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李敬和没再要求俞志忠担负调教俞芩的工作,第一天,便是俞芩劝他喝粥的那天晚上,俞志忠按例走到俞芩房里时,李敬和已经在里面,同时里头还有其它两个男人,李敬和看到俞志忠转开门房走了过来,他挡在门口对着俞志忠说:「以後你不用碰…嗯…进这个房间,如果你不想再来这栋房子,也可以不要再来,等要你配合时,我会打给你。」
李敬和说这些话的时候,俞志忠透过略开的门缝,看到俞芩正跪着承受两个男人一前一後的肏她,俞志忠看着俞芩的侧脸,看不出她是痛苦还是欢偷,只能看见俞芩卖力吞吐吸吮男人下体的嘴。
俞志忠愣了一会儿,点了头,李敬和没等他转身就关上门,俞志忠呆看了门板一会儿,马上往外走,越走越快,越走越快,走到最後几乎半跑的跑出这个房子,他原以为,他再也不会回来,可第二天下了班,俞志忠还是回到房子里。
那天俞长江早早就展开夜生活,所以他也早早就下班,除非是去那些被贡献的女孩那里,不然俞长江不会让他开车送。俞志忠一个人开着车转来转去,最後还是在熟悉的站牌旁停下车,搭上每天都要搭的公车,在熟悉的站牌下车,一步一步的走向李敬和的房子。
那天俞志忠在大门口站好久,也许是因为他太早来了,负责帮佣的钟点工还没走,在门口看到他时显然愣了一下,但帮佣是李敬和找来的,早就知道什麽该做什麽不该做,不该看的,不该好奇的,绝不会多看一眼,多问一句,在愣了两秒後那位帮佣阿姨便对俞志忠弯了个腰,快速的离开那栋房子。
俞志忠从口袋里捞出钥匙,开锁,进门,一进屋就闻到粥品散发出来的浓郁香味,俞长江要他下班时还不到五点,俞还没吃晚餐,其实本来他也不觉得饿,但一闻到粥香,肚子马上饿了起来发出咕噜噜的叫声,他揉了揉肚子,看了厨房一眼,厨房瓦斯炉火是熄的,上面也没有东西,倒是前方桌上有五、六脸盆大的大盘,盘上皆盖着盖子,中间有个约二十四寸的大瓷锅,正是那个瓷锅发出诱人的香味,俞志忠往旁边高台一看,电子锅是亮着的,打开锅盖,一股热气拌着饭香扑面而来,饭已经煮好了,却没有动用的痕迹。
俞志忠盖上锅盖,往厨房外走了出去,虽然肚子很饿,但有件事却比肚子饿还挠着他的心,他一阶一步的往上踏去,终於走到二楼,来到俞芩房前。
俞芩的房门是紧闭的,明知道从外面听不到什麽,可是俞志忠还是侧脸贴上门板,他在门板上靠了好一会儿,什麽都听不到,俞志忠握上门把,却不敢转开,他放开门把,背靠着门坐了下来。
李敬和打开门时,正巧就看见俞志忠失衡了一下,然後手撑着地爬起来。
「呃…你怎麽来了?」看到俞志忠,李敬和非常意外,他本以为在他没打电话给俞志忠之前,俞志忠不会再出现在这个房子里。
「嗯。」
李敬和不喜欢人家不答话,所以俞志忠当不知道要说什麽时,就会回个嗯,他说完便把目光望向已经打开的门内,那里,俞芩正趴在一个男人的身上张着嘴喘气,嘴角有残存的体液,俞芩的头边坐着一个男人拿着纸巾正在擦拭已经垂软的下体,俞芩的脚边也有个男人,男人正双脚大开,双手撑在地上喘气,从俞志忠的方向看不到俞芩的菊穴,但从俞芩臀边沾上的体液,俞志忠不难想像刚才是如何一个状况。
俞志忠收回目光转向李敬和,发现李敬和也刚移回目光,李敬和穿着白衬衫和牛仔裤,有别以往紧身裤营造出的邪魅,倒有一些清新的感觉,李敬和见俞志忠看着他,笑着说:「我是恶心可怕,但如果可以做好人,没有人会自愿选择做坏人。」
俞志忠不知道要怎麽回应,只好又把目光从李敬和身上转走,在俞芩脸边擦拭下体的男人已经看不到,脚边的那个男人正把擦完的纸巾往垃圾桶里丢,丢掉完纸巾後便走向俞,小心亦亦把俞芩从男人的身上抓起,抱住,转身进浴室,躺在地上那个男人喘了几口气,才起身拿纸巾,看到这里俞志忠收回目光。
「那些都是一等一的调教师,绝不见血、受伤,这次我可是花了大钱。」
俞志忠很想回,「你也可以不要请。」但他马上想到李敬和刚刚说的那句「如果可以做好人,没有人会自愿选择做坏人。」
是啊,到现在有些夜里他都还会梦见志忠妈妈那个被打破的後脑,和那一地的脑浆和血,那麽又要叫李敬和如何看开一切呢?
俞志忠看着李敬和说不出一句话,但也没有逃避李敬和的目光,俞志忠这才发现李敬和瘦了,也憔悴了,尤其那双大眼下又黑又厚的阴影,多年的日夜巅倒,作息不定,终於是在李敬和脸上留下了痕迹,即使他花了大把银子。
这是第一次李敬和主动移开和俞志忠对视的目光,李敬和突然发现,他可以忍受俞志忠不憎恶的目光,不齿的目光,却受不了俞志忠充满悲悯的目光,爱也好,恨也好,他就是不要俞志忠可怜他,因为他不是最可怜的那个。
他是最可恶的那个。
是他,他自私的为了一个承诺,一个解脱,不惜拉所有的人,爱他的,无辜的,俞志忠,俞芩,一起淌入一场一生无法脱生的恶梦,恶梦的可怕就在於不会结束,除非你不睡,可人不可能不睡,所以,日里害怕着恶梦,夜里被恶梦缠绕,日与夜都不能敞开的透一口气。
俞志忠的肚子又叫了起来,给了李敬和一个开脱的藉口,他慌乱的引着俞志忠下楼,一边说这个下午俞芩受了很大强度的训练,休息一会该饿了,李敬嘴里虽然跟俞志忠说着话,但脚步却自走自的,一路走在俞志忠前面,越走越快,下楼梯时已经跟俞志忠差了十步以上,俞志忠到厨房时,厨房里盘子上的盖子已经全被李敬和掀开,俞志忠撇了水槽一眼,看见成堆杂乱无章的盖子横弃在里面,桌子前,李敬和正端着碗盛着粥,听见俞志忠的脚步声,抬头,拿着汤匙的手一倾,粥倒在端着碗那只手的虎口上,俞志忠见李敬和皱了一下眉头,却仍把碗稳稳的端着。
「快放下。」
俞志忠一边说一边快步跑到李敬和身边,促着李敬和放下碗後,便抓着李敬和的手冲到水槽前,开了水龙头直冲着李敬和的手,俞志忠的注意力在李敬和手上,李敬和的目光却在俞志忠的脸上,待俞志忠转过头时,李敬和已经一脸的泪。
「小谨。」
俞志忠把李敬和紧紧的抱在怀里,时间过的太久,日子过的太盲目,眼前的痛楚占据了眼睛的全部,他已经忘记小谨不是不哭,小谨只会在没有人的时刻,无声无息的哭,一点声音都不发,躲在没有人的角落里,黑暗里,张着眼睛,流着泪,连涰泣声都没有。
当夜吃完饭後,当调教师都离开以後,俞志忠和俞芩做了爱,他看着俞芩在他身下高潮,他知道李敬和在隔壁房透过特殊的镜子看他,但俞志忠停不下腰部的动作,他一下大过一下,一下快过一下的肏入俞芩,也达到了高潮。
高潮後俞志忠茫然的看着镜子,就好像他能透过镜子看到镜子後的李敬和,他在心底问:「小谨,怎麽办?已经变成这样了,不是我不愿意回到过去,而是我回不去了。」
李敬和在镜子的另一边,无声无息的流着泪。
从那天起,俞志忠仍然每天都来这房子,他会坐在房门前,背靠着门板,想象着俞芩受了什麽,但,有时俞志忠什麽也不想,只是发呆,只是等,等俞芩受完调教师的训练,等俞芩梳洗完。
接着,他、李敬和和俞芩会一起下楼吃饭,然後,俞志忠就和俞芩会一起到院子里走走,十五、二十分钟後他们会一起回到房里,接吻,做爱,两人先後得到高潮,不靠其它东西,只有亲吻,肤触,和肉体的碰撞。
在拍卖会前两天的晚上,在俞芩和俞志忠先後得到高潮以後,俞芩难得没在结束後第一时间去洗澡,反而枕着俞志忠满是汗湿的胸膛,用手指绘着俞志忠的轮廓,从额头,划过鼻子,经过嘴唇,停在下巴,她笑着说:「你还真的有点像我哥哥。」
俞志忠笑着打掉了俞芩的手,叫她少说这麽吓人的话。
李敬和在镜子的另一边,吓得忘了哭,手脚发冷,俞志忠笑斥着俞芩言论荒唐的样子让李敬和怕的发抖,李敬和害怕,当俞志忠知道这被他斥为荒唐的事是事实是会怎麽样?到那天,小和恐怕就会真的离他远去了吧,不论是心,还是人,想到这点,李敬和的眼泪又无声无息的落下,不停的,一直落下。
他突然有点羡慕俞志忠,俞志忠知道他杀了自己的妈妈,却不知道,他也杀了俞志忠的妈妈,虽然不是亲手,但是,是他派人在李悦茹伤痕叠叠逃出被扣禁的地方後杀了她,因为他不能让李悦茹去告诉俞志忠他狠毒的计划,李悦茹忽视了俞志忠十多年,但至少在她死前那一刻,是希望俞志忠幸福的,而他,他的妈妈余雅欣,却在临离世那一刻,要他答应无论如何也要达成向俞长江的报复计划,然後逼着他亲手砸碎自己的妈妈的後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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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天没更了,今天的字数就多一点
从年前病到年後,人整个发懒
预告一下,这篇故事已经进入尾声
谢谢一直看到今天的人
谢谢一买我文章的人
我一开始就知道这不是个讨好的题材
很开心还是有人看,有人买
谢谢