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荒岛游戏(简体)--第一回:游戏开始

“这是我弟弟,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

当然,如果你弟弟能把他眼里那股显而易见的慌乱与愤恨交织的(?)复杂情绪掩饰一下,这话会更有说服力。

欣悦假装没看到双胞胎们的异样眼神,这种时候的她也确实‘不应该’看的到。

“你,你们是……啊呀!别过来!”

像是才发现什么似的,就在双胞胎中的哥哥再一次试图靠近时,欣悦突然更加激烈的一把挥开他的手,身体惯性往后弹了起来。

“啊啊啊!你你你们,不要过来!不要碰我!不要看!”

欣悦用背对着男孩们,蹲在地上抱着身子蜷缩成一团,口齿不清大叫着,眼睛还紧紧闭着,只朝后拐着一只胳膊,胡乱挥摆着手臂似乎企图可笑的警告他人的靠近。

当然,虽然是在大叫,但分贝却完全没达到传出五颗树以外的范围程度。

“……”

“我我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你你们也不准看!别过来啊!变态!”

“……”

这种时候欣悦倒不怕会激怒某人,起码……身为哥哥的岚离还没有想要伤害她的意思。

“你……”

“……哼。”双胞中一直躲在暗处的弟弟似乎憋不住了。他从后方草丛冲出来,扯住了哥哥还想前伸的手并打断了哥哥的话。

“哥!别理她。我们该回去了。”

这次是弟弟阻止了哥哥。

“走了。”

“……漠……”哥哥似乎想说什么,再次被弟弟打断。

“没时间管她!快走!”

“……!”

一阵拉扯声。双胞们说着欣悦听不懂的语言。

——这回她是真听不懂……她确实不懂俄语才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就是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一样。

〖游戏里的各种背景下的语言文字自然都是真实的,但不需要担心语言障碍这种问题。只要联机上玩家的坐标,通过我们头盔的传输,任何内容都会以玩家的母语以任何形势显现。〗

是这样吗……

“走!”

“啊……等下。”

欣悦的脑袋偏了一些,仿佛是透过卷曲在一起的肢体缝隙中往后偷瞄着。

然后她瞄到了正随着弟弟的急切动作被拉着离开的哥哥突然又顿了一下,回头放了什么东西在地上,朝她看了一眼。

欣悦眼看着两人串回树林,才猛然回身。“等等!不要把我一个人……”

最后单词出口时,小声的连她自己都听不到了。

啊,她确实不想他们留下,不过他们的动作也确实快到不用她假装也完全没法在他们离开前就反应过来。

确实,人离开了。

但是,游戏已经开始了。

欣悦在地上蹲了好一会,直到周围除了她的呼吸声再也听不到任何动静,她才慢慢站起来。

岚离走时留在地上的是一颗果子。

鲜红的像血一样的颜色。古怪的形状看上去不像欣悦认识的任何一种水果。

这应该就是他们说的‘那种’果子了吧。

欣悦定定俯视着果子,没有动它。

鲜红的果子留在了原地。

她沿着双胞们来时的痕迹埃身进了树丛。

疯长密集的绿色植被厚实的覆盖住了阴影中的湿润土壤。

这种绝对原始的环境中很难想象会留下任何人为的足迹。而就连欣悦这样方向感奇差无比的家伙都能发现的明显痕迹……那只能说明,这已经是由人长期行走而来形成的路径了。

欣悦在双胞们留下的足迹中一路前行着,奇差无比的方向感让她无法确认这条路是不是通往回山洞的路。只是她直觉应该是离山洞更远了一些才对。

总算,在又剥开一丛蛛网叶后,欣悦看到了目的地——〖蚀腐果〗

〖那些鲜红的,还带着脉动的心脏,挂在树上,仿佛还在滴着粘稠的血浆。〗

实际上,眼前那些东西就是之前岚离留给欣悦的那种果子。只是这些还挂在树上的明显看起来更大个一些,或者说,大的更加夸张。

而它们的古怪形状,确实长的很像人的心脏。

〖蚀腐果〗

……欣悦只是想给它们起个名字罢了。

这里是双胞们平时摘果子的地方,枝岔上还能看到一些被刀子切断的痕迹。

——刀子。

对的。

〖蚀腐果〗的枝干奇特,不是一般的树形,而是一堆一堆如触手般杂乱缠绕在一起的树藤,上面布满荆棘一样的突刺。

像心脏一样鲜红的果子就长在最粗的那些突刺顶端。它们紧密相连,坚不可摧……好吧,其实就是生长的牢固。

一般人也只能想到割断小部分突刺的枝干来摘取它们。

果子表皮爬满的脉络像真实的血管一样,看起来就跟活的一般在跳动。

当然,只是外表还不足以配得上这个名字。它们的口感类似于一种动物肉类纤维与植物果类气味的结合基因,吃起来完全带有动物肉脂纤维的同时又带着水果的异香——这样的形容对欣悦来说不怎么好想象,但是她绝不会轻易就去品尝一下。

这玩意欣悦在游戏里可是再熟悉不过了,真正配得上它这个名字的是这东西的毒性。

没错。这个玩意实际上带着微量的毒素,不是通常意义上所说的毒,而是类似罂粟大麻那些玩意。〖蚀腐果〗能至幻,会上瘾。毒性不高,但长期直接食用后也会衰弱动物的身体机能,造成各种伤害。

欣悦不奇怪美美和双胞们会食用这种果子。

在游戏中的时候她就知道,岛上大部分‘原住民’都以这种果子为主食来源。

这也是为了给后期‘所有人都变的不那么正常’的状态关联一条比较符合逻辑的条件。

还有一个奇特之处是,当〖蚀腐果〗还长在树上时,它们不光会像‘活着’那样‘跳动’,还会继续长大——虽然这个过程非常缓慢,大概可能一年半载才能增大0.1cm。

而一旦切断它们与主枝干分离,这些‘天然心脏’便会如‘死去’一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不出几个钟头就会干瘪成一堆‘肉渣’。因此不便做储蓄食物。

配合这种诡异的特性和眼前的事实,欣悦智商再怎么掉链子都知道这玩意不是那么好摘的。

——看那些切口平整光滑的枝干啊,坚硬的简直如同抛光打蜡过的人工混泥土突刺,她如何还能不晓得某对胎们是如何利索强劲的切断它们的?

——不光刀刃锋利,力气也是惊人——那明显不是什么二次三次多次加工割断而是一次性切割的完整工艺杰作啊。

欣悦有一瞬间感到了更深层次的恐惧。

而强大的承受力让她很快强迫自己把这股恐惧转化为了坚持的怒气。

是的,要有怒气。

……并不是丧失理智后会至使人失败的愤怒。

当身在不可控的,现实超过自身理解能力,周围充满变态,自身又手无缚鸡之力的境地时,你只有做一个随时保持着在怒气值max驱使的动力下不断突破自身临界点的蛇精病,才能争取更多继续活下去的机会啊。

一条简单的生存守则:对方变态,你只有比他们更变态。对方精分,你只能比他们更精分。

〖我不会停下。不会放弃。不管用什么方式,我只要活下去。〗

欣悦知道,一旦开始了就不能停下。她必须知道,这是用命在玩的游戏。没有给她能悔步的机会。

为了活下去,变成〖精神病〗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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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最近比较忙,这是最后的存稿,之前忘记发。后面有些断章还没想好,大概要等久点才能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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