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澈因病在家休息,宁小纯只好尽量把工作揽下,迅速完成,不去打扰他。但是文件还没有签字,她只好牺牲午餐时间,再次去他家找他。买了面包在车上吃,快速解决掉午餐。
幸亏电梯已经维修完毕,宁小纯不用爬楼梯,她欢天喜地地走进电梯。站在宫澈家门前按门铃,过了许久门才开,宫澈穿着一身高档的灰色睡衣,头发有点凌乱,眼神有点迷离,明显是刚刚起床的样子。但是精神比昨天好多了,脸色也红润了。
宁小纯扬扬手里的文件,道:“昨天的文件没签。”
“嗯,进来吧。”宫澈侧身让她进来,然后关上门。
“吃药了吗?”宁小纯在沙发上坐下,顺口问道。
“还没……”宫澈走到吧台倒水喝,顺便给宁小纯倒了一杯。
“不吃药怎么会好,我看看退烧没?”宁小纯很自然地站起来,手覆上刚走过来的宫澈的额头上。四目相对,宁小纯看见自己的影子清晰地倒影在眼前男人的深邃眸子里,他的眼眸就像深邃的湖水,吸走了她的灵魂。
宫澈歪着头看着她,随后轻咳一声,把水递给她。宁小纯像触电一般,手迅速闪开,眼神四处游移,“咳,没烫,退烧了,啊……”她想要后退几步,却不小心撞到了宫澈伸过来的水杯,水泼了一身,弄湿了衬衫。
宫澈无奈地看着她,抽出纸巾递给她。“谢谢。”宁小纯赶紧往身上擦,身上穿的是白色衬衣,湿了就变得透明了。这多么不好意思啊……
“去换件衣服。”宫澈在沙发上坐下,看着她说。
“嗯?”她现在哪有其他的衣服呀。
“穿我的,湿衣服拿去烘干。”宫澈说完就拿起桌面的文件看起来。
宁小纯瞧了他一眼,就走向他的房间。拉开他的衣柜门,里面都是高档的名牌衣服,她跳过那些西装,选择了一件白衬衫,四处瞧瞧,最后走进他房间内的浴室里。宫澈的大衬衫套在娇小的她身上,长及大腿,显得松松垮垮。衣服上传来淡淡的薄荷味,很好闻。她知道这是宫澈身上的味道。
她上身套着男人的白衬衫,下面却穿着西装裙,脚上穿着高跟鞋,感觉很别扭。不知道该出去还是躲在这儿。敲门声突然间响起,吓了她一跳。“换好了吗?”宫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嗯……换好了……”宁小纯不情不愿地打开门,只见宫澈的目光从上到下,从头到尾扫射她,打量着她。
“很别扭,对吧?”宁小纯撇撇嘴。
“嗯,特色。”
宫澈的话让宁小纯差点站不稳,要和大地作亲密接触了。冷幽默吗?
“出去穿拖鞋吧,文件我已经签好了。”宫澈边说边往外走,宁小纯跟上他走出房间,她收好文件就直接回公司了,不用换拖鞋了。
“昨天的粥吃完了。”宫澈坐下说。
“嗯?”宁小纯明显跟不上他的思维转变,呐呐地问。
“再熬粥。”他闲闲地说,一派大爷模样。
当她是钟点工,或是佣人,还是免费劳动力啊?“我要赶回去上班的。”
“文件叫小刘过来拿,送回公司就行了。”小刘是公司的司机。
“那……”没打卡就是缺勤,缺勤就没有奖金了。宁小纯内心很纠结。
“我是病人。”某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宁小纯恨得牙痒痒,但是,大BOSS的吩咐她哪敢不遵从。她需不需要对这个尊贵的皇上说一声“喳”呢。她只好换上拖鞋走到厨房。大BOSS的声音传来:“放心,全勤奖不会少的。”有了大BOSS的这句话,宁小纯干起活来就有干劲了。
宫澈家的厨房明显是用来闲置的,虽然厨房的工具齐全,却明显很少用。有钱人家的通病啊……
宁小纯在厨房里忙,宫澈在客厅打电话。正当厨房锅里的粥噗噗地往上冒的时候,门铃响了,宁小纯还没意识到自己的状况,好奇地探出身去瞧瞧是谁。
宫澈打开门,公司的小刘站在门外,接过宫澈手里的文件,恭敬地点点头,在抬头的瞬间竟然瞧见了宁小纯。看到她身上穿着男人的衬衫,下身却穿着西装裙,手拿着勺子,他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再看看他们的总裁正穿着睡衣,突然间脑海里有东西一闪而过,恍然大悟,嘴角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再次瞧向宁小纯。谁知宫澈却关上了门,阻隔了他的偷窥,他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宁小纯见宫澈转过身了,赶紧钻回厨房,在捣动锅里的粥的时候,她才意识到小刘嘴角意味不明的笑容包含了什么。Oh,MyGod!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她不想公司里流言漫天飞啊。这样,他们的地下关系就很容易被挖掘出来。
她看见宫澈走进来厨房,赶紧走上前扯住他的袖子,说:“刚才,小刘好像看到我了……怎么办?”
“清者自清。”他丢下这一句就走去揭锅盖。
他们之间可以称得上清白吗?宁小纯很无奈:“你去用总裁的权威封住小刘的嘴,不要让他乱说话。”
“这样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什么时候可以吃。”他话题一转,指着锅里的粥说。
“差不多了。”宁小纯放下勺子,有气无力地说:“十分钟后可以熄火了,你自己盛来吃,我该回公司了。”
宫澈拉住她,说:“不用担心,小刘很会察言观色的,不会传出去的。不如我们来运动运动释放心情?”
宁小纯忍不住打了他一下,这个时候还说这样的话。“你不是饿吗,还有力气运动?”
“你这样子,我可不可以认为你在质疑我的能力?”宫澈双手抱胸,不悦地道,“那我们来验证一下好了,用实力说话!”
“粥,粥还在熬。你……你的感冒还没好,唔……”会传染给我的。可惜这句话她说不出了,宫澈一把捉住她,将她困在流理台和自己双臂间,封住了她的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