绚丽的高潮突如其来,应曦伏在令狐真身上娇喘着,颤抖着。她敢肯定──他知道了,他一定知道她身体发生的所有变化!在那极致的刹那,他停下所有动作。天啊!她羞愧欲死,他甚至还没……真正的触碰她。他会怎样想她?只是一个吻而已,而她竟磨磳他直至自己高潮……她恨不得钻进下水道,可是他的双手牢牢地禁锢着她,只得把头埋在他的肩窝,羞惭更火红了双颊,连带着全身都染上奇异的粉色。
“应曦,你太美了!”他发出暖和的叹息,被她的羞涩吸引着,给她无保留的诚挚的赞美。连他自己也感到惊讶,自己的撩拨居然能让她得到愉悦,他感到莫名的甜蜜与兴奋。一直以来,应曦给他的感觉是嫺静、端正,爱嘟着小嘴儿,爱哭鼻子……他从未见过陷入爱欲高潮的她——星目微启,眼神迷乱,痛苦而又娇媚,全身散发着天然一股风韵。太迷人了!
她还在低着头做小鸵鸟,闷闷地说:“可是我觉得……好羞人……”
“不,你能这样,证明你已体会到我对你的爱。我爱你,应曦。”都什麽时候了,自己都欲火焚身,居然还不忘向她表白。
“是麽?”她抬起头,直起身子,离开他温暖的怀抱。
“是的。”他温柔、坦诚的嗓音抹去她大半的疑虑。他低头看着一脸疑惑并娇羞的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着,两颊仍是娇艳异常。
高潮的余韵与羞愧的心理让她颤抖,但令狐真的样子盛满了甜蜜的幸福,她几乎要相信自己没做错什麽了。他温柔地微笑,那柔和的表情化掉她余下的尴尬与不安。他没再把她拉近,只是降低身体,索了个甜吻。犹沉浸在高潮余韵的松软的身体察觉他震颤的紧绷,欲望再次凝聚。应曦用满腔的激情回应他。唇齿相交,纠缠不休。热吻过後令狐真抬起头,用另一个温暖的微笑抚爱她。他慢慢平躺下来,一只手扣着她的腰,他让她跟着慢慢躺到‘浴缸床’上。
“舒服吗?”他问。
“嗯。”她微笑点头。
他的唇再次落下,给她截然不同的吻、特别的吻:舌头伸进、翻搅、再抽出、再伸进。他听到她呼息的转变,感到她火热的身体在他身下颤抖不已。
她感觉到那吻──做爱式的湿吻。她感到抵在腿间的他粗壮的大腿,感到他在上方轻压着她。她感觉到他的欲望,已平伏的身体被撩起新的渴望。但某种黑暗的幻影在脑中交错。那吻太过激狂,感觉像他已完全拥有她、像她已失去自己,成了他的禁脔般。他移动了一下,然後在她腿间的不再是一条,而是两条壮硕的大腿。慢慢地、不容抗拒地,她双腿被挤开,他的臀降落其间,男性的阳刚再次压向她的阴柔。
澎湃的欲望刺激身体每处,令狐真也感到她的兴奋──那是此时此刻他感知的全部。虽然他清楚她才刚高潮过一回,虽然身体叫嚣着要解放、要宣泄。但这一刻他最想要的是让她再次颤抖在高潮的边缘,听她妩媚的呢喃,在她陷入狂喜时拥紧她。
令狐真感到她玉峰更加隆起。那笼罩在深色蕾丝下娇美的双峰,他早留意到了,在他的洁白的胸膛下凸现撩人的曲线,不时随她移动作诱人的微荡。他完全可以想像她们裸露时的美景,想像它们被他指尖按揉时那滑嫩、松软、温暖的触感,想像乳尖被他逗弄至胀大、嘟起……
但还不是时候,她还没有主动。他要的,是她主动,要她自愿。男女交合的最高境界,不就是郎情妾意,你情我愿吗?把手轻滑到她身侧,感觉肋骨的轻微起伏──向内曲的纤腰,向外张的丰臀。再往下滑到她大腿下方──爱揉、抚摩,拉起一条腿绕到他臀侧,手指再次下滑,沿着光洁的皮肤轻挑慢舞,蜿蜒而下,潜向她身体的最中心,那儿才刚抵着他的阳刚──妙曼抖动。
他微抬身体,覆盖在她上方,脚掌、膝盖、手肘落下,紧握她的小手。另一只手潜入两人身体间。他已令她高潮,但他还没有真正的触碰她。天啊,他想要她想到心都痛了。即便如此,他仍然轻柔地让四只指尖抚揉她腿间,往下滑过幽谷上润湿的蕾丝,用最最甜美的温柔──把手掌覆在她娇嫩的桃源洞口上。
应曦低声嘤咛,几乎是啜泣出声──因他手的是如此该死的温柔,揉燃了滚烫的欲望。他移动得如此轻灵、如此温柔,全身还在为刚才的高潮震颤,翘臀不自主地向上微抬,抵上他的手──寻求更深入的触碰。双腿被迫打开,双手被他甜蜜又牢固地压在光滑湿润的缸底。他的手覆在她湿润的蜜穴,双腿被他结实的臀挤开,无法合拢。甜蜜的低吟化成无助的软弱,应曦觉得自己快化成了一滩水。
保养得不像男人的手在蜜穴游离,往上寻觅她腰间软热光裸的香肌──那样平滑柔软,让他想起‘玉肌雪肤’四个字。他蜻蜓点水般掠过那柔滑,扫过小肚脐,划过肋骨与髋骨形成的圆润线条,再由腰侧返回肚脐下方,滑进蜘蛛状的情趣内裤,就罩在她腿间,用手指研读她最私密的轮廓──鼓起的珍珠,下方更柔软、细嫩的缝隙,还有臀部诱人的峰峦起伏。令狐真额头上的汗更密集了,他的手在那湿热的谷地往返两遍,悄悄潜进内裤下,索求灼热的光裸肤触。然後划出洞口外,再探入内。
酥麻的蜜穴被手指入侵。突然,她浑身一震。因为,有两个男人带着怒容的脸,钻进了她的脑海。
令狐真感觉到她身体的突然变僵、变冷硬,结束那吻,抬起身俯看她。她的脸象雕塑般苍白无神,瞳孔晦暗满带惊惶,在灯光的掩映下更显痴惘。
“阿真,”她涰泣道,“我……”
“应曦,怎麽了?” 压制住自己滔天的欲望,他扶她坐起。
“我怕……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他低语道,自觉愧疚又激愤。他知道她怕什麽,他知道她心里的那个坎还过不去,他也知道横亘在自己与应曦面前的两座大山——程应阳与奕欧。他想紧紧的抱着她,但又怕会再次吓到她。
“我知道……”应曦看向他,困窘得想马上逃开。但他正看着她──表情是如此亲切、坦承。她想向他解释:“……对不起。”
“不用道歉。”言词与音调一致的温柔。可是心却很痛很痛……
“我觉得这样不好……”
“没关系。”他等着──知道她想诉说更多。“我不该这麽急的。我知道你有顾忌。” 看得出来她很难过,或许快要哭了。他知道她也想要他,只是後来改变了主意。令狐真给她最温柔的微笑,试着向她伸出手,见她没退缩,他才轻抚她脸庞。
“应曦,没关系的。我不会做任何你不想要的事情。你只是为我按摩而已,我保证,没有人会知道今天发生的任何事情。”
他的微笑,他的软语,如此甜蜜,抚揉脸颊的手轻滑到她颈後,小心翼翼的把她拉近。应曦知道他只是想给她一个谨慎的拥抱。她清楚地看见他眼中的不甘与欲求不满,也看到他额头上的汗如同流水般倾泻而下,还有抵在双腿之间的巨龙,明明他一个挺身就可以进入自己,明明他是可以毫无顾忌地对自己为所欲为……可是他没有。
愧疚之心迅速挪了个方向。
她明明也想要他的,她想再体味那甜美的男欢女爱。她也想让他知道她的渴望。她想在臣服于欢悦时看他的脸,听他的嗓音,闻他的气息。
肿胀得巨龙已经再次可怜兮兮地吐出了透明的清液,“应曦,你回房间休息吧。我再冲冲身子就行了。”其实,他想自慰。虽然他也喜欢那渴望的疼痛,那是他俩曾紧贴彼此的明证,是他俩的纽带,令他觉得自己曾经与她身与心是那麽的近。但此时的他,欲求不满的他,不想强迫应曦的他,只好选择‘自己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