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日子很平静的过了一年,这日恒宣正在军营里带兵练习,这时一个副将朝他走过来,先朝他行了一个礼,恒宣看了他一眼便说:“大将军找我?”
副将点点头,恒宣便对他说:”我这就去,麻烦陈副将了。“
陈副将便转身离开,恒宣吩咐旁人几句後就来到大将军营帐。 一进去就看到悼庵站在那里看着他,不知为何他心中突然一动,想起当年与道怜第一次见面时道怜曾说过,自己有亲人在外。 恒饧这时神色严肃的对他说:“你父亲的屍骨已经找到了。”
恒宣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还是露出惊讶表情。 这时恒饧又指着悼庵说:“这是林副将之子,悼庵。”
恒宣听了只是沉默的看着悼庵, 悼庵也不看他, 转身恒饧说:“将军,那我就失礼了。”
说完,就把身边的一把剑郑重的递给恒宣。 恒宣立刻接了过来,悼庵很是吃了一惊,看着他。 恒宣察觉自己失态,便掩饰着看向恒饧。 恒饧自然没有察觉这点微妙互动,只是语气沉重的说:“这是我送给你父亲的剑。”
恒宣紧紧握住宝剑,恒饧继续说:“悼庵已经找到你父亲与他父亲的屍体了,也已经把他们两人安葬好了。 林副将并没有叛逃,他是与你父亲一起战死沙场。 悼庵还找到当时一起的几个士兵,此事我已经调查的很清楚了。”
然後朝小厮点点头, 小厮从架上取来几个书卷递给恒宣。 恒宣仔细阅读後,朝悼庵抱抱拳动容的说:“悼庵兄幸苦了,我替家父谢过悼庵兄。”
悼庵听了淡淡一笑,然後收起笑容很认真的说:“为人子为自己洗刷家父冤屈是应该的,何来幸苦而言。”
恒宣听了便说:“林兄说的是, 那麻烦林兄现在就带我去我父亲的墓地。”
悼庵便说:“离这里有好几日的行程,恒兄是否要先收拾行李。”
恒宣其实一直看着他的双眼,悼庵眼神之间似乎有掩饰不住的厌恶,他心中疑问变得更多了。 他便说:“不用了,我不过是一粗人,身上有银子付钱吃饭住个小旅馆即可, 倒是林兄你要不要收拾行李。”
悼庵一直觉得恒宣不过是一个公子哥儿,听他这麽说挑了一下眉头。 他便对恒宣行了一礼说:“那我们辰时在西则门碰面,那我先走一步了。”
说完又朝恒饧行了一礼,看到恒饧朝他点点头,便离开了他的营帐。 恒宣见状也想开口告辞,恒饧就说:“恒宣你留下。”
待悼庵走远後,恒饧才说:“当年朝廷将林家满门抄斩,只有他和他妹妹逃出, 你父亲临死前曾与林将军订过儿女亲。“
这时他看到恒宣一脸不情愿,便加重语气说:”你父亲曾赠送恒家传家宝龙凤玉佩中的凤给林将军,这是你父亲的遗愿。“
恒宣看到自己大伯一脸认真严肃的, 无奈的回应道:“此事事关侄儿终身大事,侄儿需先禀报娘亲,看她老人家意下如何。 而且刚刚才找到父亲屍骨,突然就儿女情长的,外人会怎麽看侄儿。”
恒饧听的皱起眉头,无奈的对他说:“你可以退下了。”
恒宣行了一礼,也离开了恒饧的营帐。 待到辰时与悼庵碰面後,两人就上路了。 一路上两人骑着马只顾埋头赶路,几乎没有说几句话。 到了午时恒宣觉得肚子饿了,便说:“要不要停下来吃点干粮。”
悼庵愣了一下,回:“前面就有一个小镇,那里有卖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