有沈默。
这孩子的习惯真不好,别人在问话,不管怎麽样总要回答一下吧。她抓了抓刘海:“能……回答一下吗,我的问题──”
抱枕突然迎面而来。她被砸了个正着,有些眼冒金星,然後被子兜头兜脑地飞了过来。她伸手想要挥开被子,却被他掐住了脖子。
锺离扑过去,两眼发红:“你的眼睛里是不是看不到人?我,因为你都这样了,你问一句‘你还好吗’会死是不是?”
在餐厅里她就问过了,他选择性失忆吗?林云景被掐得喘不过气来,胡乱地扳着他的手,身体往後退想要逃离。
“就算很讨厌,我还是救你了!因为我还有作为人的善心跟正义……”她挣紮得太厉害,锺离被带着摔倒在床上,他一骨碌翻起来双腿分开跪在她身体两侧,一手抓住她乱挥的双手扣在头顶,一手捏住她下颌,“可是我现在很後悔──”
林云景却偏过头,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你顶到我了。”能喘过气後就会意识到其他的问题。比如,他光着身子。比如,她的小腹上顶了奇怪的东西。
锺离一愣,随即俊脸爆红,硬着脖子不肯退缩:“你以为这都是谁害的!”
“现在找小姐的话,”她往後缩了缩,“还来得及。”
“我自己能解决!”锺离心浮气躁地对她大叫,“我不像你那麽脏,谁都能上!”吼完他自己倒先呆了。无论如何,他都没有打算对她说出这种话来。“那个,”他放松了对她的钳制,“我不是故意……抱歉”
“没关系。”林云景倒没太在意,更难听的话也不是没听过,何况她并不在意他怎麽看她。她继续小幅度地往上挪:“自己能解决的话就不会是这样了?或者我可以送你去医院。”
昂扬的性器顶在她小腹上,布料的轻微摩擦让锺离有了战栗感,舒畅的呻吟就这麽猝不及防地溢了出来:“啊~”
声音很小,却让两个人同时静默了。
林云景没什麽情绪地看向他,锺离的表情更多的是震惊。两人视线一对上,他如梦初醒一般跳起来,捡起被子裹住身体,背对着她一直躲到墙角里去。
她从床上起来,摸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又盯了一会儿墙角的人形团块,动手脱掉外套,挽起袖子往他走过去。
锺离还没回过神来,刚刚是怎麽回事,他竟然觉得舒服?舒服?对林云景吗?
思绪正混乱的时候,勃起的肿胀被握住了。
他的大脑停止运作了整整好几秒。
“你在干什麽?”锺离抓住她的手腕用力甩开,转过身对着她咬牙切齿道,“你这样,我只会更加轻视你,觉得你是轻浮的女人!”
“现在已经十点多了,从这里回我住的地方要四十分锺。我明天还要上班,没有太多时间跟你耗,所以选择最快的方式吧。你也很难受,不是吗?”她上前一步,“就当是互相体谅。”
锺离後退一步,对她的轻描淡写理解不能:“这是能用来体谅的事吗?”他冷冷一笑,“看来你比我想得还要──”
柔软的手迅速伸进被褥缝隙中,准确地找到性器,大麽指技巧地摩擦着顶端。
剩下的话噎在喉咙里,他双手握成拳头,抵抗着不管他怎麽撸都没有,现在却如潮水般不断涌来的汹涌快感。
林云景再次向前,使两人的距离近到可以看清互相的睫毛:“阴茎在我手上,再乱动的话,折断了我不负责。”
女人单手可以折断男人的生殖器吗?锺离从来没有想过这种问题,也不敢冒险:“如、如果不是打算要结婚的女人我是不会碰的……”
“你并没有碰我。”
跟自慰完全不同的感觉,手的尺寸就很不一样,手掌有些粗糙,动作一点都不柔和,力道有些重,指腹沿着顶端一圈一圈打转,想要被摸的地方都摸到了,说不出的舒服。
可越是舒服,他眼眶越是酸涩:“我也不会让其他的女人碰我!你要怎麽赔!!!!”抵住各种诱惑,保持了21年清白,只打算被未来妻子碰触的地方,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被其他人碰了……他真的好想大哭!
除了那个人,不想碰别人,也绝对不接受那个人被别人碰过。
真是熟悉的论调。眼前的人也是,锺泽君也是。
林云景就此沈默下来,手指下滑,开始上下套弄棒身,另一只手也伸进去,揉捏着底端的圆球。
要射了……
背脊颤抖起来,全身肌肉骤然紧绷,又迅速放松。“唔──”锺离抓着被子,指关节泛白,光是不让自己叫出来已经用尽他全部力气。
原先怎麽撸都不能高潮,林云景竟然轻轻松松就让他射了。锺离晕晕乎乎地游荡在高潮中,可她还是持续挤压着肉棒,另一手的手指去抠龟头顶端的小口,似乎想要把里面的汁液都挤出来一般。
因为精液,她的手指变得黏糊糊的,可年轻气盛的性器并未就此疲软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