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底要选出家族继承人资格?」听到见忒蜜儿语重心长宣布这个消息,芷若略显惊讶,没想到她来的时机还真是时候,未来的事情更加扑朔迷离,她敏锐察觉到自己正逐渐接触到真相的核心。
「是的,在过一个月,爱夫人就会宣布谁能有家族继承的资格,一旦决定就不容许改变,到时候,没有资格的人将会一无所有。」忒密儿也是才刚获悉消息,她不明白爱夫人到底在打算什麽,但一定有某种企图在督促着家族每个人做出抉择。
「那你该怎麽办?」忒蜜儿觉得这家族的竞争太残忍了,似乎在逼人做出可怕的事。
只见忒密儿轻轻煽动她性感的睫毛,蹙眉撇嘴,才语带保留地说:「爱夫人已经明确暗示我,除非我近期内跟洛斯南结婚,否则我便失去继承人的资格。」
「那你决定了吗?」
「我…我接受了采苓的建议。」
「建议?」芷若惊觉这建议似乎是某种阴谋。
「跟你说是代表我相信你。」忒蜜儿伸手抚摸芷若隔着薄衫的乳尖,她使力拧转一小圈,芷若感受得到这代表警告的意味,接着忒蜜儿俯下头用力吸吮後,才懒洋洋起身说:「我打算杀了洛斯南。」
「你说什麽?」芷若震撼之余,发现乳尖微微疼痛,当她回神正视忒蜜儿的表情时,才发现忒蜜儿以一种哀绝表情在哭泣,那泪珠无生命的滑落,而有一滴正巧沾落在她的乳尖上,寒凉的滋味令她乳心发颤地疼痛起来。
「我别无选择……你别试图劝说我,你不明白我受过多少的打击,我跟他是无法结合的,命运竟然不容许我离开他,那我只好杀了他。」忒蜜儿握紧的拳头早已沁出血丝,看在芷若眼里,她只明白一件事情,相爱的两人在诅咒下只得残杀。
究竟他们有什麽恩怨纠葛呢?芷若想像不到,但真正令她惊愕的,是采苓怎麽会提出如此可怕的建议。她回想起对采苓的印象,那冰冷的纯真容颜虽带着霸气,却嗅闻不出残忍的气息,究竟她看漏了什麽呢?她相当自恃天生的直觉,没想到这一回却失灵了,还是采苓伪装太成功?
芷若仍无法忍住冲动而大胆质疑:「为何你这麽看重采苓的话,你不怕她有什麽心机吗?一旦你无法跟洛斯南联姻,你就会失去资格、失去一切!最重要的是,你爱他,你爱他!」芷若摇晃忒蜜儿的双肩,渴望她清醒一点,别被愤怒、畏惧冲昏头而失去理性。
「那不是爱,那是偏执的迷恋,那不是爱……我一点也不在乎自己是不是继承人,我从以前就深信只有采苓她才有办法管理家族,我相信她。她出生的时候就跟天使一样,第一眼就深深烙印在我心里;采颖虽然和她双生,却不耀眼,总之全部一切都证明她太与众不同。
「就算她邪恶,我也任她主宰。我整个人生早已不是自己能掌控的,既然身不由己,我宁可托付给她来裁决,我跟她相同的目标都是对抗爱夫人。芷若……你不也是吗?你潜入我家不就是要来找杀害你母亲的凶手?答案清楚明了了…除了爱夫人还有谁?只有她那种人才作得出来…」忒蜜儿早已明白芷若的底细,她知道她们两人是站在同一阵线上的,她含泪的明眸直视芷若,并大胆地邀请:「跟我联手吧!我会助你一臂之力。」
芷若望进那疯狂瞳子後头隐藏的绝望灵魂,她跟忒蜜儿是不同的,她虽激进但也强烈主宰自己的意志。
全心全意的信任一个人,只代表着:忒蜜儿对生命早已无信心,采苓是她的神。
芷若犹豫着要如何回答,面对这样热诚的邀请,她是该答应的,但隐约一股不祥又暗示她必须赶快抽身。她无法赞同杀人的计画,因为洛斯南是个好人,而且事情并非要走到这个地步啊!她决定口头上先佯装答应忒蜜儿,而内心则暗自有所打算;看来只有先接近病重的南斯,问出关於母亲的死亡的真相才行--他是母亲最後的爱人,「复仇的天使」便是掺杂他的血所绘出。
母亲大南斯整整一轮,她是南斯的绘画老师,两人之间一直有着特殊的情谊,当时南斯只有十五岁。在两人的恋情曝光後便引起爱夫人强烈反弹,他们最後只好被迫分离。
一个月後,母亲被发现死在某栋民宅,她最後的画作「复仇的天使」竟成为绝响,而整桩案情也成为未破的悬案,自己则被交给阿姨过着隐居的生活。十年前,这幅画开始浮出台面,成为最可怕又最迷人的诅咒。现在她为了真相而来,她长年颠沛流离的生活、她的幸福、母亲的死亡,她要讨个公道。
两天後,忒蜜儿随即在家族聚会宣布一个礼拜後就是她的婚期,当时洛斯南喜悦的在大众下和忒蜜儿拥吻,每个人神情皆若有所思;虽然爱夫人的反应相当热烈,却又不是祝福的笑容。芷若只觉得心寒,在这诡异不安的气氛下,采苓仍旧不屑一顾的神情,偶尔两人眼神交集,她也只是礼仪的微笑。
在罗兰忙着筹备洛斯南和忒蜜儿婚礼时,芷若总算找到机会混进南斯的房间,先是一股浓厚的药水味扑鼻,昏暗低沈的光、整体深褐色装饰的房间透露着死寂的味道。芷若不由得产生怀疑:这当真有住人?即使住了人,在怎样健康也会养出病来吧!
当她蹑手蹑脚的走进後,开始听到平稳的呼吸声,远远便看见一个俊秀、脸色苍白的男人躺在白净的大床上。她无声无息的靠近,南斯的脸越来越清楚後,那柔弱迷人的轮廓令她深深同情,这位母亲年轻的爱人依旧活着,容颜未见苍老,只是有着即将死去的诅咒。她感受到母亲似乎藉由自己的双眼注视着他,浓烈的爱意让她不知不觉贴上他的唇,激动的泪水滑落在南斯脆弱的脸庞。
当芷若抬起头来,南斯早已睁开净澈的双眸,那张脸看起来像是在哭,他脸上的泪水是她亦或是他,谁也分辨不清。那相逢的感动凝聚时光,两人彼此静视对方,谁也不愿打破这片刻的永恒,但某种急促感仍使芷若率先开口:「告诉我,你在等我吗?」
南斯以意料外的乾净声音回答:「是。」
「那麽,她是怎麽死的?」
「她是我害死的。」
「你骗人!」她不信。
「别期待我能告诉你什麽。」南斯俐落起身,他掀开棉被并毫无障碍的站起身来,似乎并无传闻中身染重病的样子,只是那脸色太苍白了。
他走近芷若抚摸她细美的双颊说道:「没有什麽是所谓的真相,报复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你没病?」她瞪大双眼问。
他含着戏谑的酒窝答:「我的病很简单,就是几乎足不出户,躺在床上奄奄一息而已。」
「这就是你软弱的反抗吗?你们家族的人太可怜了!没有人可以正面对抗这个家、这个命运!」
「没有人可以的,一出生就被家族强势的凝聚,谁能反抗呢?」南斯苦笑,随後深情的凝睇她说:「你跟你母亲几乎一模一样,幸好爱夫人瞎了,否则你怎瞒得过她。你母亲没有骗我,你代替她来爱我了。」
「你是说我母亲承诺过你?这是什麽意思?」芷若不懂这太深刻的含意,所有的不对劲,她今天总算能厘清。
「我跟你母亲一直处於纯纯的爱,我们结晶就是「复仇的天使」,但创造原意不是邪恶、不是诅咒。她告诉我,有一天她的女儿会来爱我,在她死去後,我一直等着,你总算来了。」南斯温柔的抱住她,毫不犹豫,母亲和芷若在他心里是没有差别的两个人。
「你疯了,我母亲有妄想症啊!在我父亲死掉後,她精神状态就有问题,我刚出生不久,她突然发病失踪,等到我阿姨发现她的时候,已经是一具冰冷屍体了!」她赶紧强力解释,她意识到南斯真的病了,不是生理,而是心理!
「我没疯,难道今天你来找我是假的吗?我在清楚不过了,所有的命运逐渐交集,你我相逢代表尽头也快到了。」语毕南斯便迅猛的抱紧她,狂涓的吻令她不能喘息,他强悍的拥抱令她无法摆脱,只能瞪大双眼任他胡作非为。
芷若无法控制现在的状况,南斯的话带有玄机却又没有证据,他究竟是先知还是疯子?他把她当成母亲的替身在爱吗?他意识有多清楚?这一切她尚不明白,身子便被他豪取狂夺。她太轻敌了,一直以为南斯只不过是病弱的青年,丝毫没有打听清楚他生的病是什麽。
南斯剥开她薄衫,粉翘双乳弹跳而出,他冰冷滑腻的舌细吮樱色乳首,然後将她按压在地,左手更俐落褪去她的长裤,粉红蕾丝的内裤在昏暗房间内成为鲜明色块。
芷若试图挣扎,她从未跟男人交欢过,她设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为了目的出卖自己的身子,但绝非是这样临时的状况下,太令人恐惧又深感威胁。这个母亲的俊俏爱人,她怎能跨越层次和他发生关系,根本上违背了爱的伦理,即使两人年纪只差十岁也不成。最可怕的的是她无法掌握这男人的心思,他把她当成什麽在爱?一个信念、一个承诺、一个人?
而南斯似乎非得在今天强占她不可,彷佛今天是世界末日,他拿起薄衫绑住她的双手,也明知这样状况下,她根本不会开口求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俯身在她双腿间,隔着底裤灵巧的用手指轻揉花心。
花心逐渐紧绷突出,手指更画圆扩充区域,等蜜穴泛滥出爱液与迷人香味後,南斯拨开内裤,伸出逐渐温润的舌试探挑逗,芷若弓起身子为快感加分,她潜意识是渴望发生什麽的,南斯带给她太大未知的诱惑,是挑战她直觉的迷药。
她意识因加温情慾呈现失魂状态,她绷紧身子,尽力张开大腿,让南斯这看似瘦弱却又精力无比的身躯给侵略。南斯拉下拉链,裸露出一根耀武扬威的火热,他靠近芷若的双唇,要求她安抚充饥;她张开怯懦的唇生涩吞入,细滑发热带着酸甜味的男根在她唇里抽动起来,她尝试用小舌划过他的前头,却因双手受限,只能任他掌控主权。
芷若感受到裤档滑出疏松浓毛轻刷她的脸庞,柠檬香味扑鼻,是他沐浴的味道,在她正沈浸时,他却抽出火热,拉开她的大腿至他的双肩,火热对准花心推入。
一种麻密的紧绷感令她浑身战栗,被撑开甬道吞入龙身,她率先感受到圆滑前端充实敏感的体内,与起说下体的快感,不如说是全身的情绪满足於一种交合的状态。
她听见南斯轻喘声,她居然与一个认识十多年却陌生的男子交合,她与男性首次性经验莫名的就这样发生,在预期之外,在无法控制的情况下。
这不是一桩强暴,而是一桩莫名、迷信、绚烂的性交,在命运的前提下展开。她感受得到这男子以绝望的姿态爱着他,这是累积十多年的激情,南斯是处子之身,而她在身体层次上早已不是。
南斯开始细致的抽动起来,他结实的双臀韵律一种古典节奏,芷若将双腿滑落他的双肩,尽可能的撑开,让他更忘情进入。蜜穴和火热紧紧相扣,柔嫩的滑动,一种纯然的释放,芷若感受到的并非是快乐,而是痛苦的享受,陌生产生的连结痛感一步步燃烧两人情绪。
南斯感受到自己在原始的洞穴中游走,整个火热敏感的被挑逗,那肉壁吸附着所有带有快感的神经,不断冲高热情的因子,令他忘情於节奏的控制。芷若没多久便承受不住快感充斥,第一次被猛烈的撞击令她无法忍受,想夹紧双腿阻止他的进攻,他却反而使力使她屈膝,且双手逐步往下撑开她的臀瓣,让整着蜜穴由深处撑开,随即整个根完全埋没,那密合压力的撞击使她全身颤抖,沈沦在痛苦的滋味里。
芷若发出难耐的呻吟:「啊…呜…」她蹙紧眉头,酸痛撕裂的痛苦令她晕眩,她感觉意识在漂浮,却又无力阻止精神的堕落。
「够了…我好难受…」她放下自尊求饶,一种满溢出来的情慾压力取代快感,让她下体逐渐麻痹。
「我快结束了…在等等…」南斯感受自己所有的热切慢慢集中在一点,他已经在高潮的状态了,晕陶陶也完全不能控制自己,他视线停留在两人的结合上,满足於自己奋力的抽动,就在某种巨大的快感来临後,他释放自己的火种在密道内。
他缓慢抽出身来,依旧撑开芷若的双腿,端视穴内景致,终於一道白液悠然流出,他双指沾取一些细看,只见他专注中带着企图。
「为什麽你要这麽做?」芷若哭了,她非难过他对自己的伤害,而是不懂他的所做所为目的是什麽?
「我要你为我生孩子,我要你爱我,在家族尽头的时刻,让我爱一次。」南斯霸道的宣告着。
芷若发现他苍白俊秀的脸有了生命的光,彷佛宗教性的神圣色彩在他脸上燃烧着。她始终对他有着非正常人的观感,他是一个迷人的疯子,命运惨澹的病人。她被他占有,她若有一丝一毫爱他的情绪,完全是出自一种对他与母亲悲剧的同情,那是爱吗?她笑了,即使不明白,她仍旧笑了,因为她注定成为和忒蜜儿相同的命运,被无法摆脱的恋相残。
今夜才是她沦落这家族的开始,接着南斯俯身拥住她,相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